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J8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4)04-0064-01
中国的戏曲文化博大精深,是我们民族最重要的瑰宝,所以,我们要毫不吝惜的向世界各地的人们介绍,把戏曲变成全世界人们共同的宝贵财富。值得一提的是当今社会的发展已经成为了全球化的社会,我们更应该与世界各国加强文化交流与联系,这既是我们的选择,也是发展的必然。作为一种让世界人们为之惊叹的伟大的文化,我们应当注重的、积极地与全世界的其他民族的文化进行交流,这样才能体现出我们民族文化的伟大的胸襟,才能彰显出我们戏曲文化的独特魅力和重大价值。其实,传播是文化发展的一种重要的方式,只有通过传播,才能让戏曲文化为其他的民族所了解,才能在未来有着更好的发展。而且文化的传播伴随着我国经济的不断进步、社会的不断前进而向全世界广而传之。
民族感情可以说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每个人都不可能脱离社会群体而存在,而最大的社会群体、最具有影响力的社会群体莫过于我们的民族了,我们对自己本民族的感情可谓是无坚不摧的,我们对自己本民族的文化由衷的热爱。作为一名中国人,我们不能不对我们中华民族伟大的民族文化所吸引,而戏曲则在我们民族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戏曲有自己独特的表演形式,有自己独特的表演语言,它能带给我们区别于不同民族文化的审美和情感,所以他凝聚着我们整个中华民族人们的内心情感。有一位伟大的学者曾经说过,民族语言对凝聚一个民族的情感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力,每个民族有自己独特的民族语言,当中国人听到一些戏曲片段时,即便对戏曲不感兴趣,但也难以抑制对自己本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的无线缅怀。
不离家,难以产生浓浓的思亲之情;不离乡,难以产生拨弄肝病的思乡之情。当我们身处在我们伟大的祖国的怀抱中时,我们很难体会到我们本民族文化的魅力,但是当戏曲在国外的大舞台上展出时,我们会产生极为浓烈的自豪之情,会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对戏曲文化的敬仰之情。每个国家都有其属于自己的国旗,可以说国旗代表了一个国家,而戏曲在中国的地位远远低于国旗在我国的地位,然而当戏曲作为一种民族文化为其他国家和民族的人所欣赏时,它就被赋予了像国旗一样的意义,代表了我们的民族。而对于常年定居国外的中国人来说,戏曲就代表着他们中国人的身份。为了增强海内外中华儿女的情感,越来越多的人把戏曲推向国外,让远在他乡的游子得以环节深深地思乡之情。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戏曲的差别较为活跃,这主要是当时的中国留学生的努力,他们把戏曲推向了当时经济发达的美国。当时的留学生为了推动我国戏曲事业的发展,在国外进行戏曲演出,而且主要是我国传统的戏曲,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我国传统戏曲的发展,同时他们还对陈玉婷的戏曲展开一系列的讨论与研究,在千辛万苦的回到祖国之后,为我国的戏曲教育事业作出自己的贡献。虽然,有许多的留学生在当时的国外大学学习过有关戏曲方面的知识,但是,这仅仅是因为他们要对这一专业进行研究的需求,而最主要的原因则是他们要为我国的戏曲事业的发展而努力奋斗。
人类的发展,历史的沿袭,文明的传承,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世界各个民族文化间相互不断地吸收、借鉴。不同民族为了自身的延续和发展,一定会以其特有的方式去传播本民族的文化特质,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就是一部与世界不同民族文化的交流融合史,当今的对外汉语教学正是向世界传播中华文化的一个重要渠道之一。
笔者认为,对外汉语教学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文化传播。
1 对外汉语课堂教学中文化的传播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其在贸易、投资、金融、教育、体育等方面与国际的“接轨”不断增加, 因之,学习汉语的风潮席卷了整个世界, 留学中国也成为许多外国学生的选择。除了语言的训练,文化的传播亦是对外教学的重要任务, 正如中国对外汉语教学学会秘书长张德鑫先生所言: “对外汉语教学的宏观宗旨是弘扬中华文明, 这从根本上决定了对外汉语教学就是传播中国文化。”
在对外汉语教学过程中,结合文化的渗透,不仅是传播中华文化的方式,也是增加学生学习兴趣,提高语言文化水平的途径。
1.1 以汉字为本位进行对外汉语教学
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世界上曾有四种古老的表意文字:汉字、楔形文字、圣体字、玛雅文字,后三种文字都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唯有汉字虽历尽五千年沧桑,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汉字的音、形、义无不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因子,小小的方块字折射出博大精深的汉文化,积淀了古代的文化现象和不同时代的文化内容。
对于那些习惯了拼音文字的留学生来说, 多数汉字笔画繁多、结构复杂、不易辨认、不易记忆、不易书写,汉语之难,难在汉字。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如将汉字置于文化大背景下进行授课,使汉字知识与文化内涵自然、有机地融合,即可缓解学生的畏难情绪,激发他们学习的热情。如:结合中国古代男耕女织的社会面貌来讲授“男”、“女”两字字形,“女”字字形,甲骨文是一跪坐的人形,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安然、闲适;“男” 字字形,甲骨文则是上“田”下”“力”,在农业社会中,男子多“用力于田”,而女子主要是以室内劳动为主。而“妇”字从“女”、从“帚”,封建社会的劳动分工,在字形上表现得多么清晰。
1.2 以词汇为依托进行对外汉语教学
汉语有庞大的词汇系统,词汇语义丰富、深刻,融合了中国五千年的文化理念,体现了中华民族独有的思维方式,汉语词汇能够直接反映本民族生活的变迁、价值观念的沿革和文化的发展, 正如我国著名语言学家陈原先生在《社会语言学》指出的:“语言中最活跃的因素――词汇,常常最敏感地反映了社会生活和社会思想的变化。”因此,留学生学习汉语词汇就不仅要了解词汇的具体指称意义,更应着重理解其所隐含的文化内涵。
留学生在进行语言交际时,对词汇望文生义而发生误会的现象比比皆是,造成这一结果的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了解该词的文化涵义,没有真正懂得其意思,也就影响了他们正确地使用这个词进行交际。所以对外汉语教师应特别注意对那些文化涵义较为深刻的词汇的讲解。而汉语中词汇的文化内涵常与中国历史、典故和文化传统有关,如“拔苗助长”、“画饼充饥”、“滥竽充数”、“对牛弹琴”、“望梅止渴”等等,这些词汇有着独特的文化内涵,在教学中如果结合历史典故讲解其文化含义,即可使学生不仅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便于留学生更好地掌握所学词汇。
在汉语中还有大量蕴含着鲜明的民族文化色彩的词汇,如中国人常用“红眼病”来表达某人强烈的嫉妒心,“羊肠小道”则非常形象生动地描绘了那些狭窄曲折又险峻的山间小路,又如“拦路虎”比喻前进道路上遇到的困难和障碍,因“虎”在汉语文化中占据着百兽之王的地位,故用其来比喻,“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中的“龙”、“凤”在汉语中都有特殊的文化内涵。
2 对外汉语课外活动中文化的渗透
文化的传播,不仅要贯彻在课堂教学上,还应该融汇在留学生的学习生活中,在涉及到相关内容时,自然而然地引申出文化内容来,这样的方式学生不会觉得生硬,也能收到较好的效果。
例如,碰到中国各种节日时,如春节、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国庆节、重阳节等等,都可以让学生了解这些传统节日的来历、习俗及相关的传统文化知识,还可通过与留学生所在国的传统节日的比较,了解其文化差异,从而加深印象。
旅游活动也是对留学生进行文化渗透的一种方式,可以说,旅游活动是他们学习汉语的“第二课堂”。旅游不仅使留学生更直观、真切地了解中国,更使其体验到汉文化的博大精深。如,学生在北京游览了古老的长城、金碧辉煌的故宫、壮丽的天坛、雄伟的天安门等等,当留学生看到具有中国文化特色的建筑物,读到旅游景点随处可见的汉字,都在潜移默化地体会一种文化的来龙去脉,实际上就是活生生地读到了一段中国的历史,他们在这个地域辽阔、资源丰富的社会大课堂中汲取营养,培养了他们对中国文化的认知与情感,可谓是一种“文化之旅”。
中图分类号:H319.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026X(2013)04-0000-01
随着中国的飞速发展,“汉语热”也迅速升温。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渴望接触中国,渴望了解这个既拥有悠久历史文化,又拥有无限发展潜力的国家。汉语越来越受到国际重视,在这个时出了它的最强音。
中国国家汉办主动顺应这一形势需要,采取了“请进来”和“走出去”的发展战略方针,积极招收外国留学生到中国学习汉语,也大力培训汉语国际教育人才,兴建孔子学院、开设“孔子课堂”。越来越多的国家把汉语教学纳入了本国国民教育体系,越来越的留学生来到中国学习汉语。汉语这一中华文明的结晶,欣逢盛世。
研究表明,“语言的背后是有东西的,且语言不能离开文化的存在”,刘先生也曾指出,“文化教学是语言教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文化教学要紧密结合语言教学”。可见,对外汉语教学既是一个语言教学的过程,又是一个文化教学的过程,在对外汉语教学中进行中国文化传播有重要意义。
对外汉语教学中的中国文化传播途径主要可以分为:专门的文化课和非专门的文化课。
一、通过专门的文化课来传播中国文化
课堂是教学的主阵地,在课堂上进行中国文化教学,应注意以下几点策略:
第一,选取合适的教材。从课程设计到独立授课,一名好的汉语教师扮演的其实是双重角色――既是导演也是演员,而课本则无异于剧本。在选取文化教材时,要注意教材的趣味性,能够引起学生对中国文化的兴趣;教材也要适合学生的语言水平,在不同的教学阶段,要为学生安排不同程度的文化内容,例如,在初级阶段的教学中,应该选择表层的文化内容,在中级、高级阶段的教学中,应该选择一些深层的精神文化内容,逐渐让学生了解汉语的人文内涵;教材还要适合学生的年龄,例如,高中的学生可以选取内容更生动有趣的教材,大学的学生可以选取更有知识深度的教材。
第二,利用现代化教学手段展示中国文化的魅力。在授课过程中,只用语言进行讲述难免有枯燥、机械化之嫌,尤其是在初级阶段的教学中,学生的语言水平尚浅,一些特殊的文化现象在不借助中介语的情况下很难向学生说明,而运用现代化的教学手段更容易唤起学生的学习兴趣,幻灯片播放、音频、视频、电影等多媒体教学方式不但能够使课堂有声有色,也更方便快捷,不易受到客观条件制约。可见,用直观手段,合理利用PPT、视频等现代教学技术,在对外汉语的文化教学中很有必要。让学生看电影《孔子》,往往比单纯靠语言讲解孔子的生平和思想更能引起学生的兴趣。反复讲解京剧的魅力和脸谱的含义,学生很难领悟,但如果教师带领学生一边看京剧的视频,一边加以讲解,学生就觉得容易理解多了。讲解中国的舞蹈,语言的描述很能让学生想象到中国传统舞蹈之美,但如果给学生看一次《千手观音》,相信他们一定会赞叹不已。
第三,让学生在实践中加深对中国文化的理解。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进行对外汉语文化教学时,老师常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花了很长时间去解释费了汤圆,饺子,包子,馄饨之间有什么不同,学生还是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教师如果能创造条件,让学生去品尝一下这些可口的中国食物,或让他们亲手制作,学生就可以准确、有效地理解所学内容。此外,让文化实践走人课堂,往往更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它的趣味性超越了一般的课堂。比如,学习中国武术,老师可以带着学生一起打太极拳;讲解中国的传统服饰文化,老师可以和学生一起穿上美丽的汉服,梳起中国古典仕女的发式,也可以找几件旗袍让学生换上,感受一下中国传统服装的魅力。像中国结、剪纸、泥塑等操作性较强的传统文化艺术,更是可以让学生亲自动手试一试。
