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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医学论文大全11篇

时间:2023-03-22 17:38:23

藏医学论文

藏医学论文篇(1)

【中图分类号】R29【文献标志码】 A【文章编号】1007-8517(2017)08-0008-03

Abstract:Tibetan medicine has entered the period of contemporary historical development, and has entered the best period of development, but how to embody the times and maintain the national character in the development is indeed a considered problem. Tibetan medicine and Tibetan Buddhism, philosophy, astronomy, phenology, folk customs and other cultural ties, with its unique national character. Therefore, its development should “always maintain the integrity of the Tibetan culture, the independence of the Tibetan medicine theory, unique Tibetan medicine processing, regional medicine use, take advanced treatment methods”. We should take its essence andabandon its dregs, maintain the heavy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let the Tibetan medicine can be a practical medicine for modern Tibetan.

Keywords:Tibetan Medicine; Development;Nationality

民族性的基础是文化认同,包括语言、文字、历史等[1]。藏医药的理论体系与藏传佛教、天文、物候、民俗、哲学等文化门类联系紧密[2]。藏医药虽属于医学体系,但透过它的文化内涵和发展过程,它更是藏文化的结晶。因此,当代藏医药的发展必须保持其独特的民族性,民族性认知是藏医药的基础,它引导和预示着藏医药学的未来。

1藏医药文化传承与发展沿革

据《玉妥・云丹贡布传》记载,最早在地区流行的医学被称为“本医”,当时还没有出现系统的理论,仅使用一些传统的治疗方法,例如放血疗法、涂摩疗法、火疗法等。公元4世纪,来自天竺的著名医学家碧拉孜和碧棋嘎齐开始在地区传播五部医典,对“本医”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吐蕃王朝时期最杰出的医学家玉妥・云丹贡布(708-835年),是藏医学理论体系的奠基人,他博采多家医学之所长,并结合自身所学,编著了30多部医学论著,初步建立起藏医学的医学体系[3]。相传玉妥・云丹贡布编著了藏医学的主要医典《居悉》(即《四部医典》),标志着藏医的“三因W说”、“人体七大物质”和“三种排泄物”等基本理论体系、治疗体系的形成[4]。

在五世达赖时期,为使藏医药文化得到发展,第司・桑吉嘉措等众多藏医药先辈们在拉萨药王山创建了专职的医学教育机构,名为“药王山医学利众院”[5],学院主要负责传授藏医药理论和进行医疗临床实践。为支持各寺庙教授医学,地方政权制定了相关的扶持政策,为喇嘛开展医学教学活动创造了条件。在七世达赖的重视和支持下,药王山利众院制定了教学纲要,明确了有关教学的一系列措施和办法。公元1916年,十三世达赖喇嘛在拉萨创办了“医学星算利众院”,明确了以藏医理论、医药制剂、医疗技术、语言文化及天文历算为主要教学内容。创立了一整套规章制度,专门建立了门诊制度,并特意设立“帮仓”,相当于现代的住院部,用于收留救济贫苦病人[6]。公元1925年,确立了藏医药教育与临床医疗的分工,初步形成了藏医药教育与医疗分设的格局。在此期间,藏医药逐步走向规范,获得到了较大发展,但藏医药知识和技术仍主要掌握在喇嘛和极少数藏医学家手中,主要为统治者服务,并未走向普通民众,这就在某种程度上制约了藏医药文化的传承和发展。

2现代化对藏医药民族性的挑战

挑战是必然,融合是趋势,如何既融合又保持特色,是值得思考的问题。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已经威胁到了藏医学的存在。20世纪90年代以来,短短的20年间现代医学急剧发展,大量的新内容和新知识冲击着传统的藏医学,而这一剧增仍呈加速度态势发展[5]。相对于此,藏医学仍在2000多年的理论体系中徘徊。随着交通的迅速发展,与外界的交流增多,诊断清楚、治疗明确的西医学正在渗透和侵蚀着藏医学。面对时代的挑战,藏医学应在吸收新知识的同时保持独特的民族性,在发展的过程中保持自我。

在藏药现代化发展的推动下,作为藏医治疗疾病主要手段的藏药学有了长足的发展。虽然其理论没有根本性突破,但藏药作为一种治疗疾病的物质,对其化学、药理、临床进行了多方面的研究,且一部分研究已与现代药学融为一体。可以说,作为藏医治病防病主要工具的藏药已经渐渐融入现代科学和技术之中,藏药现代化已经起步,并正加速发展。藏医如不守住根本、力图发展,藏药现代化发展的结局,有一种可能就是药兴医废。

现代藏医药多数已脱离寺庙,藏医药发展的主体,已经历史地落在藏医院。藏医药发展专业化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但是,西化的倾向已经出现,特别是一些藏医院,大量引进西医方法、手段、药物,没有很好地保持藏医药主体发展方向。一些现代藏医,使用藏药少、使用藏医治疗手段少,主要治疗手段、医疗收入来自西药、西医,这种现象对于藏医药的发展存在很多不利。

3当代藏医药的发展必须保持民族性

31藏医药理论必须保持完整性理论是实践的基础,只有保持藏医药理论的完整性,临床治疗才不会偏离轨道。有自身完整医学理论体系的医学,才能称得上是一门医学,否则只能算是医术。没有系统理论指导的用药,只能是民间单验方、经验用药。

藏医药的发展必须在藏医药学理论的指导下开展,切忌出现藏医西医化和中医化的现象。做好藏医药基础性理论研究工作是保持藏医药民族性的关键。藏医药文化的历史积淀非常深厚,但是面临现代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由于历史及传统思维的定势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其发展,所以加强对藏医药基础性工作研究尤为关键,如藏医药基础理论的规范、藏医药医疗诊断规范、藏药标准化规范、道地药材研究规范等[7]。

32藏药的制作发展必须保持独特性当下要使藏医药走下高原、走向世界,获得进一步的认同和发展,就要在保持传统工艺的基础上,规范处方加减的原理和方法,运用现代科学技术的手段和方法来分析研究藏药的成分、炼制过程、作用机制及疗效评价,进一步研制、开发以及推广藏药成药,以逐步实现与现代医学的有机衔接。

藏医在药物炮制方面,具有许多值得研究的、科学的、实用的东西,特别在重金属、矿物药物的使用方面独具特色。比如:奶制寒水石[8],使用复杂的方法去水银毒,黄金及宝石的加工及成品的检验,沙棘膏[9]、渣驯膏的制作等,都是藏医独特的药材加工方法。

藏医在药物的配伍上,有自己的经验。比如仁青系列药物的配方及珍宝药物中左塔的使用理论及经验[10]、解乌头等毒性的方法[11]等,其用药和思路充满藏族的文化特色,凝聚了藏族发展历史长河中的智慧。

在继承传统的同时,不能故步自封,独特的炮制加工方法仍然需要不断发展。比如加工左塔[10],使用的时间、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都需要进行科学的论证。合理地运用现代技术分析藏药配伍、炼制过程的物理、化学反应,不H省时省力,还简化了藏药成药的程序,为进一步开发以及推广藏药成药提供了便利的先决条件。

33藏医的发展必须保持民族性由于地理环境的特殊性,许多疾病只出现在藏区,这就保证了藏医药存在的独特性和必要性[12]。藏医治病的手段很多,仅《四部医典》,就记载了包括药物、器具(如各种灸法,熨法,烙法,针法,放血等等)、独特的自然疗法(如温泉、奶酪等)等各式各样的治病手段。

藏医的发展要保持民族性,就要维护并发展传统的特长、优势,比如在白脉病、培根病、风湿、类风湿疾病的预防、治疗、康复上,应考虑充分利用藏医特色疗法等。随着藏区与外地的交流增加,许多疾病流入藏区,针对新出现的“现代”疾病,藏医的治疗手段也应该随之改变,在传统治疗方式的基础上,研究探索出针对新出现的疾病的现代藏医药治疗手段。同样的疾病,如果藏医治疗和西医治疗疗效接近,应首选藏医的治疗方法。

藏医治疗的工具,在保证使用效果不变的情况下,可以借用现代技术改进,比如皮肤、关节疾病使用的烙法,可以改为使用电加热;独具特色的藏药蒸,可以使用现代的蒸洗机器,在温度、时间、药物浓度上都便于调节[13]。

4保持民族性的手段

41传承和教育为保持藏医药的民族性,传承和教育是重点,培养藏医学人才是关键。目前,很多综合性民族院校设立了民族医学院,已经建立起以本科教育为重点,包括研究生教育、成人教育和非学历教育的多层次、多规格、多形式的人才培养体系,为培养高层次藏医药人才搭建了良好的教育平台。但在院校教育中,应以藏医药学习为主,西医学习为辅,其他民族医学作为各家学说,并注重在教授过程中融合藏医药与其他民族医药的相异性,区分藏医药与其他民族医药的相似性,克服培养高层次藏医药人才周期长的困难,培养出更多高学历、高职称的藏医药人才。

藏医药的发展与藏文化和宗教密不可分,在大力开展院校教育的同时,不能忽略寺庙教育传承的重要性。对于寺庙医药学,也应积极鼓励继承和发展,如对德格印经院、八蚌寺等寺庙的佛学书籍和医学书籍都应投入资金进行整理出版,对口耳相传的寺庙教育展开调查和研究,尤其是这种口头医药知识的各种诊疗经验与技术,对于丰富藏医药临床的诊疗方法、丰富藏医药学知识具有重要意义。

