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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文献论文大全11篇

时间:2023-04-13 17:10:09

古典文献论文

古典文献论文篇(1)

一、中国古典文献概述

所谓“文献”,是指任何具有一定历史或科学价值的含有知识信息的物质载体;而“古典文献”,一般指“五四”运动以前用雕版、活字和手抄的古籍文献,同时包括文书、卷册、碑铭、拓本等。凡是近代铅印出版物以外的文字材料,均属古典文献的范畴之内。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通行多种民族文字,拥有多种民族文字的古典文献。从古至今,中国用各种民族文字撰写的古典文献,其数量之多,种类之繁,内容之广,是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都不可比肩的。

二、中国古典文献对民族学发展的贡献

(一)中国古典文献与中国民族学的关系

在中国的56个民族中,许多民族有本民族的文字和文献。56个民族在其不同的社会历史发展阶段,创造了反映本民族繁衍、发展和演进的历史文献,有的是用汉族文字、少数民族文字或其它文字记录在各种载体上,也有的是以口碑形式流传于后世。中国民族古典文献学的研究包括汉族古典文献和少数民族古典文献在内的我国各种民族古典文献。少数民族古典文献在记载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的形成、发展和演进的历史,传播绚丽多彩的中国各民族传统文化等方面,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它们同汉族古典文献一起,共同构成了光辉灿烂的中国民族古典文献。

民族学和文献学是两门独立的学科,它们有各自的研究对象,民族学以民族为研究对象,文献学以文献为研究对象。一方面,民族学尤其注重中国民族史和56个民族族别史的研究,因此借助于中国古典文献显得尤为重要,而研究中国民族关系史,更是离不开古典文献。可以说,民族学研究是以古典文献为基础进行的;另一方面,文献学研究也经常涉及到民族文化和民族问题。我国许多民族文献,特别是民族古籍文献,就同时具有民族学和文献学的双重价值。我国民族古籍文献记录了历史上各民族的起源、名称的沿革、支派的离合、势力的涨落、部族的消长、文化的变迁等历史演化历程,以及各民族之间相互接触和融合的概况,它们既是民族学研究的宝贵资料,同时又是文献学研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二)中国古典文献对近代中国民族学学科初创具有促进作用

蔡元培先生是尝试充分运用中国古典文献资料促进民族学中国化的第一人。在民族学研究方法上,他尤其注重结合中国具体国情和中国古代文献中蕴含丰富的民族学资料的特点,努力推进民族学的中国化。例如,他在对中国古代社会和汉民族的研究方面就非常重视利用中国古代文献中的民族学素材从事我国原始社会史和汉民族形成和发展问题的研究。不仅如此,蔡先生也是我国采用“民族学”这一名称的第一人。在其《说民族学》一文中,他研究了中国古代各种历史文献中的民族学资料,指出《史记》中的“四夷列传”、《蛮书》、《诸番志》、《山海经》、《真腊风土记》等都是一些记录民族学材料比较丰富的著作。他还认为,民族学“注重各民族文化的异同”,它与人种学、考古学、历史学、文献学、社会学、心理学、语言学等学科都有一定的联系。例如,他认为考古学上发掘出的古代器物,往往也需要运用民族学、古典文献学的材料加以解释和佐证。可以说,蔡元培先生在理论上奠定了中国民族学这门独立科的主要研究内容及其与其他相关学科联系的最早基础。

(三)中国古典文献对民族学界澄清关于中华民族起源和汉族源流具有重要作用

中国古典文献对民族学界澄清关于中华民族起源和汉族源流具有重要作用。关于中华民族的起源问题,过去长期存在着“一元论”和“多元论”、“本土说”与“外来说”之争。但是无论是从考古成果来看,还是参见世界各主要民族发展的通例,中国民族理应是起源于黄河下游。此外,在传统的汉文文献中,普遍也认为中华民族乃是起源于中原地区,其中有一部分扩展到边疆,才有了“四裔”各族。一个民族的族名往往是由最初的“他称”而转为“自称”的,“汉族”作为一个族名,也是在汉代以及其后中原的人与周边异族接触中产生的。通过借助于梳理中国古典文献中的相关记载,我们可以知道秦人或汉人自认为“秦人”或“汉人”都是出于他族对他们的称呼。“汉族二字,是后起之称,古代汉族自称。他族称汉族,或说‘华’,或说‘夏’。”[1]《左传》中戎子驹支对晋人“我诸戎饮食衣服,不与‘华’同”[2];《国语》中“裔不谋夏,夷不乱‘华’”[3],都是古代文献中文字上的证据。

三、结语

在我国,本土化的民族学研究必须注重结合中国具体国情和中国古代文献中蕴含着的丰富的民族学资料的特点,尤其是在中国民族史和族别史的研究上,中国古典文献对我国民族学研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中国的民族学研究今后应当继续注重对中国古代文献中蕴含着的丰富的民族学资料的运用,如此才能更好地发展具有中国特色的民族学。

参考文献:

[1]吕思勉. 白话本国史[M].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09.

古典文献论文篇(2)

计算机技术的飞速发展,为古典文献研究的现代化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其贡献是有目共睹的。然而,计算机技术在古典文献研究中的运用仍然存在着极为严重的缺陷也是不容回避的。笔者近几年来主持并直接参加设计“e书库”数据库的过程中,感到有必要将自己的一些想法提供给正在设计有关软件的计算机专业人员、愿意使用该类软件的专家学者们参考。

一、我国古典文献数据库建设的历程

自古以来,历代学者对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一直沿袭手工操作的方式,然而自上世纪80年代后,计算机技术开始涉入到古典文献研究中,对传统的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方法(自然也对一切需要使用古典文献资料的专业研究)起到了极大冲击。

首先简单回顾一下计算机技术在古典文献研究领域内发展的历程。上世纪80年代初,我国一些图书馆、大专院校及科研机构陆续开始大规模地利用计算机设计并建立数据库。大致说来有两类数据库,一类是书目数据库,一类是文献数据库。南京图书馆于90年代初率先建立书目数据库,对读者检索有关书目起到了极大的帮助。之后,各地图书馆纷纷效尤,类似的书目数据库很快就普及了。虽说至今各地图书馆的书目数据库的检索方式,仍存在机读编码格式不统一的问题,然而书目数据库提供的方便快捷的查询功能,对读者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具体到学术研究来说,至少为研究者提供了一个比较方便的查找有关古典文献的实用工具。

在建立书目数据库的同时,一些大专院校与科研机构开始研发各自的文献数据库。从数据制作格式来说,大致可以区分为两类,一类是图像格式,即将按原著内容扫描成PDF图像文本,另一类是元数据格式,即录入文献文本内容(或扫描并转化为电子文本)导入数据库,并转换成可阅读与检索的数据库机读格式。一般说来,无论是PDF格式还是元数据格式,它们数据库容量都较大,也提供了较为原始的检索方式,为学术研究提供了不小的帮助。从上述两类制作格式的数据库来说,PDF图像文本可以直接阅读图像文字,但总体说来不太适应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的需要。而元数据格式较为精致,初步具备了较为方便的常用的功能,可以检索、作卡片等等。

古典文献数据库从收录的文献内容来说,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类目数据库,即按“类”收录有关图籍,如经学类、史学类、文学类以及甲骨文、金文或出土文献资料、石刻资料等等,另一类是综合数据库,如《四库全书》、《四部丛刊》、《国学宝典》之类数据库。

大陆最早的古典文献数据库是河南大学的《宋人笔记检索系统南宋主要历史文献》,建立于1987年。之后,各种数据库纷纷涌现,比较重要的有南京大学、河南大学、苏州大学联合研制的《计算机甲骨文信息处理系统》、中国社会科学院《全唐诗》、《先秦魏晋南北朝诗》、《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十三经》、《全唐文》、《诸子集成》等数据库、北京大学《全宋诗》数据库、南京师范大学《全唐五代宋词》数据库、四川大学《宋会要辑稿》数据库(与海外合作)等等。港台古籍数字化起步较早,均采用繁体字形式。1984年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开始研发《汉籍全文资料库》,香港中文大学则有《汉及以前全部传世文献》、《魏晋南北朝全部传世文献》、《竹简帛书出土文献》数据库等等。其中《竹简帛书出土文献》收录《马王堆汉墓帛书》、《武威汉简》、《睡虎地秦墓汉简》、《银雀山汉简》、《居延汉简释文合校》及其它散见简牍共140多万字的竹简帛书出土文献,价值颇高。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数据库主要是提供给本单位研究人员使用的,当然也有部分数据库对外开放,为其他研究者提供一定帮助。虽然这些数据库有种种限制,但它们无疑为古典文献的研究(当然包括其它专业的学术研究)提供了方便。之后,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各科研机构、大专院校、各地方的图书馆、以及其它数以百计的网站向用户提供收费或不收费的古籍文献检索服务,甚至还提供古籍文献的下载服务。显然,这些工作的开展,为学术研究的现代化提供了极为有力的支持。至今为止,据笔者所查索到的除科研机构、大专院校、各地图书馆数据库之外,提供各种文献下载的中文网站至少在200个以上,其中就有不少古籍文献下载的网站。这些古典文献数据库或有关网站的建立,确实为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乃至其它学术研究提供了极有价值的帮助。

二、目前存在的问题

当然,我们也应该清醒地看到,在古典文献数据库大量涌现的同时,一些潜在的问题与数据库本身的缺陷严重地制约着古典文献数据库的正常发展。

从古典文献数据库技术发展角度来说,笔者认为大致经过三个发展阶段。第一阶段是PDF图像文本数据库,其数据来源主要是以扫描方式获得,形成PDF图像文本。这种图像文本优点是直观,与原书分毫不差,但它的缺点是功能极其单一,仅可供浏览图像和简单地检索书目。虽然第一阶段的数据库功能极少,但毕竟能方便而直观地阅读文献了,因此引起了学者们广泛的兴趣。必须指出的是,由于功能太少,这类数据库难以进一步发展。

第二阶段是元数据数据库,以香港迪志公司投资、书同文数字化技术有限公司设计、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四库全书》、书同文数字化技术有限公司设计、万方数据电子出版社的《四部丛刊》、尹小林《国学宝典》、南开大学永川公司的《二十四史》,以及大陆、港台等大专院校或科研机构制作的较大型的数据库为代表。它们的优点是具有较多的基本功能,如检索、卡片、打印等功能,有些还附加了日历查询、字典、音乐背景等附加功能。然而,它们都不允许对数据库内的文本错误进行修订、没有图表处理能力、不提供功能升级服务(某些软件提供所谓新版本,实际上只是增加一些文献文本,并未真正提升软件服务功能)。而且由于各自为政,开发者大都采取自定义方法来自造非常用的生僻词,因此各种数据库之间字库不能相互兼容。这一阶段的古典文献数据库也有吸收第一阶段数据库有图像的优点,如上述提及的《四库全书》就附有图像,以利研究者核对文字。该阶段绝大多数数据库注意到版权问题,但仍有一些数据库在版权上出现较大问题,乃至引起法律纠纷。

计算机技术广泛地涉入文科研究领域,各种古典文献数据库纷纷建立,当然给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的现代化提供了极其有利的帮助,然而,在笔者看来,目前计算机技术在这一领域中的运用形成纷乱无序的“战国时代”,有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否则将会影响或说削弱计算机技术在古典文献研究(乃至其它学术研究)中巨大作用。对此弊病,笔者拟作一概述,企望引起有关部门、数据库开发者及使用者的重视,以期真正使计算机技术对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起到更大的促进作用。大致说来,主要问题有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缺乏整体领导与规划,国家投资与收益不对称。当然,首先应该看到,国家有关部门已经着手做了一些规划,也实施建立一些比较大的古典文献数据库,如2002年10月,国家科技图书文献中心受科技部的委托,牵头联合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中科院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等单位,启动了我国数字图书馆标准规范建设项目。这一项目的目的就是力图建立我国比较统一和规范的数字图书馆标准,自然也会对建立古典文献数据库有较大的借鉴与参考的价值。又如北京大学《中国基本古籍库》、上海图书馆《古籍影像光盘制作及检索系统》等等,也由国家有关部门投入大量资金,而且已经启动并完成了部分内容。不过也应该强调,由于国家没有制定出一个比较符合国内数据库发展状况的真正有价值的规范体系,因此这些项目的承担者仍是各自为政,数据库之间并不能兼容,不可能形成技术“合力”。再从所取得的社会效益或说实际使用价值来看,也不尽人意。因为至今为止建立的各种数据库仍人为地设置许多障碍,无法使它们实现较大的使用价值。数据库由国家投资,收益自然应该归国家,或者成为不收费的公益数据库,但目前收益既不归国家,又未能成为公益数据库,这不能不说是个极大的遗憾。实际上,数据库制作者无偿利用国家投资进行了开发,制作完成后却获得相当丰厚的收益,使人感到有“国家投资,个别单位图利”的印象。笔者不反对交纳一定使用费用,但收费单位一定应该说明收费后去向,绝不允许产生国家投资而由个别单位乃至某些个人得利的情况。

其二,开发商嗜利忘义,数据库错误严重。除上述由国家投资开发的古典文献数据库外,还有一些有一定技术实力的软件开发商加入到古典文献数据库的开发中来了。比较而言,各科研机构、大专院校及各地图书馆建立的古典文献数据库质量较高,而开发商则很少关注数据库中的文献质量。我们承认确有少量开发商制作的数据库质量较高,如迪志公司开发的《四库全书》之类,然而象《四库全书》这样的数据库确实凤毛麟角,难以寻觅。我们发现,甚至有些开发商仅仅是把文本进行文字扫描导入,疏于校对,因此文本错误百出,难以卒读。由于利益驱使,绝大多数开发商都以“独自开发”为己任,数据库设计相互保密,互不兼容,使用户深感不便。这些问题已严重地影响到古典文献数据库的正常发展了。

其三,热门文献数据重复,冷门文献数据罕见。虽说目前数据库品种繁多,但由于考虑到使用者对文献内容的需求,因此许多开发者热衷于开发那些热门数据,而一些比较冷门的文献则鲜有人问津。实际上,冷门的文献并非是没有学术价值的文献,只是使用人较少而已。因而,目前不但数据库中文献内容重复现象极为普遍,甚至同名同姓的数据库也有不少,如《四库全书》就出现了武汉大学版、上海人民出版社版等数种不同版本。且不说那些数量繁多、质量也不甚高的数据库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其实也使用户陷入无可适从、欲舍不能的境地。用户往往为了某些少量文献内容不得不购买和安装整个数据库操作系统,而且这些庞大的数据库大量占据硬盘空间,导致计算机运行速度大为减慢。而那些允许网上检索的文献数据库又往往容量极大,上网检索者多,导致“交通阻塞”!