第四,让学生在对比中巩固中国文化知识。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过程中,中外文化发生和接触和碰撞不可避免,“认识到自身文化和异域文化之间的相互关联的生存关系是参与文化交流和培养跨文化意识的前提”,且“了解双方文化的差异是成功的语言文化交际的必备前提”而学生往往也会对汉语和他们的母语之间的语言文化差异产生兴趣。让学生将中国的传统文化和本国的文化进行对比,找出异同,学生会比较有兴趣,也更容易掌握知识。比如,中国和韩国同属于“汉字文化圈”,都有过中秋节的传统,但中国的中秋节有拜月的习俗,而韩国人在中秋节祭拜祖先,中国人中秋节吃月饼,韩国人吃松饼,等等。再比如,中国人特别喜欢龙,把龙视为吉祥的象征,而西方人却认为龙是凶恶的象征,中国的龙和西方的龙在外形上也有很大的不同。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教学的过程中,中外文化发生和接触和碰撞不可避免,而学生往往也会对汉语和他们的母语之间的语言文化差异产生兴趣。
1. 企业文化理论。企业文化理论是美国与日本管理之间比较的直接结果,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期的美国。1982年出版的《企业文化――现代企业的精神支柱》一书,最早创立了企业文化理论体系。企业文化理论侧重于把文化学的研究成果应用于企业管理,充分发挥文化的作用,弥补了以往理论的不足,在强调硬性管理的同时,注重软件管理建设,将两者有机结合,为管理科学注入新的活力。
关于企业文化的代表性研究成果有以下几种。霍夫斯坦特的“文化四指标说”、特雷斯?E?迪尔和阿伦?A?肯尼迪的企业文化五因四类型说、威廉?大内的 Z 理论、《日本企业管理艺术》中的7S框架,以及托马斯?J?彼得斯和小罗伯特?H?沃特曼的“革新性文化八种品质说”。企业文化理论著作出版思潮大致有以下几个类型:企业家本人的经验之谈、理论家对本国企业研究概括的理论形态以及从整个企业文化的宏观视角探讨企业管理科学。这种从经验之谈到理论概括,再到整个学科建构的宏观视角,意味着企业文化的发展愈发系统化。
2. 企业文化。关于企业文化的概念,学者们拥有不同的观点。威廉?大内认为,一个公司的价值观就是企业文化,它是公司员工行为的规范。彼得斯[4]认为,企业文化是公司为企业员工构建的一套价值观念、行为规范和环境氛围。魏杰和赵俊超认为,企业文化指企业信奉并付诸于实践的价值理念。陈亭楠认为,企业文化是一种从事经济活动组织之中形成的组织内部文化。 二、 传播与5W模式
人类活动无时无刻不处于传播中,关于传播的概念,国内外学者有不同的观点。库利从社会学角度出发,认为“传播是人的关系赖以存在和发展的机制”。施拉姆看来,传播至少要有三个要素:信源、讯息和信宿。在胡正荣的观点中,传播是信息流动的过剩。
组织传播是指组织所从事的信息活动,是组织成员交换信息的行为。传播是组织的基本属性,组织的任何活动都伴随着信息的传播过程。陈春花认为,企业文化传播是指企业或个人通过各种媒介将有关本组织的文化信息有计划、有目的的向内或向外传递的一种活动。
国外对企业文化传播的研究,更注重企业管理的实际操作方法,主要从现实应用方面来阐述。国内对企业文化传播的关注较少,鲜有相关论著。最早的应为1998年吕舟雷在《企业文化传播刍论》中,正式将“企业文化传播”作为整体概念提出,阐释了企业文化传播概念的内涵。
传播学奠基人之一的拉斯韦尔提出了著名的“5W”模式(图1)。该模式的五个要素具有同样的首字母“W”,因此称为“5W模式”。
拉斯维尔是最早以建立模式的方法对传播活动进行分析的人,这五个要素后来构成了传播学研究的五大领域,即控制分析、内容分析、媒介分析、受众分析及效果分析。在5W模式中,复杂的传播过程被肢解成5个主要组成要素,清晰的呈现出传播的内在过程。企业文化传播属于组织传播的范畴,我们使用5W模式进行分析,力图通过对各个要素的具体呈现,探讨出提高企业文化传播的路径。 三、 以5W模式对企业文化传播机制进行具体分析
1. 企业文化传播主客体分析。传播主体是传播行为的发出者,处于传播行为的初始环节。传播主体又称传播者,位于传播活动的起点,对整个传播过程具有重大的影响,对传播者的分析也称为控制分析,传播者具有控制整个传播过程的作用。传播客体是传播行为的接受者,又称受众,处于传播活动的末端环节。
(1)企业文化中的传播主体。根据传播范围的不同,企业文化传播可分为内传播和外传播。因此,将传播主体分为企业文化内传播主体和企业文化外传播主体。
企业文化的内传播主体主要有以下几种类型:①企业领导者和高级管理层。企业领导者制定并影响着企业文化,是企业价值观形成的主要因素。②企业中层管理者及负责企业文化宣传的部门。中层管理者和宣传部门负责传播企业文化的实际执行,他们既需要了解领导者的意图,又要根据所在部门的实际情况,制定适合本部门的文化传播策略。③了解并认同企业文化的普通员工。企业内部的普通员工,只要对企业文化充分了解并认同,同样也能成为企业文化内部传播的主体。
企业文化的外传播主体主要有以下几种类型:①企业管理者。由于工作需要,企业管理者不可避免的会与其他公司甚至是大众媒体打交道,代表着公司领导层的形象。②企业的专职宣传部门。企业专业宣传部门的主要工作就是对外宣传,包括日常的广告宣传工作以及对外公关活动。③企业内的普通员工。
(2)企业文化传受主客体间的双重性。在企业文化传播中,传受主客体具有双重性。一方面,他们是企业文化的主动传播者,承担着传播的责任,另一方面,他们又时刻接受着他人对自己的传播,属于接受者。企业领导者和高级管理层、企业中层管理者及负责企业文化宣传的部门、企业的普通员工,既是传播主体也是受众。此外,与企业有联系的顾客,以及有可能接触企业的社会普通大众,都是企业文化的受众。
(3)在企业文化传播中,通过对传播主体的改善,来提升企业文化传播效率。企业文化主体对整个传播过程起着重大的影响作用,控制着传播的进程。因此,对企业文化传播者的改进和培养是至关重要的。
①改善企业领导者和高级管理层,从顶级建设企业文化传播力。企业领导者和高级管理层要对企业的发展和整体规划了然于胸,建立适合本企业发展,且独具特色的企业文化。设立相关的制度规章,以正式的手段鼓励企业文化的传播。此外,健康的企业文化传播环境、有意识的塑造专属本企业的“企业人”对企业文化传播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②提高对中层管理者的企业文化认同度,将企业文化建设落到实处。①通过培训等方式,对企业中层管理人员进行企业教化,使之了解企业文化内涵的实质,更好的将领导者对企业文化的真正观点传达下去。②对员工中出现的意见领袖加以利用,使之为有利的企业文化传播所用。③充分重视员工的反馈,赋予员工话语权,并及时将下面的意见传达给领导阶层。
③提高企业专职宣传部门水平,更好的为企业文化传播做出贡献。宣传部门负责企业的对外宣传工作,其水平的高低影响着外界对企业文化的看法。在提升企业文化传播的建设上,宣传部门应当掌握方法,抓住时机,配合企业文化,借势营销,使企业文化传播更深更广。
④企业的普通员工在企业文化传播中的作用不容忽视。A.对员工定期进行培训,定期进行考核,使之充分了解公司企业文化。B.对积极传播企业文化的优秀员工进行物质精神方面的奖励,估计更多人加入企业文化传播的建设中。C.鼓励新老员工混合交流,有利于企业文化的传播,也能为企业文化建设提出新的观点。D.提高普通员工的整体素质,在与顾客的接触中,更好的展现企业文化。
(4)建立以顾客为主体的企业文化,将企业文化更好的传播给受众。
①企业员工要树立虚心学习的意识,真正掌握企业文化的实质。②企业应建立以顾客为主体的企业文化,真正为顾客的利益着想,更好的抓住顾客,使其成为自己长期客户的同时,主动提企业传播。③扩大企业文化的宣传力度,吸引可能成为客户的潜在受众,通过加大力度的宣传,吸引其他顾客的兴趣。
2. 企业文化传播内容分析。
(1)企业文化传播中的信息。根据狄尔和肯尼迪在《企业文化――现代企业精神支柱》中的观点,我们将企业文化的内容分为五个方面。①企业环境(见图2)。根据企业所在系统的不同,将企业环境分为“宏观环境”和“产业环境”两个部分。企业宏观环境包括五个方面:自然环境、政治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环境以及技术环境。产业环境即供应商、竞争者、顾客、监管部门和利益集团。②价值观。价值观是企业的核心和基石。企业价值观不是凭空而来,是企业长期实践经验的概括。③英雄人物。英雄人物是企业文化的人格化,是企业价值观的化身,是员工模仿的典范。④习俗和仪式。习俗和仪式是企业文化的外在表现,属于非正规的企业教化。⑤文化网络。文化网络指公司内部传递信息的非正式渠道,通常在公司内部以逸闻轶事、故事、猜测等形式传播消息。
(2)积极塑造有益传播企业文化的信息。①根据企业所处的具体环境,选择适合的企业文化进行建设,既要独具特色,又要贴合实际。②将企业文化的实质浓缩为清楚易懂的价值观体系,使员工对企业文化有直接明了的认识,更好的传播企业文化。③有意识的树立企业英雄人物,将企业价值观人格化,使其对企业文化更好的认同。④经常举办非正式的聚会活动等,建立健康的企业文化习俗环境,使员工在非正式交往的轻松环境中,充分认识企业文化的实质。此外,还可以利用仪式来巩固企业价值观。⑤灵活利用员工交往的非正式渠道,有意识的支持员工私下的文化网络建设,加强管理者与员工间的交流,通过人际交往传播企业文化。
3. 企业文化传播渠道分析。企业文化传播渠道,是指企业文化从传播主体到达传播受体所要经过的各种渠道。在企业文化传播中,传播渠道非常复杂多样。根据企业文化的传播范围不同,将企业文化的传播渠道分为内部传播渠道和外部传播渠道。曲庆将企业文化的内部传播渠道总结为十个方面的内容。即象征物、制度、组织结构、故事、仪式和活动、沟通英雄人物与故事、宣传媒体、领导者、同事。企业文化的外部传播渠道一般为作为正式宣传的大众媒体和与顾客接触的人际传播。
(1)正式传播渠道与非正式传播渠道。根据信息在企业组织结构系统中传播途径的不同,将企业文化传播分为正式的传播渠道和非正式的传播渠道。正式传播通过企业间正式的组织结构来运行,传播的信息来自于官方,准确性较高。常见的正式传播类型有信息由高到低流动的下行传播、信息由低向高反馈的上行传播以及同层级员工间的横向传播。非正式传播渠道是通过系统以外的传播途径进行的,传播的信息主要出自成员间各自的需求,是基于企业成员社交需要而发展的传播模式,通常以小道消息的形式传播,信息多为猜测性质,准确性难以测量。
(2)改善传播渠道,提升企业文化的传播。企业文化的传播离不开传播渠道,疏通传播渠道,对企业文化传播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企业文化对外传播中,打好与大众媒体间的关系,提高宣传人员及基层员工的素质,有益于企业文化对外更好的传播。在企业文化内部传播中,鼓励员工间通过正式渠道沟通,尤其重视上行渠道的畅通,及时获得下面的反馈信息,同时兼顾横向传播渠道,使员工充分沟通。对非正式传播渠道不应一味禁止,要积极引导,使其为正面的企业文化传播做出贡献。
4. 企业文化传播效果分析。传播效果是指传播最终所产生的有效结果,即传播活动在多大程度上实现了传播主体的意图或目的。传播效果是检验传播行为是否有效的关键环节,根据效果的不同程度,传播效果可分为三个层面:认知层面、态度层面以及行为层面。企业文化传播效果是指通过不同的传播渠道,将企业文化理念有针对性传播出来,为企业内外部所认知、认同,达到影响其态度或行为的结果。
塑造有益于企业发展的企业文化传播效果,需要各方的共同努力。(1)传播主体应当在传播的源头上做好把关,保证所传播的内容真正符合企业文化精神。(2)针对不同受众利用多种渠道进行传播,使其达到最佳效果。如针对企业外部传播的大众媒介、户外广告,针对企业内部传播的内刊、仪式等。(3)建设以受众为主体的企业文化,重视受众反馈。(4)传播内容通俗易懂,易于传播。
企业文化传播效果是传播的最终环节,其目的是取得良好的效果,为企业的发展做出贡献。企业领导人应重视企业文化传播的各个环节,以求最佳效果的实现。 四、 结论
企业文化理论引入中国已经有些时日,但与企业文化传播相关的研究较少。与企业文化传播相关的研究,也多集中在企业文化内部传播渠道方面,对企业文化外部传播涉及较少。企业文化只有打通传播的各个环节,才能实现较好的传播效果,达到发展企业的最终目的。通过5W模式的视角分析企业文化,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在跨文化传播的发展和研究过程中,跨文化传播的行为模式(BMIC)、认知模式(CMIC)以及理解模式(IMIC)是该领域的主要传播模式,三者相互独立又相互联系。作为全国首家都市外语广播,北京外语广播在跨文化传播过程中勇于创新,使以上三种基本传播模式更好地融入到了各个层面的节目中。
一、行为模式传播:最大发挥传播者的作用
行为模式(BMIC)是跨文化传播过程中诞生最早的传播模式,由爱德华・霍尔创立于20世纪的五六十年代,这一时间节点也是跨文化传播理论刚刚起步阶段。其研究可以分为文化主位(EMIC)研究、文化客位(ETIC)研究、文化冲突中的传播行为研究三大领域。
1.从当事人的视角出发进而阐释传播的意义
文化主位研究是从跨文化传播的主要参与者即活动发生者的视角出发,从而对传播模式进行文化阐释,进而能够让受众理解这个活动或者事件对于动作发生者本身的意义。在北京外语广播的节目中,主持人常常会邀请节目嘉宾参与到节目的过程中,并让嘉宾自己对于自身的某些经历进行阐述,或者主持人在询问嘉宾的过程中,就能够让他们解释出他们某些行为的目的、意义以及初衷。
《听世界》作为北京外语广播主打资讯节目之一,节目在内容上主要以传播北京与国际间最新发生的热点资讯为主。在节目的制作中,不论是记者在现场采访当事人,还是主持人将当事人请到直播间参与节目的录制,都是让当事人站在自身文化的角度向受众传递信息。
2.通过传播者表达方式的对比传达传播的意义
不同于文化主位的研究领域,文化客位研究则更强调用比较的方法来研究文化,传播者以旁观者的视角对跨文化传播过程中的异文化与自身文化进行对比,从而发现两种文化传播形式以及文化本身的异同,让受众对与自身文化不同的异文化有更具体的认知。
再以《听世界》为例,该节目的主持人每期都会由一位外籍主持和一位中国主持人担任,另外有些节目也会聘请国内外嘉宾参与到节目之中。在对节目叙述的同一话题的看法和评价中,由于他们自身文化背景不同,他们对于事件的看法也不尽相同,从而能够比较出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认知的差异。