规范化行医国家标准的执业医师资格考试,是国家教育的指挥棒,也是藏医药发展的指挥棒,因为在法制国家,即便是少数民族的医生,也要取得执业资格,否则就是违法。国家的藏医执业医师考试,笔者建议能否根据藏医药学专业理论与临床的实际情况,只考藏医药理论、基础、应用基础和临床,而西医部分,只需要考试解剖、生理、检验,不考西医诊断知识,为藏医药的特色保持、提高藏医临床疗效把好关口。另外,根据中医师带徒和有一技之长特殊人员行医管理的经验,可以直接对寺庙教学或以藏医药专家师带徒方式培养的藏医药人员进行单独考试,让他们作为一技之长的医师,取得区域性或限制性的行医执照,以传承藏医技术,造福藏族民众。

42吸取教训藏医药在探索发展的过程中,要吸取某些中医医院发展的教训:挂中医医院之名,行西医之实,中医特色不浓、中医优势不显、中医疗效不彰、中医人员不多,个别中医医院甚至基本“西化”。藏医医院的发展一定不能重复这些中医医院走过的路子,在建设过程中一定要坚持藏医理论主导、发展藏医技术、使用藏药配伍,以主要治疗手段是藏医、主要特色是藏医、主要优势是藏医、主要药物是藏药为核心,为藏民族留下宝贵的财富。

43保护资源高原地区生长的藏药不能过度开发,使用尽量做到区域性。因为藏药生长与地理、气候、环境有很大关系,而高原藏区的生态和环境对整个中国乃至全世界的气候、物候、生物多样性有很大影响,如青藏高原的环境一旦遭到破坏,恢复的难度很大。而高原地区野生的藏药,产量并不大,不适宜现代化、规模化生产,人工种植还没有完全成功的实例,使得自然资源保护已成为严峻的问题。藏药供应地区使用问题并不大,因为人口少、消耗小、破坏程度低,如果全国、全世界都使用某种藏药,其消耗自然资源的速度是惊人的。中医药已经有惨痛的教训,历史的经验必须注意,藏药不能重蹈覆彻。

5小结

发展藏医事业,是我国卫生工作的一件大事,也是维护稳定团结的重要工作。在新的历史时期,藏医药本身应该有一个不断发展、与时俱进的过程。当下要准确、全面认识藏医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保持民族性,体现时代性原则的指导下使藏医既有厚重的藏医药民族特色,又有浓郁的时代气息,让藏医药真正成为藏族的实用医学,进一步造福各个民族。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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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奇玲,罗达尚.中国少数民族传统医药大系[M].赤峰:内蒙古科学技术出版社,20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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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邓春生,张宏伟.论藏医药文化的传承与发展[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27(2):7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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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医学论文篇(2)

【中图分类号】R2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007-8517(2016)08-0011-01

藏医药是继中医药之后的第二大传统医药,位居四大民族医药(藏、蒙、维、傣)之首。南派藏医药特色突出,探讨南派藏医药的发展现状,对发展藏医药有重要意义。南派藏医药植根于复杂多样的地理、气候及生态环境的康巴地区,经过多年的发展,通过对产生于南方河谷地带的藏药材以及好发于温热带地区疾病的瘟疫、赤巴病等常见疾病深入观察和研究,本文通过实地考察,结合相关文献研究南派藏医药的起源、发展现状和存在的问题。

1南派藏医药的起源

藏传医学历史悠久,公元8世纪藏族人元丹?贡布所著的经典著作《四部医典》使藏医学发展到成熟阶段[1]。宿喀?娘尼多吉被称为“南派藏医药”理论创始人,他以《四部医典》的理论为指导,对产生于藏南河谷地带的藏药材和藏族山区常见疾病进行探讨和研究,随着研究的深入,南派藏医药学派便应运而生,随着藏医药的传播和发展,其极大丰富藏医药学理论[2]。南派藏医药一直到藏医药大师司都?确吉迥列的时代,南北派藏医药学才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2南派藏医药的特点

甘孜州的南派藏医药一度成为藏医药中坚力量,领导了整个藏医药学的继承、发扬。以嘉央?青则江布等藏族同胞为杰出代表的十九世纪初南派藏医药学家,使藏医药有了空前的发展[3]。南派藏医药代表性著作主要有《草药鉴别》、《草药性味》、《草药生态》、《晶珠本草》。南派藏医药擅长推拿、按摩、擦涂、火罐等综合治疗。南派藏医学长于治疗脾胃疾病、肝胆疾病和高原性风湿等病症[4]。

3目前甘孜州南派藏医药发展现状

四川甘孜州是南派藏医药发源地[5]。以大德格为中心的甘孜州南派藏医药业发展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青藏高原本土原始藏传宗教盛行时期。近年来,甘孜州德格等县藏医院接受了境外爱国藏胞和民族宗教人士的捐资办学,开设多期藏医药培训班,对南派藏医药的发展有重要的推动作用。本文作者对甘孜州藏医院、德格县藏医院考察发现,藏药制药及藏药植物栽培等学科高级人才缺乏,高级人才问题成为南派藏医药发展的重要限制因素[6]。

4发展南派藏医药的思考

南派藏医药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和文化底蕴,对其进行保护和传承是新时期发展民族医药的必经之路。作为一名藏医学的研究者我认为保护方式包括:首先是加强南派藏医药的培养,人才是促进藏医药发展关键。重点培养好藏区藏药材资源可持续利用、民族医院临床藏医学和藏药制药技术这三大领域的技术人才。通过集中培训和技术扶持政策,将藏医药大师的理论和方法等传承给少数民族地区年轻一代藏医药人员,将其发扬光大;其次应加强对南派藏医药在民族地区临床试验的推广,让广大群众认可藏医药的疗效,建立民间疗法档案为藏医药的研究、开发奠定基础[7];第三,加强对四川康巴地区藏药资源保护,通过开展对虫草,松茸等野生藏药的普查,提出甘孜州野生藏药材保护计划,实现藏医药资源可持续利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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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汪洋,甘孜州中藏药业开发战降思考[J]. 康定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3,12(1):22-24.

[3]祝彼得,王战国.试论藏医药研究与藏族传统文化的关系[C].2012全国藏学术讨论会文集,2012:435-439.

[4]胡尚钦,黄璐琳,杨晓.南派藏医药的起源与发展[J].中华医学研究杂志,2005(12):23-24.

藏医学论文篇(3)

存在的问题

临床研究基础薄弱,名词、术语缺乏规范从现有的文献分析可以看出,由于缺乏统一的标准,藏医药的名词、术语、诊断等缺乏规范,导致沟通、交流的困难和研究结果的公信度较低。研究层次和水平偏低藏医药的疗效显著,凝结着藏族人民的智慧,对藏族人民的健康和繁衍昌盛发挥了重要作用。如藏药浴疗法、尿诊法、高原藏药等在心脑血管疾病、消化系统疾病、呼吸系统疾病、风湿病、皮肤病等方面作用显著,深受群众欢迎。但由于藏医药形成的文化背景、区域环境等的复杂性,藏医药临床研究基础薄弱,藏医药临床研究论文很大一部分属于个案报道或未进行随机对照研究[3-4];部分设随机对照的文献没有记载具体的随机方法和组间基线的情况,即使个别有记载也过于简单,甚至将随机、半随机和随意混淆。多数没有纳入标准和排除标准,甚至部分没有诊断标准和疗效评定标准。疗程不规范、缺乏统一性、样本含量小、可控因素差、缺乏正确的统计学方法等问题的存在,常干扰藏医药临床研究的可靠结论,影响进行系统评价和提供最佳证据,阻碍了藏医药临床医学治疗性研究水平的提高。临床特色技术缺乏规范藏医特色医疗技术作为藏医临床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历来受到藏族人民群众乃至一些特殊人群的欢迎,确实解决了一些难治性疾病,为患者减轻了痛苦、延长了生命、提高了生存质量,解决了现代医学难以解决或无法解决的问题,显示了其强大的生命力和广阔的应用前景。如火灸、油脂擦涂、放血、金针、药浴、敷缚、藏医熨敷、药蒸等疗法,这些藏医特色核心技术为藏医院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但其中不少技术由于缺乏规范的操作规程,其推广应用存在困难,极大地限制了藏医药走出藏区,服务海内外。现行的临床指导原则有悖藏医药理论特性目前,藏药尚无基于藏医药理论制定的藏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只能参考现行《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来制定藏药成方临床试验方案,而这种做法在藏药研究实践中造成了诸多矛盾。①藏医在长期的医药实践过程中已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医药理论体系,在药物认识和用药习惯上与中医药存在很大的差异;②藏药的药性理论及功效主治与中药有许多不同之处,特别是一些药物的独特效用与中医药认识完全不同;③按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设计的研究方案和套用《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评价藏药临床疗效严重违背了藏医理论体系,也无法完全用所得的试验数据验证藏药临床的治疗作用。没有藏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藏药的发展只能削足适履,得不到应有的发展。

藏医学论文篇(4)