其四,技术关卡重重,难以互相兼容。各开发者既鉴于不同开发目的与技术条件,又为防止他人解密,因此在开发过程中在数据库某些程序中人为设置技术障碍,以保障自己利益不受损害。自然,开发者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保障本身利益不受损害是无可非议的。然而也由于人为地设置了障碍,却使各种文献数据库之间不能兼容,无法形成合力,先进的技术反而成为技术壁垒。实际上,这一情况大大浪费了宝贵的人力资源与财力,对古典文献的开发与利用有百害而无一利。另外,由于技术壁垒,在古典文献数据库的文字方面更导致许多问题。我国古籍常用汉字大约为4万余个,这还不包括超过2万个异体字及数千甲骨文、金文等古文字。然而我国目前在计算机上采纳的国标字库(GB)和扩展字库(GBK),两者相加也只有27000余字,这与我国古籍常用汉字数量相比,实在差距太大。因此,如此小的字库与需求相比确实是捉襟见肘。为了弥补这一缺陷,一些软件设计者就采取在自定义区自造字(乃至占据字库中扩展B的位置)、有些也用图片方式来填字。而这些自造字、图片字,拷贝到WORD文本之后,由于内码位置的差异就变成其它字了,从而导致文本错误。

其五,功能单调,难以真正为科研服务。建立较早的古典文献数据库功能比较单调,只能做些简单检索、拷贝,没有更为先进的功能,不能适应学术研究的需要。后来的一些古典文献数据库也存在类似问题,例如《四库全书》的检索功能,虽说可以采用添加“作者”、“书名”等限定条件,但检索结果只是罗列一排出处,无法直观地了解检索到的具体内容。而且《四库全书》也没有提供更多的功能给用户,因此这一巨大的工程仍远远不能满足用户的需求。况且这一数据库目前已经“定型”,不再继续开发,使用户对此深感遗憾。而其它古典文献数据库设计者的思维大多仍停留在“文本之争”当中,重复着原来设计思想的错误,没有更多地开发为科研服务的有效功能,因此在笔者看来,这一做法显然不可能真正摆脱古典文献数据库目前面临着的困境。

其六,学术圈地,使人心有余而力难用。解放后,一些部级出版社化费了极大的精力,组织专家点校了不少重要古籍,为学术研究的发展作出了极大贡献。然而时至计算机时代的来临,却出现了“版权”的问题。一些制作者忽视了国家有关版权法规,直接利用了一些出版社的成果来牟取经济利益,理所当然地会产生版权纠纷。笔者以为,保护版权是每个学者乃至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根本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然而问题是,现在一些出版社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对自己已出版的点校过的古籍进行开发,而愿意开发这些古籍资源者却无法涉入其中,导致他们处于既想开发这一宝藏又无法回避版权问题的尴尬境地,这就使众多需要使用者望洋兴叹。如果有关出版社不愿授权,那么想要开发这些古籍者只能返回到没有标点的原始文本中去。这种情况确实使每一个希望使用古典文献数据库的用户感到极其失望,而且严重影响了古典整理与研究的现代化进度。

上述种种现实情况,已经是制约计算机技术对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支持的瓶颈了,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计算机技术即使再发达,恐怕也难以对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予以真正意义上的支持与帮助。

三、如何解决古典文献数据库存在的问题

古典文献数据库存在的问题是十分明显的,那么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以利学术研究(当然包括文献研究)的迅速发展?笔者以为现在应该设计和开发出新一代文献数据库的软件。按照笔者设想,这代软件应该以建立能自由升级的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为目的,是一种以提供强大功能为主、彻底解决版权问题的数据库,实际上是建立一个规模巨大的功能相对完善的学术研究资源库。所谓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是综合性数据库,只能由国家有关部门作为主要规划者,它应该尽可能地包罗我国传世古典文献、碑刻资料和出土文献等。在此基础上允许建立适应每个研究者研究范围的个性化的文献检索服务系统。个性化的文献检索服务系统是指每个具体研究者所拥有的安装在各自计算机上的文献检索服务系统,它拥有一定数量的适合自己研究的范围的古典文献文本。其实,各个研究者并不需要一个“包罗万象”的规模极其巨大的数据库,即使象占据6至7个G硬盘的《四库全书》,具体到一个研究者真正需要的内容并不是全部,而是其中一部分内容。

问题的关键在于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与个性化文献检索服务系统两者之间的技术“契合”,即两者互相兼容的程度。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应该与个性化文献检索服务系统有所区别,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应该侧重于文献数量的完善、完备,而个性化文献检索服务系统则应该考虑其功能强大。因此,从本质上说,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应该是一个统一的设计比较周密、与其它个性化数据库在技术上能实现良好兼容的的数据库;而个性化文献检索服务系统应该是“百花齐放”式的但必须能与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兼容而非各自为政的小型数据库。两者关系是源与流的关系。鉴于此,笔者以为目前应该从两个层次上来解决问题,一是尽快建立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一是继续开发个性化文献检索服务系统。

根据笔者近几年的实践,感到要解决这些问题并非不可能的。其实只要认真对目前计算机技术在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作一分析与梳理,重点突破一些瓶颈问题,应该说是能解决上述这些问题的。那么怎么才能突破上述这些瓶颈呢?笔者以为以下几个方面是值得考虑的。

其一,加强总体规划,建立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作为一个具体单位来说,谁也没有可能建立一个包罗万象的古典文献数据库,因此,这只能由国家有关部门组织人力物力来完成。其实,就目前来说,国家投入资金并不少,但由于制度原因,只是向某些重点院校或科研单位、向重点项目投入巨资,而这些单位建立起各自为政的古典文献数据库、期刊数据库,虽然也为学术研究作了一些贡献,但不可否认的是,由于各自设计思路不同,相互之间不能兼容,已经妨碍到数据库进一步发展了。以笔者愚见,国家有关部门应该主动负起责来,加强领导,重新考虑古典文献数据库的立项问题,组织力量、投入资金,真正建立起一个规模巨大、能为绝大多数研究者利用的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同时也应该考虑所立项的古典文献数据库与其它数据库(如现代文献数据库、当代文献数据库、期刊数据库等)之间的兼容关系,只有这样,或许若干年之后就能建立起一个价值极大的能真正为学术服务的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乃至包罗一切文献的数据库。当然,就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来说,可以进行适量收费服务,但主要仍应该定位在“公益”上,不以“利”为主,这样才能真正建立一个有价值的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来。

其二,数据库内容与文献检索服务系统分离。这个问题与上述问题是紧密关联在一起的,如果不能真正做到数据库内容与文献检索服务系统分离,那么目前“列国纷争”的面貌是不可能真正解决的。

我们知道,一个古典文献数据库实际上是两大部分组成的,一是古典文献数据库内容,即数据库所包括的文献文本,二是对这些数据进行管理的文献检索服务系统。其实目前所见有关古典文献数据库都是“两者合一”,即既包含一些文献数据内容,又有具体的操作服务系统。事实上,这些古典文献数据库在功能上明显存在缺陷的。就目前古典文献数据库管理形式来说,一是网络管理,一是个人管理。前者是网络数据库,一般是单位所拥有的数据库,即我们所说的网络版,后者是安装在个人电脑中的个人版。就功能来说,网络版没有必要具有卡片、文本修订、书签等个性化的功能,个人版应该具有做卡片、文本修订、书签、文献管理等个性化的功能。就文献数量来说,网络版自然力求文献内容丰富,尽可能包罗文献文本,而个人版实际所需要的文献数量是根据各自研究需要而定的,因而强行“规定”使用所有文献内容并不值得肯定。就文献内容来说,网络版与个人版都应该允许不断地增加其数据库文献内容,但不同的是,网络版应该是只增不减,而个人版应该允许用户根据研究需要自由增减文献内容。

在笔者看来,应该从单纯的文本内容竞争的思维中解脱出来,进入以文献检索服务系统竞争为主,文本竟争为辅的体系,或许是解决古籍文献数据库的出路。也就是说,擅长计算机技术的开发者(开发商)应该注重文献检索服务功能的开发与完善,而具体文本的整理可由研究学术的专业人士来完成。这样,开发者就可能开发出比较成功的文献检索服务系统,而数据库中的文本也由于专业人士的加入而能大大提高文本的准确率,然后合成为一个规模较大的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当然,输入和整理古典文献文本可以采用投标(或以申报项目形式)来确定,规定统一格式,要求保证文本的正确率达到一定比例,完成后再分别导入这一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中;经过若干年努力,最终能形成一个规模巨大、适应于学术研究的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我想,采取这种措施不但节省了大量重复投资,真正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而且一旦建立起这个规模巨大的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可以解决了目前数据库泛滥、文本错误太多、重复劳动等弊病,而且真正能做到广大学者对古典资源“共享共有”。

在此基础上,各个开发商可以力求开发学者们个性化的文献检索服务系统,它无须考虑文献文本内容,但必须功能强大、操作方便,并与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完全兼容,学者们通过“购买”文本或其它方式来方便地组建自己的数据库,这样或许会给学术研究带来真正的方便。

还须补充的是,我国的古典文献中有大量表格与图片,而由于技术原因,目前所有古典文献数据库都没有导入原著的表格与图片,极个别数据库有少量图片也是不能检索,这是目前众多古典文献数据库的重大失误之一。其实只要真正化力气去探索,这个问题是不难解决的。因为笔者曾作过设计并反复试验,只要设计合理,图片与表格不但可以导入数据库,而且都是可以在数据库中进行检索。

其三,加速确定字库方案,以利数据库健康发展。当然,要真正解决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问题,还必须解决字库问题。目前,国家虽然组织专家在论证有关字库问题,然而由于进程不快,远远落后于当今计算机技术发展的需要。按照笔者的看法,应该建立一个以Unicode字库为基础的、适应汉语古籍需要的、并与国际接轨的真正有中国特色的字库。这就需要抓紧工作,迅速落实扩展字库B的内码。同时根据我国汉字的具体特点,对自定义区域的6400字的内码配置也应该有所规范,这样才能使汉语字库统一问题落实到实处。如果真能做到如此,那么就能真正解决目前古典文献数据库之间字库互不兼容问题。

与字库相关联的是字体问题。古典文献数据库应该考虑到古代文献对文字的特殊需要,笔者以为凡是古代文献数据库中的文本应该保留繁体字,以防繁简不分而导致文义偏差。就目前计算机技术来说,解决这一问题是毫无困难的。其实用繁体字输入文本早已不是问题,而扫描古籍文本再转换成文字的技术也十分成熟,如北京书同文公司的“数码翰林”OCR识别系统,应该说是极有价值的识别软件,对绝大多数繁体文字能够正确识别。如果能再进一步加以改进,使扩充字库数量并与Unicode字库兼容,那么古代文献的文字识别问题是可以得到解决的。应该强调的是,古代文献以繁体字导入数据库,但应该允许在数据库中自由进行繁简转换,换句话说,若需要使用繁体字时,文本可以保留繁体字,而需要简体时,可以十分方便地转换成简体,这样就适应用户对繁简体的不同需要了。

其四,彻底解决古典文献版权问题。这是困挠计算机古典文献数据库建设的重要难题之一。自然,这一问题要真正得到落实确实存在相当困难的,因为版权保护工作任重道远!不过,即使困难再大,古籍文献数据化的发展的潮流是不可能停止的。笔者以为,有关出版社在维护自身法定的版权权益的前提下,应该从大局出发,在收取一定数量的报酬前提下,允许制作有关古典文献的数据库,以利学术研究的发展。至于报酬多少可以也应该实事求是地酌情商定,国家有关部门应该主动与那些出版社协调,亦可将目前大量分散投入到各课题中的资金中抽出部分来补偿有关出版社,双赢互利,以求突破版权瓶颈,早日解决这一棘手的问题。

与此相关的是古典文献电子文本的版权问题,这也是个极难处理的问题。因为用户若贪图小利,版权意识不强,不愿化费代价使用电子文本,就容易产生“盗版”问题,如此就使得制作古典文献电子文本者的正当利益大受损失。按笔者设想,如果真正能够由国家有关部门主管古典文献数据库建设工作,那么就可以设想建立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规定导入数据库的文献文本都给予一个“统一编号”,没有统一编号的文献就不能直接导入公共古典文献数据库和个人使用的文献检索服务系统中,也就是说,个人使用古典文献电子文献必须化费一定的代价才能取得使用权,这样就可以保证制作古典文献电子文本者的一定收益,防止版权意识不强者侵权使用。同时由于古典文献电子文本都有了统一编号,那么也就可以防止某一具体文献文本重复录入的问题。即使有部分重复,古典文献电子文本也可以在用户选择过程中优胜劣汰。

古典文献论文篇(3)

 

一、文献与文献学

(一) “文献”释义

“文献”二字联成一词,现存的典籍中,最早见于《论语·八佾》。该篇记载:“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1]何晏《论语集解》引东汉郑玄注云:“献,犹贤也。我不以礼成之者,以此二国之君,文章贤才不足故也。”[2]这里郑玄以“文章”、“贤才”解释“文献”,其意义是比较明确的。南宋朱熹在《四书章句集注》中解释《八佾》这段话说:“杞,夏之后。宋,殷之后。征,证也。文,典籍也。献,贤也。言二代之礼,我能言之,而二国不足取以为证,以其文献不足故也。文献若足图书馆,则我能取之,以证吾言矣。”[3]朱熹的解释表面看似与郑玄的解释相一致,但如果细细推敲,却还是有所区别的,因为他这里所说的“献”即“贤”,既可理解为“贤人”,也可理解为贤人的言行。清代刘宝楠在其《论语正义》中的解释可是与郑玄的解释相一致,他说:“文谓典策,献谓秉礼之贤士大夫。”[1]我们从这里可看到,贤才是指那些博学多识而又知礼仪规则的人。所以,对“献”的解释,更侧重于强调它的知识层面上。我们的理解是,“献”即“贤”,但“贤”真正所表达的是贤人的言行,他们通过传授知识和自已的行为示范表达规定出礼仪规则。