通过中西方主持人在节目中的表现,我们可以明确感受到二者在表述和解读同一话题时的差别。例如中方主持人或者嘉宾更多习惯用铺垫性的语言进行表达,而外国主持人及嘉宾更倾向于用直接的表达方式。我国作为高语境国家,程式化的语言特点突出;而大部分西方国家属于低语境国家,他们在表达过程中则更倾向于运用信息量大的语言。通过对比,受众可以更具体地了解不同文化背景的传播者传播方式和传播习惯的差异。
3.通过传播者文化的碰撞彰显传播的意义
该领域更侧重于探究跨文化传播过程中的文化冲突来源,即传播者以及受众自身的文化背景的不同。如何规避文化冲突,提升跨文化传播能力是这一领域的侧重点。从而跨文化传播训练应运而生。
《感受北京》是一档反映外籍人士感受北京风土人情、帮助其适应北京生活的节目。节目以英文广播人物专题的形式为主,向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外籍受众传播北京的地方性信息。这一档节目实现了以提供信息为主的跨文化训练方法。节目中经常会讲述那些成功在北京生活的外籍人士的故事,用树立榜样的形式,让刚刚来到北京的外籍受众在心理上拉近与北京的距离,从而为他们更好地融入北京的生活,提供了信息上的借鉴和支持。
二、认知模式传播:从文化认知的角度提升跨文化传播效果
随着跨文化传播研究的不断深入,人们不再局限于只依靠具体的跨文化行为进行研究,因此创立了跨文化传播的认知模式(CMIC)。
1.减少传播的不确定性因素,提高传播的有效性
减少不确定性因素理论是由古迪昆斯特(W.Gudykunst)在20世纪80年代创立的。该理论阐述了焦虑程度以及心理不确定因素会导致人们很难适应环境的变化,他认为是否自信是直接影响焦虑程度、群体的相互适应性和传播有效性的根源。
由于文化的差异,外籍听众在收听节目时难免对中方主持人所表述的信息产生误判,这样一来,他们对于信息就会存在一定的怀疑和误解。上文提到的在外语广播播出中设立中外主持人,由于外籍嘉宾及主持人在文化背景上与外国受众相同,因此外籍受众就能够从心理上找到安慰,从而有助于信息的理解。
在王牌英语教学节目《英语PK台》中,每期节目都是由一名中国主持搭配一名外教进行节目的互动,其主要针对国内热爱英语、渴望学习如何准确运用英语的受众。外教有长期从事英语教学的经验,而又以母语为英语的身份在受众间确立了威信,这样就能够打消受众对于节目内容的质疑,让受众在跨文化传播行为的英语实践中更加自信。
随着对研究的深入,一些学者认为影响跨文化传播行为的原因也取决于文化差异中的个人因素。受众作为跨文化传播行为的参与者,个体间存在着差异性,他们对于同一传播过程中信息的接收难免有各自不同的理解。设置受众互动平台,则是解决这一问题的主要途径。受众通过微博、微信、手机等互动平台将自己的疑问进行互动,从而得到主持人和嘉宾的回馈。这样一来便可以解决个性化问题。在北京外语广播的独立网站中设立了网络受众的留言区,受众可以根据当前直播的节目内容与主持人进行网页的互动。在表达个人观点的同时,也可以提出自己的问题。主持人判断问题是否具有普遍性从而选择在节目直播过程中解答或是在网站的互动主页上回答受众的问题。《英语PK台》在节目播出的过程中会选择一些受众在微博、微信或者独立站点互动区为主持人留下的问题,进行现场答疑,并且单独设立了下载页面,把节目中的问题以及回答制作成文本形式方便受众的下载,让受众更加直观深刻地面对问题。
2.提升传播者个人的跨文化传播能力,提高传播的有效性
某些学者认为,个体态度与认识所发生的变化可以证实一个主体是否自我转变了心理以及认知的过程。因此,参与外部环境的跨文化传播活动(训练)从而增强良好的心理素质和适应能力,也可以提升个人的跨文化传播能力。
《老布在北京》完全以外国人的视角去审视发生在北京的事情,以外国人的角度去体悟北京生活的点点滴滴,从而更好地向外籍受众传递北京的文化。以2013年年初的一期节目为例,主人公是来自于德国的柏先生。他日常的喜好就是打快板,并且周末经常参加北京的相声快板俱乐部活动,还自编自演了英语快板节目。他的典型故事播出之后,有更多的外籍人士加入到了俱乐部的行列中。在收听节目的基础上,鼓励外籍受众参与到跨文化传播活动(训练)之中,可以逐步拉近外籍人士与中国文化之间的距离,转而让他们从心理上认同并且了解中国的文化,为培养和提升跨文化传播能力打下基础。
外语广播还设置了许多让本地受众了解其他国家文化与资讯的节目。除了《听世界》以国际的视角,以中英文双语主持的形式报道每一天在全球发生的热点以外,《私房拷贝》则是以欧美电影为依托,通过欣赏和讲解英文电影原声,为英语学习者搭建锻炼听力的平台,同时进一步让受众了解到欧美的文化和生活习俗;《澳大利亚广播英语讲座》由澳大利亚广播公司制作而成,节目呈现原汁原味的澳洲英语,课程情节设置非常逼真,为受众学习澳大利亚英语、了解澳大利亚文化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
外语广播还利用网络传播以及新媒体技术的传播手段,弥补了广播自身只能够用耳朵接收信息的缺陷。网友通过北京外语广播的独立网站Am774,除了可以同步在线收听直播节目外,也可以实现不同日期或者时间段的节目回听。另外官方网站以及微信订阅的相关界面,在信息的补充上也起到了较为关键的作用。受众可以利用这些平台获取每天更新的节目信息内容,在界面中除了概括当日节目的大体内容之外,也可以利用界面中相关的视频以及图片,更生动地对信息本身加以了解。
外语广播的这几档节目为受众提供了跨文化传播训练的途径,让受众在获取信息、开阔视野的同时,也为今后的跨文化传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三、理解模式传播:加强传受双方的互动,减少跨文化传播的误解
三种模式中理解模式是发展较为缓慢的。理解模式的奠基以建构主义和意义的协调处理理论为依据。这两个理论原则都在强调活动参与者双方需要通过合作与协商使交流者双方彼此能够理解。
这种模式强调以合作与协商的态度进行交流,因此,理解模式的跨文化传播能力的构建需要具备:1.能够从对方的角度去看待事件本身,采用客观的态度理解事件;2.心理上强调传播者以及受众能够正确对待文化冲突所造成的问题,消除自身对于异文化的刻板印象;3.在行动上以积极配合的态度实现跨文化传播行为。
北京外语广播的人员构成以年轻的员工为主,而且大部分都曾拥有过海外学习的经历,因此他们在节目的采编以及制作上都能够以跨文化的国际视角进行节目的制作,从而使节目内容能与外籍受众的文化背景相适应。此外,每个节目中外主持人之间的配合也相对默契,若遇到在某一话题上的观点冲突,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依据自身的文化背景差异进行合理的解释,从而避免因双方观点上的冲突使节目本身受到影响。
参考文献
[1]胡文仲.跨文化传播学概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9.
[2]常燕荣.论跨文化传播的三种模式[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3).
关键词:软实力;传播力;全球化
1改革文化传播的体制,建立长效的对外传播机制
对外传播的机制和体制是制约我国对外传播发展的瓶颈。为了适应新形势的变化,提高我国传媒在国际上的竞争力,以提升我国软实力,我们必须研究建立新的对外传播体制和机制,推进我国对外传播向纵深发展。在创新体制方面,当前我们要建立规范、畅通、协调的对外传播体制。政府主管部门应当改变以往的管理模式,分离媒体的所有权和经营权,让他们在自主的环境中,充分发挥积极性和创造性,使媒体具有更充分的新闻报道权。另外还要突破“计划经济意识”对外传播模式,建立起市场化的模式。要大力推动传媒产业化集团化发展,壮大传媒产业,积极参与国际竞争,在国际舆论的竞争中保持主动,增强控制力和影响力。
这种政府职能的转变是现实的需要。一方面,我国对外传播的环境已发展较大变化。过去,我国对外传播媒体都产生在在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当年的军事战争环境已经变成了如今无形的舆论战争。鉴于国际形势已经发生巨大的变化,我国对外传播的管理体制也有必要作适度的转变。另一方面,我国人世后虽然传媒领域尚未开放,但是肯定也会受到较大影响,信息渠道也会更加多样化,这些都给政府职能的转变提出了新的要求。当然,政府职能的转变并不等于不管,而是转变管理模式,使管理更为有效、更能适应新形势。
2加强国际传播实力,提高我国在国际舆论舞台上的地位
加强国际传播实力,提高我国在国际舆论舞台上的地位。国际传播实力对国际关系和国家间竞争起着重要作用。当今国际传播力量的基本格局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占据了绝对优势。我们知道,美国在国际传播实力的各个方面都处于领先地位。我国除了对外广播外,其他方面实力都比较弱。正因为我们的国际传播实力比较弱,无法与西方传媒相抗衡,所以在面对西方传媒的舆论打击时,我们在国际舆论上常常陷入被动挨打局面。因此,中国必须增强国际传播实力,提高在国际舆论舞台上的地位,要与西方跨国传媒展开长期博弈。加强中国文化的国际传播实力,当前要重点抓好一下工作:
积极营造国际舆论环境,积极利用重大涉外活动搞好文化宣传
在经济全球化和各种思想文化思潮相互激荡的情形下,在涉外活动中,我们应该通过搞好文化特别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宣传。争取客观友善的舆论环境,提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亲和力和影响力,在国际社会树立一个良好的中国文化形象。
第一,要充分发掘国家的文化软实力,塑造中国良好的文化形象。
对外宣传中国的文化价值观念,推动不同文明之间的对话,不仅是塑造国家形象的重要途径,更有益于丰富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文化维度和内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广泛和深入宣传,可以构建起中国自身强有力的文化认同,在国际社会塑造一个美誉的国家形象,为中国的和平崛起和可持续发展创造良好的国际政治环境同时,我们不仅要积极推动文明对话,宣传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理念,还要与时俱进,不断丰富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将理论创新和实际宣传相结合,因时制宜,因地制宜,因人制宜,充分发掘和依凭自身的文化优势的“软实力”来弥补硬实力的不足,循序渐进,不断扩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亲和力和影响力。
第二,要谙熟国家对外宣传的策略与技巧,提升对外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影响力。面对现代传媒带来的媒介化社会的新环境,要更加有效地对外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就要对外宣传工作要“坚持贴近中国发展的实际,贴近国外受众对中国信息的需求,贴近国外受众的思维习惯”,要“深入研究不同国家受众的思维习惯和对中国信息的需求,因地制宜、因人制宜、有的放矢,增强对外宣传的针对性、实效性和亲和力、说服力”。因为只有更加贴近外国受众的兴趣和需求结构,才能有助于从根本上增进不同文化实体之间的相互理解和认知。
因此,不仅是转变观念的问题,而且还是塑造中国充满活力、民主开放和富有人文关怀的国家形象的策略问题。具体要把握以下几点:
对于价值观冲突,要做到原则性与灵活性的统一。努力做到既坚持自己的标准,同时也尊重对方的价值标准。为了有效、恰当地进行交流,就需要对对方的文化背景尽可能多地加以了解,避免用我们自己的文化标准去衡量和评判对方的行为方式,而是要采取积极的态度,对外来文化要合理吸收乃至扬弃,在跨文化交流中要相互理解、相互适应、求同存异。对于文化竞争,面对文化弱势地位,要面向主流社会主动出击,营造舆论环境,积极利用重大涉外活动搞好文化宣传。文化竞争并非零和游戏,弱势文化也有相当的渗透力。我们要积极主动地对外宣扬中国的文化价值观,并以此为标准来判断事物的是非曲直,更好地与国际社会求同存异,增加共识。我们要主动利用各种涉外活动介绍我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取得的历史性成就,更要说明取得这些成就的原因和背景,从而使国际社会能更好地理解我们的价值理念,使我国能更广泛和更有力地朝积极的方向影响国际对华舆论。同时,我们也应当抱着虚怀若谷的态度,认识、理解和学习其他文化的精华,积极开展各种文化间的交流对话等,增信释疑,为搞好中国对外宣传工作筑就更坚实广泛的基础。
讲究策略,改进对外宣传的方法,要针对西方主要媒体不断地“妖魔化中国”拿出对策,以有效化解其负面影响要提高宣传技巧,以容易被西方人接受的宣传风格和“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把中国和平崛起的方针政策和发展现状传达到普通大众的心中,以消除他们对中国崛起的恐慌心理,逐步压缩“中国”的市场。
另外,在提倡爱国主义的同时,要提倡国际主义,使人民认识到中国承担国际责任的意义,支持对外战略和政策。相信中华文化的丰富资源经过现代化的提升,定能走向普遍化,从而为维护地区共同利益和全人类共同利益做出贡献
3调整文化产业政策,发展我国的大众文化产业
从对“文明冲突论”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一个国家固有的文化是抗拒“文化全球化”的最顽固的屏障,所谓的“全球性文化”,很大程度上只是集中各不同文明存在交集的较浅层面上,例如政治意识形态层,以及大众文化或者消费文化层。这给我们振兴中国的国际传播提供了一个思路,我们是否可以通过调整中国的大众媒介文化产业政策,以富有中国文化特色的大众媒介文化产品作为先锋。寻求不同文明之间的交集,从而突破国际传播“文明的藩篱”呢?