医学伦理文化是在医学领域范围内形成的,指导医务工作者的行为应该如何规范和规范在医务工作者身上形成的职业伦理。中医藏医伦理文化的发展历史都经历了从无到有,从零星到完整,从萌芽到成熟这样一个发展过程。中医藏医伦理文化丰富,都有浩瀚的医学典籍,历代医家辈出。国内学者对中医伦理文化较多,研究藏医伦理文化的学者较少,可借鉴的成果匮乏,比较研究有相当的难度。本文希望通过对中医藏医伦理文化的比较研究,来继承和发扬传统医学伦理文化,为我国各民族传统医学间的比较研究积累一些经验。

1中医藏医伦理文化比较研究内容

中医和藏医伦理文化的比较研究包括三项任务:寻找相似;发现差异;从相似之中发现差异,在差异之中寻找相似。在具体比较研究中应该结合中医和藏医文化的相似和差异的背景下来讨论相似点,重视两者的差异。藏医伦理文化反映了藏族社会特有的文化及其形成的医学伦理文化特色。我们在比较研究中要做到以下几点:首先,比较研究要全面,通过全面比较研究来说明问题。比较中医藏医伦理文化不仅要比较其历史发展进程、文化背景,还要利用文献资料对其医学伦理文化的共性和差异进行比较研究。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列宁指出:“任何比较只是拿所比较的事物或概念的一个方面来比较,而暂时地和有条件地撇开其他方面。”这样可以保证可比性,而“暂时地或有条件地撇开其他方面”,则不能忽略其他方面,要做到客观、全面、准确地把握比较的事物或概念,使比较得出客观和科学的结论。其次,比较研究要始终贯彻公正原则。科技史学家汉斯・波塞尔指出:“科学史关心的是某一科学理论的历史变化,至于这些理论用今天眼光看来是对是错,有用与否,则无须管它,关键是在思想上这些理论是怎样形成的。同样主要的是,当时采用的是何种方法,至于方法今天看来是不是恰当亦不是研究的中心问题。”在研究藏医伦理文化时要尊重历史,实事求是,要克服两种倾向,一是民族虚无主义,认为藏医学的理论是吸收中医和印度医学的,没有多少自己的东西;一是妄自尊大,不切实际地夸大某些文化特点与优越性,避开其缺陷和历史局限性。我们必须明确藏医文化在吸收中医和印度医学的先进医学技术的同时也有自己的独特理论和技术传承,有其历史的、民族的改造。最后,比较要合理,不合理的比较是没有可比性的。

通过对中医藏医伦理文化的文化背景、发展史等方面的比较研究,发现它们既有其相似的一面,也有不同的地方,总的来说是大同小异。它们的相似性是民族传统医学伦理文化的共同发展要求,也是中医和藏医文化交流的结果。中医藏医伦理文化都遵循救死扶伤,有利,无伤,公正,人道和重生原则。它们的差异是地理因素,历史因素,文化因素决定的。青藏高原特殊的地理环境,特殊的历史发展进程和宗教文化的影响,形成了藏医文化的特殊性。宗教文化和医学伦理文化的密切结合,是藏医伦理文化的一大特色,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虽然宗教文化具有唯心性,但其“慈悲、平等”的伦理观念,是可以被医学伦理文化所接纳的。中医和藏医伦理文化在各自历史文化土壤中发展,文化背景的差异是影响了医学伦理文化形成和发展的主要原因。

在当代医学文化背景下,对如何继承和发扬传统医学伦理文化作了一些思考。目前大多数学者认为应该坚持历史唯物主义,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坚持“古为今用”的原则,坚持“尊重历史,实事求是,满腔热情,深入细致,有则有之,无则无之,多则多之,少则少之,不轻易否定,不随意拔高”的态度,继承和发扬我国的传统医学文化。

2研究方法

从总体而言,中医藏医伦理文化的比较研究应该坚持唯物论和辩证法,不仅要从现象本身去认识现象,还要从现实社会关系去研究现象,必须具有科学思维能力和使用科学的方法。为了更好的学习和研究我国的传统医学伦理文化,本文主要采用了文献资料法和文化比较研究法。

文献资料法是搜集、分析和研究相关文献资料,从中选取资料分析和使用,以达到某种调查研究目的的方法。所运用的资料主要有各类历史著作、书籍以及相关资料。文献资料法适用于历史文化研究。

文化比较研究法是利用世界各种不同文化作为样本,对其资料进行比较研究,探求他们的相同点和相异点,来发现事物本质的研究和学习方法。这种方法在理论和实际中都具有重大意义。例如对不同民族的医学伦理文化进行比较研究,发现医学伦理文化的异同,起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效果。

3研究中医藏医伦理文化的意义

中医藏医伦理文化在我国传统医学及相关专业学科中有极高的地位,中医藏医文化的发展是我国传统医学发展的必然要求,研究中医藏医伦理文化有助于培养德术兼备的医学人才,有助于提高医疗服务质量,有助于促进卫生事业的发展,有助于构建和谐卫生文化和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参考文献

[1]崔箭,唐丽主编.中国少数民族传统医学概论[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7.

[2]王明旭主编.医学伦理学[M].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2010.

[3]徐天民,程之范,李传俊,张大庆.中西方医学伦理学比较研究[M].北京:北京医科大学出版社,中国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联合出版,1986.

藏医学论文篇(5)

【关键词】  藏医药 古籍 目录

    在中国古代典籍中,藏文典籍浩如烟海,其数量仅次于汉文典籍。藏文典籍中有大量的藏医药典籍。作为藏医学知识主要载体的藏医药古籍,从古至今一直是藏医学传承、创新、发展的源头活水,并且是我国有优势的卫生、科技、文化和产业资源,具有重要价值。同时,藏医药古籍也积淀着藏民族特有的精神价值、思维方式和文化特征。2005年《国务院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中指出:“文化遗产是不可再生的珍贵资源。随着经济全球化趋势和现代化进程的加快,我国的文化生态正在发生巨大变化,文化遗产及其生存环境受到严重威胁。……加强文化遗产保护刻不容缓。”“藏医药”被列入2006年国务院公布的第一批部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开展对藏医药古籍的保护与整理,是文化遗产保护、我国全部古籍保护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藏医药古籍保护工作的第一步是完成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由于历史的原因,很多藏医药古籍珍藏在寺院和民间,大量的藏医手抄本、善本、孤本及“口传古籍”等正面临着流逝和失传的危险。对于藏医药古籍的存世现状并不清楚,这就严重影响藏医药的推广和科研工作的开展。目录学是读书治学的入门书,也是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重要方法。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能够清楚地反映历代藏医药古籍的基本状况,也是我们学习藏医学的入门书。

    藏文典籍目录的编著具有悠久历史。吐蕃时期,由于大量印度佛经的翻译,公元8世纪末,赤松德赞时期,产生了第一部藏文目录学专著《旁塘目录》,此目录已亡佚。现存最早的藏文目录是赤松德赞时期,译师嘎瓦贝等人编写的《丹噶目录》。此后历代都有藏文典籍目录的编写。编写图书目录,首先涉及图书的分类问题。目前对藏文图书进行分类较有影响的是以下几种:喜饶嘉措大师的分类,拉卜楞寺藏文典籍总目录的分类,东嘎·洛桑赤列教授的分类,黄明信先生的分类,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图书馆的分类[1]。医学属于藏族传统文化十明中的医方明,在以上几种分类方法中,藏医学皆归入“医方明”。

    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需要确定收录古籍的范围(时间上下限)。藏医学历史悠久,起源于古代的苯教医学,至今已有三千八百余年的历史。藏医药古籍是记载藏医药知识的古代书籍的简称。藏医药古籍收录的时间上限可以上溯到古象雄时期。本世纪初,从敦煌千佛洞发现的古文献中,i.0.755号写卷已被公认为一部象雄语的医学文献[2]。西藏那曲地区藏医院医生阿加就收藏了古象雄时期的医书,包括苯教创始人辛绕弥沃齐所著《象雄解除痛苦的医学广论》《象雄消除病魔白药瓶》《象雄药论甘露》《象雄消除病魔黑瓶》等书,均系手抄本[3]。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藏医药事业的发展进入了崭新的历史时期。我们认为藏医药古籍收录的时间下限可以划定为1949年。

   

在编写藏医药古籍目录时,必然涉及对藏医药古籍进行分类。早期的藏医药著作藏医和藏药一般不分开,现存最早的藏医学经典著作《月王药诊》,内容涉及人体生理病理、疾病病因病机、诊断治疗、药物学和药物治疗等。藏医学经典《四部医典》由《根本部》《论说部》《秘诀部》《后续部》4部分组成,内容包括人体生理病理、疾病病因病机、诊断治疗、药物、养生、医德等。藏医学的分科最早见于《四部医典》,《四部医典》全名《甘露精华八支秘诀经》,八支者将医生治疗的疾病概括为普通疾病、儿科疾病、妇产科疾病、神志疾病、创伤疮疡、中毒症、养老及滋补壮阳等8个分支。