最早以“文献”名书的是宋元之际的马端临,他写了一部关于历代典章制度的著作,命名为《文献通考》期刊网。他在《文献通考·自叙》中解释道:“凡叙事,则本之经史,而参之以历代会要,以及百家传记之书。信而有征者从之,乖异传疑者不录,所谓文也。凡论事,则先取当时臣僚之奏疏,次及近代诸儒之评论,以至名流之燕谈、稗官之记录,凡一话一言,可以订典故之得失,证史传之是非者,则采而录之,所谓献也。”[4]在这里,马端临仍然把“文”与“献”相对而言,其实区别仅在内容上,这里的“文”和“献”皆是文字材料,“文”主要指历代可信典籍,供客观述事用,然而“献”主要是指不太久远的人物言论,可以作为主观评价事物准则的记录性材料。马端临对“文献”的解释与孔子所讲的“文”和“献”,只不过在范围和表现形式上有所不同罢了。孔子所讲的“文”包括叙事性的文字资料,所讲的“献”也涵盖贤人对历史和时事的评论。清代章学诚在《文史通义》中也常使用“文献”一词图书馆,同样是指文字材料。如在《方志立三书议》中,就有“方志不得拟于国史,以言乎守令之官,皆自吏部迁除,既已不世其家,即不得如侯封之自纪其元于书耳。其文献之上备朝廷征取者,岂有异乎?”[5]的句子;在《州县请立志科议》中,有“州县既立志科,不患文献之散逸矣”[5]的语句。

现今学术界对“文献”的理解和使用显得并不协调。如在中国学术史上第一部以“文献学”名书的著者郑鹤声、郑鹤春两兄弟认为:“结集、翻译、编纂诸端,谓之文,审订、讲习、印刻诸端,谓之献。”[6]王欣夫说:“文献指一切历史性的材料。”[7]杜泽逊也称:“文献包含着所有历史资料。”[8]王余光先生则认为:“‘文献’指的是文字资料和言论资料。”[9] 张舜徽先生提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他认为:“‘文献’既是一个旧名词,自有它原来的含义和范围。我们今天既要借用这一名词,便不应抛弃它的含义而填入别的内容。近人却把具有历史价值的古迹、古物、模型、绘画,概称为历史文献,这便推广了它的含义和范围,和‘文献’二字的原意是不相符合的。当然,古代实物上载有文字的,如龟甲、金石上面的刻辞,竹简缯帛上面的文字,便是古代的书籍,是研究、整理历史文献的重要内容,必须加以重视。至于地下发现了远古人类的头盖骨或牙齿,那是古生物学的研究范围;在某一墓葬中出土了大批没有文字的陶器、铜器、漆器等实物,有必要考明其形制、时代和手工艺的发展情况,那是古器物学的研究范围。这些都是考古学家的职志,和文献学自然是有区别的。”[10] 白寿彝先生认为:“今天我们所说的‘文献’,主要是指有历史意义的比较重要的书面材料。”[11]本人非常赞同张先生与白先生这种看法,这将有利于我们正确理解和把握“文献”的含义和范围。

《现代汉语词典》对文献的解释是:“有历史价值或参考价值的图书资料。”当代《辞海》(1979年版)对文献的解释是:“专指具有历史价值的图书文物资料。”《中国大百科全书》把文献定义为:“记录有知识和信息的一切载体。”1983年颁布的中国国家标准《文献著录总则》(GB37921-83),把文献界定为:“记录有知识的一切载体。”这样对 “文献”的解释,很明显是当代人站在当代科学技术与信息化背景下对“文献”含义的一种理解,概括性与普遍性更加明显。

(二) “文献学”界说

张舜徽先生说:“我国古代,无所谓文献学,而有从事于研究、整理历史文献的学者”[10]。“文献学”一词始见于1920年梁启超的《清代学术概论》一文“全相望亦私淑宗义,言文献学者宗焉”。而作为一门学问的名称最早用“文献学”命名的专著是郑鹤声、郑鹤春的《中国文献学概要》(1928年),1930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该书在《例言》中说:“本编亦采其谊,结集、翻译、编纂诸端图书馆,谓之文;审定、讲习、印刻诸端谓之献。叙而述之,故曰文献学。”[6]二郑重在探讨文献的形成及传播、流传的全过程,对文献学学科有开创之功。1982年,张舜徽先生的《中国文献学》出版,成为我国文献学领域的奠基性著作。该书论述了文献学的基本要求和任务,作了这样的表述:“对那些保存下来了的和已经发现了的图书、资料(包括甲骨、金石、竹简、帛书),进行整理、编纂、注释工作,使杂乱的资料条理化、系统化;古奥的文字通俗化、明朗化;并且进一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条别源流、甑论得失,替研究工作者们提供方便、节省时间,在研究、整理历史文献方面,作出有益的贡献,这是文献学的基本要求和任务。”[10]从张先生这席话里,我们概括文献学的内容为:一曰整序化;二曰通俗化。这实际上是对中国古代文献学问的概括。

20世纪以来,随着现代图书馆学、图书情报学的产生与兴起,现代文献学的提法开始流行,图书馆学、图书情报学界学者纷纷加入文献学研究行列,特别是1992年国家标准《学科分类与代码》(GB/T13745-92),将“文献学”列入从属于一级学科“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的二级学科之后,一些学者试图将文献学(传统文献学的简称)与现代文献学糅合在一起,建立一个统一的概念期刊网。其实这是对文献学与现代文献学界限的混淆。现代文献学主旨是收集、典藏、分类、检索、传播、利用图书资料中的学术内容,最大限度地提供给读者利用为终极目标。文献学以文献文本形态为研究对象,以文献文本的整理研究为目标,以“辨章学术、考镜源流”为宗旨[12]。

二、 中国古典文献学

中国古典文献学是综合运用版本、校勘、目录、注释、考证、辨伪、辑佚、编纂、检索等方面的理论与方法,科学地分析、整理、研究中国古代文献,进而探讨古代文献的产生、分布、交流和利用的规律,并总结对古代文献进行分析、整理、研究工作的规律与方法的学科。[13] 简言之,就是关于中国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的理论与方法的学问。

(一) 研究对象

中国古典文献学是以古典文献和古典文献发展规律为研究对象,古典文献是指“1919年‘五四’新文化运动白话文兴起以后产生的文献。”[14]

(二) 研究内容

无论从学问上来说,还是从学科上来讲,中国古典文献学应至少包括两个主要方面:一是古典文献理论研究;二是古典文献整理与利用的实践。二者互相交融,密不可分。理论研究包括传统古文献范围内的研究,如目录、版本、校勘、辨伪、辑佚、注释、标点等,另包括一些新的理论研究,如古典文献的保存与复制、古典文献的检索与利用、古典文献学的编制理论研究等、古典文献的收藏、出土文献研究、考据研究、古典文献研究发展史的研究、少数民族古典文献研究。古籍整理与实践包括传统的古文献整理、古籍保存与复制、古典文献的检索与应用、古典文献学工具书的编制与出版、出土文献整理、古籍电子化等。

(三)研究目的

中国古典文献学就是要综合运用古典文献理论知识与古籍整理与实践知识,对中国古文献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考镜源流的工作图书馆,力图通过对古文献的整理、解释,准确、系统而全面的介绍有关古文献的内容,帮助人们正确阅读和利用古文献,有效而科学地推进学术研究。

三、 历史文献学

历史文献学是对文献的产生发展、表现方式、流传情况,以及文献的内容类别、整理利用乃至文献数据化进行探讨和研究,并阐述其发展规律,总结其实践经验,进而加以理论说明的一门综合性的学问,是一门具有深厚文化底蕴和广阔发展前景的学科。

(一)研究对象

历史文献学研究对象主要是古今一切有历史价值的汉文与民族文字的历史文献。曾贻芬、崔文印更加直白的讲:“中国历史文献学,简言之,就是研究对我国历史上的各类文献进行注释、著录、校勘、辨伪、辑佚等的一门专科之学。”[15]

(二) 研究内容

历史文献学的研究内容主要有四个方面:其一、历史文献学理论与方法:包括学科属性之确定、学科体系之建设及文献学方法等。其二、历史文献学史:包括文献学产生、发展、繁荣、变化的历史脉络以及各个阶段的成就、特色等。其三、中国古代思想文化:包括古代学术思想文化发生、发展的历史脉络以及各个阶段特别是清代的成就、特色等。其四、文献整理:包括目录、版本、校勘、辑佚、辨伪以及文献数据化等。

(三)研究目的

历史文献学是综合运用历史文献理论知识与古籍整理与实践知识,对中国历史文献进行去粗取精,去伪存真,考镜源流的工作,力图通过对历史文献的整理、解释,准确、系统而全面的介绍有关古文献的内容,特别是在搜集、鉴别史料方面,能为历史科学研究建立坚实可靠的资料,帮助人们正确阅读和利用古文献,有效而科学地推进学术交流与科学研究。

四、结 语

综合以上中国古典文献学与历史文献学研究对象、研究摘要区别:那就是现行国家教育系统学科分类和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分类中,中国古典文献学属于文学大类,历史文献学属于历史学大类。

参考文献:

[1]刘宝楠.论语正义(上)[M].北京:中华书局,1990.91;92

[2](魏)何晏、(梁)皇侃.论语(上)[M].北京:中华书局,1998.175

[3](南宋)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63-64

[4]马端临.文献通考[M].北京:中华书局,1999.

[5]章学诚.文史通义[M].北京:中华书局,1985.571-572;590

[6]郑鹤声、郑鹤春.中国文献学概要[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1.1

[7]王欣夫.文献学讲义[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2

[8]杜泽逊.文献学概要[M].北京:中华书局,2001.5

[9]王余光.中国历史文献学[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88.1

[10]张舜徽.中国文献学[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9.3

[11]白寿彝.谈历史文献学[J]. 白寿彝.中国史学史论集[M].北京:中华书局,1999.480

[12]董恩林.中国传统文献学概论[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7

[13]郭英德、于雪棠.中国古典文献学的理论与方法[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17.

[14]张三夕.中国古典文献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4 .

古典文献论文篇(4)

“中国古典文献学”是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为汉语言文学专业开设的一门基础理论课程,同时它也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课程。为了增强该课程的实践环节,我们在教材选择、课堂教学方法、课外实践活动和毕业论文写作指导四个方面探讨了如何具体增强其实践性的方式和方法,取得了一定的教学成效。现略述体会如下,祈同道指正。

一.《中国古典文献学》教材中体现的实践性

中国古典文献学的教材林林种种,各有特色。华师文学院“中国古典文献学”课程是以张三夕教授主编的《中国古典文献学》为教材进行讲授的。该教材2003年初由华中师范大学出版,后被教育部列入普通高等学校“十一五”规划教材,部级精品教材。2007年出版第二版后,大约每年重印一次,每次印刷1万册,可见其广受欢迎。我们之所以选择该教材进行讲授,是因为该教材体例新颖,立足于传统理论,又面向现代化,体现了很强的实践性,与本课程的教学目的和特征相匹配。该教材的实践性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在教材章节内容设置上,除了重点讲述目录、版本、校勘、辨伪和辑佚五个分支外,还“突出地将标点、注译和检索这三类大众应用型知识纳入教材之中。”[1]“标点、注释、翻译和检索,是本科生和普通读者阅读和利用古典文献时遭遇的最直接的问题。它关系到古典文献的基本效用。”[2]如第七章第二节介绍了古籍标点致误的类型和原因以及古籍标点的几种方法,便于学生在阅读古书时,正确地句读、理解文章意思,提高学生阅读古典文献的基本功。第八章第二节详细介绍了注释的名称及其术语,这对于学生选择和阅读注书类典籍同样有很大帮助。另外,古典文献的检索包括传统的纸质文献检索和电子文献检索。第九章第一节按检索的对象从书名检索、人名检索、地名检索和字词句检索四个方面作了详细介绍。并提供了各种工具书索引书目,便于学生在今后的学习研究中参考使用。传统纸质文献的检索学习也有利于学生学会如何充分利用华师图书馆八楼古籍藏书处的古籍文献资料。除了传统纸质文献,“在电子高科技迅猛发展的今天,电子文献已成为学生和普通读者经常阅读和利用的文献,但是电子文献资源也是良莠不齐的,这就需要文献工作者及时给予指导,推介一些资源优异而稳定性强的最新电子文献。”[3]该教材从光盘数据库和网络数据库两大方面介绍了目前使用率比较高的几种大型数据库,如文渊阁《四库全书》电子版、《四部丛刊》电子版、古籍书目检索网络数据库和古籍全文检索网络数据库等,并详细讲解了检索方法和注意事项。特别提出“不论检索光盘还是网络中的数据,如果要正式引用,务必要校核书籍的原文。”[4]这也体现了文献学的严谨性。古典文献检索的介绍便于学生在学习中快捷、有效地查阅文献数据,进行实践性学习。

第二,传统文献学知识叙述注重方法介绍和技能的培养。除了以上标点、注译和检索三章体现的实践性特征,在其他五个传统文献学分支的介绍中也突出了对方法的介绍和学生技能的培养。首先,“就方法而言,中国传统文献学的目录、版本、校勘、辨伪和辑佚等主干知识本身就是整理文献的方法,同时,这些方法本身也表达了一种学术观点,一种对古代学术的看法和主张,一种处理历史文化的技能。所以中国古典文献学并不是纯客观的学问,它本身就是方法、观点和技能。”[5]因此学生在学习这五部分理论知识的同时就是在学习整理古典文献学的方法和技能。如第三章第四节对“版本的鉴别和选择”进行了详细介绍。从版本形式、书籍内容和前人研究成果三方面介绍了鉴别版本的方法,便于学生鉴别古籍版本,选择善本进行阅读和使用。第四章“古典文献的校勘”第三节借鉴陈垣先生在《校勘学释例》中总结的《校勘四例》对校勘的主要方法的叙述,从对校、本校、他校和理校对校勘方法进行详细介绍。第五章中也提到了辨伪的方法和要点。第六章古典文献的辑佚中提到了辑佚的基本方法:“从佚文献的认定、佚文献的搜辑、辑佚的主要资源、辑佚文献的整理”[6]四个方面作了详细的方法介绍。从以上介绍可以看出,该教材为学生提供了大量文献整理方面操作性强的实用技能。

