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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语法论文大全11篇

时间:2023-03-29 09:21:29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1)

用计算机来处理汉语信息,就是汉语信息处理,又称中文信息处理。中文信息处理包括“字处理”、“词处理”和“句处理”。“字处理”、“词处理”分别与汉字和词汇有关,在此主要谈谈“句处理”。

句处理的主要内容是,怎样使计算机理解自然语言(如现代汉语)的句子的意思,又怎样使计算机生成符合自然语言规则的句子。“句处理”所需要的语言知识,将是一种涉及到语音、语义、语法、语用等诸方面的综合性知识。目前。大家都深感现有的关于汉语的知识远远不能满足中文句处理的需要。单就句法方面的情况说。在中文信息处理过程中将会不断遇到我们想象不到的问题,许多问题在人看来还是比较容易解决的,但计算机就解决不了。也有一些问题,本身在学术界就有不同的观点,那么,就给中文信息处理增加了更大的困难。

用计算机来处理中文信息,遇到了很多困难,从现代汉语语法的角度来看,主要有以下一些问题:

一、词性的判断

由于汉语缺乏形态。汉语的词性判断主要是根据词的语法功能,不同的词,词性意义可能不同,同一个词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词性意义也可能不同,汉语中,大多数词有固定的词性,但有些词的用法比较特殊。例如:

1.他花了十块钱买了一盆花。

2.你用那个锁把门锁上。

3.他比雷锋还雷锋。

这三个句子中分别有两个“花”、“锁”、“雷锋”。但它们只是音同、形同,词性和意义都不同。句子1中的第一个“花”是动词,“花费”的意思,第二个“花”是名词,“植物”的意思。句子2中的第一个“锁”是名词,即“锁子”的意思,第二个“锁”是动词,是“锁住”的意思。句子3中第一个“雷锋”是名词,表示人名,第二个“雷锋”是形容词,表示“雷锋的精神、品质等”。具有一定语言知识的人大体上都能分清它们的区别。从传统语言教学的角度来讲,句子1中的两个“花”是词形、读音相同,但词性和意思都不一样,且两个“花”的意思之间没有联系,所以属于同音词。句子2中的两个“锁”,也是词形、读音相同,词性和意思都不一样,但两个“锁”意思间有联系,所以属于兼类词。句子3中的两个“雷锋”词形、读音相同,词性和意思都不一样,意思也有联系,但第二个“雷锋”属于词类活用。ⅲ从教学的角度看,这种分类比较细致,便于人们的理解和掌握,但是,从中文信息处理的角度来看,这种分法太细,不便于计算机掌握。

目前,在中文信息处理中,是这样来定义兼类词的:亢世勇认为“兼类词有广义兼类词和狭义兼类词。广义兼类词就是中文信息处理中所说的现代汉语的同形词,对于计算机而言,只要词形相同,不管读音是否相同、意义是否相通,是同形异音词、同形同音词,还是一词多义、一词多种用法,都是相同的,都要从多个当中选一个。狭义的兼类词就是指一般的现代汉语著作定义的,‘同形同音、意义上有一定的联系,且具有两类或两类以上词的语法功能的词”’。陆俭明认为,兼类词是“指同字形、同音而意义不同或词性不同的词”。如果按这种定义理解,以上三个句子中的两个“花”、“锁”、“雷锋”都可以称之为兼类词。因为,中文信息处理的目的是让计算机能根据具体环境判断出词的词性,从而准确理解其中的含义就可以了。尽管如此,但是,汉语词类是多功能的,一类词不需要发生词形变化就可以充当不同的句子成分,不同类的词可以充当相同的句子成分,这样就给兼类词区分带来了更多的麻烦。因而,兼类词的选择是计算机词性自动标注的一个“瓶颈”。尽管信息处理专家运用了规则排歧、统计概率排歧或者两者结合起来等多种方法进行排歧,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种方法、一种系统能够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二、短语、句子的结构分析

由于汉语缺乏形态。所以。语序和虚词成了汉语中表示语法的主要手段。有些短语、句子的结构不好理解,需要形式和意义结合起来分析。例如:

a组:a。陕西+甘肃+宁夏 (“陕西+甘肃+宁夏”三者为联合关系)

b.中国+(北京+陕西)(“中国”与“北京陕西”是偏正关系.“北京”与“陕西”是联合关系)

c.中国(陕西(西安))(“中国”与“陕西西安”是偏正关系,“陕西”与“西安”也是偏正关系)这一组中的abe三个短语对人来说,都很容易分清楚,但计算机目前还很难区分,要让计算机分辨清楚,就得把三个处所名词组合在一起构成a类、b类、e类不同关系的条件与规则研究清楚,并将这些条件与规则加以形式化输入到计算机内。

b组:开始讨论(述宾关系)分析研究(联合关系)研究结束(主谓关系)