    关于藏医(医方明)图书的分类,东嘎·洛桑赤列教授将“医方明”分为:续部及其注释、药书译注、本草、零散著作。黄明信先生将“医方明”分为:医典及注释、医药著述、药物图谱、零散著作。杰西·西饶江措《藏文典籍目录学的源流及其分类研究》一文将“医方明”分为:一般著作、译著及注释、四部医典及注释、药物图鉴、其他[4]。上面三种分类方法实际是将藏医典籍分为:经典著作及其注释、(药书)本草类、其他(零散著作)三类。参照《全国中医图书联合目录》对中医书籍的分类方法:医经、基础理论、伤寒金匮、诊法、针灸 按摩、本草、方书、临证各科、养生、医案医话医论、医史、综合性著作。我们认为可以将藏医药古籍分为三大类:藏医类(包括医经及其注释、一般著作及其注释、临证各科、曼唐)、藏药类(包括本草、方书、药物曼唐)、综合类(包括医史、养生、文史丛书和学者文集中的医学著作)。

    东嘎·洛桑赤列教授认为藏文图书详细目录的填写应该包括:总编码、部类名称、字母标号、书名、简称、别称、作者姓名、别名、成书时间、主要内容、抄本、印本、篇页长短、每页行数、函数、章节、页数、是否完整、馆藏部数等19项内容[5]。照东嘎·洛桑赤列教授藏文图书详细目录,结合藏医药古籍的实际情况。我们认为,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主要内容应包括:类名、总序号、书名(包括通行书名、全书名、简略名、异名、书名编号)、著者(包括生卒年代、姓名〈人名著录选用常名,遵循约定俗成,注意各藏区的地域特色,强调人名的规范化。同名同姓者,可以在其名字前贯以地名、职位等加以区别〉、别名、著者编号)、版本(包括著作年代、出版时间、地点、出版者、版本类别、卷数、页码数、是否完整)、内容提要、存佚、收藏处代号、备注等。为了全面了解藏医药古籍总的状况,在进行目录编写时,应该收录著录存世或公开出版的藏医药学历代古籍以及已经亡佚但是见于古代医学文献、历代史书方志及学者文集中记录的医药书籍。

    藏医药古籍目录中同一类目的著作按照成书或刊行年代先后编排。成书年代不详者,一般以作者卒年为准。生卒年不详或者无从考证者,则注明“成书年代未详”。著作年代的书写用三种纪年法 ,包括传统藏历纪年法、中国历史纪年法(历代帝王年号、干支)和公元纪年。1911年以后只著录传统藏历纪年法和公元纪年。

    藏医药古籍书名取一最通行者为书名。藏医药古籍往往有很长的全书名和简略书名,本目录著录时全书名列于通行书名的下方,其他异名,均冠以“又名”字样,列于全书名之下,并反映在书名索引中。例如《四部医典》(通行书名),全名为《甘露精华八支秘诀经》,又名《医学四续》。

    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首先要反映其藏文特色,同时应该重视其具有国际交流意义,所以我们认为藏医药古籍目录的文字应该包括藏文、汉文、英文、藏文字母拉丁转写等4种文字。

    藏医药古籍目录的编写,既要参照传统的藏文目录编写体例和吸收现代目录学的研究成果,又要遵循藏医药古籍的实际情况。

【参考文献】

 

[1]阿华.藏文典籍的分布及其分编问题[j].中国藏学,1994:2.

[2]罗秉芬.敦煌本吐蕃医学文献精要[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2:125.

藏医学论文篇(6)

中图分类号:R29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7717(2008)01-0170-02

藏医药具有2千多年的历史,是世界上四大传统医药学之一,它的形成和发展是在人们同疾病不断斗争的经验上。吸收外来的医学精华,逐步形成的具有完整的理论体系和独特的治疗手段及浓厚的民族色彩的藏族医学体系,具有独特的用药特点。

1 藏医药理论体系

早在远古时代,生活在高原的居民在同大自然的斗争中,逐步认识到了一些植物的性能及其治疗作用,在狩猎过程中,又逐渐发现一些动物药的药理作用。相传在公元前3世纪,长居高原雅隆地方的藏族先民、先驱者“孜拉嘎玛跃德”回答“聂赤赞布”疑问时已得出“有毒就有药的结论”,据《玉妥每云登贡布传》记载,最早流行的一种医学叫《本医》当时还没有系统的理论,主要靠放血疗法来治病。

公元4世纪,天竺的著名医学家比奇嘎齐和比拉孜人藏传播《脉经》、《药物经》、《治疗经》等5部医典,对《本医》的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公元641年,唐王朝的文成公主入藏时,带入了4种医方、诊疗法5种,医疗器械6种,医学论著4种,其中的中医大典《医法大论》,在7世纪中,由摩诃弟瓦和尚及的译师达磨郭卡译成藏文并予以勘定,此书中系统地介绍了中医的人体生理、病理、诊断、治疗,中医的阴阳五行、营卫气血、五脏六腑等学说,对藏医药有较大的影响,是汉医学交流的丰硕成果。该书虽已散失,但其主要内容记录于的《四部医典》之中。另外。此时非常盛行三大医科《文殊心之补注》记载:天竺汉地上部藏,三大医科大菩提。“三大医科”系指印度、汉地及上部藏医的医疗方法,印度大医师拨热达泽和汉地大医师韩文海(音译),大食医师卡列诺三人合著的医书《无畏之武器》,其藏文音译为《门杰村恰)。松赞于布命令全蕃医生传习,言允学好这部书的医生可给予“曲吉门巴”即神医的称号。并且为使当时的医疗不断发展,后继有人,精选一批藏家子弟,让他们学习医学,特颁谕书,尊称医生为“济世术医”,使藏民族敬仰医生的习俗,时至今日仍然未减。

公元7世纪,邀请四方名医及远方九太医等,普及了各方的医疗理论和实践,使藏医药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此时不断地出现了许多医药等专著。其中《月王药诊》是现存藏医学最早的著作。在该书中简明扼要地论述了生理、病理,分门别类地论述了各种病症的诊断、治疗,同时对隆、赤巴、培根三因的功能及相互制约作了辨证论述,并对人体的生理功能、胚胎形成、人体骨骼构造等方面作了详细记载。还根据粗分的百种疾病提出了562种药物类型。大大丰富了藏医药理论体系和临床经验,推动了藏医药学的发展。

雪域著名医药学家玉妥宁玛云丹贡布,一直随父行医.他在认真学习和吸收邻近地区民族医疗经验的基础上。又拜汉地医师韩文海、印度医师先底嘎瓦等各方的九位太医为师,从他们那里掌握了很多医术,他还千里跋涉到的不少地方,研究和总结民间医术并远去印度、尼泊尔、巴基斯坦、内地五台山等地一面行医,一面收集民间医疗经验、前人成果、中医理论、外来医药知识等。经过几年的临床实践和理论研究,用了几年的时间,总结了藏医药的临床经验,特别是吸收了中医药学、天竺和大食医药学的内容,于753年撰成《四部医典》。它是众医典中最好、最完整、最优秀的一部医典。其后玉妥萨玛云丹贡布对《四部医典》加一注释,斟酌时地差别,随宜补遗,用实践医诀加以充实。使《四部医典》成为更加完善、丰富的医药学巨著。1千多年来,一直成为人民防病治病的指导原则和依据,成为雪域医师必读之书。

提玛丹增平措,去云南行医,并赴印度调查药材的生长情况,与过去的《本草》比较研究,广泛收集药物标本,编著了《晶珠本草》,书中将药材分为13大类,药材种类1176种,细分2294个,对药物的形态、性味及功能均描述的十分详细,因此、青海、甘肃、四川、云南、内蒙等地的医生都视其为医理依据和唯一的经典本草著作。

可见藏医药的形成与发展一直是在吸收外来的医学精华,特别是汉地、印度、波斯等方面的医学成就的基础上。采众家之长,与本地的医药学相结合而形成的具有独特民族风格的完整的理论体系。

2 藏医药的用药特点

在祖国的西南边陲,周边有印度、尼泊尔、克什米尔、波斯等国家和地区,其特殊的历史和地理环境,形成了博采众家之长的医药学理论体系。原为一个政教统一的民族,随着佛教的传入,印度和尼泊尔等医药学传入,随着文成公主嫁入,汉地的中医中药学也随之传入,如在松赞干布时期,非常盛行“三大医科”,即印度、汉地及上部藏医的医疗方法。再加上藏医师、译师先后到印度、汉地、尼泊尔、波斯等地走访名医,切磋医理,翻译各地的医药学论著。因此,藏医药集各种医药学理论精华于一身,形成独特的藏医药理论体系,具有独特的用药特点。同汉药比较,藏药有如下特点。

2.1 炮制方面 藏药的炮制同中药的炮制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最具特色的地方是将大量的纯金属元素和矿物质经间接煅后入药,而在中药则很少人药。如名贵藏药70味珍珠丸和仁青常觉中,就将纯金、银、铜、铁、锌、汞和银矿石、褐铁矿、磁石等成份炮制入药。炮制的方法大都是先用黑矾等药材将金属元素水煮去毒,然后再根据炮制的品种不同分别选择加入月石粉、硫磺粉、诃子粉等药材,在铁罐中密封煅烧成灰状人药。汞的炮制方法为坐台,更是各种名贵藏药中不可缺少的成份,同时坐台的制做也是检验藏医水平的一个标志,―个医生能坐台,就说明他的医术较高。坐台的时间至少要45天,先选择吉日挂上《四部医典》的编写者王妥宁玛云丹贡布的画像,做完各种法事后才开始坐台,并且要每天烧香诵经做法事,直到坐成后为止。坐台时间要时时喝青棵酒,不然的话人体就要中毒,头发、牙齿就要脱落。