所谓大众文化。主要指能够满足人们物质需求和精神享受的文化产品,如电影和电视节目、书刊杂志、流行音乐以及快餐食品等等,经济性和娱乐性是其两个最基本特征。大众文化的勃兴,是时展的产物,是社会变革的必然。它不仅为促进文化生产与消费开拓了广阔的空间,而且也明显地丰富了文化景观,扩大了文化辐射,活跃了文化生活,实现了文化共享,大众文化本身的娱乐性与消费性具有的普世效应,使之更容易被国际传播受众接受,不容易引起文化反感与意识形态的对立,因此,大力扶持大众文化产品的输出,是扩大中国国际传播影响,在国际树立中国良好形象的极好切入点。
4提升华文媒体在世界传媒中的地位
要想建立中国媒体在世界传媒中的主导地位,除了积极与世界接轨、采取多语传播这样开放的心态外,加强汉语本身在世界的地位,打破英语媒体垄断性的强势地位,使汉语媒体成为世界主要媒体的组成部分,应该是我们不断努力的方向。语言是信息传播的基础,也是衡量一个国家软实力大小的重要指标。美国之所以能够将各种文化产品连同价值观念与生活方式行销全世界,除了国力的支撑外,主要依靠的就是语言优势“为了维护自己的语言文化利益,扩大在国际传播中的份额,目前许多国家都在有计划地实施各自的语言战略,并努力扩大语言的国际影响”正如程曼丽教授谈到的一样。目前许多国家都在进行本国语言的振兴运动,以希打破英语的垄断地位。例如:法国现在正努力协调有34个国家和3个地区构成的法语区的语言问题;西班牙利用“西班牙语世界”这一概念向世界进行语言传播日本、韩国也在建立基金会不遗余力地推进日本语、韩国语的国际传播。
相比之下,中华文化是世界唯一没有断层过的文明,而作为其传承载体的汉语虽然是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却并不能算强势语言。我们可以看到,目前将汉语作为国家通用语言或工作语言的国家和地区不多,汉语在国际社会重要交际领域中的使用也十分有限。在这方面,汉语自然不如英语、法语,甚至不如日语。究其原因有多种,其中汉语的规范化、标准化程度低。缺乏一致性是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方面比如中国香港、澳门地区的汉语或中文标准,包括所谓的法律语言本地化等,都是以粤语为主而在国外华人社区,则绝大多数都是以汉语的某种方言为主要交际工具并作为通用的标准。近些年来,这种差异虽然开始缩小,但华文媒体同文不同体、同字不同音的现象仍然普遍存在。这不但不利于华人社会的融合,也直接影响当地社会乃至国际社会对汉语和中华文化的认知与认同。因此,在“汉语热”不断升温的今天,在促进汉语言的标准化、规范化使用,提高汉语的国际声望,实现中文信息的全球性传播与分享方面,中国政府有必要进行长远规划,并将其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性目标。不断提升汉语以及华文媒体在世界的影响与地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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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下第一块基石
当谈到我国对外传播理论研究的时候必先提到曾任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局长的著名编辑家、翻译家段连城,甚至凡谈对外传播学必先谈他的那本书。可以说,正是他的著作所发射出的理论光辉惠及我国整个对外传播事业,而且随着岁月的流逝,益见其正确性,对现实工作的指导意义和深远影响。
读他的《对外传播学初探》,可以发现书中处处闪耀着理论创新的光辉。本书第一版为汉英合编本,成书于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1988年由中国建设出版社出版。那时候,整体说来,我国的对外宣传工作已经摆脱了“左”的桎梏,取得了许多新的进展和成绩。以对外宣传业界一位“老兵”自诩的段连城由衷地欢呼,说这是“我国对外宣传的新阶段”。但是,建国后对外宣传的许多经验教训还没有得到很好的总结,更没有使之提升到理论高度。正是他,凭着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勇气,从总结这些经验教训出发,加上自己多年的丰富实践、理论思考和深入研究,推出了《对外传播学初探》一书,“为我国的对外传播理论建设奠下了第一块基石”(沈苏儒语)。
是他,在书中第一次使用了“对外传播”这一概念,以别于“宣传”一词之贬意(指虚夸、粉饰等)的用法。在整本书中,他多处使用“帮助外国人了解中国” 的提法,甚至把“How to Help Foreigners Know China”作为《对外传播学初探》汉英合编本的英文书名,足见在他看来这一提法是多么重要。
又是他,在书中首先提出了对外传播学的准确含义。他在书中所述的对外传播的任务、对外传播的主体、对外传播的原则(实事求是、有的放矢、明白易懂或者说思想性、艺术性、针对性)、对外传播的技巧(内外有别,清晰易懂,生动活泼)、书刊在对外传播中的地位和作用、对外传播中的翻译工作、地方外宣的意义作用和方法、对外传播对象的研究(了解对象国的社会环境和人的态度、历史、经济、政治、社会),等等,构成了由他所倡导的对外传播学的主要内容、理论框架和学术体系。
在段连城逝世七年后的2004年,由他的老朋友、老同事沈苏儒帮助补充增订的新版《对外传播学初探》,由五洲传播出版社出版。在它的封底有这样几段简短的文字:
“我们不可低估外国读者和听众的智力,但也切勿高估一般外国人对我国的了解水平。”“外国人的文化背景决定了他们的行为准则、价值观念和好恶标准,这一切又影响着他们对中国传播的接受程度。”
“为了帮助外国人了解中国,对外传播工作都应该摒弃‘宣传心态’。”
“对外传播必须遵循三条基本原则:实事求是,有的放矢,明白易懂,或者说思想性、针对性、艺术性。”
这便是全书精华的浓缩。
比较第一版,可以发现,增订版虽然取消了英文部分,但实际内容却多了将近一倍的篇幅。新增内容全都是第一版问世后段连城同志关于对外传播的新论著,这些内容,使作者的理论更为丰满,体系更加完整,也更加提高了《对外传播学初探》一书对进一步改进我国对外传播工作的现实意义和指导作用。
又一开创之作
与段著《对外传播学初探》(增订版)出版的同时,五洲传播出版社还出版了沈苏儒著《对外传播的理论与实践》。这是沈老1999年由今日中国出版社出版的《对外传播学概要》的增订版。
段连城和沈苏儒,可谓外文局的双子星,又可并称为我国对外传播理论研究的双擘。是他们两人同时开始了对外传播理论的研究,共同开创了我国的对外传播学。和段连城一样,沈苏儒也对我国的对外宣传事业做出了多方面的贡献。客观而论,《对外传播学概要》及其增订版《对外传播的理论与实践》的出版,奠定了他与段连城同志一起作为我国对外传播学研究开创者的地位。
沈老的《对外传播学初探》也是我国对外传播学的开创之作。时任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外文局局长的杨正泉对这本书有十分精当的评价:“《对外传播学概要》最突出的特点是一部理论性专著,它就我们在对外传播(我国习惯于称作‘对外宣传’)实践中遇到的一些基本问题,从整体和理论的高度作了比较系统的科学的概括和论述,既有对外传播学的普遍性,又有鲜明的中国特色;既有理论性,又有实践性和学术性。”它的增订版因为更突出了理论色彩,也便更提高了对对外传播实践的指导意义。
关于对外传播学,沈老是这样定义的:先有了传播,而后才有了传播学;传播学是社会科学中一个重要的新兴的学科,而对外传播学又是传播学的一个重要的新兴的分支,是专门研究以外国人为传播对象的传播学。对外传播学要研究的,是如何了解对外传播的对象、把握对外传播的特性和原则、改进对外传播的做法、提高对外传播的效果的问题。
《对外传播的理论与实践》就是回答这些问题的:
对外传播是跨国的、跨文化的、跨语言的传播,这一本质使对外传播具有与对内传播迥异的特殊性。因此,内外有别就成了对外传播始终如一的原则。
对外传播的对象是外国人,其中也包括海外华人。这是一个众多、复杂、多变而又文化背景各不相同的群体,不但要内外有别,还要外外有别。从事对外传播的人,不但要内知国情,还要外知世界,要遵循“内外有别”、“了解第一”和“让事实说话”的基本原则。
让外国人正确了解中国,要记住和实行这样的原则:凡是需要外国受众知道的,一定要讲清楚,讲到他们能够懂得;凡是没有必要向外国受众报道或非常不容易使他们明白的,就干脆不要讲。
通过提供事实(客观报道)来达到传播的目的,就叫“让事实说话”,这是对外传播的一条基本原则,也是一种方法、一种技巧、一种艺术,是我国新闻事业优良传统的组成部分。在对外传播中,最重要的是摆事实,至于如何判断,则由读者、听众自己从事实里得出来。只有掌握了让事实说话这一最实际、难度最大的原则,才算领悟了对外传播的精义,才能达到对外传播艺术的最高境界,
对我国的对外传播理论研究,沈老有着重大贡献。2004年《对外传播学初探》修订再版的时候,他已是85岁的老人,但是在书中却可以处处感受到他与时俱进的青春活力和求真务实的理论勇气。此时他虽然离休多年,但无时不心系对外传播事业的发展和理论研究。
编纂“基本教材”
和《对外传播的理论与实践》同时出版的沈苏儒另一专著《对外报道教程》,是1990年由今日中国出版社出版的《对外报道业务基础》的增订版。
当年担任中央对外宣传办公室主任的朱穆之同志看到《对外报道业务基础》的写作提纲后说:“对外宣传很需要这样的基本教材,相信这本书的出版对培养和提高对外宣传工作者的业务水平会有很大的作用。”朱穆之还在为这本书所作的序中说:“沈苏儒在这本书中的论述是合乎历史发展的、有真知灼见的,又是清晰易懂的。”
《对外报道教程》所讲述的就是对外报道中国的原则和基本的方法、基本的技术,包括对外报道的特性、选材与结构、文辞与表述、组稿与采访、翻译工作与编辑的关系、图片工作等。可以说,这是对外报道的“一本通”。国际著名新闻工作者爱泼斯坦在向读者推荐这本书时说:“这本书的价值并未受到时间的影响,这是因为这位老新闻工作者的见地不是来自书本,而是来自他自己的长期实践,所以将会有助于使较年轻的对外报道工作者知道应该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应该做什么和应该怎样做。”
沈老的书告诉我们,为了搞好对外报道工作,为了使读者明白和理解所报道的内容,自己就必须了解读者所在国的情况,也必须了解中国的情况,并且要使自己的认识跟上世界和中国的不断变化,这都需要学习和不断丰富自己的知识。
沈老的书还告诉我们,对外报道工作者不但要以增进国际了解为己任,还要善于增进国际了解。要“做一个德才兼备的、优秀的对外报道工作者”,必须研究和掌握对外报道的特点、原则和规律。具体说来,应从五个方面努力:加深对工作和生活的热爱、锻炼新闻敏感、苦练基本功、扩大知识面、学习一种外语。
留下宝贵遗产
2009年6月4日,沈老走完了自己90年的人生历程。6月8日,今日中国杂志社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告别仪式。就在告别的时候,头一天晚上刚赶制出来的一本新书被摆到了他的枕旁。这便是他的新著——《对外传播理论·翻译研究文集》。由朱穆之题签、赵启正和蔡名照作序,由中国外文局对外传播研究中心和今日中国杂志社选编、外文出版社出版的这本书,收录了沈老多年来发表的43篇涉及对外传播理论研究的文章和涉及翻译理论研究的9篇论文。发表的时间从1984年到2009年。这些论文是他对外传播学理论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将其结集出版,对丰富对外传播理论研究成果及其进一步系统化,对提高外文局在对外传播学研究领域中的地位和影响,对推进全国对外传播和翻译理论研究,都具有重大意义。这是他为我们留下了对外传播和翻译理论研究的又一种宝贵遗产。
沈老的对外传播和翻译理论研究成果不仅在国内产生深远影响,他在其中传递的一些信息,或许也值得有兴趣的人士细细品味。
第一,在指导思想上,“传播”与“宣传”这两个概念的同异和关系,在中国正逐渐被厘清,“传播”的概念已深入人心,并且被官方认可。用“对外传播”取代“对外宣传”,不仅是用词上的差异,更是指导思想上的转变。
第二,传播学被从西方引进中国后,结合中国的实际,在吸收、借鉴、消化的同时,进而服务于改革开放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需要,将它中国化,显然是十分必要和及时的。沈老的研究成果,已成为中国对外传播学的重要基石。
第三,美国学者提出“软实力”后,沈老很快就开始结合我国实际,介绍和研究这一学说。他认为,中国有许多软实力资源。但要使资源转化为实力,并在国际上加以运用,则要靠对外传播。对外传播肩负着使软实力资源得到充分开发和整合、在国际上使软实力得到充分发挥和有效运用的重大使命。
一、体育传播学的概述
与西方相比,我国体育新闻传播起步较晚。早期来华传教士就在中国报告中强调体育的重要性。20世纪以来,中国的体育史学者在对近代体育传入中国过程的研究中,实际上也涉及了大量体育传播的研究,比如马约翰的《体育历程十四年》中就专门介绍过上海青年会的体育传播情况。随着发达国家体育产业的发展,面对体育运动实践过程中传播活动和传播规律所起到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和不可忽略时,传播在体育发展中的作用与意义被逐渐发现和认识。体育传播学是体育理论的一个新兴研究领域,一个重要理论分支,也是传播学中文化传播中的一种重要类型,因此体育传播学具有鲜明的学科边沿性。
二、体育文化传播的价值意义
由于历史和社会的原因,导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各民族体育发展都存在着地域封闭倾向,我国传统文化传播的错误观念,认为文化只能是从内向外传播。导致许多体育类项目如:武术、球类、养生及各种民间游戏等都形成独特的个性,与外来文化交流的痕迹并不明显,致使体育文化表现出强烈的排斥性。