取下来(述补关系) 看完再说(连谓关系) 叫他回来(兼语关系)

生产管理(定中关系) 讽刺说(状中关系) 介绍写(不构成合法的句法关系)

这组是现代汉语里“动词性词语+动词性词语”构成的种种不同的结构关系,对人来说,通过讲解大致可以分辨,可是让计算机要分清楚,就非常难,因为我们至今还没有总结出“动词性词语+动词性词语”构成各种不同句法关系的具体规则。换句话说,“动词性词语+动词性词语”在什么条件下一定构成合法的什么句法关系,能构成什么样不同的句法关系,我们至今还说不清楚。

c组:天气好——好天气(主谓——偏正)很好——好得很(偏正——述补)

来人了。——人来了。(述宾——主谓)

一张票三元钱。——三元钱一张票。(主谓——主谓)这一组都是由于语序的不同而形成的结构和意义都不同的短语和句子。这些结构对人而言,稍加学习就可以理解,但这些给计算机理解意思增加了难度。需要人们把这些语序的变化形成的不同的结构概括出规律来,再用形式化的方式描述出来。输入到计算机里。

三、歧义现象

现代汉语短语结构的歧义是进行汉语句法分析的一大障碍。“句处理”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排歧问题,计算机面对的歧义,不只是我们人所能感觉到的诸如下面这样一些句子的歧义现象:

(1)他正在输血。(他正给病人输血。/他病了,正输血。)

(2)看望的是病人。(你看望的那个人是病人。/看望你的那个人是病人。)

(3)我们急需进口产品。(我们急需进口的产品。/我们急需从国外进口产品。)

某些在人看来不存在歧义的句子计算机会认为有歧义.例如:

(4)a他被警察叫去罚了一百块钱。

b他被警察叫去写了一份检查。例(4)a句和b句,在人的眼里结构是不一样的。a句“被警察”这个介词结构一直管到底。全句意思是“他被警察叫去,他被警察罚了一百块钱”:而b句“被警察”这个介词结构只 管到“叫去”,管不着“写了一份检查”。可是,计算机分辨不清楚。要让计算机分辨清楚,我们就得将“pp+vpi+vp2”(pp代表介词结构,vp1和vp2分别代表紧挨着的不同的动词性词语)这种结构中的pp对后面动词性词语管辖的范围及其条件与规则进行充分、准确的描写,并加以形式化,“交给”计算机。而这一类现象与规则我们过去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更不用说研究了。

其实以上所举的例子都存在歧义问题,因此,也可以这么说,“句处理”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排歧问题。

中文信息“句处理”的研究工作,上个世纪80年代就开始了,最早进行“句处理”研究工作就是基于规则展开的,但上个世纪90年代初,基于规则的“句处理”研究工作遇到了重重困难与难关,主要是语言学家所提供的语言规则远远不能满足信息处理的需要。目前,为了解决好中文信息处理中的“句处理”难题,出现了一个竞相研究、竞相发展的局面。对于句处理,提出的各种策略和途径,归纳起来。主要有基于规则和基于统计这两种策略。基于规则的研究者,一般求诸专家的理性知识,由人来对语言知识进行抽象:基于统计者,一般求助于计算机对大规模语料库真实文本的统计分析,由计算机来抽象出语言知识。各种策略和途径,目前,我们还很难说哪一种是唯一正确的。各种策略和途径,表面看不同,其实,最终都需要依赖可靠的汉语知识来驱动计算机正确处理自然语言(汉语)。因此,“无论是比较传统的基于规则的处理策略,还是90年代以来方兴未艾的基于统计的方法,在对语言知识的需求这一点上实际上都是共同的。所不同者,走规则路线的研究者一般求诸专家的理性知识,由人来对语言知识进行抽象(比如以带有合一条件的规则形式给出)。而走统计路线的研究者一般求助于计算机对大规模的语料库的统计分析,由计算机来抽象出语言知识(比如以一定的数据结构记录的统计结果等)。两种路线孰优孰劣,不能笼统判断,只能跟具体的应用目标结合起来,由实践结果来评价。”目前,越来越多的学者提倡把两种方法结合起来使用。因此,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攻克难关,实现计算机对自然语言的处理与理解的目标,使中文信息处理技术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参考文献:

1.兰宾汉、邢向东:现代汉语(下册)[m].北京:中华书局,2007,48。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2)