2.2 藏药的剂型 藏药的传统剂型大多为丸剂、散剂,很少使用汤剂、膏剂来治病。丸剂大多为水丸,方法是将药材粉碎后加水直接成丸,粒重大多为1g,不同于中药有很多蜜丸、浓缩丸,并且水丸的丸重大多为20粒/g。

2.3 藏药的剂量 一般中药常用内服剂量约为5―10g,每天服2―3次,部分常用量较大的为15―30g。同中药相比,藏药的日用量则较少,大多藏药的日服量为1一2g,1天1次,有些名贵藏药则3―5天才服用1次,1次1g,藏药的服用量少的原因可能与高原的药材由于日照强、昼夜温差大导致的植物生长威力大有关。《续》载:“雪山药有日月之力”。

2.4 配药的特点 同中医不同,藏药在治疗疾病时,一般

是治疗一种病症要采用几种药同时治疗,大都是选择一种药为主药,再选择几种药为辅助药的方法,主药多为名贵药,辅药多为一般药,且主药、辅助药不是同时服用,而是在早中晚分开服用,如治疗关节炎时,早上服用18味高山党参丸,中午服用25味珊瑚丸,晚上则服用25味儿茶丸。一般制定在何时服用何种药要根据病情和用药的特点,辨证论治。选择不同的用药时间,如早晨一般服用治疗有关脾、胃、肠的消化系统的疾病、肾脏疾病的药,这类病症一般为寒性,早晨温度低、病情重、用热性药晨服时治疗效果较好。胰、肺、肝病大多为热性病,中午时温度高,病情重,中午服用寒性药,治疗时效果较好。神经系统疾病、血液病、心脏病、大肠病,藏医认为这些病症一般晚上服用效果好,藏医对每天温差的重视,可能与雪域高原的昼夜温差大有关。

2.5 藏药的用法用量 中药中的丸、散。除特殊的规定外。一般都是用温开水吞服,服药时间是根据病情和药性而定。藏药丸剂类服用时,是先把药丸捏碎或啐碎(有条件碾磨成细粉)后,用温开水把药粉送服,名贵药材一般要于当天晚上泡上,于第2天太阳还没有出来时空服。含有麻醉成份的药物注意饭后服,寒性汤剂类药物注意趁热服。用量也是指成人一日常用剂量,必要时得根据病情需要酌情增减。

2.6 疗程 传统的藏医治疗疾病,没有记载过象中、西医那样的疗程。对一些疑难病的治疗时间较长,如高血压、痛风、萎缩性胃炎、胃溃疡、甲乙型肝炎、半身不遂、癫痫、糖尿病等可以连续3―6个月,甚至1年,才能起到根治作用。

2.7 禁忌 中药的禁忌为生冷、黏腻、腥臭等不易消化及有特殊刺激性的食物。名贵藏药的禁忌则为肥肉、大蒜、葱、蛋类、酸性食品、。特别是蛋类,中药则不禁忌,则很少禁忌。一般藏药则无禁忌。

2.8 藏药的成份(1)很多的藏药处方中含有丁香、豆蔻、竹黄、红花、肉豆蔻、草果其中的几种成份,名贵藏药等一些多味药的处方中则全部含有这6种成份,藏医称之为六佳,配合使用对五脏及神经系统等有很好的治疗作用。佳中各成份的用量不固定,需要根据处方的主治功能而调整不同用量。(2)藏药中含有大量经特制入药的矿物质和纯金属元素,特别是一些具有补气血、延缓衰老、强壮身体的滋补药中含量更多、更全。(3)藏药中含有芳香成份的药也较多,很多处方中含有丁香、豆蔻、茴香、小豆蔻、檀香、木香等芳香成份的药材。

2.9 藏药治疗专长 藏药治疗坏血症、脑血栓、偏瘫、神经系统疾病、肝方面的疾病、关节炎效果好,如70味珍珠丸、70味珊瑚丸对高血压、脑血栓、偏瘫、神经衰弱等病症,临床证明效果非常好。这些药中,常含有大量的重金属元素,治疗作用是否与其中含有大量的金属元素有关,有待于科学的考证。藏药中有很多治疗肝胆方面疾病很好的药物,药材资源非常广泛,如龙胆花、渣驯膏、蒂达、绿绒蒿、巴夏嘎、波棱瓜子等成份都对肝胆病有很好的治疗作用。治疗关节炎关面的药材也很多,并且毒性小,不同于中药配方,含有很多的毒性药材,常对人体的肝脏、肾脏造成伤害。

2.10 卡擦 卡擦是藏药的用药特点,即在原处方的基础上,针对病情增加一些名贵药材以达到治疗上的最佳效果,是老藏医根据各自在多年的临床实践中摸索出来的与传统秘诀验方相结合而创造出来的一种特殊方子。它不仅增强疗效,而且对萎缩性胃炎及肝病患者具有独特的疗效,并且对体内的其它疾病有预防作用。

藏医学论文篇(7)

【中图分类号】R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517(2013)10-0005-02

藏医药是迪庆起源最早的医学体系。从德钦县境内的永支、纳古、石底一带的石棺墓文物资料证实,早在新石器时期,藏族的先民就已分布在德钦县境内。在同大自然及疾病斗争过程中,逐渐产生了藏医药的原始疗法“苯医疗法”。从最早的“苯医疗法”至今的两千多年的历史中,藏医药与中医药学、天竺和大食医药学不断碰撞涵化,在公元7世纪初到8世纪逐渐形成藏医的理论体系,于元朝时随藏传佛教的传播进入迪庆,流传于中旬、德钦一带。迪庆藏医学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受到政治经济文化的影响,特别是藏传佛教和苯教的影响。

1、政治、经济、文化的影响

7世纪初,松赞干布在拉萨建立了吐蕃王朝,其势力约在此时扩张到滇西北地区。唐初,佛教传人藏区,并发展为有自身特色的藏传佛教。吐蕃势力南到南诏,藏传佛教随之传到迪庆,并在迪庆设身川都督府,迪庆大部分地区脱离了吐蕃的统治。元朝时期,蒙古蒙歌汗“元跨革囊”,通过迪庆腹地,进入大理。元朝统一中国后,大力推行土司制,明王朝大力扶持木氏土司,希望通过木氏钳制迪庆。此举成功的阻止了势力南下云南。形成了藏汉、藏纳西等各族文化交融的局面。清朝,迪庆归滇和改土归流的政策,使迪庆人民接触到更多的内地文化。

1660年开始,迪庆属于地方政权的管辖下,由于在1653年顺治帝将的宗教权交给五世达赖,故有规定,迪庆大寺院的喇嘛名额由达赖奏请清帝确定;喇嘛若要取得高等学位(例如“哈郎”和“格西”),必须要在拉萨三大寺学习和考试。这些制度成为连接内地和的政治军事文化枢纽。特别是迪庆归滇后,清朝结束了硕特部蒙古势力对迪庆行政和军事的管理,开始了清朝直接管理的历史,并划分、四川和云南的地界,将中甸、德钦和维西归属云南。

迪庆地区也是连接内地和的贸易枢纽。1688年达赖经康熙批准在中甸互市。迪庆经济以农牧为主,还有金沙矿业。但是农产品勉强自给,可供交换的只是皮革、山货、药材和金银。经贸结构与此相似,对内地货物的需求也与迪庆地区一致,主要是盐、茶、糖、绸、布和金属制品。中旬的中心镇从那时起就成为滇藏之间的商品集散地,并在季节性的贸易中孕育出特有的房东制度和驮运行业。经济因素影响了藏民的生活质量、藏医的发展水平以及其对外交流的程度,促进了藏医学同中医学和其他民族医药的交流、吸收和借鉴,使其理论体系和诊疗方法不断得以丰富和发展。

迪庆在归滇和改土归流之前,不管是政治、经济,还是文化,都与保持一致,但在其之后,迪庆藏医药就融入了更多云南内地的其他民族医药和汉族医学的特色。迪庆归滇是的迪庆历史上的又一重大转折点,也是迪庆藏医药发展的一大转折点,是造成迪庆藏医药文化多元性的一个重要条件。

2、藏传佛教的影响

藏族宗教文化中的苯教是土生土长的宗教,公元7世纪左右佛教传到,在雪域高原特定的历史文化背景下,与藏族原始宗教苯教相互斗争、相互吸收、相互融合,形成富有民族和地域特色的藏传佛教。藏传佛教对于藏民的重要性和关键性在于,从某种意义上讲,藏传佛教是藏民赖以生存的文化基础,它对藏民族自身发展壮大始终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地处滇、藏、川结合部的迪庆藏族全民信教,宗教问题具有更为突出的长期性、复杂性、群众性、民族性和国际性。明、清时代,藏传佛教在迪庆境内进一步传播,“白医法”、“黑禳法”、“华寿法”等有关藏医学及养生方法的论著随之传入。故不管是地域的便利,还是政治、经济、文化的影响,特别是宗教的联系,迪庆藏医学的理论体系和藏医学体系一脉相承,但又具有“和而不同”的特点。