交流与传播是人类的重要天性,人类社会的存在是以传播为基础,因此可以说传播是一切社会交往的实质。在体育领域,全面、深刻的交融是体育文化保持活力的前提,人类专门设计出各种身体运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通过身体运动增进身体健康,并在身体运动的过程中获得特殊的身体经验,从这个意义上说,任何一种体育项目都属于人类体育文化的范畴,都是社会进步与文化繁荣的产物,而人类体育文化的发展史,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各民族体育文化的交融,各种体育文化的传播,才能促进体育运动的不断发展。尤其是世界全球化发展的今天,不同区域性、不同民族性体育文化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交流与融合形成多姿多彩的体育文化传播。
1.传播者队伍的建设
以往我国体育传播形成了相对固定的模式,即由体育记者或者编辑介入,对各种赛事和体育活动进行报道,这种格局有其自身的优势,但也有不利的因素,由于长期与体育打交道,容易将自己的思维模式禁锢于体育圈子之内,忽视其他内容,不擅长或者不习惯开展文化报道,少数体育报道甚至于体育文化传播思路是对立的。因此这一局面应该改变,我国传媒必须在传播中国文化方面有所作为。所以在此基础上首先完善传播队伍,在报道队伍中充实熟悉文化传播的记者、编辑,负责传播中国体育文化内涵;更重要的是全面提升记者、编辑的文化素养,使他们产生传播中国体育文化的高度自觉,并将这一理念注入其传播活动中。
2.传播内容变革
中国是世界著名的文明古国,有着数千年的体育文化内涵,并且与西方体育文化相比存在着一定的差异性,如果不加以整合,容易造成体育文化传播的混乱局面。因此,要加强体育文化的整合,将代表中国文化特色的内容作为传播的重点,在这些方面寻找突破口。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中的“天人合一”、“身心统一”等核心内涵,目前就应成为我国传媒对外体育传播的重要内容。
3.传播策略的选择
采取介绍与诉求并重的传播方式,提升信息传播内容被受众接受的机会。传播活动是内容结合的有机体,单纯考虑传播内容,忽视传播形式,必然不能取得理想的传播效果,跨文化传播尤其如此。由于不同的文化背景造就不同的行为准则和价值判断,而这一切又会影响传播方式和传播对象的接受程度,所以对外传播中,如果缺乏对传播对象文化背景的了解,用本方的价值尺度去评判他方的行为,经常会引发歧义、曲解、甚至发生冲突。跨文化传播成功的关键在于找到两种不同文化的契合点,实现社会文化心理的接近,把体育作为提高人的生活和生存质量的手段等等,这些都为我国传媒在传播中国文化时找到合适的契合点,只要加以正确的传播方式表达出来,就能达到较好的传播效果。而传播策略的成功包含两个方面:以情动人、以理服人。所以传媒在开展对外体育文化传播时,应将说理性介绍和倾情式介绍结合起来,但又避免变成另西方反感的宣传,这是一个重要的传播策略。转贴于
4.体育新闻传播的平台构建
建立与世界可以匹敌的传媒机构,提升我国体育文化传播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全球体育文化传播之所以受西方主导,是因为他们在很大程度上拥有世界顶端的传媒机构。目前,西强我弱的传播格局继续蔓延,除了外界因素外,媒体的经济实力的差距也是重要因素。因此只有靠强大的传媒机构,才能使中国体育文化在世界各国得到很好的传播,从这个意义上说,打造世界级传媒机构,是我国体育文化传播的有力支撑。国家软实力建设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强化跨文化传播与交流,提升中国文化的吸引力与影响力。
三、体育新闻传播的不足
1.重竞技轻大众的报道策略降低了体育新闻的可读性
竞技体育具有独特的魅力,其竞争的激烈性,使之成之广大读者的宠儿。各类新闻媒介也以此为报道重点,加以突出和宣传。这是由于,大多数体育新闻报道为实现自身的利益和满足更多民族对竞技体育的热情,把竞技体育的报道看作是体育新闻传播的重要手段之一。
2.体育评论缺失,没有主流报道的声音
新闻的力量是事实,言论的力量是道理,一个摆事实,一个讲道理。真实就是新闻的生命,真理就是言论的生命,只有说真话,讲道理,体育新闻传播才能起到旗帜、灵魂和风向标的作用。对于体育新闻来说,体育新闻评论代表了媒体机构的立场和声音,是媒体表述事理,引导舆论的一种有效手段,也是媒体主流和权威的体现。同时,还可以因对体育事件的及时客观的阐述吸引更多民众,使之能从中得到启发。因而,体育新闻传播要增强评论的可读性、导向性,就要求我们对体现社会时代精神的事情做出快速、及时的反应。如果总是放“马后炮”,已经时过境迁,即使评论文章写得多么正确、多么精彩,在人们的心目中也不会产生多大的反响。
参考文献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769(2015)05-0045-05
中国传播学的系统发展始于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迄今已有30余年。在此期间,华人学者着眼于中国的传统历史文化与当代现实,发掘具有本土特色的传播现象与观念,意图建构中国特色的传播理论体系,这在中文新闻传播学界从一开始即是孜孜以求的学术目标,被称为“传播学中国化”“传播学本土化”或“传播研究本土化”等。另一方面,自其伊始,华人学者就围绕“传播学中国化”的合法性和可能性展开论争,赞成与反对对立,实践与反思并存,争鸣之声至今不绝,这使其成为中文传播研究中几乎最具影响力的议题,也是中国传播学30年来苦苦摸索以求发展突破的一个关键问题。
一、传播学的中国化
早在1977年,美国传播学者施拉姆(Wilbur Schramm)在访问香港中文大学时就已提倡发掘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传播遗产。首次论及“传播学中国化”这一命题及其内涵的,是香港中文大学传播研究中心的创立者余也鲁。他在1978年香港中文大学主办的第一次“中国传学研讨会”上,作了题为《中国文化与传统中传的理论与实际的探索》的演讲。他认为,“文化与传统若不同,作为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传的观念、原则、型式也随之而异。因此,在中国的文化、传统与实际中应该可以找到中国的传播理论。”余氏不仅从议题设置上旗帜鲜明地倡导中国化的传播理论与范式,并且进一步探索它的取径与步骤,就如何在中国历史与传统中探寻传播理论提出了“十二个入口”。〔1〕余也鲁的呼吁成为“传播学中国化”的先导。在大陆,“传播学中国化”的思想源头可以追溯至1982年在北京举行的第一次西方传播学研究座谈会,会议形成了对待这一外来学科的十六字方针:“系统了解,分析研究,批判吸收,自主创造,……要结合中国实际,建立起符合中国国情的、有中国特点的新闻学或传播学”〔2〕,该会议为传播学中国化提供了思想理论上的依据。
1993年,在厦门大学召开“首届海峡两岸中国传统文化中传的探索座谈会”,论题涉及中国传统文学、哲学、历史、语言、民俗、人类学、经济等多个领域中的传播现象,会后出版了《从零开始:首届海峡两岸中国传统文化中传的探索座谈会论文集》(1994),这一标题意味着,中国学界开始正式有组织地展开中国传播学的本土研究。同一时间在厦门,还举办了第三次全国传播学研讨会,中心议题就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传播学理论体系,正式提出传播学“本土化”的问题。〔3〕这一系列传播学会议对“传播学中国化”议题的确立有倡导和推动之功。
此外,研究著述更是代表了这种学术努力的成果。吴予敏的《无形的网络:从传播学的角度看中国的传统文化》(1988)是国内第一本传播学中国化的专著。此后,中文传播学界陆续出版了一批中国特色的传播学著述,专著如尹韵公《中国明代新闻传播史》(1990)、关绍箕《中国传播理论》(1994)、孙旭培主编《华夏传播论》(1997)、张立伟《心有灵犀:儒学传播谋略与现代沟通》(1998)、李敬一《中国传播史论》(2003)及金冠军、戴元光主编《中国传播思想史》(2005)等;论文如陈力丹《论孔子的传播思想》、黄星民《礼乐传播初探》、邵培仁《论中国古代受众的信息接受特色》、何庆良《先秦诸子对传播功能的认识与应用》等。这些研究基本属于余也鲁提倡的研究路径: “回到过去”,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寻求传播观念,从历史经验中总结传播特征,建立自己的理论框架,偏重于传播理论的中国化。此外,“传播学中国化”还有另一种路径:“着眼当下”,借鉴西方传播理论研究中国现实问题,针对当代社会改革发展中的传播问题提出新观点,这种研究更关注传播应用的中国化,其研究成果在中文传播学界更是不胜枚举。
简言之,“传播学中国化”是华人学者倡导的从传播视角研究中国传统与现代的社会历史及其思想观念,一方面“将中国历史和传统中所出现的传的现象、事件、思想进行分析,在共同性中寻求特殊性,并提炼出来,作成规律、原则,甚至理论”〔4〕,另一方面借鉴西方理论,对现当代中国社会的传播活动展开研究,提供传播策略,解决传播问题,并在此过程中探索新的传播理论。前者以古代中国为主,后者以现代中国为主,在两者基础上抽象概括出契合中国历史与现实的传播概念、模式乃至理论范式,彰显文化的特殊性,又兼顾理论的普遍性,以期建构中国特色的传播理论体系。
二、“中国化”:合法性与可能性之辩
“传播学中国化”在提出后,并未获得国内学界的一致认同,一些学者从不同角度对这一命题的合法性与可能性提出了质疑与反思。
20世纪90年代,徐耀魁撰文指出,这一提法的弊端在于过分强调其特殊性,把传播学仅仅视为一种方法,仅局限于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地区,未免有些片面和狭隘〔5〕,持类似看法的还有陈力丹,他强调社会科学理论普遍性的一面,“某学就是某学,一定要某国的什么学,其实很难成学。……不宜简单地将研究中国历史与现实中的传播观点,视为是传播学的‘本土化’”〔6〕,这两位学者是对“传播学中国化”的合法性、特殊性提出了质疑。然而,传播学的研究对象是人而非客观规律,无论古代还是现代中国,传播语境、传播主体的思维与行为模式、传播载体等与西方均有所不同,不具有超越国界的普遍性,西方亦然,因此笔者更同意李金铨的观点:“西方传播学理论不能定于一尊,而且除非经过国际层面的考验,终究还是停留在‘西方’的理论层面。”〔7〕换言之,在传播学的西学东渐中,源自西方脉络的传播理论未必具有跨文化的普遍性,如“现代化理论”以及受其影响的国际传播学经典之作丹尼尔・勒纳(Daniel Lerner)的《传统社会的消逝》(1958),以西方现代化的历史模式强加于中东等第三世界国家之上,如今已受到诸多批判。祝建华也以自己的研究经验证明,西方传播研究中的受众和效果理论,对于个人主义至上、并已被充分研究的西方社会或许并不构成太大问题,但是对于研究中国的受众及效果却有“隔靴搔痒”之效〔8〕,原因即在于中国不同于西方的社会政经体制和媒介环境。因此,与西方传播理论一样,中国的传播经验及其模式观念无疑也具有其历史文化的特殊性,传播学的中国化有其存在的合法性和学术意义。
对社会科学理论持普遍性的观点,不仅容易忽视本土化研究的文化特殊性,另一方面,这一观念加之西方理论不可否认的强势地位,使一些学者对中国化的研究是否可能也产生疑虑。如李彬曾指出,传播学中国化面临着西方霸权的困境,当人们从传统文化中总结传播学的本土特色时,实际上早有一个“固定的范式与框架预先设置在思想之中”,“所使用的核心概念却无一例外地属于舶来品”,这时“以独立独行相标举的本土化,本质上也许恰恰显示出西方话语的支配性。”〔9〕确如李彬所言,传播学从概念术语到研究范式都以美国传播研究为宗,中国传播研究无论方法还是理论都随着美国式传播研究亦步亦趋,不乏以西方理论设定中国的传播议题,或以国内的传播现象附会西方的理论概念,实乃削中国实情之足以适西方理论之履。因此李彬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却不能因噎废食。真正的“中国化”,是从具体国情出发,将中国社会的传播经验摆在首位,直面当代中国社会变革与传媒变迁中的真问题,基于自身的文化传统思考它的认识论和方法论,探索契合传播实情的学术语言与研究典范。如上述《无形的网络》即从中国古代社会的实际情况出发,考察独特的语言文字与非语言传播媒介、家族、社团等社会组织及其传播方式、政治体系及其传播控制、儒道法墨等思想流派的传播观念,并从传播视角总结了三种社会化传播结构:“生命〔生活〕―传播结构”“社会―传播结构”“历史―传播结构”,勾勒出一幅较完整的中国古代社会传播的立体图式〔10〕,在西方传播经验之外展示了新的传播模式,而并无对西方传播概念与理论生搬硬套的痕迹,诸如此类的研究为传播学中国化提供了一些示范性的研究路径。
三、全球在地化:从在地经验到全球理论
在上文中,无论是传播学中国化产生的缘由背景,还是围绕该议题展开的讨论争议,实际上都指向全球化背景下知识生产的问题,或曰特殊性与普遍性、在地化与全球化的辩证关系。2000年在新加坡举行的国际大众传播研究学会的年会上,中文传播研究学会组织了一场“中文传播研究之批判性回顾”的专题讨论。会议组织者汪琪教授在其建议书中总结了中文传播研究的问题:“随着中文传播学术圈的扩展,人们对其在国际传播学界中的地位及贡献的不满也与日俱增。有学者在质问西方理论对中文传播研究是否有用,也有学者则批评中文传播研究缺乏理论性。问题是,我们还将偏安于国际学术界的边缘地带多久?”〔11〕边缘化是当代中文传播研究的学术境地,也是传播学中国化所面临的学术语境。因此引出的问题是,地处边缘的传播学中国化如何面对全球化的知识生产?两者的关系为何?