第三,“在教材体例上的创新,体现了学生自主学习、师生互动、多元化培养目标的现代教育观念。”[7]教材在每一章正文后设计了“关键词、思考题、练习题和进一步阅读文献”。其中“关键词和思考题”,便于指导学生课后复习、巩固课堂所学内容,温故而知新。“进一步阅读”则为学生提供相关理论书籍,帮助学生扩充知识面,增长知识。而“练习题则集中体现了编者高度重视对学生实践能力的培养和师生互动的教学观念”。[8]如,教材“第二章古典文献的目录”这一章节后的练习题中要求学生“在阅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或《四库全书简明目录》)的基础上,自撰一份专题书目提要(根据自己所学专业、兴趣或毕业论文选题确定专题,所介绍文献应自成系列,并不少于五种图书)”。[9]从这一练习题就可以看出教材在这一板块编写上,要求学生将课堂上所学知识运用于自己的专业知识学习和研究,真正做到学以致用,强调学生的动手实践,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再比如,在第七章讲解完“古典文献的标点”,我们配合教材后的练习题2,要求学生“利用《四库全书》电子版打印一部唐宋笔记小说发给学生标点(每个学生分几页),做完后合在一起就成了一部唐宋笔记标点本。最后请老师讲评。”[10]这一练习题充分体现了学以致用的理念,学生可以在做练习题的过程中实践课堂学习的标点古籍的方法,在老师讲评中又能更深地体会标点的重要性,更好掌握古典文献标点的理论知识;同时还能参与一部古籍的标点工作,可谓一举两得。

二.以问题为中心的启发式实践教学

作为一门专业选修课,“中国古典文献学”授课时间只有短短的36个课时,而这门课程的研究对象即古典文献的知识范围是很广泛的。因此,我们在教学中坚持理论和实践紧密相结合的原则,秉持“以‘生’为本”的教学理念,避免教师单向性“满堂灌”的教学方式,以启发式教学和研讨式教学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和主动性,采取教师课堂教授和学生课后自学相结合的教学模式,突出教学内容的实用性,吸引和鼓励学生积极参与,引导学生有效学习,最终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就能对古典文献学中的目录、版本、校勘、辨伪、辑佚等理论知识都有清楚的认识并能实际运用,有利于日后的专业发展。

(一)教师课堂提问

我们在“中国古典文献学”这门课程的教授中坚持以问题为中心的启发式实践教学,这突出体现在“教师课堂提问”环节中。每堂课之后我们都会针对本堂课的教学内容让学生根据课后关键词、思考题、练习题复习已学内容,有时也会列出一些重要的文献学著作让学生结合自己的兴趣有选择性地亲身阅读古籍文本,第二次上课时我们会首先提问学生,了解学生是否自学,自学的效果如何,自学后有哪些收获,发现哪些相关问题等等。这种紧张而又活泼的带有研讨性质的实践性教学环节不仅引导所有学生复习了已学内容,同时也促进学生养成带着问题学习的良好习惯。

比如我们在讲授完目录学一章后及时让学生课后自行复习目录学一章,第二次上课分别就“辨章学术,考镜源流”、“叙录”、“六分法”、“四分法”、“史志目录”、“四家目录”、“《七略》与《别录》的关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书目答问》”、“古代目录的基本结构”、“目录在学术研究中的作用”、“经部”等提问12位同学,通过教师提问、学生回答、教师点评补充的互动性课堂环节,学生不仅很好地回馈了自己的自学成果,也很好地复习了目录的定义、结构、历史演变、类别以及作用等理论知识,真可谓是取得一石二鸟的教学效果。

(二)学生亲身阅读古籍文本

我们不仅要求学生自行复习教材上的理论知识,更强调学生应该通过亲身阅读文本的实践活动来加深对理论知识的理解,从而使学生能够真正将教材内容完全消化并内化自己的知识储备,同时提高阅读古典文献的实际能力。比如,我们在讲授完教材“目录学”的理论知识后,便立即布置学生们完成相应的课后作业——根据个人兴趣在《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三种目录书中任选一种阅读并写下阅读心得。第二次上课时我们发现有几位同学都阅读了《汉书·艺文志·诸子略》中的“小说家”部分,于是我们建议这几位同学在课堂上分享并讨论各自的读书体会,借此引导学生培养讨论交流的良好读书习惯。而且,我们也发现有同学将《汉书·艺文志》的《诗赋略》、《隋书·经籍志》的《楚辞类小序》、《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楚辞类小序》进行对读,从中基本了解楚辞的发展源流。可见这位同学是将所学目录学知识有效地运用到读书实践中了。其实,学生们通过自己的读书实践,不仅自觉地体会到了《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在中国古代目录的分类沿革中各自不同的重要地位,也深刻地感受到古典目录“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重要作用。总之,学生亲身阅读古籍是本课程教学中的一个不可缺少的实践性环节。

(三)教师充分运用多媒体PPT图片展示和现场实物演示等手段辅助教学

古典文献学中的目录、版本、校勘等知识都具有很强的专业理论性,因此我们在教学过程中除了口头讲解以外还积极利用多媒体PPT图片展示和现场实物演示等手段,有效地提高了教学效果。

多媒体PPT图片展示给人以具象感,往往可以吸引学生的注意,活跃课堂氛围,改善教学效果。比如,我们在“第一章 古典文献的载体与类型”的PPT课件中就插入了刻有甲骨文的龟甲实物、《甲骨文字典》书影、北京故宫博物院所藏石鼓实物、唐代墓碑文、郭店楚简、马王堆汉墓《老子乙本》等多张图片,激发了学生的学习兴趣,也加深了学生对古典文献甲骨、金石、竹帛、纸张等多种载体的印象。再比如,我们在讲授“版本的鉴别与选择”时提到“看版式”是其中一种重要的方法。但现在学生所接触的书大多是现代书,版式与古籍不尽相同,所以我们在PPT课件中首先插入了“雕版文献版式示意图”,介绍版面、栏线、行款、版心等,我们还结合多种古籍的书影图片向学生演示版式中单鱼尾、双鱼尾、顺鱼尾、逆鱼尾的区别。通过这些具体的PPT图片,学生们真正认识了古籍的版式,而不只是靠教材上的理论知识和老师口头上的解释凭空想象。

如果说丰富的多媒体PPT图片为理论性较强的古典文献学课堂增添了生动具体的例证的话,那么现场实物演示则更加体现了我们授课的实践性特点。比如,在讲授完古籍纸书的装式这一节内容时。我们布置同学们课后动手,用现代人的材料还原古代纸书的装式,开展了一次手工制作纸书装式的竞赛活动。同学们踊跃报名参加。他们在课下制作了卷轴装、旋风装、梵夹装、经折装、蝴蝶装、包背装、线装等七种纸书装式。在下堂课授课前,同学们一一展示了他们的杰作,我们选出了十位学生代表对这些作品进行投票,选出了制作最好的,最符合课本上介绍的各种纸书装式特点的前三名,并颁发了一些小礼品,以资鼓励。同学们兴致勃勃,课堂气氛十分活跃。这一活动,既让同学们在实践动手过程中更好地了解了七种古籍装式的优缺点及其之间的区别,又增强了同学们对古典文献的兴趣,可谓一箭双雕。学生们对这种实物制作、现场演示和知识讲解相结合的课堂教学方式反响很好。

(四)文言文标点翻译训练贯穿课堂教学

要阅读古籍文献首先就是要对文言文进行句读并用现代汉语翻译出来,因此我们在授课过程中始终重视学生古文今译能力的训练。教材当中已经适当地选入一些古典文献段落,这就为学生在课堂上进行文言文翻译实时训练提供了极大便利。比如,我们在讲授目录学中“一书目录”时,让学生朗读并翻译《易经·序卦》中的一段、《史记·太史公自序》中的选段、《汉书·叙传》中的选段[11],之后我们会对学生的译文进行评点补充,这样一来学生们不仅对古籍中“一书目录”的发展源流、体例等基本的理论知识都有了较深的体会,而且在老师的引导下逐渐提高文言文标点翻译的能力。

再比如,我们在讲完“版本学”的理论知识后,让学生翻译并解答第一道课后练习题:

陆游《老学庵笔记》云:“三舍法行时,有教官出《易》义题云:‘乾为金,坤又为金,何也?’诸生乃怀监本至廉前请云:‘题有疑,请问。’教官作色曰:‘经义岂当上请。’诸生曰‘若公试,固不敢。今乃私试,恐无害。’教官乃为讲解大概,诸生徐出监本,复请曰:‘先生恐是看了麻沙本,若监本则坤为釜也。’”这则故事说明了什么?[12]

这则故事讲教官读的是麻沙本,里面是“乾为金,坤为金”,而诸生根据所读的监本记载的“干为金,坤为釜”提出质疑。“三舍法”是北宋王安石变法科目之一,即用学校教育取代科举考试,它是把太学分为外舍、内舍、上舍三等,故事中的“教官”便是太学中的老师。麻沙是福建省建阳县的一个镇,其刻本粗制滥造,质量不高,因而麻沙本也就成为了劣本的代称。监本是指当时国家最高学府国子监刊刻的本子。可见读书时若是根据的版本不好,纵然是博学多识的太学教官也会犯错。由此,学生不仅当堂进行了文言翻译练习,也更加明白好的版本在读书治学中的关键性作用,而且还顺带复习了“三舍法”、“麻沙本”、“监本”等中国古代文献历史方面的基本知识。

(五)理论知识的讲授和具体实用的例证紧密结合,提高学生文献处理能力

在实际教学过程中我们秉着学以致用、与时俱进的原则,在讲解理论知识的同时紧密结合具体生动的实例,引导学生将古典文献学的理论方法和当代图书馆学、编辑学等学科知识融会贯通,有意识地提高学生对文献的运用处理能力。

比如,我们在讲授版本鉴别的方法之一“验牌记”时,便积极引导学生对比现代图书与古典文献在“牌记”方面的差异。古代版刻书的牌记,一般用一行或两行字,以说明刻书的时间、地点或刻书人、刻书铺号等,是刻书的一种版本记录,就相当于现代图书的版权页。我们以教材为例,当堂演示,引导学生们识读版权页,其中包括图书名、著者、版次、出版地、出版机构、出版时间、印次、国际标准图书编号ISBN、图书学科分类、中图分类号等详细信息;而从版次印次印数可以看出该书的畅销情况及其在学界的影响。由此,学生们学会通过图书作者、出版机构、版印情况等来初步判断图书的优劣,从而更好地指导读书治学实践。

再比如,我们在讲授完教材上的对校、本校、他校、理校等基本校勘方法后便让同学们谈谈自己的校勘经验,其中有两位同学恰好是文学院主办杂志《桂风》的编辑,他们都表示这次在课堂上对校勘方法理论系统性的学习对他们的触动很大。一般来说,凡是投给杂志《桂风》的稿件都要经过实习编辑的一校、资深编辑的二校、主编的三校,但尽管经过了三次校审,稿件往往还是会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这里面的原因除了编辑本身知识不足以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有完全掌握校勘方法。另外几位在杂志社实习过的同学也表示有同样的感受。最后,我们对同学们的发言进行总结,并让这两位《桂风》的编辑将电子版《图书编校细则》上传到班里的QQ群共享中,以供全班同学参考学习。同时,我们也强调当今大学生,尤其是中文系的学生需要加强校勘能力的培养,这不仅对日后求职有益(特别是对于那些立志于做编辑的同学),更是当今高素质人才的基本素养之一。课后,学生们普遍表示此次课堂的收获极大,确实是深刻感受到了学以致用的快乐。

事实上,我们在这门课程一开始就以平时成绩加分来鼓励学生主动寻找《中国古典文献学》教材中存在的错误,包括标点、错别字等。这也是实践教学的一种体现,既有利于学生仔细阅读教材,亲身参与文献校勘,也有利于教材本身的更新修订。

三.课外实践活动

为了帮助同学们更好地理解课本上的理论知识、丰富学习生活、增强学生的动手能力,我们还开展了一系列丰富多彩的与课程相关的课外实践活动。

(一)参观湖北省博物馆《书写历史》展馆

我们在教授完“古典文献的载体形式”这一内容后,都会组织学生集体参观湖北省博物馆的“书写历史”展馆。湖北省是出土战国秦汉简牍批次和数量最多的地区之一。湖北省博物馆《书写历史》展馆陈列着出土的战国秦汉简牍,除此还陈列着甲骨文汉《朝侯之小子碑》拓片、石鼓文拓本等各种古典文献。其中竹简和板牍依次陈列着,学生可以清晰地看到简和牍之间明显的区别,这有利于学生深切领会书本中的知识。在竹简旁边还陈列着竹简的制作流程,通过实物形象地向学生们展示竹简的制作成形过程,一目了然。

(二)图书馆查阅工具书

为了强调工具书的重要性和实用性,为了让学生学习怎样查阅、使用工具书,我们联系了华中师范大学图书馆张晓明老师,与图书馆合作,在周末组织同学们到图书馆亲自查检工具书,并及时解答学生在查阅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在实践活动中,我们向学生讲解了四角号码检字法,讲解《说文解字注》、《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汉语大字典》等几部大型常用工具书使用法。很多学生反映到图书馆进行工具书查阅让他们受益匪浅,对他们后来论文写作和学习中的资料收集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三)鼓励学生在QQ上创办文献学群展开互相交流

网络时代新技术的发展尤其是即时性通讯工具如QQ群给师生学习交流提供了新的平台。张三夕老师教的2009级和2010级同学,就在QQ上创办文献学群,群主由郑依晴同学负责,她把老师的课件及时上传给同学们,群内有什么学习资料就上传共享。老师也加入到群里,有空也在群里为学生解惑答疑。更多的时候,是同学们在群里互相交流学习心得,大家都觉得这是一种促进学习的很好方式。一些同学表示,即使这门课结束了,甚至同学们毕业了,如果有兴趣,大家还可以在这个群里互通信息,彼此交流,继续学习文献学的专业知识。