藏传佛教与藏族医生医德的形成有密切的关系。《四部医典》把医方(学)称作“是无须诵经即可获得的护身符,是迫使勾命鬼畏而远离的转,是消灭一切病魔的英雄汉,是人体康泰的保持者。”它对医生的身、言(语)、心(意)三界之德做出了具体的要求:要终生之业尽其身界,备齐药物,为患者尽责;尽其言界,准确指出所患疾病,并好言劝阻患者;尽其心界,深入分析思考。医生在身、言、心三方面,都要为众生做出榜样。对此,李晓林作了如下推论:宗教竟然成为了一种后来世俗化的职业界定的道德规范。在这里,宗教和医学如此完美的结合起来,带给人精神和身心的慰藉和关爱。

3、苯教的影响

关于藏医的起源问题,学者甄艳认为藏族最早的医学著作是苯教文献中的《医学九经四部》(朵古崩习),而辛饶米沃且的弟子之一杰普赤席实为藏医的鼻祖。南卡诺布先生也证明了这一点,他认为《四部医典》中祗请仙人之名和医疗咒语均原封不动地保持了象雄语。可见,这些咒语来源于苯教是可信的。据《宇妥·元丹贡布传》记载:“藏区最早流行的一种医学叫‘本医’,它与藏区的原始宗教‘苯教’非常密切,如‘苯教’仪式中的‘祛病延寿’仪式,由苯教巫师首先对藏王的丧葬进行仪式开始,逐渐发展到为病人举行献祭驱病仪式,祈求疾病早日痊愈。”藏族民间最早流行在原始医学与原始宗教“苯教”的流传有关,故称“苯医”。

藏医学论文篇(8)

中国古代思想家对天与人的关系,虽并不简单地归属于人与自然的关系,但却非常注重人与自然的统一,人的行为与自然的协调,道德理性与自然理性的一致。藏族受藏传佛教思想的影响,在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时产生出“无情有性,真爱自然”的观点。认为大自然的一草一木皆有佛性,有其存在的价值。藏医在发展过程中,逐渐了解了自然,他们将人体比为一颗大树,大宇宙时刻养育着人体。认为自然界的一切物体,是由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微小尘埃“多查热”不断运动、渐渐积厚形成的。

1 藏族宗教中的天人观念

1.1 藏族苯教中的天人观念

苯教是藏族本土宗教,虽有佛教文化对其极大的冲击,但由其几千年的文化淀积仍发展至今,生生不息。苯教信仰万物有灵,重视祭祀,以天、地、日、月、星辰、大河、湖泊、雪山、巨石以及自然界各种神奇现象作为崇拜和祭祀的对象,信奉天降“神旨”等。其中苯教最为鲜明的特点之一就是对天神的崇拜,认为一切都来自天上,对天非常敬崇。在远古时代的藏族先民眼里,彩虹是一种捉摸不透的自然现象,或是一种神,或是某一种神显现的外在形象。因此,苯波教巫师为使国王有别于普通人,让每位国王的头顶与天之间有一条白色的天(神)绳,国王可凭借这一“天神”顺利从天而降做人间国王,临终时又可凭借这一“天绳”缓缓地升上天空。虹成为联系天界与地界的通道。可见,苯教这一原始宗教在最初的年代里对“天”的理解还处在一种神秘的信仰与崇拜阶段。天对与人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苯教经典《斯巴卓浦》的创世论中说:宇宙的开端是一片虚空,不存在任何东西,自然也不存在空间与时间。当这虚空产生光与光线时,宇宙的时间系统就有了开始阶段;跟着,光为父,光线为母,它们使宇宙有了光明与黑暗之别,同时也就有了热与冷之别;这样,宇宙产生微风如同呼吸一样,在冷热的作用下,微风又形成霜,霜又结成露珠,露珠积成水,于是如镜之大海(又称池塘)就出现了……。同时,在创世论中还提到了,苯教强调神和人类的共同起源,人和神之间存在亲缘关系,其创世传说描绘了一幅天神、人类、动物、生灵互相联系、互相依存的宇宙世界图形,即三界说。

从苯教的创世论中可以看出,虽然藏族先民对“天”存在着神圣的崇敬感,但也希望与天神之间有一种亲缘关系,能够合乐共处,相互依存。创世论中也蕴藏着最朴素的对立统一观念,如,光明与黑暗、冷与热等,形成了藏族原始的自然观。这种自然观对最初的及后世的藏族医药学的发展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如,苯教早在公元前6世纪就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药理和医疗术。据记载,苯教祖师东巴辛饶曾给弟子传授了“医疗术”和“药理”两种医学理论。作为原始文化脱胎而来的苯教医疗学,其中不乏有一些迷信和宗教的成分,如在诊断和治理过程中还要进行一系列的打卦、问卜、驱鬼等仪式。但是,它对藏医药理论体系的构建起到了重要作用。

1.2 藏传佛教中的天人观念

随着社会的发展,佛教的传人对土生土长的苯教产生了巨大地冲击。苯教也随之逐渐蜕变,既融入了佛教的理念精髓,又保留了本土特色,时至今日仍然存留在藏族这片土地上。佛教文化的博大精深对藏族人民的思想起到了很大的影响。从日常生活到思想理念无不深深受到佛教思想的影响。藏民认为,只有接受到了佛教的正规洗礼,才能成为一位尊贵的人。接受佛教的教育,就要学习传统藏族文化包括大五明和小五明,即工巧明、医方明、声明、因明、内明和修辞学、辞藻学、韵律学、戏剧学、星象学。其中藏医学属于“十明”之一,是藏族文化中的瑰宝。因此,佛学与医学是紧密相连的,藏医药学的博大精深,也正是通过蕴藏的佛教文化思想而显示出与其他民族医药学的不同。佛教思想的博大精深之处正是在于它深刻揭示了人体与自然宇宙之间的微妙关系。佛家的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是建立在缘起论的基础上的。缘起论是整个佛教思想的基础。它认为世界万事万物都是因缘和合而生的,缘聚则生,缘散则灭。由缘起论,佛家提出了以整体论与无我论为主要特征的“人与自然”关系理论。在整体论与无我论的基础上,佛教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时产生出“无情有性,真爱自然”的观点。佛教教义中有“依正不二”的理论,意思就是任何生命包括人类所依存的环境,与自身的存在是合而为一、不可分割的。这一理论也解释了人与自然的密切关系。佛教思想中的缘起论阐释出了人的生命缘起及人与自然的深刻关系,对系统建立藏族生命观奠定了理论基础。

更能直接体现天与人之间密切关系的,是8世纪初期出现的一部著作――《佛说养生经》,书中说到,人体是个小天地、小宇宙。宇宙间的一切都会在人体上反映出来,其任何变化都会影响人体;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也影响和作用于环境。更重要的理念还在于,人体必须注意饮食、生活习惯、精神活动及环境之间的协调统一。正是在这样的“天人合一”哲学思想背景下,孕育了藏人早期的生命观及养生观,之后藏医将“龙”、“赤巴”、“培根”称为构成人体的三大基本元素。藏医药学认为,自然界的万物是由土、水、火、风、空五大元素形成的,人体也是由这五大元素形成的,表现在人体生理特征的隆、赤巴、培根以及药物的性味功能都是由这五大元素形成的。这就说明,自然界万物、气候、人都具有土、水、火、风、空的同一属性,藏医称之为“天人同性”。

藏传佛教的出现对藏族医药文化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不仅影响了藏族生命观的完善,藏族医药学的发展,同时藏民生活习俗的观念也受其影响。2藏族生活习俗中的天人观念

藏民族生活在世界屋脊上――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地区。藏人称自己居住的土地为“十万雪山,十万江河”,这是藏人的生存环境。藏人在这样的生存环境中,自然形成了豪迈爽直的性情。每年藏历七月是藏人沐浴时节,各藏区的人们都愿到清冽的河水中浸泡。他们认为河里的水是药水,能治病。这种习俗与藏区远古的传说有关,相传在一场来势凶猛的瘟疫席卷了藏区时,“门拉”,即药神,把自己化作一颗星辰,将自己高超的医术和药物,化作万道光芒遍撒雪

域山川河流。由此人们便在这一时节里浸入河中去洗净污垢,去除或预防疾病,与山川河水融为一体,达到“天人合一”的景致。《庄子・山木》中表达天人合一的原文是:“人与天一也。”意思是:人与自然是一个整体。今天我们看到,在这片还未完全融入现代轨道的地区,每位藏人心中都存有一片神圣的“天”,这片“天”与其自身是相通的,他将其最朴素的道理融入到了生命之中。

在藏民的生活过程中,逐渐认识到人体健康与自然环境的密切关系,逐渐有了养生观念,认为自然平衡和人体和合不是孤立的,而是统一的整体。藏医学认为,某些自然现象、某些星曜的出现,会影响万物,会使人患某种疾病。例如,癫痫等疾病是中了凶曜罗喉罗的毒气而发病的。所以养生学中讲到要顺天行事,就是要避开对人体不利的自然现象和一些星曜。