在本文中,全球化背景下的知识生产主要包含两层涵义:一是人文与社会科学的理论知识由各种基于在地经验的研究构成,并在全球背景下流通。就传播学而言,全球化在本质上仍是西方化甚至美国化,由于学术霸权而形成了以美国为中心的知识生产格局。然而以美国为主导的西方理论仍是一种地方性理论,其解释的有效性和适用性需要在理论旅行中接受其他文化经验的验证。二是具有更广涵盖力和解释力的全球性传播理论,这是传播研究中的高阶创新。它必须基于地方性理论之间的比较,在互动对话中抽象出更宏观的理论范畴及体系。对传播学中国化与全球化知识生产的关系探讨,主要在这两层涵义中展开。
首先,在全球化知识生产的趋势下,作为在地经验研究的中国传播学,不再可能如中国传统学术一般闭门造车、自说自话,它与西方传播理论不是两套互不相干的理论话语;相反,欧美传播研究作为当前该领域的主流,应作为传播学中国化的参考资源,后者要在充分吸收西方传播理论的基础上展开。这种吸收不是简单地以西方理论观照中国现实,或以西式研究方法解决中国传播问题,而是全面了解西方有关的社会与传播理论,学习其中具有普遍性的问题意识、思路和方法论意识,以之来活络眼光思想,勾勒在地的素材现象,遵循自下而上的研究路径,从具体传播经验而非西方理论预设出发直面中国的历史与现实,才能得出历史契合性的传播概念、思想乃至理论建构,从某个角度,它们又能与西方传播理论形成有效的比较,才有可能“最终创造出集东西方文化精华之大成的传播学”。〔12〕笔者以为,对西方理论的化用不着痕迹、润物无声,才是上之上者,而不像一些学者认为的,“由于传播学的中国化过于强调的是一个‘化’字,也就是化他为我,或者仅仅是把他人的东西改造成我们中国自己的东西,因此,这就很容易把思维的重点放在吸收和改造他人方面,而忽略完全基于我国文化土壤和现实基础的原创性追求。”〔13〕一方面,这是将理论手段当成了研究目的,另一方面,原创无疑是传播学中国化的终极目标,但在学术全球化的背景下,原创并不意味着由于“影响的焦虑”而排斥他者、自我独创,而是转益多师,入乎其内,出乎其外,正如李金铨所言,“先要钻进去学人家的东西,然后要能够跳出来,才能攀登另一个高度”〔14〕,否则“集东西方文化精华之大成”又如何可能?从现实的角度,中国传播学30多年的发展经历了译介、研究和自创的历程,原创本就是基于译介学习、研究应用之上和之后的。因此,传播研究的中国化虽然基于地方经验,但无法摆脱先在的西方传播理论的影响而单独发生,只有自觉置身于全球知识生产场域中,不断接受内外的激发和挑战,才能持续发展并具有跨文化对话的全球性意义。
其次更重要的是,传播学中国化与全球化知识生产的进一步关系,在于由特殊性、在地化上升至普遍性、全球化的理论升华。以往的学界讨论和实践主要注重内向的自我研究与理论建构,在方法论上缺乏与西方理论比较对话的全球视野。这首先取径于“文化间际的交互参引”〔15〕,基于第一层关系,中西方传播经验与理论构成不同文化间的交叉互映,由中国化而来的传播概念、方法与理论,一方面用来彰显民族特色,同时也用来“攻错”,即“两个文化之间在相关领域上有所对应,但是对应之间是不一致的,这种差异可以提供相互观看的斜角,也就是透过他者文化与母文化的不一致,产生母文化的问题意识,使得母文化的存在不再是理所当然,而是必须成为思考的对象,并藉着他文化的错位观点,对母文化的物象化过程进行剖析,即可深化母文化的生成机制”。〔16〕“攻错”是母文化与他者文化相互间的过程,一方面深化对自身的陌生化理解,另一方面双方在“错位观点”的烛照下进一步存异而求同。这在当前传播研究中由于中西方学术格局的不平衡而似乎触不可及,但像比较文学等其他比较研究一样,在中国化的传播研究中加入中西的对比攻错是可行的,正如钱钟书先生对中学的研究始终在与西学的比较与发明中,差异性和共同性并举。与之同理,提倡“传播学中国化”的意旨在于注重中文传播的独特现象与规律,但并不意味着强调特殊性而忽视进一步的普遍性探索,而是力图从特殊性上升至普遍性,从中文传播的现象出发,探究重大的传播问题及其内在理路,随着抽象思维拾级而上,自然到达理论的层面取精用宏,此时或者形成原创性的理论与西方平等对话,或者在与西方理论的互映中探求联系、互补融通,从在地化走向全球化。在这一意义上,“传播学中国化”只是中文传播研究的起点,方向是国际化;不是特殊性,而是以在地经验充实传播理论库的普遍性,与西方理论展开平等比较与对话。只不过这是在地化与全球化辩证关系的终极目标,在当代中国化的传播研究中,尚无研究真正达到这一层面。
四、结语
传播学的中国化,这一提法本身就暗示出知识传播自西向东、由中心向边缘的走向,加之其所产生的时代背景,它所折射出的民族主义和学术自主意识不言而喻,其中焦虑与自信并存;另一边,则是英国学者詹姆斯・科伦(James Curran)等呼吁的传播理论要“非西方化”。〔17〕在这种你情我愿中,传播学中国化成为中文传播研究从地方走向全球,从追随西方亦步亦趋到以我为基自主对话的重要路径,其中包含的是地方经验与全球理论的辩证意识。在当代中文传播学界,香港一些学者已经在上述第二层关系中展开耕耘和尝试突破;台湾和大陆的学者则倾向于向内看,主要致力于研究总结中国历史上的传播现象与理论,试图建构契合中国国情和文化传统的传播理论体系,而对当代中国传播的研究多为归纳与提出观点,尚未形成独特的研究范式和传播理论,整体上仍处于第一层关系中。因此,未来中国化的传播研究,一方面继续致力于对中国经验的研究,另一方面也需要具有全球的理论视野,将中国经验的特殊性上升至普遍性,从具体经验中抽象出理论概念,唯此才有可能实现在地经验与全球理论的辩证统一,实现知识生产的全球在地化,而“传播学中国化”这一命题才具有更深层的学术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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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钟元.为“传播研究中国化”开展协作――兼征稿启示〔J〕.新闻与传播研究,1994(1).
〔13〕郝雨.浅论传播学的中国化与原创性〔J〕.当代传播,2008(1).
[2]且至今国内尚无关于跨文化传播学的专门学术刊物,本土学者的论述专著也为数甚少。《国际跨文化传播精华文选》一书的面世可谓是改善此局面的强有力举措。
本书编译者J.Z.爱门森教授是美籍华人,为复旦大学、美国密西根州立大学博士,在周游世界、长期考察研究中积累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并引进国外教学模式,集中精力在浙江大学等国内名校开设用双语教学的《跨文化传播》、《世界文化的比较研究与交流》等课程。同时,编译者还是国际发行的英文学术季刊《中国传媒研究》的创办人兼主编(该刊系国际上第一家全英文版的专注于中国传媒研究的刊物,汇集了国内外众多该领域的学术精英)。在教学和创编工作中,爱门森教授深感国内跨文化传播学科资料的匮乏与研究的薄弱现状,是以精心节选编译本书。书中选取了美国跨文化传播领域权威学者、东亚教育者和实践者、华人学者及非裔美国传播学教授的著述与采访实录,新见迭出,视野宏阔。书中所选文章各成体系而又具内在的逻辑连贯性,在东西方学术对话中建构起跨文化传播学科的批评理念,丰富了跨文化传播学的理论内涵,打破了欧美跨文化传播独霸学坛的局面,展现了自由、开放、多元的学术气象。这对于中国跨文化传播学科的理论建构及研究方法的探索具有莫大的借鉴作用,且在与国际接轨和如何保持本土化风格上尤为显贵。
一、研究视角纠偏
在这个全球“范式”发生更替的时期,与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中的大多数研究领域一样,当代跨文化传播研究的有效性与等同性越来越多地在学术上受到敏感的非西方,尤其是东亚学者、教育者和实践者的质疑与批评。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由于欧美等国在经济上的霸主地位,笼罩在后殖民语境阴影下的东方文化一直被动地接受着西方世界单向度的文化输出,北美中心的跨文化传播研究也一直被视为是泛文化的、具普适性的特征而被单向地、不经批判地加以推广。但时至今日,美国的本土学者也对此进行了反思:“作为一门研究领域,在美国和其他文化中建构和检验理论是跨文化传播发展过程中必不可少的环节。自始至终,我都坚信我们需要从不同的视角,包括从不同的文化视角,来建立各种跨文化传播的理论。”[3]在《美国跨文化传播理论综述》(一)、(二)两篇中,古迪孔斯特阐述了美国跨文化传播理论的历史演变,考察了跨文化传播理论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并梳理回顾了跨文化传播的各种理论,如传播中的文化变异性理论、侧重跨群体/跨文化有效传播的理论以及侧重身份协商或身份管理的理论等,提出未来跨文化传播理论发展过程中的问题,并着重强调中国“传播学研究的本土化方法应植根于具体的文化中”[4],“理论一旦建立,就应该将之置于其本土文化中检验,采用与本土文化相应的方法”。[5]
其实,国内也已有学者敏锐地意识到这一研究局限,姜飞在其所著的《跨文化传播的后殖民语境》一文中就曾提出“跨文化传播学发展的合适方向就是首先要对由殖民主义时期以来的奠基于西方人类学基础上的思维方式进行批判,在全面检索跨文化传播学到目前为止的西方中心主义和殖民主义机制的前提下把跨文化传播引导到良性的、客观的发展轨道上来,使人类文化的发展重新回归到自我积淀机制和跨文化传播双重作用、协调互动的轨道上来”[6],但缺乏进一步提炼模式和创造新说的能力。
与此相对,在《用东亚社会文化的视角与实践完善当代跨文化传播研究》、《人类传播研究的亚洲方法:回顾与展望》和《建立亚洲背景的文化与传播理论:一个假设性基础》三文中,东亚学者批判性地回顾了欧美中心传播学研究的不足(如过于强调以实践经验为依据的研究、缺乏历时的或者说历史的视角和方法),并对亚洲传播学研究方法进行了整理和重新描述,较之以欧美为中心的传播学术研究,阐明了亚洲中心传播学术研究的涵义,形成亚洲中心传播理论范式的三套哲学假设,用东亚社会文化的视角与实践来完善当代以欧美为中心的跨文化传播研究。
中国有着五千年璀璨光辉的历史文化,华夏文明是炎黄子孙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智慧源泉。伴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强盛和国际地位的提升,寻求富有中国特色的跨文化传播理论、概念、视角和预设是至关重要的。编译者的专论《中华民族的文化精华:“工而自然”的人文境界和人文理想》突破欧美中心共时研究的局限,以历时的角度、历史的方法挖掘跨文化传播的价值与重要性,从广袤的中华传统文化中追本溯源,廓定“工而自然”的概念范畴和历史生成,并结合实际强调“工而自然”的人文理想在跨文化交流中的现代意义。这一本土化的新颖创见在当下迷茫无序的业界研究中实为振聋发聩之音,具有不可低估的学术价值和奠基作用。
二、中观剖析与微观实例的结合
《国际跨文化传播精华文选》在宏观理论建树的文章之外,也有中观剖析与微观实践,做到理论联系实际,有助于拓宽学术视野和研究视阈。举凡高语境中的菲律宾文化到欧美等低语境中的媒介产业以及国际社会关注的艾滋、烟草等领域,均有涉猎,勾画出一幅世界范围内跨文化交流的宏阔版图,印证了跨文化传播的崎岖沟壑与艰难险阻。
《全球对话中的菲律宾的Kapwa:一种不同的与“他者”共处的政见》是中观剖析的范例,在研究方法上提供了跨文化交流中的一种非简化的知识建构。该文在演示有关Kapwa(意即一种自我和他着“互惠”的存在)的历史演变之时,强调它在菲律宾文化政治和传播互动中的意义,呼吁国际学界批判地审视这种知识建构的道德规范和政治见解。尽管菲律宾文化在世界上并不引人注目,在全球文化选择与文化互动的过程中,尚且存在着严重的交流媒介编码失误和交流媒介解码误读的问题。但从文化阐释学的角度来讲,跨文化交流就是采用己方文化视角去审视异域文化,并且在理解他国文化的基础上反观自身的文化。换言之,“与异域文化的接触过程是以面向世界的胸怀陶冶
自我的过程,是认识己方文化和异域文化的相互依赖性以及了解异域文化在文化发展中的作用”[7]的过程。众所周知,“每个人的自身认同都具有文化性,不同的文化有着各自不同的视野,文化的不同性应该得到尊重。”[8]从这个意义上说,作为另一种本土化的研究方法,或许该文能提醒我们注意他者传播的权益。
《网络广告之现状》、《美国电视网争取受众和广告主的策略》、《抗争艾滋以备抗争烟草杀手:媒体讯息、宣导及更多》这三篇可说是微观实例的体现。其研究方法是典型北美式的,注重量化分析和实证研究。《网络广告之现状》、《美国电视网争取受众和广告主的策略》等文中的大量数据均来自美国广电行业第一线,作者也是资深的业界人士,观点鲜明针对性强,其中的建议具备较强的现实可行性;《抗争艾滋以备抗争烟草杀手:媒体讯息、宣导及更多》属于健康传播的范畴,该文抓住国际社会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结合中国的具体状况写就,强调媒体宣导在预防艾滋病传染上的影响力,并极力主张亚洲的相关媒体宣导运动需要超越美国式的个体型研究范式。