四.与中国古典文献学相关的优秀毕业论文

正是因为我们课程的实践性改革,课堂教堂形式的转变,引起了很多学生对中国古典文献学知识的兴趣。很多上过该课程的学生在他们毕业论文的选题和写作过程中,都选择了文献学方向。在我们指导的毕业论文中有几篇曾获得省级优秀毕业论文。如,2006届毕业生伍婧琳同学的《韦庄词汇校札记》、2008届毕业生李程同学的《明人选宋诗与〈宋艺圃集〉研究》、2010级毕业生田彧同学的《古诗部分校释》、2011届毕业生柯玲玲的《〈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校读札记》等等。这些学生在写作毕业论文时,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古典文献的“目录”、“版本”、“校勘”等方面知识,并结合自己的专业,对古典文献进行了校释,在论文写作中充分利用《中国古典文献学》课堂上学习的目录学、版本学和校勘学的方法,进行论文写作,论得扎实,成果显著。这也是该课程实践性教学中的一大重要成果,学生学以致用的最好体现。

注释:

[1][2]彭红卫:《直探本源的理论品味,与时俱进的实践特征——评张三夕主编(新版)》, 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8年1月第1期,第96页。

[3][4]张三夕主编:《中国古典文献学》(第二版),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305页。

[5][6][7][8]张三夕主编:《中国古典文献学》(第二版),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208—213页。

[9]张三夕主编:《中国古典文献学》(第二版),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103页。

[10]张三夕主编:《中国古典文献学》(第二版),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250页。

[11]张三夕主编:《中国古典文献学》(第二版),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第71页至第75页。

古典文献论文篇(5)

一、“知人论世”的提出与发展

孟子的“知人论世”作为一种研究方法,在中国的古典文学研究过程中地位可谓举足轻重。关于“知人论世”这一说法的来源,有文章认为在春秋战国时期,“古者诸侯卿大夫交接邻国,以微言相感,当揖让之时,必称《诗》以谕其志,而卿大夫们在引《诗》的时候经常断章取义,只截取自己所需的只言片语,而忽视了诗句在整首诗中的意义。孟子认为这种截取诗句表达思想并不是对诗文本义的正确诠释,歪曲了原意,正是对这种行为风气的不满,他提出了知人论世的观点。”以这种说法理解,孟子提出“知人论世”说是为了矫正曲解文义的错误行为,达到正确理解诗文的目的,但是仔细探源“知人论世”这一说法的出处,我们发现这种理解是有所偏差的。

探究本源,“知人论世”的提出并不是为了找出一个文学批评的准则。我们且以此说法的出处《孟子•万章下》为证:“孟子谓万章曰:‘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一国之善士,斯友一国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翻译成现今通行的说法,这段话的意思是乡里的优秀人物就和乡里的有识之士交朋友,国家的优秀人物就和国家的有识之士交朋友,天下闻名的优秀人物就和同样是天下闻名的有识之士交朋友。如果和天下闻名的优秀人物交朋友还觉得不够,便可上溯古代的优秀人物与之交朋友。但吟咏他们的诗,诵读他们的书,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样可以吗?因此要研究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并了解其人,这是与古人做朋友。从这段话中我们不难看出,孟子在这里认为,不同层次的人交友范围不同,层次高的人更需要沟通古人与古人做朋友,但与古人做朋友,只读其诗书是不够的,还需要了解古人的生平行事,知道他们的生存环境,这样才能读懂古人的诗书与其进行心灵的沟通,继而成为知音朋友。因此孟子提出“知人论世”的本来意图是阐释尚友的方法,“颂其诗,读其书”只是一种手段,由“知人论世”而“尚友”才是目的。但耐人寻味的是,这段话同时也客观提示了一种对诗书的读解方法,并且后一种的意义为后世之人不断阐释发展,它的影响已远远超过了本意。

“知人”与“论世”是两个相互独立却又联系的概念。“论世”是为了“知人”,而“知人”就必须“论世”。所谓“知人”就是了解作者的生平经历、为人行事,理解作者的心志情思;“论世”,也就是了解作者的生活背景和所处时代,了解当时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诸方面因素对作者思想、道德、心理、性格等的形成所产生的影响,还有了解激发作者产生创作欲望的临时动因等等。文学作品在创作过程中,作者会有自己一定的动机。作品反映的思想和感情也会因为作者情感体验、生活体验、生活环境和时代精神的不同而不同。在艺术风格方面,不同的艺术道路,不同的审美风格和不同的个性心理也会产生不同的结果。正如鲁迅先生曾说:“倘要论文,最好是顾及全篇,并且顾及作者的全人,以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这样才较为确凿。”[3]如果要论文,最好是能够在通篇考虑的基础上顾及作者的全人,也就是了解作者的生平事迹、处世为人,更要顾及他所处的社会状态,也就是作者的生活背景、文化状态,兼顾了作者的“全人”和“社会状态”两个方面再谈论文,才更为全面和确凿。鲁迅先生的观点实则就是肯定了“知人论世”的重要性。

二、“知人论世”这一认知方法与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中的共通性

中国古典文学的研究,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对历代文学创作、文学批评与文学思想的发展、演进过程的研究,即通常所说的古典文学史(包括文学批评史、文学理论史、文学思想史)研究;另一方面是对历代关于文学创作、文学批评和文学思想的研究的发展、演进过程的研究,这就是中国古典文学学术史研究”[4]但学者开始对某项文学现象分析研究时时,不管是分属文学史还是文学学术史研究都要以具体的文学作品作为研究对象和媒介,如果没有实体的创作,研究就无从附着,空谈而已。自司马迁的《史记》创造了为作家写传记的研究方法后,研究古代作家的生平已经成为中国古典文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知人论世作为一种认知方法同样是对作家作品的研究,两者拥有共同的研究媒介,那么我们将“知人论世”的方法运用在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中将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一)“知人论世”在古典文学鉴赏方面

文学是社会的产物,时代在变化发展,文学创作也在跟着变化发展。我们今天所谓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这种文化现象彰显的不仅仅是各个朝代文学创作的代表成就,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文学创作与时代的关系,文学发展与历史演变的关系。正如刘勰《文心雕龙•时序》篇中的记载“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时代的变迁,朝代的更替,政治的嬗变都会影响文学的兴衰,作家的情感体验会随着社会环境的变化而相应地变化,继而这种变化会反映在文学创作中,造成的文学现象就是文学随时代变迁而变迁。所以说,文学是时代的镜子,能够反映出文流的更迭。因此,“知其人”“论其世”的研究方法才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运用“知人论世”的研究方法在研读文学作品时有助于更准确的把握其主旨。比如曹操的《龟虽寿》,对诗中“盈缩之期,不但在天”这一句的解释涉及到“天”这个字的含义。究竟“天”是解释为自然还是天命呢?这对把握诗词的主旨非常关键,二者虽然均可解释得通,但阐释出来的意思却截然相反。理解这个问题就需要“知人论世”。通过查阅记载曹操生平事迹的史料文献,我们发现曹操是一位朴素的唯物主义论者,可见他是不会相信天意、天命这些东西的。如此可见,“天”在这里应该解释为“自然的”,这样我们在解读这首诗歌的时候就不会曲解诗歌所要表达的思想内容了。

运用“知人论世”的研究方法有助于在阅读文学作品时更明确作者的感情倾向。在中国诗歌史上,有些作家受到时代环境或自身性格等各种因素的影响,他在进行文学创作时,并不直抒胸臆,而是隐晦地将情感暗含诗中,令读者好像坠入了云雾中,不知该如何理解作者想要表达的感情。但是经过知人论世这一环节之后,了解了诗人的生平遭遇及写作的时代背景,就能拨开云雾,更清楚地辨明作者的感情倾向。比如孟浩然的《临洞庭湖赠张丞相》整首诗中并没有出现明显表现情感的字眼,也并没有提出想通过张丞相的提拔步入仕途,但是题目又为何是赠张丞相呢?我们若能“知人论世”,对孟浩然的生平有个简单的了解,就会明白孟浩然渴望功名却一直无官可做的焦急,这样作者通过诗中“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表达的急切之情就不难理解了。

运用“知人论世”的研究方法在阅读诗词时有助于明晓其写作方法,把握主题。有的作品意旨深远,作者往往会采用多种手法含蓄地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让人难以理解其真实意义,此时就需要我们“知人论世”来考究作者的初意。比如大家熟悉的曹植《七步诗》“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首诗通篇用比兴的手法以豆自喻,实则是表现诗人自身处境的艰难,沉郁愤激的感情。我们若能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就很容易推断出作者运用比兴的缘由并且揭开它的本体,把握作者表示的深层含义。

(二)“知人论世”在古典文献学方面

文献学是研究文献与文献工作的诸多方面的一门学科,它涉及到古代典籍的分类、编目、版本、校勘、辨伪、辑佚、注释、编纂、校点、翻译和流通等各项内容。在古典文献学研究中最重要的研究和实践方法是考据,考据通过对文献的稽考、推演或辨正,判断考证对象的真伪是非、誊清其相互关系及发展脉络以发现或解决问题。可以说考据在文献工作中的地位极其重要,清代的朴学、乾嘉学派都是非常典范的代表,但是我们又不能过分夸大考据的作用,它只是古典文献学的研究方法之一,但不是唯一的方法,事实上古典文献整理工作的开展也实非考据一种方法就能完成。中国古典文献学是一门开放的、多元的学科,就应该打破研究方法的单一格局,拓展多种方法,融合现代学术研究的新思路。在研究中国古典文献时如果能把考据的实证科学方法和文学方面的人文方法相结合,研究或许能得出更佳的成果。

我们且以《二十四诗品》的辨伪为例。1994年陈尚君、汪涌豪教授在中国唐代文学学会第七届年会上首次提交《司空图?二十四诗品?辨伪》一文。两位先生认为《二十四诗品》不是唐代司空图所作的第一个证据可以说就是从“知人论世”的角度提出的,“《诗品》与司空图生平思想、论诗杂著及文风取向的比较是显而易见的悖向。”司空图的思想以儒家思想占据主导地位,但《诗品》却是以道家思想为主旨,书中可以很轻易看出作者对道家学说的由衷赞许和自觉认同;从文风取向上来讲,司空图认为作诗要达到圆融之境,作者应该深思极虑,但《二十四诗品》却是追求自然妙造,不倾向于人为雕镂;从审美取向来说,司空图在它的论世杂著中更称许“澄澹精致”的诗风,尤其对那些沉郁遒举的诗作最是推崇,但是《二十四诗品》却是推崇清淡逸雅的诗风。从这几个方面来看,二者的确是大相径庭,让人不由怀疑《诗品》的作者是否确为唐代的司空图。陈尚君、汪涌豪两位教授就此提出的《诗品》作者之伪说正是对司空图“知其人”的结果,可见“知人论世”对于古典文献辨伪中观点的“破”与“立”十分重要。

总之,中国古典文学研究是一门开放的、多元的学科,我们应该突破单一的研究方式,尝试多种方法和风格的实践,但这都不能取代或者是贬低“知人论世”这一研究方法在中国古典文学研究过程中的重要性。古典文学的研究既要注重考据之功,也应重视人文方法的价值,既要提倡严谨的学风,又要鼓励自由的思想,做到理性与诗性、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完美结合,这样中国古典文学的学术研究才能长盛不衰。

[参考文献]

[1]王菲.知人论世在初中古典诗词教学中的运用[D].河北师范大学,2011(6).

[2](南宋)朱熹.孟子集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129.

[3]鲁迅.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七)[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95:36.

[4]郭英德,谢思炜,等.中国古典文学研究史[M].北京:中华书局,2000:3.

[5](梁)刘勰,著;郭晋稀,注译.文心雕龙[M].长沙:岳麓书社,2004:420.

[6]朱东润,主编.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上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428.

[7]朱东润,主编.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中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24.