在藏族的饮食文化中也渗透着“天人相应”的观念。藏民认为,自然界是生命的源泉,人的机体的生理、病理、生长、发育、衰老都与自然界的变化休戚相关。例如,在《四部医典》中讲到,孟冬气候严寒毛孔闭塞,龙促使体内火的功能旺盛,因此要足量地吃些具有甘、酸、咸三味的饮食。这样才能顺应自然变化,以调节脏腑机能,养精安神,益气补血,平衡阴阳,人体就健康;酥油茶是高原居民常饮之物,它除了有丰富的营养之外,还具有耐寒耐饥和润肤的功效,对于于噪的高原生活来说,酥油茶具有神奇的滋润及保健作用。

3 藏医药学中的天人观念

藏医药学受藏传佛教思想的影响,认为人体疾病的形成,主要有内、外两种因素。内因是由贪、嗔、痴引起;外因由饮食、气候或起居等因素造成疾病产生。如,龙病是由于无明导致贪欲而诱发疾病;赤巴病是由于无明与嗔怒而产生;培根病是由无明与愚痴产生。但同时藏民也认为,疾病的产生并非是一件坏事,他们把疾病看成是扫帚,可以扫除长久以来所积聚的负面情绪,疾病可以提供给人们放慢脚步、欣赏生命的机会。正如《心灵医生》中讲到的治疗之道:“心的真正性质是安详的。借着学习如何放下不必要的忧虑和痛苦,我们让喜悦有机会闪耀。情绪是可以转化的,喜悦不仅唾手可得,更是我们的权利。我们不应让忧虑宰制。”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藏族的疾病观并不是消极的,而是站在另一个视角展示给我们如何正确对待疾病,也为我们现代人重新审视疾病和生命的真谛起到了一定的启发作用。

藏医药学与藏族其他多个学科是紧密联系的,如学习藏医药的人还要学习历学,就是要研究日月星辰的运作规律及它们之间的组合关系,这些组合对外在与内在的四大元素(地、水、火、风)之影响及外在与内在的元素之相互牵引关系。藏民通过对自然的观察、了解,逐渐认识到人的机体与自然界是息息相通的,因此将人体比作一棵树,人体的生理、病理情况全都通过这棵树展示出来。藏民认为,一个有经验及学问的藏医,在把脉时会考虑到节令、气候及地理等因素对脉象、身体状况及外在对内在元素的微妙牵引关系的影响。可见,藏医对“天人相应”的重视。如,《四部医典》对脉诊的描述中:“只缘动脉虽然遍身布,接近脏器谷水若拍岸,适中恰似三夏雷声动……”。藏医通过观察自然界的水流、雷声等现象,将其恰当地引入医学之中,取类比象,将医药理论变得惟妙惟肖,通俗易懂。人体是自然宇宙中的一份子,必然受其影响、制约。藏民通过“顺天行事”的养生及医疗之道,在雪域高原地带生长、繁衍,生生不息。

藏医学论文篇(9)

艰难困苦的求学之路

1955年2月7日土登彭措出生在德格一个普通牧民的家庭。他的童年过得极为艰苦,10岁前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没有吃过一口大米饭,更没有条件上学读书。每天放牧牛羊。8岁那年父母把他送到班如泽郎老人家学习藏文。

土登彭措从小就勤奋好学,智慧过人,不到一年他就掌握了藏文阅读和书写等基础知识,并经常为牧民们说唱《格萨尔王传》,受到大家的喜爱。

1964年他第一次走进了新建的村小读书,但不到两年就因“文革”的“停课闹革命”而回家继续放牧。即使这样他没有放弃学习,边放牧边在雪地里、土地上练习汉字,并加强了对藏文的学习。

8月的八乌草原是花的世界草的海洋,一次八邦寺的老藏医云登彭措来到八乌村采药,土登彭措帮助他采集了几天药材后,对藏医产生了很大兴趣,老医生也非常看重他的聪慧,便收为徒弟,并带进了八邦寺学习。

土登在八邦寺期间又结识了几位高僧大德,他最看重的是那位学识渊博的唐拉泽翁。由于种种原因人们很难见到他们,他就瞅准时机巧安排。每天凌晨,他利用唐拉泽翁出来给狗喂食的时机悄悄溜进去,向老人学习文法、诗学、藏族历史、佛教哲学、人行论、纳若六法、唐卡绘画、藏文书法等课程;中午到云登彭措家去学藏医;晚上到夏钦彭德家学习天文历算。在八邦期间他还连续编著了7年的藏历书。

从赤脚医生到大学教师

俗话说“金子虽埋地下,天空仍然现光”。土登彭措日复一日年复一 年地在八邦寺整整学习了10年,在当地也成了比较有名气的藏族学者、历算家、小藏医。特别是他在藏医方面有了较大的进步,当地的老百姓都喜欢找他看病,有的病人不惜走上三五天,点名找土登医生看病。土登彭措时时不忘老师“为民治病是医生的天职”的教诲,认真负责地为来自四面八方的患者治病。

1975年八邦建立了乡卫生所,他正式成了赤脚医生。

1982年是他的一个人生转折点。那年他听到四川省藏文学校正在招生的好消息后,立即向乡领导要求同意他报考省藏校,但乡上考虑到没有医生不行就没答应。气盛的年轻人干脆辞了工作。

3月10日那天天上飘着雪花,阿爸骑着马送他到设在德格竹庆的省藏校。 4个 月后他以优异的成绩正式考上了四川省藏文学校,再一次实现了他的求学之梦。

在省藏校的4年里,他全面、系统地学习了藏族的大小五明学等,很快成为学校成绩最佳的学生之一。

1986年毕业后分配到中央民族学院(中央民族大学的前身)。一时间中专生登上大学讲坛成为社会佳话,有的报纸刊登了这一消息。

每天,土登彭措除了给学生讲课外,他坚持自学汉语、英文,同时对藏族历史、天文历算、藏医等方面做了深入研究。1991年又在北京大学考古系进修了半年。这使他对研究历史和考古工作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辛勤的耕耘,换来累累硕果。他先后出版了《藏史纲要》(上、下册)、《藏医人体结构论》、《藏文文法问答》、《藏历珍宝精要》、《藏医精要》、《藏医疗法论》、《藏医诊断论》、《月球存有液态》(译著)、《藏密气功》 (编著)等专著。他用藏、汉、英3种文字撰写了30余篇专业论文在《中国藏学》、《境子》等国内外刊物上发表,并多次获得国际、国内大奖。

作为中央民族大学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藏医研究所所长的土登彭措,不仅在学术研究方面有了成果,还为藏区培养了近千名优秀人才和外国留学生、研究生,为我国培养少数民族高素质人才做出了贡献。

走上国际讲台

藏医学论文篇(10)

《四部医典》是公元8世纪著名藏医学家宇妥•元丹贡布等所著。他们吸收了《医学大全》、《无畏的武器》(均失传)和《月王药诊》等著作的精华,并总结了藏医药的临床经验,亦吸收了中医药学,天竺和大食医药学的内容,用了10年的时间,于公元773~783年著成。《四部医典》全书156章,原著是用9个字一句的藏文写成的韵体文,全书内容丰富,篇幅较多,但归纳起来有5个方面:①基础理论;②生理和解剖;③疾病的诊断方法;④治疗原则和方法;⑤药学基础理论和用药原则。

藏医学基础理论:藏医理论认为,人体内存在三大因素:“龙”(气),“赤巴”(胆),“培根”(涎);七大物质基础;即:饮微,血、肉、脂肪,骨、骨髓,精;三种排泄物,即:大便、小便、汗。三大因素支配着七大物质基础及三种排泄,即:大便、小便、汗。三大因素支配着七大物质基础及三种排泄物的运动变化。在一定条件下,上述三者保持相互协调,维持人体正常的生量功能活动。

生理功能和活动:《四部医典》中关于人体生理解剖方面记载得比较详细。对五脏(心、肝、脾、肺、肾)六腑(胃、大肠、小肠、胆、膀胱、精府),肌肉、脉络(血管和神经)的位置、数目均有记叙和绘图,在生理方面,主要对月经周期,胚胎发育、分娩、神经和消化系统的功能等作了详细论述。

疾病的诊断方法:藏医的疾病诊断方法是问、望、切三诊。问诊:所包含的内容和中医问诊相同。望诊:除与中医相同外,还特别注意鸟诊,尿诊是藏医观察病症极为重要的手段之一。切诊:切诊的部位和方法基本上与中医相同,即寸、甘、恰(系寸、关、尺的偕音)。

藏医诊病除问、望、切外,还有药物试诊法。总之,根据三诊诊断得到的印象,加以综合分析和归纳,从发病原因判断病症的性质,从症状和体征判断疾病的类型,这与中医的诊断方法基本相似,从而说明藏医学与中医学具有密切的渊源关系。

藏医学论文篇(11)

揭开藏医药的神秘面纱

藏医药是一门历史悠久、具有完整理论体系和丰富临床实践经验的传统医药,与青藏高原民俗文化圈的生活环境密切相关,是漫长历史岁月的积淀。

早在公元前3世纪,高原人就有了“有毒必有药”的医理。公元7世纪,松赞干布统一青藏高原,建立起强盛的吐番王朝。大唐文成公主入藏带去了大量的医学著作和医生。同时,藏王还请了印度、尼泊尔医生入藏,结合高原古老的医学,编辑整理了大量的医学经典著作,其中最负盛名的是云丹贡布所著的《四部医典》。这部医典的问世,标志着藏医独具特色体系的完成。