反观国内的跨文化传播研究,据学者调查,20世纪90年代以来,主要集中于十大议题:翻译中的跨文化、商业中的跨文化、跨文化交际、文学作品中的跨文化、旅游与体育中的跨文化、教育中的跨文化、跨文化心理、不同文化间的比较、跨文化传播、艺术中的跨文化传播。[9]近年来,又增添了一些新议题,如城乡跨文化传播问题、信息研究、东西方媒体跨文化传播障碍分析、跨文化传播的文化伦理等。相对来说,国内的研究现状大多集中在以文化、教育、交际为主的范畴内,大致以揭示表层现象、提出对策性建议为主要论述模式,理论建树方面乏善可陈,鲜有新见。事实上,跨文化传播研究的前沿进展一直敏锐地捕捉着时代变迁的敏感问题,观照现实正是其学术生命得以延续并不断向纵深发展的推进力。在这方面,《国际跨文化传播精华文选》或许可以给我们一些有用的启示。
三、强调本土化的跨文化传播教学
跨文化传播现今已然成为国际学术界的显学,而在中国则刚处于始温阶段。体察各国研究现状,可以发现基本都以欧美的理论模型与范式研究为主。这一方面是因为鲜有东方理论和东方模式可供教育者使用,另外也是因为大部分东方学者接受的是西方式传播学教育,研读的是西方学术体系中衍生的论著,因而不可避免地会在教学、科研中引进、应用和模仿西方第二语言习得的理论、方式和方法。为了更好地推进跨文化传播本土化,在人才培养模式和传播知识体系上进行积极探索,应当说是最直接也是最根本的方式之一。
该文选有针对性地采访了美国两位教育专家――密西根州立大学传播科学与艺术学院院长和霍华德大学约翰逊传播学院院长,两所院校在跨文化传播专业的教育形式上各有侧重:密西根州立大学传播科学与艺术学院以学术研究为长,尤其在健康传播、信息技术和大众传播等前沿领域内领先;约翰逊传播学院致力于教育和培训合格的非裔美国人及其他有色人种从事传播事业,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其特色化教学方式。学院舍弃美国主流教材,根据自己的教育目的和教学计划自编教材,着力培养非裔美国人的民族自豪感。这一教改举措成效显著,教材汇编所成《分裂的形象:大众传媒中的非洲裔美国人》一书于1995年被美国新闻与大众传播教育学会评为20世纪35本最有影响力的大众传播书之一。同时,访谈还涉及办学理念、学生就业、课程设置、师资配比等多方面问题,聚焦于特色化、本土化的教学思路及产、学、研相结合的办学方针。反观国内,当下新闻学、传播学的学科建设突飞猛进、日新月异,学科点越建越多、从业教师队伍日渐膨胀、学生人数急速扩张。然而掩藏在这虚假繁荣表象下的真实情景却是专业教育同质化现象严重、教材西化、本土特色模糊甚至缺失,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警醒。
四、体例编排特色
《国际跨文化传播精华文选》虽由各自独立的15篇文章组成,相互之间看似毫无关联,实则钩联繁复,具有内在的逻辑连贯性。整部文选的编排思路恰如开篇《世界文化和文化纷呈中的传播策略――一个致力于跨文化融洽交流的计划》所倡导的世界文化课程内容的具体设置一样,在局部精巧细致而整体兼容并蓄的基础上,构建起一套立体、交叉、开放的理论话语,并由此形成一个互文参照、前后应和、学养丰厚的思想场域。
编译者在精选优秀论文,架构体例的同时,始终以本土化理念统领全局。无论是理论话语抑或访谈实录,皆或隐或显本土化这一意旨,编译者意欲为中国跨文化传播学科贡献一己之力的拳拳之心可见一斑。跨文化传播涵盖领域深广,涉及众多学科,且极易滑入话语霸权、媒介帝国主义、后殖民等先在理论的误区,导致偏狭种族主义的论战。编译者在筛选过程中跨越意识形态和文化语境的鸿沟,以公正、客观、包容的姿态使“西学”东渐,以“对话”的形式应对西方显学的强势,以便最大程度地还原跨文化传播学科的内在文化视景。研读本文选,从背景介绍、书目注解直至某个细小概念的译法,编译者都力求还原真实并遍访名家。在国内众多的传播学译著中,该文选或许没有介绍系统的理论言说和名家流派,但它却涵盖了大量原创性的学术见解,理论思辩色彩浓厚,而且在具体的教学实践与办学理念上也颇多新颖创见。
荷兰著名的文化人类学家皮尔森预言,21世纪“将是一个有许多个经济中心、科学中心,以及更为重要的文化中心的多元性世界”[10],进入这个文化中心的前提条件是我们能否在传统文化中窥见一些与全球化趋势共融的的质素,并通过现代化手段使之发扬光大。同时,坚持“和而不同”的传播策略,凸显本土化特色,因为本土化就是最好的国际化!要达至跨文化融洽交流的理想状态,应如编译者在扉页上的题语:地球就象一叶扁舟,在广袤无垠的太空中运行。坐在这小船上的人们只有学会相互接纳、相互理解、相互宽容,和平共存、同舟共济,这小小的宇宙船才能逍遥遨游于无限之中!
注释:
[ 1 ][美] 拉里•萨姆瓦等主编,麻争旗等译:《文化模式与传播方式》,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2003年版,第1页。
[ 2 ]关世杰:《中国跨文化传播研究十年回顾与反思》,《对外大传播》2006年第12期。
[ 3 ]J.Z.爱门森编译:《国际跨文化传播精华文选》,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36页。
[ 4 ]J.Z.爱门森编译:《国际跨文化传播精华文选》,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85页。
[ 5 ]J.Z.爱门森编译:《国际跨文化传播精华文选》,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86页。
[ 6 ]姜飞:《跨文化传播的后殖民语境》,《新闻与传播研究》2004年第1期。
[ 7 ]梁镛、刘德章:《跨文化的外语教学与研究》,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25页。
陈丹青的《退步集》中用了一幅赵卫东拍摄的肖像照:一个穿着皱巴巴不合体西装的 农村 青年站在土墙边,正凝视着镜头,墙上挂着一张刘德华八十年代拍摄的海报。精彩的是下边的评注:“他所仿效的不是真的香港人或西方人,而是本村第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人”。[1]沃尔特•李普曼生造了“假(拟态)环境”(psedo-enviroment)这个概念,追溯这种被中介的经验的来源。这是自信能够判断真假的传统经验主义者的见解,但从现象学的和诠释学的角度来看,其实这种经验并不假,它们同样也是社会实在的重要组成部分。换个角度来看,它们就是中国特色,或者是“自主创新”。
中国传播学的教学与研究也也是在这种想像中起步的。按照吉登斯的说法,社会理论与社会之间存在着一种独特的“双重诠释”(double-hermeneutic)[2],社会理论会被行动者用来反作用于社会(比如“主权”概念的效应),我们所研究的个体有能动性,他们会根据理论作出改变。被中介的传播学也对当今中国社会方方面面产生了冲击,不论是政府还是个人,都开始运用这种被中介的传播学考虑和处理问题(比如我们的政府发言人制度和最近通过的应急预案),“大众传播”“媒体”等成为流行词汇。被中介的传播学与社会实际相结合,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管理社会信息的行动。问题变得越加复杂:传播学在中国学界的诠释是第一层中介,社会行动者从学界那里获得的对传播学的理解是第二层中介,具体到中国具体国情下的操作是第三层中介,最后,对使用经验的感知才能成为“传播学”在中国应用的社会实在。
“传播学”翻译中的断裂
要理解传播学在中国或者中国的传播学,我们要从理解传播学在中国的译介开始。库恩主义认为,教材是一个范式确立的重要标志[3],因此,考察教材的移译是研究此问题的捷径之一。
首先不能不提到施拉姆著、余也鲁译述的《传学概论:传媒、信息与人》(1978)。余也鲁是施拉姆的弟子,他对许多概念的翻译对后来者的解释影响深远。比如此书的 英文 名为“men, message and media: a look at human communication”(1973),余也鲁先生它译成了“传学概论”,“传播”成为了“学”。虽然早在20世纪50年代即有学者开始介绍传播学,[4]但是直到 1982年北京第一次传播学研讨会后,“传播学”这一命名才算是正式合法地进入大陆语言系统。1983年由原中国社会 科学 院新闻研究所世界新闻研究室组织编写的《传播学(简介)》(人民日报出版社)小册子中明确使用了“传播学”这个概念。1985年陈韵昭在翻译werner j. severn和james w. tankard, jr.所著的“communication theories: origins, methods and uses in the mass media”时,将其名译为《传播学的起源、研究与应用》(福建人民出版社)。1984年施拉姆上书的新版“men, women, messages and media: understanding human communication”(1982,加上了另一作者william e. porter)再次被译为中文,但这次英文名称有所变化,女性主义的影响微妙地显示在标题中,但是中文却是波澜不惊的《传播学概论》。
在看似一致的译名背后,是中介与诠释过程中的变异。首先,“传播理论”和“传播学”被划上了等号。上面提及的施拉姆的书是一本普及介绍传播研究的入门书,以理论为主,几乎没有涉及应用层面,甚至未提及研究方法。而severn和tankard, jr.的书名则明确说明了该书的主要内容为理论。
其次,大众传播理论与传播理论被划上了等号。虽然施拉姆在论述传播符号时涉及到了人际传播的内容,但是该书大部分谈的是大众传播。由郭镇之主译的severn和tankard, jr.的《传播理论》第4版2000年由华夏出版社出版,虽然书名改回了《传播理论:起源、方法与应用》,但是原文中“在大众传播中的应用”被省略为“应用”。
第三,(以美国为主的)传播实证研究和传播研究被划上了等号。近年来虽然传播批判学派的译介逐渐增加,但从教材上来看,仍是实证研究一统天下的局面——当然,这也和其他研究范式缺乏内部规范,无法形成自己的标准教材有关,比如洛厄里和德弗勒就曾用讽刺地语气说:“选择文化批判观点的研究者所取得的成绩还远远谈不上明晰。要文化批判学者们以本书这种叙述方式来 总结 其观点或许还为时尚早。”[5]但是,标准化也许并不是我们对“文化批判”理论的期待,我们更期待的是灵活而深刻的见解和获得另一种选择。此外,像符号学、修辞学、文化研究、质化的实证研究引介,传播研究领域做得仍然不够。
当然,我们对传播学的理解也有一个逐步深入的过程。此外,从个人层面来讲,学术的兴趣和选择的自由 自然 无可厚非,但是传播学教材的译介与创作整体的同质化现象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关注。从大众传播理论到“传播学”的中介转换,使在国外原本松散模糊的传播研究被限制和规定(discipline)在一个较狭窄的区域内,在中国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具有明确研究对象与统一性的学科(discipline)。[6]
语言的背后是世界观,就像梁漱溟提到中国人对西方“自由”“民主”概念的翻译一样,用旧的语言去想像一个汉语中本不具有的观念,往往意味着长期的误读。[7]用“传播学”这样一个概念来指代关于大众传播的客观经验主义的理论,就像用“传播”来翻译“communication”[8]、“群众思想 交通 ”来理解“大众传播”[9]、用“公众通讯工具”“宣传工具”来理解“传播媒体”[10]、用“舆论”来代替“民意”[11]一样,令我们的思维过程出现一些觉察不到的偏执和盲点。比如,因为成为了和新闻学(理论)一样的“学”[12],所以传播学在中国变成了纯理论,虽然我们撷取了客观经验主义范式,但是却弱化了其实证主义的特征,研究方法被忽视,只留下一些脱离具体环境的理论空壳,成为摆设,或被削足适履地论证一些与之缺乏必然联系的结论;[13]另一方面,传播学作为既有的新闻学的补充与对立面,形成了一系列二元对立,比如本土的-西方的对立,马克思主义的-非马克思主义的对立,实用-虚文的对立,有明确就业方向的-没有明确就业方向的对立……这些刻板印象把传播学放在了一个非常不恰当的位置,也赋予了新闻学某些可疑的特征,这既不利于传播学的 发展 ,同时也不利于新闻学的发展。
除了对概念的诠释与中介外,国外(主要是美国)传播理论教材的引进也反映了我们对“传播学”的独特诠释,同时也影响了我们对“传播学”的理解。接下来就具体结合我国传播理论教材的译介和这本《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谈谈它们带来的启示。
传播理论教材移译中的盲点