古典文献论文篇(6)

中图分类号:G256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72-8181.2014.03.179

1 隋唐时期典籍的特征

典籍,是我国古代时期一种书籍的记录形式,从意义上来讲,是我国古代古典文献的典藏方式之一,用其特殊的方法将数据、文字、传记等资料进行整理,有一部分类书的影子,却与我们众所周知的类书有着质的区分,这种区分体现在意义上,类书是工具书的一种,它从记载到整理其文化价值高于艺术价值,而典籍在艺术价值的层面上来看,其精确的记录、详实的分类、时代性的文化特征震撼着每一个学者。

学者普遍认为,我国隋唐时期的典籍应该具有一些类书的性质,既功能性较强,以纂辑文献中的知识为核心,典籍中的类目,就是所载知识的性质及范围的代表,类目本身具有成熟的检索功能,其编纂目的也十分明确,礼官在方便查阅和征引由文献材料所承载的各种专门的知识,因而典籍具有文献工具书的性质。典籍文献的编纂过程之严谨很难为现在的人所想象,其主要内容是对文献中有关资料进行重新离析、整理和排纂的过程,典籍并非个人专著,因此具有“古籍整理著作”的性质[1]。隋唐时期的典籍编纂,在现代的文明看来几乎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的确,隋唐时期的文化纷繁多样,这个时期的典籍著作更是让今天的学者汗颜,其艺术性体现在现实主义与虚无主义的融合,不是简单的资料统计,也不是由个人对一些文化现象的见解和记录,是一大批文化官员根据详实的实际材料进行加工,流传给后世的文献典籍。这可以看作是类书最根本的性质。比如隋唐五代时期的密宗研究,多是以敦煌文献为中心,像流传至今的《摩登伽经》、《灌顶经》等,佛教的研究都是以敦煌所出的遗书为依据。

2 隋唐时期典籍的起源及编纂

任何成熟的、新兴的文献编纂形式的出现都有一定的渊源,文字的出现是文献产生的前提条件,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夏代和商周时期,古典文献学的历史也开始于这一时期,大量的古典文献被记录下来,比《如坟》、《五典》、《八索》、《久丘》等,都是是传说中最古老的典籍,《易经》、《诗经》、《尚书》这类则是现在能见到的最早的传世文献,我国的商代和西周时期,文献典籍的保存,多是集中在官府,官府中有专门的官吏掌管,我国上古时期史官文化相当发达,随着中央集权的加强和国力的强盛,对古典文献的搜集,整理,保存和流产都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关于典籍的起源,有学者主张,是由战国时期的杂家所创,也有人主张,是以《尔雅》为始,开创了我国的典籍文明。

通过笔者的调研,可以推理出我国典籍的创始阶段,可追溯到魏晋南北朝时期,这个时期我国的典籍文化,有几个重要的特点:首先是官府修书,并借此一统天下文化,我们从史志所存的典籍来看,可以做出以下推断,这个时期我国还没有出现私修典籍的风尚[2]。没有印刷之术的时代,民间组织没有财力及人力来解决摘抄问题,在这种落后的条件下,也只有官府,才能充分利用卷数浩大的官方藏书。其次就是这个时候编纂目的非常单一,编纂目的主要为了服务皇室,我们从很多典籍的书名便可看出,比如《皇览》、《修文殿御览》等,“究兰台之籍,穷策府之文,以为观书贵博,博而贵要,省日兼功,期于易简。”是那时文献的真实写照。最后,是编纂思想上来讲,典籍的编纂都非相对独立的,有史为证,《文史通义》卷五《答客论》认为,“比类相从,原非著作”,典籍家是“书簏”,他们在编纂典籍时“采事而忘意”。官府在典籍的目录文献著上还没有单独成类,在文献类的图书出现在市面后,传统的分类法开始表现出自己的局限性。

3 典籍的收录思想简述

笔者从众多的典籍研究论文、研究著作来进行了总结,隋唐时期关于文献典籍的学术研究,虽然都涉及到了有关典籍的分类思想,但是,典籍的分类思想究竟是什么,一般的文献研究都没有明确所指。众所周知,概念是研究的先导,研究对象的分类如果不确定,即使文献研究的成果颇有见地,也会有失不足之处。因此,在研究隋唐时期典籍文化之前,我们需要大量详实的资料作为储备,将所研究的文献进行有效分类、整理。我们从研究对象来看,典籍的一般分类思想即典籍的立类思想,也就是编纂者最初制定的指导思想。典籍立类的主观性受作者的影响极强,所以其文化价值取向较为真实,对文献的研究指导性较强。典籍的分类思想,从整体性上来看应该包含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典籍的立类思想,即文化取舍、章节安排所表现出的思想;第二则是隋唐时期的典籍反映了那时的文化,是文化载体的文字型记载,是精神资源的体现。

4 隋唐时期典籍的流传意义

我国的古典文献学发展至今,历史悠久而漫长,学者为了更好的把握古典文献学的发展的历程,一般要对之进行一个历史阶段的划分,每个时代古典文献的形式都不一样,如果我们参照相近的学科的历史分期法,可以得到一些新的启发,即古典文献中蕴含的教育作用,关于中国古典文献学的发展,在研究过程中要注意整体性和时代性的把握,反应了学术研究的多元化及区域差异性,不论现在如何去把握其时代性,都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中国古典文献学的整体风貌及其演变的趋势和特征。隋唐类书的典籍体系及其分类思想,具有时代性及延展性,随着文化长河的源远流长、随着人们对古典文献认识的不断深化理解,相信我们在典籍的研究实践中,一定可以开发新的未知内容、给学术界注入新的力量。

参考文献:

古典文献论文篇(7)

因为古典文献是中国古典文学的载体与基础,不了解古典文献就谈不上宣传国学与传统文化,所以是高校中文专业必定开设的选修课或必修课。但这门课程的说明特性太强,在教学中通常以说明的方式介绍文献学的一些基本常识,所以实际授课常常不免限于枯燥、单调,以致学生对这门课程的兴趣不是很高,甚至连不少中文专业的学生都对《古典文献学》产生了误解,认为这门课程太冷僻了,与他们现实生活没有太大的联系。我在普通高校承担了多年的《古典文献学》授课任务,数年教学积累与多方思索,认为要提高本课程的授课效益,引发学生对《古典文献学》的兴趣,必须做到以下几个方面。

《古典文献学》的教学任务是向学生介绍《古典文献学》的特质、发展历程,以及目录、版本、校勘等基本知识。不少传统中文专业强势的学校都有自己编写的教材,在梳理这些教材的过程中,我发现几乎所有的教材都能忠实地围绕文献学这个中心,采用说明的方式全方位地介绍文献学发展历史,以及基本的方法、技能,直接明了,一如商品说明书,简洁高效,但同时也给人以琐碎、平淡之感,容易使学生先入为主地认为这门课程比较单调而降低了对本门课程的兴趣,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当下许多《古典文献学》教材影响了本门课程的授课效果。在实际授课中,很多老师也会补充自己的见解和看法,但总体的授课框架和方法都没有摆脱围绕教材进行介绍说明的窠臼,所以授课效果也就很难达到预期目标。想让这门课程广为学生接受,提升这门课程的授课效益就必须改变以往说明性的授课方式,转而采用叙事式的教学模式,以多种手段丰富叙事过程,从而提高学生的听课兴趣,在潜移默化中完成“传道授业”的教学目标。

其实授课是一门叙事的艺术。叙得好,学生就会兴趣大增,从而认同这门课程,甚至产生浓厚的兴趣。文学性的课程如《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外国文学》等,本身就是教授叙事性的内容,稍加引导就能使学生自主进入叙事进程,从而不露痕迹地达到“如坐春风”般的授课效果。而课程性质趋向说明性的《古典文献学》显然不行,所以我们要刻意营造叙事效果,亦如好莱坞大片的叙事模式,以不一样的打破常规的方式来淡化本课程说明性的特质。

其一,将常识介绍与背景介绍结合起来,选择新颖特别的案例来减低说明性的课程内容,营造教学情境,吸引学生关注。如在介绍古籍辨伪时,通常的例证都举东晋梅赜“伪古文尚书案”。这个案例涉及深奥的经学,学生对之兴趣缺乏;就“伪古文尚书案”本身而言:时代过于久远,现存文献载记不详,授课时无法详加阐述引申,授课效果当然不是很好。为了引发学生的兴趣,我在授课中添加了“熊大木泥马渡江”案例。向学生介绍明万历年间刻书商人熊大木在刊刻的《大宋中兴通俗演义》第6回“宋康王泥马渡江”中第一次煞有其事地夹批南宋高宗赵构的“泥马渡江”传说,把神话当历史写进讲史里头,导致有明一代所有讲史演义和时事演义彻底偏离了真实的历史成为真正的讲史小说,在商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并为当时编刻书者所校从,形成所谓“熊大木现象”。这样,从通俗的讲史小说入手,又是成功的商业个案,很贴近如今生活在浓厚商业氛围中学生的思维方式,于是古人为利益名望而作伪的常识也就通俗易懂地为学生所理解,进而了解到历史中文献的作伪在某种程度上也会促进文学的发展,有其特定的文化历史价值。

其二,授课时尽量贴近学生的生活,让学生感到这门课程与自己的生活有着密切的联系,从而引发学生的兴趣。如在介绍避讳问题时,我随口问了学生一句:“在座有没有姓邱同学?”当得到肯定答复时,又问:“是丘处机的丘还是的邱?”随后告诉学生:在古代,邱即是丘,二者同源,为了避孔丘讳,于是丘姓改为邱。具体时间在清雍正三年,上谕云:“孔子讳理应回避……嗣后除四书五经外,凡遇此字,并加‘阝’为‘邱’。”[1]从此,无论官方民间,凡行文中遇到丘字,必须改为邱,或改为缺笔的“”或变形的“H”。刊印书籍当然也是照此办理。

知识点是死的,而人是活的,通过刻意创造教学情节,采用贴近学生生活的叙事式授课方法能让学生在不知不觉中接受文献学的相关知识,授课效果远比说明性介绍好得多。当然对授课老师来说,付出的准备工作十分巨大。但不可否认,对《古典文献学》这类以介绍说明为主,知识点又琐碎的课程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在注意叙事的同时,与时俱进,充分利用直观的教学辅助手段,也是提高古典文献学授课效益的重要方法。充分利用手头的教学实施如投影仪、电脑、幻灯片,以及相应的教学软件如PPT、Flash、Science Press等,以直观的形式将知识点集中地显现在屏幕上,既能让学生获得直接感官映像,在避免琐碎介绍的同时,又能给学生以系统简练、重点突出的视觉冲击。

比如在教授宋元明清书刻的特点与风格时,我选取了国图所藏残宋本、中华书局所藏明南监本、清乾隆武英殿本、清光绪金陵书局本同一页《宋书》,以幻灯片的形式集中放在一起,然后结合教程所说的宋明清刻书风格,与学生一起讨论辨析,这样学生对历代书刻的特点、风格有了直观且系统的认识。随即又打出几张木活字清道光《康熙字典》图片,与学生一起从排版、墨色、字体、书法、装订等多个方面探讨雕版与活字印刷的区别。再通过纪录片播放雕版与活字的形成过程,让学生自己发现雕镌书版时,是将一页之内的文字写成书稿,粘在版上进行刊刻。因此,在书写上版时,字体大小一致,且刻工一气呵成,上下字之间的撇、钩、竖、捺,交叉照应,因而版面简洁优美,但底版太多,工本较高。再及时提醒学生如经史子集等因面向消费水平较高的读书人,往往讲求美观,故多用雕版。而活字因选字入模板,因而排字应刷时容易导致字大小不一致、行列不整齐,甚至个别字倒置或卧(横)排,又因拼字排版,会出现版面凹凸不平,因此印刷出来,墨色就有轻有重,浓淡不均,所以版面粗糙,卖相不好。但活字印刷选字拼版,印完即可散版再拼,工本较低。此时再提醒学生像日历、医卜、童蒙之类量大而又不必讲究美观书籍,大多采用活字以满足消费水平较低普通市民的需求。这样图文并茂地扫除了学生中存在的一个认识误区:自北宋毕N发明了活字印刷术以来,活字印刷术是古代印刷业的主流。实际上直至清末,雕版因其版面简洁、字体优美、着墨均匀、行气整齐等原因一直是印刷业主流。明示同学们:有时先进的技术并不一定是行业的主流。

再如介绍古代书籍装订方式的时候,在课堂上用纪录片或幻灯片等视觉动态的形式展现古代历代各种书籍装订方式的同时,我以几张白纸做媒介,直接从古到今,依次演示书籍装订的各种方法,将各种装订方式的优点和缺点直接展现在学生面前,同时让同学亲手演示书籍的各种装订方法,直接体验各种书籍装订方法的优点和缺点所在,这样枯燥的知识介绍变成了动手动脑的寓教于乐。

当然,现代科技的发展,使我们有了更多的教学辅助手段来更好地实现教学目标。辅助手段多了,就带来选择的问题,选择得好能使教学效果倍增,选择得不好,即有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古典文献学》知识点本来就多而琐碎,所以才借助相应的教学辅助手段化繁为简、提纲挈领,让学生一目了然。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直观、简洁、重点突出是首要确认条件,在此基础上再做到新颖别致。

存在即是合理,没有无用的学问,只有用错地方的学术。《古典文献学》作为一门中文专业的课程存在于当今的大学校园,当然有其存在的理由与价值。为此作为教师,我们应当积极发现其当前价值,学以致用,使其不再成为远离学生生活的所谓“老旧无用学问”。这亦是提高学生参与兴趣,增强授课效果的重要方法。

如适当介绍古籍善本的目前市场价值对学生来说有很强的吸引力。近年来,我国古籍善本在拍卖市场上行情十分走俏,价格不断向上攀升。如一册《唐人写经遗墨》以88万元成交,《续华严经疏》以40万元成交,《四库全书珍本》以29万元成交,明代版《陀罗尼经》成交价9万元,清乾隆年间《汪由敦诗翰》成交价1.65万元,民国版《朱拓千叶莲花造像》成交价0.55万元,等等。具体的商业价值能够刺激学生的眼球,从功利角度引发他们对《古典文献学》的兴趣。进而介绍当前古籍的收藏形势:宋版书或更早的古籍涨幅惊人,眼下一般宋版书都是按页论价,而不是以本论价。一页品相姣好的宋版书市场价大致在1万元左右,由于宋版书十分珍稀,其市场价格有可能还会进一步上扬。元版书市场价与宋版书相差不多。明版书市场价要比宋版书低不少,其价格目前还比较平稳,但要比清版书的价格昂贵。明代初期的版本因流传下来的比较少,所以明初版本的升值潜力不可小视。明代中叶及明末的各种版本由于尚有一定的存世量,在相当一段时期内,其市场价格仍将平稳地维持原状。清版书存世量较大,清中叶及晚清版本,市场价还不是很高。但清初康熙、乾隆年间的版本仍具有很高的收藏和投资价值。

直观的商业价值刺激与走俏的古籍收藏行情,使得学生觉得冷僻的《古典文献学》与当前丰富多彩的现代生活是如此的贴近,进而引发学生的关注:什么是古籍善本?古籍善本的价值体现在什么地方?破旧的古籍修复方法有哪些?当前收藏前景看涨,各种伪造的古籍善本让人难辨真伪,古籍作伪有哪些手法?这些问题的解决既完成了既定的教学任务,又开拓了学生的眼界,甚至能为学生的将来就业提供参考,如古籍修缮这个职业目前是一个热点,在法国、意大利大约有4000人从事这个行业,中国却仅约400人。从业人数很少,刚性需求很大,市场前景非常好,然而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职业及其相关业务。这样在传授知识的同时,也能为我国文献保护事业的发展提供自己的绵薄之力。

古典文献论文篇(8)