藏医认为宇宙是由小五行(金、木、水、火、土)和大五行(气、火、土、水、空间)组成,小五行在人体则指心、肝、脾、肺、肾;大五行则包括整个宇宙,整个宇宙都依赖大五行的运行。“隆”(气),“赤吧”(火)、“培根”(水、土)、是构成人体的三大元素(三因学说),任何一个元素的盛衰都会引起疾病发生。藏医学以其独特的“三因学说”、“人体七大物质”和“三种排泄物”为基础理论,在多个学科领域都有自己独特的建树。

千百年来,藏医学广泛吸取汉族医学和印度、尼泊尔、斯里兰卡等民族医药学的精华,对某些疾病有独特见解和疗效,使其在祖国民族之林独树一帜,同其他民族医学一样是世界文化宝库的一部分。在世界范围内,藏医学与中医、古印度医学、古阿拉伯医学并称为四大传统医学体系,而后两种医学都没有完整地保存下来,因此,藏医学的学术价值就显得更为突出。

另外可以肯定的是,藏医的解剖学应当跻身于世界传统医学中最先进、最科学之列。从考古挖掘研究,能看出藏民族解剖知识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形成系统的学说也有1200年左右,在这一领域,藏医独领。这与藏族先民的丧葬习惯有直接的关系。我们大都听说过藏族的天葬风俗,天葬师在多年的经验积累中发现了各种疾病与身体各个器官的关系。现在,我们对传统藏医学中的解剖学研究的还远远不够,天葬师对人体解剖学的进步所做的贡献,可能被埋没的太久太多了。藏医解剖学这种诊断方式,也许能为我们打开另一扇门,找到一条人身人体自身规律的新路。

现在,藏医学已经走下高原,在为更多的人解除病痛,也得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

走进北京藏医院

1951年和平解放后,党和国家非常重视藏医药事业的发展,各地先后成立了藏医院。北京藏医院暨北京民族医院是北京地区唯一一所部级民族医院。它的前身是北京藏医院,成立于1992年,1998年由国家投资易地进行了扩建,并冠名北京民族医院暨北京藏医院。目前新址坐落在亚运村安外小关北里218号,占地面积22亩,一期建筑面积近1.2万平方米,是“以藏医为主,多民族医为一体,集医疗、科研、教学和康复相结合”的特色医院。

步入藏医院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幅画作“布达拉宫的彩虹”。大厅东面墙上,悬挂着藏医药奠基人宇妥・云丹贡布的画像,洁白的哈达沿画像两旁落下,表明藏族人民对他的由衷爱戴与崇敬。公元8世纪,宇妥・云丹贡布以藏医学为基础,同时又吸取了汉族中医、古印度医学和阿拉伯医学的精华,撰写了医学著作《四部医典》。《四部医典》的面世,标志着藏医学的成熟,表明藏医学已发展成为独立完整的医学体系。今天,这部藏医经典著作已被译成8种文字而广泛流传于世界各地。

北京藏医院是由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和山南藏医院在1992年联合创办的。年轻的藏医医师拉巴・次仁指着墙上挂着绘有山南地区雅隆文化的汤卡(藏画)告诉我们说,山南是他的家乡,藏医学的发源地就位于山南地区的雅隆河谷,北京藏医院的藏医大夫全部来自于山南地区,使用的藏药也全部是山南藏药厂制作的。山南是早期文化的发源地。人常说“古有雅隆文化,今有山南藏药”。拉巴・次仁大夫为自己家乡有着这样悠久的文化历史而引以自豪。

藏医药学是藏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藏医学认为疾病是人体与自然环境失调所致,医生的职责就是设法恢复和重建平衡。藏医学对人体的观察是很科学和细致的,认为人在一天的早、中、晚不同时间内生理需求是不一样的。因此在用药上也应不一样。譬如对胃寒返酸的治疗是早上服养胃、温胃的药,中午服消炎的药,晚上针对胃返酸的症状单纯服些止胃酸的药。

藏医对人体不同器官生理机能的重视也与中医有所不同。拉巴・次仁大夫说,中医比较注重肾的功能,认为肾为先天之本;而藏医比较看重胃,认为脾胃为先天之本。一个人如果不好好保养胃,就会出现消化不良,吸收不好等症状,该吸收的食物精华吸收不了,而不该吸收的有害物质则被吸收了。

拉巴・次仁大夫还说,藏医学认为人的心理与生理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如果人的内心一旦出现嫉妒、贪婪等念头,就会引起精神上的改变,而精神的改变又会使生理发生相应的变化,从而引发各种疾病。

北京藏医院改变了传统藏医看病不分科的做法,设置了藏医心脑血管专科、藏医药浴专科、藏医肝胆专科。这一做法既有利于临床经验的总结,又有利于提高医疗技术和科研水平。另外,藏医院近年还积极引进其他民族医的优秀人才,进行专科建设。现在又设立了蒙医高血脂专科,蒙医血液病专科,近视、弱视专科和不孕症专科。

北京藏医院暨北京民族医院荟萃了中国各主要少数民族医药的精华,有来自雪域高原的藏医、内蒙古大草原的蒙医、云南边陲的彝医、湖南湘西的土家医、广西壮族自治区的壮医、贵州的布依族医以及中医等民族医特色专科23个,是我国各少数民族医药在北京的重要窗口。党和国家领导人曾多次来院视察、指导工作,并对医院的发展寄予了很大的希望。2002年,在中共中央统战部、国家民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和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的领导下,在各级地方政府及其他少数民族地区的支持下,把北京藏医院扩建成为一所新型的部级民族医院。现在,北京藏医院已经发展成为拥有300余名工作人员,20多个藏民族医疗特色门诊,50多个综合科室,集中、西、藏为一体的国家二级医院,每天接待患者近500人。

目前,藏医部又从请来了藏医专家忠登朗杰、扎西多杰、关嘉楠登,蒙医邢贺林,壮医黄敬伟等一批全国最著名的民族医专家、教授来院亲自坐诊。10年来,北京藏医院共诊治各种疑难病症近百万人次,总有效率达 95% 。2006年北京藏医院藏医心脑血管专科通过国家重点专科验收,藏医糖尿病专科被列为重点建设专科,北京民族医院暨北京藏医院被列为国家“十一五”规划重点民族医院建设单位。

北京藏医院院长黄开福:开启藏医藏富之门

藏医藏药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瑰宝之一,也是我国传统医药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卫生事业的重要内容,几千年来为我国藏区人民的健康和繁衍昌盛作出了重要贡献。

藏药是的六大支柱产业之一,研究藏医学20年的北京藏医院院长黄福开不仅让藏医药从高原走向了内地,还要让藏医院走向百姓。

只要北京藏医院院长黄福开一提起,一说到藏医学、藏医院,他总是充满激情:“这里是荟萃了中国各主要少数民族医药在北京的重要窗口。在中共中央统战部、国家民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等有关领导的关怀与支持下,我们藏医院人正不懈地打造着民族医药文化的壮丽与辉煌!”

走向世界潜力巨大

“北京藏医院的建立,不仅是作为医疗单位,而且也为了保护民族的医药遗产,是一个推动藏文化传播的窗口。”黄福开说,现在的北京藏医院已经成为北京城中体现藏文化的一处著名“景点”,接待过哈撒克斯坦前总理巴尔金・巴耶夫、加拿大第一主席菲尔芳丹等,他们都曾经到这里参观并接受过治疗。

地区高寒缺氧,有的人由于身体等自身原因,不可能亲自到旅游,黄福开认为北京藏医院也为这一部分人感受雪域风情“打开”了一个窗口。

“据估计,全世界中医药的市场规模能达到360亿到500亿美元,但是现在中国在这个市场中所占的份额还不到5%,这说明我们在开发祖国传统医学中做得还不够好,同样,这也反映了传统医学,尤其是藏医学的市场开发方面还有巨大的潜力。”黄福开说,在继承并发扬中华传统医学方面,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现在,藏药已经成为的六大支柱产业之一,也是青海、四川、云南、甘肃等藏区的特色产业。

青藏高原作为藏医药学的发源地和藏药的产地,特有的生态环境下的优势是是世界上的任何民族医药所没有的。黄福开认为,只要坚持不懈地注入科技含量,不断开发新产品,扩展市场空间,藏药产业就完全能够发展成为中国西部地区的新型支柱产业。“要是哪天我们要到国外去学习藏医学,那可真是我们民族的悲哀。”

对于藏医院的未来发展,黄福开的“野心”不小:“我们不仅仅要让藏医药从高原走向内地,还要让藏医院走向世界。”在北京藏医院里经常能看到的一个现象是,许多外国人在接受完藏医的治疗后都会表示对藏医药疗效的赞叹。从这些“老外”的表现可以相信,藏医药在国际上应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我们正在积极准备在意大利的米兰搞一个藏药的展览。”在黄福开和他的同事们的努力下,藏医药已经迈出了走向世界的脚步。

对于以后的发展,北京藏医院也有着自己的规划,“我们正在少数民族地区建立藏药的生产基地,同时,我们正在建立一个疗养基地,作为藏区干部在内地医疗的基地,也是干部的康复、疗养基地。”

焕发新生没落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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