就笔者接触到的有限的以“传播理论”为名教材来看,主要分为两大类:一是 论文 的选集或文摘(reader),比如james curran和michael gurevitch编的《大众媒体与社会》(mass media and society)、jennings bryant和 dolf zillmann主编的《媒体效果:理论和研究的进展》(media effects : advances in theory and research )、oliver boyd-barrett和chris newbold主编的《媒体研究的进路》(approaches to media : a reader)。第一本有 台湾 译本,最后一本有大陆译本,第二本据说也在翻译之中。这种教材单篇文章字数较少,角度多元,适合教学,但由于作者和文本来源不同,体例与思路难免不统一,缺乏理论体系。
另一类是自成成体系的传播理论教材,数量较多。从内容上来看,又可分成三类:第一类是大众传播理论教材,比如施拉姆的《传播学概论》、melvin l. defleur和和sandra ball-rokeach的《大众传播学诸论》(theories of mass communication,台湾译为《大众传播学理论》),还有前面提到曾译过两个版本的severn和tankard, jr.的《传播理论:起源、方法及在大众传播中的应用》,还有出了5版的dennis mcquail的《麦奎尔的大众传播理论》(mcquail’s mass communication theory)据说也在翻译之中。这类教材引进得较早,虽然近年来,组织传播、跨文化传播的教材的译介开始起步,但大众传播理论一直是我国传播学研究与教学的主要 参考 材料。
第二类是传播理论教材,例如stephen w. littlejohn的《人类传播理论》(theories of human communication)和emory a.griffin的《初识传播理论》(a first look at communication theory),这类教材的编写者多来自人际传播或群体(组织)传播的领域。littlejohn的《人类传播理论》2003年已经出到第7版,在短短几年内,也已经有了两个中文译本,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我国大众传播理论教材一统天下的格局。该书视野广阔,理论性强,论述深入,让大家看到了不少“新鲜”的理论。但是由于是研究生用教材,如果缺乏一定知识储备,难以全面理解。此外,该书重视梳理理论间的关系,而对单个理论的介绍则显得简略,例证也较少,对于本科生来说稍难了一些。相比之下,emory a.griffin的《初识传播理论》则专为本科生准备,该书把传播理论分为7个传统(控制论、修辞学、符号学、社会文化、批判理论、现象学)、4个部分(人际传播、群体和公众传播、大众传播、跨文化传播),每个理论一章,介绍了31个理论。该书通俗易懂,个性化的论述风趣幽默,覆盖面广,从1991年问世到2000年已经出到第4版。现在手边这本richard west和lynn h. turner所著的《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introducing communication theory: analysis and application)[14]借鉴了《初识传播理论》的体例,精选出了25个理论,分成自我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公众传播(修辞学)、大众传播和跨文化传播五类加以详细介绍。该书深入浅出,单个理论的论述比前书更为详细全面,同时注重应用,实例丰富,2000年问世后又于2004年又出版了第2版,是一本适合本科学生全面了解传播理论的入门教材。
第三类是选取一个独特角度论述传播理论的教材,这类书不像前两种追求面面俱到,而注重某个问题的阐述。具有代表性的如shearon a. lowery和melvin l. defleur的《大众传播效果研究的里程碑》、james a. anderson的《传播理论:认识论的基础》(communication theory: epistemiological foundations)。前者史论结合,以案例研究的形式介绍了美国传播实证主义效果研究领域的14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经典研究,让学生在扼要的 文献 回顾和社会环境的描述中体验实证主义效果研究的精神和特征,此书已经由我及几位同事翻译成中文,同时也有原版的影印本可以对照学习。后一本书主要以研究生为对象,作者的目的是要打破一般传播理论教材的那种天启式的权威论述,以后 现代 解构主义的姿态,打破禁忌,解剖各种研究传统背后的本体论、认识论(包括方法论)、价值论和实践论,把学术研究(或者布迪厄所说的“学术场”)变成研究客体,让不同研究传统的学生能够平等地认识和比较各种研究方法的长短,宽容地对待不同的研究传统。可以说这是一本传播理论的元理论研究。此外,charles r. wright所写的《大众传播:社会学视角》(mass communication: a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虽然出版时间略显早了一些,但是从传播研究案例的角度来剖析传播理论的应用是该书的独到之处。
以上的总结虽然很不全面,但是从中也能大致看出,我们的教材引进主要侧重于大众传播理论,对传播研究的其他领域(特别是人际传播、修辞学等)介绍得还不够;泛泛的概论介绍偏多,而具有一定深度的理论考察还比较少;此外,在理论范式的介绍方面也还不够开放,仍是客观经验主义范式一统天下的局面。当然,这里并不是说我们对实证研究的引进已经足够了,
《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的启示
上述问题是一个大话题,应该留给所有研究者来共同回答。这里仅以笔者刚刚翻译完成的richard west和lynn h. turner所著的《传播理论导引:分析与应用》(introducing communication theory: analysis and application)为例,谈谈它对我们传播理论教学与研究的一些启示。
该书最大的特点是对众多传播语境一视同仁。由于 中国 的传播学被设置在新闻学院下面,所以对大众传播比较关注,而对人际传播、群体传播这些在 现代 生活中十分重要的领域,我们虽然很早就提到,但是真正高质量地引介与研究却很少。这与我国特殊的学科设置有着极大关系,像修辞学研究完全交给了中文专业。从本书所介绍的一些修辞理论就可以看出,这也是一个传播学者应该关注的重要领域,可能由于它是从传统的语言专业分离出来的,人文气息较浓,同时又因为我们只注重大众传播,所以除了中国社会 科学 出版社曾经编译过两本修辞学的选集外,我国传播研究界很少有人关注它。其实从后现代主义修辞学的观点来看,随着现代的大部分社会现象变成符号现象,修辞已经成为了最重要的学科之一。另外,本书对跨文化传播几个理论的介绍也给我们一定启示。目前的研究对跨文化存在着一定的误解,其实跨文化并不一定意味着跨越国家疆界,在一个多元化国际化的世界里,身边就存在着众多跨文化传播现象。文化的区隔无处不在,即使是在最偏僻的乡村,跨文化传播也一直存在,在许多人类学田野调查中都可以看见这样的例子。比如在一本讲述农民上访的《大河移民上访的故事》里就可以发现,一般农民和上访精英们的交流就是跨文化传播,特别是妇女,她们对事个事件基本处于失语状态,无法用自己的经验建立起完整的叙事,被问起时只会笑着说“不知道”、“说不清”,或者只能以“琐碎”的情节片断来诠释这个事件,就在一个小小的偏僻乡村内部就存在如此大的文化差异,更何况全球化、社会分层更明显的城市。[15]而目前我们的跨文化传播研究主要还集中在分析《纽约时报》和《人民日报》对国家领导人出访和重大外交事件报道的差异,以此论证中美具有不同的制度和文化,这实在是片面地理解了“跨文化”的内涵。
其次是对理论研究范式的强调。学术场也是一个众多范式竞争的场所,没有任何一个理论享有至高无上的裁判权。每个范式具有不同的前提假设,作为禁忌,它们很少被拿出来被平心静气地解剖,一般以中世纪行会式的言传身教的方式加以模仿和传承,但是随着科学 哲学 和后现代主义的兴起及引起的论争(比如索卡尔事件),理论和科学的元理论逐渐引起人们重视。本书在这方面做了较为清晰简洁地介绍,特别是对每个理论的前提假设都做了详细地解析。当然,尊重各种理论范式并不意味着相对主义,它只是提醒我们,理论与方法不是避难所,理论的使用者要承担起责任。
不同的范式间百家争鸣,但是每一个研究范式内部却有着一以贯之的本体论、认识论、价值论和实践论,在进行理论研究时要讲求逻辑一致。有时不同范式表面上谈的是同一现象,而其后的这些基本逻辑则完全不同,如果无视范式的差异,就会得出一些不尽情理的结论。比如有的人用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 工业 ”概念来指导媒介产业化,把议程设置理论等同于舆论引导;甚至有一位新闻学教授在一本批判美国新闻界(其中也包括对美国政府操控新闻的批判)的传播名著的前言中,竟然号召我们从该书中学习美国政府控制新闻的手法,不知这位美国学者对中国同行的这种“过度诠释”作何感想?
再次,本书也给我们的传播理论的教学提出了一些思考:比如,本科阶段的传播理论是介绍一些被划定为“传播学”的基本内容还是全面深入地引导学生进入传播研究的前沿课题;是侧重理论的实际应用能力的培养还是注重学术研究能力的培养;新闻传播学院的本科教学以大众传播理论为主还是各领域平分秋色……当然这些问题不只是 教育 本身的问题,还和中国的人才需求、学科管理制度等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从此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并没有因为是本科教材而画地为牢,在他们的召唤下,从亚里士多德、黑格尔、马克思、巴赫金、米德、葛兰西到当代的肯尼斯•博克、库恩、吉登斯、吉尔兹、霍尔这些大牌学术明星们悉数登场,问题不在于所讲的内容是否过于“理论化”,而在于如何恰当地使这些理论变得容易理解。正如作者一直在书中强调的,理论和理论化的思维方式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传播理论的教学者也要注意这些“高深的”的传播理论在自己身上产生的“第三人效果”。马克思主义理论远比大多数传播理论高深得多,它的教学早在中学就开始了(这也直接导致了中国的学生总觉得传播理论不够“高深”)。思想活跃的学子们希望听到最新的理论,理解身边光怪陆离的现象,知道那些在大众报刊中被频频提起的学者的姓名和理论倒底是什么。武断地说,大多在新闻传播实务课堂上讲的内容也都是理论——这一点只消从学生实习或工作后的巨大变化上就能证明。这里不是说我们的业务教学不过关,而是任何职业教育都不能完全模拟复杂的社会环境——因此把传播理论“神圣化”(同时也是变成无用的摆设)并和其他业务课程割裂开都是对传播理论的误解。
此外,《传播理论导引:理论与应用》在传播理论应用方面也给我们以启示。书中的大量案例与理论应用告诉我们:理论和每个人息息相关,如何理解自我、如何理解和处理与他人的关系,如何理解和处理自己在群体、组织中的身份、角色,如何行动,如何与他人(包括其他共文化的人)沟通等都离不开传播理论,传播理论不是只供 政治 、 经济 和文化精英使用的工具,每个人都应该自觉地成为传播理论的出色使用者。当然,作者也一再提醒我们,传播的阴暗面也要引起我们的重视。
最后,本书的特色和长处,同时也是它的不足,由于涉及领域较多,挂一漏万,难免顾此失彼,比如议程设置理论不知何故没有选入,[16]批判的和诠释学范式的理论比例仍然偏少,不过好在这方面的理论现在市面上译介也不少,学习者可以找来作为补充。同时要说明的是,这是一本美国人写给美国大学生看的书(比如里面举的例子绝大部分来自美国),虽然美国的文化具有多样性,但是毕竟也有其特殊的一面。我们应该有人类学研究者的那种解释意识,不是学习理论本身,而是学习如何用理论解释现实的思路与方法。英国学者约翰•伯格也以桑德照片中农夫身上不合体的西装为由头说过更意味深长的话:劳动阶层在着装上对统治阶层的模仿,正体现着统治者的霸权,农夫们自以为穿上西装后提升了自己的地位,殊不知这种按照坐着的权势阶层设计的服装就像一个圈套,正暴露了他们劳动者的体型与低下的地位。所以按照想像使用的西装,穿上去怎么也不如在上等人身上看着顺眼。好在他文章的结尾还算乐观:这些农夫在到达舞会现场,在喝了一瓶啤酒、欣赏女人之后,他们也许会脱下外套,拿掉领带,或许只戴着帽子跳舞,跳到天亮或工作之前。[17]
[注释]
[1]陈丹青:《退步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239页。
[2]安东尼•吉登斯:《社会的构成》,李康、李孟译,王铭铭校,三联书店,199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