【关键词】 藏医药 古籍 目录

在中国古代典籍中,藏文典籍浩如烟海,其数量仅次于汉文典籍。藏文典籍中有大量的藏医药典籍。作为藏医学知识主要载体的藏医药古籍,从古至今一直是藏医学传承、创新、发展的源头活水,并且是我国有优势的卫生、科技、文化和产业资源,具有重要价值。同时,藏医药古籍也积淀着藏民族特有的精神价值、思维方式和文化特征。2005年《国务院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中指出:“文化遗产是不可再生的珍贵资源。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和现代化进程的加快,我国的文化生态正在发生巨大变化,文化遗产及其生存环境受到严重威胁。……加强文化遗产保护刻不容缓。”“藏医药”被列入2006年国务院公布的第一批部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开展对藏医药古籍的保护与整理,是文化遗产保护、我国全部古籍保护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藏医药古籍保护工作的第一步是完成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由于历史的原因,很多藏医药古籍珍藏在寺院和民间,大量的藏医手抄本、善本、孤本及“口传古籍”等正面临着流逝和失传的危险。对于藏医药古籍的存世现状并不清楚,这就严重影响藏医药的推广和科研工作的开展。目录学是读书治学的入门书,也是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重要方法。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能够清楚地反映历代藏医药古籍的基本状况,也是我们学习藏医学的入门书。

藏文典籍目录的编著具有悠久历史。吐蕃时期,由于大量印度佛经的翻译,公元8世纪末,赤松德赞时期,产生了第一部藏文目录学专著《旁塘目录》,此目录已亡佚。现存最早的藏文目录是赤松德赞时期,译师嘎瓦贝等人编写的《丹噶目录》。此后历代都有藏文典籍目录的编写。编写图书目录,首先涉及图书的分类问题。目前对藏文图书进行分类较有影响的是以下几种:喜饶嘉措大师的分类,拉卜楞寺藏文典籍总目录的分类,东嘎·洛桑赤列教授的分类,黄明信先生的分类,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图书馆的分类[1]。医学属于藏族传统文化十明中的医方明,在以上几种分类方法中,藏医学皆归入“医方明”。

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需要确定收录古籍的范围(时间上下限)。藏医学历史悠久,起源于古代的苯教医学,至今已有三千八百余年的历史。藏医药古籍是记载藏医药知识的古代书籍的简称。藏医药古籍收录的时间上限可以上溯到古象雄时期。本世纪初,从敦煌千佛洞发现的古文献中,i.0.755号写卷已被公认为一部象雄语的医学文献[2]。那曲地区藏医院医生阿加就收藏了古象雄时期的医书,包括苯教创始人辛绕弥沃齐所著《象雄解除痛苦的医学广论》《象雄消除病魔白药瓶》《象雄药论甘露》《象雄消除病魔黑瓶》等书,均系手抄本[3]。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藏医药事业的发展进入了崭新的历史时期。我们认为藏医药古籍收录的时间下限可以划定为1949年。

在编写藏医药古籍目录时,必然涉及对藏医药古籍进行分类。早期的藏医药著作藏医和藏药一般不分开,现存最早的藏医学经典著作《月王药诊》,内容涉及人体生理病理、疾病病因病机、诊断治疗、药物学和药物治疗等。藏医学经典《四部医典》由《根本部》《论说部》《秘诀部》《后续部》4部分组成,内容包括人体生理病理、疾病病因病机、诊断治疗、药物、养生、医德等。藏医学的分科最早见于《四部医典》,《四部医典》全名《甘露精华八支秘诀经》,八支者将医生治疗的疾病概括为普通疾病、儿科疾病、妇产科疾病、神志疾病、创伤疮疡、中毒症、养老及滋补壮阳等8个分支。

关于藏医(医方明)图书的分类,东嘎·洛桑赤列教授将“医方明”分为:续部及其注释、药书译注、本草、零散著作。黄明信先生将“医方明”分为:医典及注释、医药著述、药物图谱、零散著作。杰西·西饶江措《藏文典籍目录学的源流及其分类研究》一文将“医方明”分为:一般著作、译著及注释、四部医典及注释、药物图鉴、其他[4]。上面三种分类方法实际是将藏医典籍分为:经典著作及其注释、(药书)本草类、其他(零散著作)三类。参照《全国中医图书联合目录》对中医书籍的分类方法:医经、基础理论、伤寒金匮、诊法、针灸 按摩、本草、方书、临证各科、养生、医案医话医论、医史、综合性著作。我们认为可以将藏医药古籍分为三大类:藏医类(包括医经及其注释、一般著作及其注释、临证各科、曼唐)、藏药类(包括本草、方书、药物曼唐)、综合类(包括医史、养生、文史丛书和学者文集中的医学著作)。

东嘎·洛桑赤列教授认为藏文图书详细目录的填写应该包括:总编码、部类名称、字母标号、书名、简称、别称、作者姓名、别名、成书时间、主要内容、抄本、印本、篇页长短、每页行数、函数、章节、页数、是否完整、馆藏部数等19项内容[5]。照东嘎·洛桑赤列教授藏文图书详细目录,结合藏医药古籍的实际情况。我们认为,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主要内容应包括:类名、总序号、书名(包括通行书名、全书名、简略名、异名、书名编号)、著者(包括生卒年代、姓名〈人名著录选用常名,遵循约定俗成,注意各藏区的地域特色,强调人名的规范化。同名同姓者,可以在其名字前贯以地名、职位等加以区别〉、别名、著者编号)、版本(包括著作年代、出版时间、地点、出版者、版本类别、卷数、页码数、是否完整)、内容提要、存佚、收藏处代号、备注等。为了全面了解藏医药古籍总的状况,在进行目录编写时,应该收录著录存世或公开出版的藏医药学历代古籍以及已经亡佚但是见于古代医学文献、历代史书方志及学者文集中记录的医药书籍。

藏医药古籍目录中同一类目的著作按照成书或刊行年代先后编排。成书年代不详者,一般以作者卒年为准。生卒年不详或者无从考证者,则注明“成书年代未详”。著作年代的书写用三种纪年法 ,包括传统藏历纪年法、中国历史纪年法(历代帝王年号、干支)和公元纪年。1911年以后只著录传统藏历纪年法和公元纪年。

藏医药古籍书名取一最通行者为书名。藏医药古籍往往有很长的全书名和简略书名,本目录著录时全书名列于通行书名的下方,其他异名,均冠以“又名”字样,列于全书名之下,并反映在书名索引中。例如《四部医典》(通行书名),全名为《甘露精华八支秘诀经》,又名《医学四续》。

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首先要反映其藏文特色,同时应该重视其具有国际交流意义,所以我们认为藏医药古籍目录的文字应该包括藏文、汉文、英文、藏文字母拉丁转写等4种文字。

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既要参照传统的藏文目录编写体例和吸收现代目录学的研究成果,又要遵循藏医药古籍的实际情况。

【参考文献】

[1]阿华.藏文典籍的分布及其分编问题[j].中国藏学,1994:2.

[2]罗秉芬.敦煌本吐蕃医学文献精要[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2:125.

古典文献论文篇(9)

中图分类号:J20 文献标识码:A

科学研究是以本学科的文献为基础的,任何一个健全学科的建立,都不能没有本学科的文献学。文献学承担着本学科文献资料的搜集、整理,并提供文献检索、利用的重任,是科学研究的前提和出发点。

中国书学已有千年历史,在书家、书迹、书论的史料搜集、整理和出版方面,已经做了许多工作,取得丰硕成果。在这一领域中可以说是名家辈出,传世之作甚多。但自觉地进行书法学科建设,却是晚近才开始的。特别是进入新时期以后,书界同人的学科意识逐渐觉醒、强化,并积极投入学科建设之中,使书法成为高校的一门独立课程,并设置了书法硕士点,博士点,使这一中国传统艺术得到发扬光大,呈现繁荣景象。在书学史料建设方面,也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取得了书学史上空前未有的成就。无论在书迹、书论的结集出版,还是在书家传记资料的搜集整理方面,均表现出一种“集大成”的恢宏气度。

但是,此前所搜集整理、编辑出版的书学史料,都还属于具体文献整理操作层面的工作。它需要被纳入文献研究的科学理论系统,或者说它需要文献整理的理论和方法的指导。而且有必要对以往一系列文献整理工作的许多成果从理论、方法上进行认真总结,使书法文献的搜集、整理、研究、检索、利用成为一种专门的科学。

关于书法文献学的建立,近年来已有一些学者开始关注。如丁正光先生曾发表《构建“书法文献学”刍议》,呼吁构建书法文献学,并陈述了他的一些初步设想。2010年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了陈志平先生《书学史料学》一书,是笔者见到的唯一一部书学史料学著作,该书史料丰富,体例完备,在中国书学文献学的建立中具有开拓之功。但此书与本人所构建的《中国书法文献学》在思路和构成上有较大差异。

日本书界一向重视书法文献的整理编纂,仅出版的大型书法辞典就有:饭岛春敬编《书道辞典》(东京堂出版,1975)、饭岛春敬编18卷本《综合书道大辞典》(东京堂出版,1982)、藤原宏、加藤达成等编《书学书道用语辞典》(第一法规出版,1978)、春明好重、杉村邦彦编《书道基本用语辞典》(中教出版,1991)、书学书道史学会编《日本・中国・朝鲜书道史年表事典》(菅原书房,2005)等。各书体字典则有:高田竹山监修《五体字类》(西东书房,1961)、藤原楚水编《书道六体大字典》(三省堂出版,1961)、伏见冲敬编《隶书大字典》(角川书店,1989)、北川博邦编《清人篆隶书典》(雄山阁出版,1979)、圆道佑之《草书大字典》(讲谈社,1968)等。但是他们的文献工作尚未能进入构建书法文献学的层面。

我们正在撰写的《中国书法文献学》,给自己规定的任务,是试图在已有书法文献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目前书法文献整理与研究的现状出发,并汲取我国传统的和西方现代的文献学理论方法,以构建较为系统完整的中国书法文献学的理论体系,设计一个能够包容中国书法学科各级次、各类型文献的叙述结构和研究框架。并对已有的中国书法文献的级次和基本类型进行科学划分,对重要文献的文献价值予以评述。

近年来先后出版了多种分学科或断代的文献学著作,但各书均偏重于原始文献的叙述评价,而忽略对原始文献进行“研究”和“研究之研究”的次级文献的介绍评述。而且各书虽名为“文献学”或“史料学”,但却几乎不涉及本学科文献搜集、整理、研究、检索、使用的理论和方法。

我们认为,中国书法文献是整个书法学科的各级次、各类别的文献。一个学科的文献构成,都应包含三个级次的文献:

其一,原典文献。是学科构成的基础和前提,它决定着学科的归属。如中国古代书学作为一个学科,从时间跨度上说,是中国自有文字始,直至晚清期间的书学。它的原典文献,就是该历史时期内所产生的书家、书迹、书论。这是中国古代书学构成的根基,是该学科最基本的研究对象。原典文献是一个封闭的体系,它是学科归属的历史时期内所生成的全部文献,这个历史时期一旦终结,原典文献便不再产生。而学科是一个开放的体系,它伴随着本学科原典文献的产生而逐渐形成,但却不会因为一个历史时期结束,该学科归属时期内的原典文献不再产生而告终结。只要有对原典文献的研究,则该学科便会永无休止的发展下去。

其二,研究文献。由对原典文献进行研究而生成的“研究文献”为该学科的二级文献。只要研究不间断,“研究文献”便会不断生成。所以,二级文献是一个开放的体系。

其三,对“研究文献”进行再研究的“研究之研究文献”,是该学科的三级文献,也就是该学科的研究史、学术史一类的著述文字。它是该学科学术研究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当二级文献积累到足够的数量时,就会有对它的梳理和述评、研究,以作为今后继续研究的起点。而这种研究也会无限延伸下去,所以也是一个开放的系统。

这一基本认识决定了我们关于中国书法文献学体系构成的基本思路。

这样,本书便将1.中国书法文献学理论;2.整理、研究、使用文献的方法;3.原典文献;4.“研究文献”;5.“研究之研究文献”等按照科学的逻辑层次和逻辑关系,构建成一个有机的开放的书法文献谱系。中国书法学科的重要文献,特别是重要的文献类型,大体上都包括到这个文献学叙述研究的结构框架里来了。

我们把《中国书法文献学》内容的基本构成为:

“绪论”,是本书关于建立中国书法文献学的理论思考和文献学叙述、研究框架的设计。“引论”,论述中国书法文献学建立的必要性和可能性。“总论”,论述中国书法文献学的研究对象,对中国书法文献学的重要概念和理论范畴进行界定辨析;中国书法文献学与中国传统文献学和西方现代文献学的关系;人文文献观与中国书法文献学理论体系的建构。“本体论”论述中国书法文献学本体的内涵;中国书法文献学本体的内容与形式;中国书法文献的级次、类型与文献谱系;文献整理与研究的方法论。“功能论”论述中国书法文献学传播功能的内涵;中国书法文献的记录与交流;中国书法文献学的文本阐释与读者接受;中国书法文献学的传播功能、类型与模式等。

第一编,中国书法文献学的搜集与整理。参照中国传统文献整理的基本方法,论述中国书法文献的辑录和辑佚、校勘、考证、辨伪、版本、目录、注释等的理论和方法。

这些既是文献整理的基本理论方法,也是文献整理工作的基本内容。经过这些理论方法的指导和综合运用所取得的成果,如校勘记、目录及目录提要、注释、版本鉴定等,除文献辑佚所得的原典文献外,其余均为在文献整理过程中,所产生的对文献进行辩析和说明的二级文献,虽然不如论文、专著那样完整系统,但这些工作同样是一种学术研究,因此这些成果应和对原典文献进行研究批评的论著一样,被视为由原典文献派生出来的二级文献。

辑录辑佚、校勘、考证、辨伪、版本、目录、注释等在古文献的整理与研究中,往往是交互为用,密不可分的。这些古代文献整理的方法和内容,在中国书法文献的整理与研究中仍可继续发挥作用,并得到丰富、改造和发展。

第二编,论述书家生平文献,包括表谱、传记、日记、书信等。这些文献记录、反映着书家个人的生活状况、交游活动及创作著述情形,是理解书法创作主体的重要史料。中国传统一向重视“知人论世”,离开创作主体的人及其所处的时代与社会环境,作品便难以解读。因而本课题特设一编,专门评述书家的表谱、传记、日记、书信等不同的生平文献类型。包括书家生平文献的体裁形制及书家史料的来源。