1、现代汉语学科发展的内在需求

现代汉语教学内容大致包括语音、文字、词汇、语法、修辞、语言运用等几大部分,其中语法部分是现代汉语课程的重点和难点所在,现代汉语语法基础理论是否夯实,语法知识是否有所创新与时俱进,都对现代汉语学科有重大影响。在李维瑜的《简论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的必要性》一文中给现代汉语下了这样的定义:现代汉语语法是指语言中客观存在的语法结构规律,是语言中词、短语、句子等语言单位的组织结构规律,包括词的构造、变化规律和组词成句的规则;是指语法研究者对语法结构规律的理性认识与抽象概括,即语法学。如果说现代汉语是一棵大树,那么现代汉语语法便是这棵大树的主干,主干是否有源源不断的养料供应,直接影响着大树的生命。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是现代汉语学科充实和发展的重点,是现代汉语学科发展的内在需求。

2、现代汉语教学发展的内在需求

现代汉语语法教学是在一片争议声中艰难前行的,很多专家学者认为现代汉语语法基础理论体系复杂,各家各派,新旧研究既有补充推动,有的也自相矛盾,无法自圆其说,研究现状复杂不定。加之现代汉语语法在实际运用中时有脱离实际的情况发生,很多专家学者认为,现代汉语语法教学没有必要存在,且教授难度不宜过难,教授现代汉语语法理论对于现代汉语的“工具性”特点没有充分体现。学生现代汉语能力的培养与提升,实践与运用,可以凭借语境、语感等创设与培养习得,艰涩难懂的语法理论在实际的语言运用中“水土不服”。因此现代汉语语法教学褒贬不一。但是现代汉语教学离不开现代汉语语法教学,语法教学是其无法回避的一部分,现代汉语语法教学可以走出瓶颈,也会促进现代汉语教学的发展。

二、构建科学的教学模式促进现代汉语语法教学

教学模式可以定义为是在一定教学思想或教学理论指导下建立起来的较为稳定的教学活动结构框架和活动程序。作为结构框架,突出了教学模式从宏观上把握教学活动整体及各要素之间内部的关系和功能;作为活动程序则突出了教学模式的有序性和可操作性。针对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的现状,运用科学合理的教学模式有利于促进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的科学发展。

1、设定科学合理的教学目标

教学任务的执行是围绕着教学目标的实现而开展的,科学合理的教学目标设立,是任何学科教学良性开展的基础和保障。现代汉语语法教学之所以面临很多困难,主要是由于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目标不明确和目标设定不合理。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的最终目的是为现代汉语学科教学服务,而现代汉语学科的教学目标应该充分体现现代汉语“工具性”特点。现代汉语的“工具性”特点,要求现代汉语语法教学必须有很强的实践性,一味地强化理论知识,只会提高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的难度,使得现代汉语语法教学无法摆脱“艰涩难懂”的“印象”。比如,针对现代汉语课程,有必要设定若干阶段性目标,将这些阶段性目标分化在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的过程中,循序渐进,不急于求成。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的目标设定既要稳固基本理论的充实和发展,同时必须兼顾实践运用,使得现代汉语语法教学既不完全脱离理论支撑,弱化学科自身发展,又不完全倾向具体实践。因为任何学科的发展都是基础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基础理论是根基,实践操作是表现。二者缺一不可,所以科学的设定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目标,既不能“人言可畏”,也不能“惧怕困难”,更不能脱离学生习得情况的具体要求。只有将这些因素充分考虑,设定科学合理的教学目标才能建立科学的教学模式,促进现代汉语语法教学科学化发展。

2、探索合理的操作程序

科学合理的现代汉语语法教学模式的设立,需要科学、有序的操作程序执行教学行动。在现代汉语的教学过程中会产生很多值得学习和记录的优秀教学案例,这些优秀的教学案例中包含着众多现代汉语语法教学模式构建的可执行操作程序,这些程序是否可以广泛传播形成“经验模式”,是否有重大问题需要反思。教学案例记录的是教学模式的具体操作程序,优秀的教学案例提供的是合理有序的操作程序,失误的教学案例反馈的是操作程序不当的具体因素。在现代汉语语法教学材料和教学进程中,探索合理的操作程序对于构建科学的现代汉语语法教学模式非常重要。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3)

一、关于《现代汉语导论》

从上个世纪30年代开始,各种版本的《现代汉语》教材层出不穷。随着各位编者对现代汉语认识的不断深入和时代的发展,各个版本的《现代汉语》教材都不同程度的体现了时代性和前沿性。《现代汉语导论》就是其中的一本。《现代汉语导论》(以下简称《导论》)由周芸、邓瑶、周春林主编,以当前高校现代汉语教学现状和质量为背景,基于教学改革工程项目建设,采取因材施教、知识与技能并重的编写原则,重视学生的现代汉语基础知识和理论。《导论》适应时代的号召应运而生,集科学性、理论性、学术性、和导向性为一体,同时兼顾时代性和前沿性,对高校现代汉语课程和《现代汉语》教材的改革和创新具有重要的意义。