第三编,介绍中国书法原典文献――书迹,包括书迹文献的载体(甲骨、金石、竹简、木牍、缣帛、纸张)和书体(篆书、隶书、草书、行书、楷书、杂体书)以及编辑出版类型(古代编辑出版类型和现代编辑出版类型)。

第四编,介绍中国书法原典文献――书论。包括综论中国书法原理和书法创作技法的文献。不含对书迹、书家进行批评研究的论文、专著及书法史等二级文献。

第五编,介绍对书法原典文献进行批评研究的文献――二级文献,包括古代研究文献和现当代研究文献的主要类型。古代研究文献的主要类型:题跋、品第、评骘、书史;现代研究文献的主要类型:论文、专著、书法史、书法理论批评史、有关书法研究的工具书《书法词典》(不含书迹字典、字汇等类书)。

第六编,介绍对书法研究文献进行再研究的“研究之研究”文献――三级文献。包括:书法研究资料汇编、书法研究述评(单篇述评文章和述评专书)、中国书法研究史、中国书法史编纂史等。

第七编,中国书法文献工作的现代化,包括储存、检索等。

总之,在理论建构方面,我们在总体考察中国古典文献学和现代西方文献学发展规律的基础上,结合中国书法文献整理与研究的实践,从发生学意义上对中国书法文献学的基本概念和范畴进行界定,并总结其基本规律,综合运用文献学、图书馆学、情报学、传播学、接受美学等理论方法,尝试建构中国书法文献学理论体系的一种模式,即由“总论”、“本体论”、“功能论”三大部分构成的文献学理论体系,以突破中国古典文献学以史实考证为主的“实证”研究和西方现代文献学以文献信息的技术操作与应用为主的“实用”研究的藩篱,把中国书法文献学置于现代文化传播的视野中进行系统考察,赋予中国书法文献学更为丰厚的文化内涵,拓展文献学理论研究的维度和视野。从而结束书法文献学工作长期以来停留在具体的史料整理、应用,在理论上则局限于方法论探讨的局面。这对于促进中国书法的学科建设、推动中国书学与相关学科的平等对话及其在21世纪的发展,都将具有一定的理论探索意义。

我们还力图设计一个书法文献的叙述研究框架,也就是书法文献学本体的结构模式。它需要包容中国书法学科各级重要文献及各种文献类型,并按一定的逻辑层次关系,将其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古典文献论文篇(10)

古典文献学是我国一门传统学科,孔子编订《六经》,始开古籍整理研究之滥觞,西汉时期刘向、刘歆父子“校中秘书”,编纂《别录》《七略》,之后历代王朝几乎都设有专职机构,负责国家典藏图书的整理与研究。新中国成立后,为了弘扬祖国的文化遗产,国家于1958年开始筹建古典文献本科专业,1959年在北京大学首设该专业进行招生。1983年,国家又在杭州大学(现浙江大学)、南京师范大学、上海师范大学增开古典文献专业,笔者有幸供职于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的古典文献专业,在教学过程中,对于这样一门古老学科在数字化时代的教学产生了些许思考,尝试敷陈成文,期与国内同仁分享研讨。

第一,e时代的古典文献教学更具直观性。传统的古典文献教学,涉及古代典籍中的一些具体知识,只能通过描述的办法说明介绍。然而e时代背景下,借助多媒体手段,可以使得教学内容更加直观鲜明地呈现在学生面前。

例如,讲解《太平御览》这种1000卷的大部头类书,一般是将其55部逐一介绍,再将每部之下的若干类别举例分析,这种描述性的教学容易使学生心生倦怠,实际的教学效果并不理想。如今借助多媒体的手段,可以将《太平御览》影印本的电子文档拷贝到教学电脑中,通过投影将《太平御览》每部每类一一展示,任选其中容易引起学生兴趣的部类具体讲解,点面结合,寓教于乐。

又如,讲授经学史,根据《汉书・儒林传》记载西汉经学家施雠是沛人,且言“沛与砀相近”,结合《汉书》它处记载,这个沛当是汉代的沛郡,《汉书・地理志》记载:“沛郡,故秦泗水郡。高帝更名。莽曰吾符。属豫州。”①沛郡治所在相县,查《中国历史地图集》即今淮北灵璧附近②,可用google地图展示具置。又,《宋史・儒林列传》记载陆九渊是抚州金溪人,通过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禹贡网的CHGIS系统(中国历史地理信息系统)查询,陆九渊(1139-1193)的时代,金溪属于江西南路的抚州,治所即今江西金溪县,也可用google地图展示具置。通过这种“读地图”的过程,可使经学家的籍贯以及生活地域清晰地呈现,图文并茂,便于学生对学术史的理解、学习与记忆。

再如,向学生推荐阅读书目,在以往的教学中一般就是提供著者、书名和出版社的相关信息。现今可以借助互联网,把具体书籍的外观、图书馆的馆藏地、甚至是网上书店的相关价格和优惠活动等信息一并传达给学生,对于有电子扫描文档的图书,也可以直接下载拷贝给学生,这样可以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使得学习不再是负担,而是一种积极主动获取知识的过程。

第二,e时代的古典文献教学更加高效灵活。借助数据库和网络资源,可以执简御繁,提高教学效率。

例如,以往中文工具书的教学,往往需要带领学生到图书馆工具书阅览室实地翻检,以个别教学与分组教学相结合的形式进行指导教学。如今借助多媒体的手段,能够在教室的投影上直接展示相关工具书,并且以班级授课的方式讲解示范,然后围绕难点问题答疑解惑,极大地提高了教学效率。

又如,在备课的过程中,可以借助数据库等手段查询相关资料,相比过去传统“备教材”的方式也有不少改变:一是能够通过相关资料的检索分析比较,核实教材表达的准确性,二是能够更大范围地搜寻相关授课资料,对教材内容进行拓展,更高效率地筛选最具核心价值的教学资料。

第三,e时代的古典文献教学更加多样化。这种多样化表现在教学形式的多样化和教学场所的多样化。

传统的古典文献教学,一般是以课堂讲授为主,兼以答疑、讨论与作业。如今的古典文献教学,能够采取各种形式的课堂教学,除了讲授以外,也可以借助多媒体播放相关视频,例如讲到上古音,为了让学生一开始能有更加直观切身的体会,可以播放网络上利用上古汉语拟音配音的《封神榜》视频片段。又如,现在超星学术视频网站录制了大量的学术讲座,可以选取其中与教学内容紧密相关的部分穿插在课堂教学中播放。另外,针对一些具体的古籍整理研究实践,可以教师课堂演示,也可以让学生操作演示并辅以教师点评。

除课堂教学之外,目前的教学活动场所也越发多样化。如今古典文献专业的本科生普遍使用人人网等SNS社交网站、微博、QQ聊天工具等网络媒介,借助这些互动交流平台能够即时传递与分享知识信息,由于这些网络媒介现在可以使用手机等移动设备客户端登陆,学生可以随时随地阅读传播这些知识信息,而且能够互动交流。另外,借助“QQ群”或“QQ讨论组”等网络媒介,可以课后在网络上与学生进行班级式教学讨论,点评作业练习,分享知识资源,也可进行个别指导教学。同时,这些网络媒介的使用有利于不同性格的学生更加有效地提问,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消弭师生当面沟通的障碍,促进师生交流。

基于以上三点认识,我们认为数字化时代对于古典文献教学条件的改变是多元的,归纳起来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计算机辅助教学,一是基于互联网的教学环境。基于这两方面条件的改变,教师教学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会越来越小,学生接受知识的途径会越来越多,甚至于可能在移动媒介下随时随地学习,并与教师交流互动。

在这种背景下,对古典文献教师的教学也应提出新的要求:

首先,要不断充实自己的专业基础知识,尤其是传统目录学的根基要扎实,这样才能更加有效地利用各种古籍数据库获取相关教学资源。

其次,要不断更新知识结构,与时俱进地掌握互联网知识,把多媒体教学手段和网络平台环境与课堂教学适度有机结合,充分发挥数字化时代技术层面的优越性,提高课堂教学效率。还可以借助网络平台,拓延教学场所,将课后的网络教学与传统的课堂教学紧密结合,进行全方位开放式教学,加强师生间的沟通交流,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

本文只是对当前数字化条件下古典文献教学的一点粗浅想法,希望能够引起更多同仁的关注探讨,以求得全面深入的认识,使这一历久弥新的传统学科光扬滋大。

注释:

①班固.汉书.中华书局,1962:1572.

②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二册).中国地图出版社,1982:19.

古典文献论文篇(11)

在当今网络化和信息化快速发展的新时期,传统图书馆正发生不容忽视的蜕变,地方高等院校作为培养综合性人才的重要教育机构,其图书馆的资源建设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而古典文献资源因其特点与差异性,在资源建设方面面临更大挑战。

1.古典文献资源建设面临的问题和挑战

文献在辞海中的定义是“原指典籍和贤者……后专指具有历史价值的图书文物资料……今为记录有知识的一切载体的统称,即用蚊子、图像、符号、声频、视频等手段以记录人类知识的各种载体(如纸张、胶片、磁带、光盘等)”。古典文献有其自身特点和独特性,即指“辛亥革命以前抄写出版的图书,有时为了保管和利用的需要,民国时期出版的线装图书(古人所著)也作‘古籍’看待”。可见古典文献相对于文献资源来说,在范围和质量性质上都有严格要求和限制。而中国有几千年的悠久历史文化,古典文献更是汗牛充栋,不计其数,光是一部《四库全书》的庞大与丰富就足够让人叹为观止。如此浩大的古典文献资源,地方高校图书馆,特别是刚刚建立或者通过专升本升级为本科院校的开始研究生教育的高校,在古典文献资源建设上必然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

1.1经费的不足。

古典文献资源因为文献价值高、学术性强、收藏价值高等特点,购买价格较一般类的普通读物要高得多。特别是精装本、独本、大部头的类书等古典文献更是价格昂贵,这给一些地方高校在有限的图书购买经费的条件下带来无法回避的问题,在图书经费相对紧张又急于全面建设文献资源的院校中很突出。此类问题不仅在国内,在国外也难幸免。

1.2在馆的古典文献资源利用率低,造成资源浪费。

古典文献资源建设在具体的采集编目过程中,缺乏明确的采访计划,盲目采购,不能很好地将采访文献与本校师生及其特色需求相对接,导致文献资源不能满足自身学校的研究需求,造成文献资源的闲置浪费,也不能形成本校的特色馆藏。这种情况在一些地方高校图书馆普遍存在,如陕西某二本高校的古典文献的馆藏室里,大量古典文献资源被闲置,无人问津,布满灰尘,不能实现文献本身的利用价值,造成本就有限的古典文献资源的浪费。

1.3古典文献资源建设过程的版本问题突出。

这是由古典文献的性质和特点决定的。古典文献有历史的跨度大和保存传承的久远等特点,所以在具体的研究引用中,特别注重文献的版本问题。以古典文学研究为例,其引文严格要求使用最具说服力、最可靠可信的原始第一手文献资料,这是评价其研究是否专业严谨的重要指标。而在高校图书馆具体的古典文献建设中,特别是那些急于参加升本、评估的地方高等院校,在大量的图书采访过程中,受到个人专业素质、修养和学术水平的影响和限制,古典文献的采访就不能很好地遵循优本优选的原则,而学校有时候为了降低成本,所采集的文献本子也不尽如人意,无法尽其所用,这就难免会造成文献资源的浪费,有损古典文献资源建设的专业性和科学严谨性。

2.古典文献资源建设的几点对策与建议

2.1加强资源数据化建设。

在数字信息化快速发展的今天,古典文献的全面数字化迎来崭新的发展机遇并取得飞跃式的发展,如北京书同文公司开发的电子版《文渊阁四库全书》、《四部丛刊》及由北大中文系开发的网上全唐诗电子检索系统等,这些都为古典文献资源的建设注入新的活力,创造发展契机。数字化古典文献“实际上是将‘影印本’和‘整理排印本’合一,这是充分张扬数字化产品优势的举措,它不仅给不同需求的人带来了利用上的方便,而且为古籍保存、善本留存开辟了新途径”。能否跟得上时代的步伐,充分利用信息技术的进步所带来的革新与挑战,是衡量地方高校图书馆建设是否前沿与进步的重要参标。在具体的古典文献资源建设中,既要注重传统纸质文献资源的馆藏建设,又要根据本校教学科研的特定需要,将电子资源合理地纳入采购范围,科学分配数字电子资源和纸质文献的比例,形成优化合理的印刷型、光盘型、网络型三种文献信息资源共存的复合型馆藏,从而极大地丰富古典文献资源建设,更好地为地方院校的科研和学生阅读服务。

2.2进一步提高采编工作人员的业务素质和专业水平。

文献资源建设是高校图书馆建设的重要工作之一,古典文献资源的建设因为其自身特点,在采访编目上要求更严格和严谨,只有具有一定的专业素质水平的工作人员才能够很好地完成这项建设工作。

2.3积极建设资源优化共享,缓减古典文献图书采购经费的紧缺状况。

在数字信息化发展的大潮流下,地方高校在古典文献资源建设的步伐中,需要放开思路,开阔眼界。“图书馆文献信息资源建设的目标不再是占有资源,而是拥有高水平、可靠的文献信息资源保障能力”。地方院校的古典文献购置经费不可能完全满足读者的需求,加上古典文献价格昂贵,经费紧缺是普遍存在的情况。所以,加强地方图书馆之间的合作,走资源共建共享的采购之道不失为一种有效的解决途径,从而既解决古文献采购经费的紧缺现状,又实现文献资源的优势互补和优化配置。

2.4积极宣传,大力提倡民间捐赠古典文献资源,丰富和提高地方高校的古典文献馆藏建设水平。

在民间流传着一些非常有价值的古典文献,其中不乏古本、独本、珍品,而其特点是不会在市场上流通,无法直接采访购买。所以,地方高校可以利用有利的社会条件,加强古典文献资源建设的宣传,完善捐赠制度,鼓励民间的捐赠者将他们手中的古典文献捐赠出来,发展地方文化,有利于文献资料的进一步保存和传承,挖掘其更深的价值和意义,这对于提高地方高校的古典文献资源建设水平有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1]辞海[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4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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