二、《导论》与其它两本《现代汉语》教材的不同

《导论》与邢福义老师主编的《现代汉语》(以下简称“邢本”)、骆小所老师主编的《现代汉语引论》(以下简称“骆本”)由于教材侧重点不同,所以内容安排上就会有不同。

(一)绪论

这部分《导论》用四节内容就综合了邢本和骆本涵盖的内容,并详细地介绍了每部分的内容,顺应历史潮流和时代要求又多加了部分内容,如语言及语言文字的规范化、现代汉语书写符号的规范化、普通话的推广和现代汉语课程的学习方法等,并做了系统介绍,这些邢本和骆本都没有提及。《导论》在内容上基于现代汉语的客观事实,以当前学术界研究的动向为依据,体现了前沿性和时代性的特点。

(二)语音

这部分《导论》综合了邢本和骆本的内容,并在此基础上有所发展。在章节安排上,首先概说语音及现代汉语语音,然后遵循汉语传统音韵学的方法把汉语音节分为声母、韵母、声调系统,分成三节分别介绍了现代汉语的声母、韵母、声调的定义及其发音和分类。在内容上,《导论》增加了现代汉语语音的特点、普通话声调的标记、轻声的类型等。《导论》还以当前学术界研究的动向为依据,体现前沿性和时代性的特点。如,当前学术界争论的零声母音节属于一种声母与否,并就学术界争论的问题表明自己的观点。

(三)词汇

这部分《导论》综合归纳了各本《现代汉语》教材的内容,并有所创新。首先,概括介绍了词汇和词汇学、现代汉语词汇的特点及其单位,使读者对现代汉语词汇有初步认识。然后,分析词、构词类型及词汇的构成,使读者了解词和词汇的构成后接着介绍词义和词音,邢本介绍了词义没有介绍词音,骆本在讲词汇这部分内容时没有介绍词义和词音。最后,增加了词汇的发展变化、现代汉语词汇规范化和一般词的类型和特点,这是邢本和骆本没有的。《导论》突破邢本和骆本的模式,采用对比的方法介绍了基本词和一般词、古语词和新造词、标准语词和方言词、本族语词和外来词。缩略语涉及造词法和构词法的问题,邢本和骆本都没有提到缩略语,这体现出了《导论》的前沿性特征。

(四)语法

这部分《导论》没有对句群进行单列介绍,因为《导论》把现代汉语的语法单位划分为语素、词、短语、句子四种,而邢本和骆本都把现代汉语的语法单位切分成语素、词、短语、句子、句群五种。内容上,首先,《导论》系统介绍了兼类词的构成条件以及常见的兼类现象,骆本没有提及,邢本进行了简单介绍;其次,《导论》的实词部分增加了区别词,骆本有提及而邢本没有提及;然后,在处理现代汉语常见错误识别和修改时,《导论》分为词类、单句和复句常见错误的识别和修改,这样具有针对性,方便读者学习和掌握;最后,《导论》详细介绍了现代汉语语法规范化的内容和现代汉语语法的变异,邢本作了简单介绍,而骆本没有提及。这部分中《导论》涉及到了当前学界讨论的一些问题,体现了前沿性的特征。

(五)语用

《导论》设置语用这章,在章节编排上也是独特的。首先,设置语用和现代汉语语用这节,概括介绍了语用、语境和现代汉语语用的特点。然后介绍语用原则和语用含义,这些邢本和骆本是没有的。其次,认为语用原则主要包括得体原则和和谐原则,得体原则又包括适度原则和层级原则,和谐原则又包括尊重原则和接纳原则。然后,把词语的选择和句式的选择归为语用方法及其选择上,并增加了语篇的选择。由于修辞格的运用是现代汉语语用最为重要的方法之一,所以《导论》把修辞格及其语用放在了语用方法及其选择上,又与词语、句式和语篇的选择区分开来。

(六)汉字

这部分邢本和骆本都编排为现行汉字一章,而《导论》独创性地编排为现代汉语书写符号,包含了汉字和标点符号两个部分,并全面概括出汉字的特点,增加了汉字的造字法、汉字与文化、汉字的信息处理等,详细介绍了汉字的文化功能、汉字和汉字文化的传播,这是顺应时展要求的。然后介绍了标点符号及其类型、标点符号的正确使用和变异使用,这是独创性的。这些都显示出了《导论》的前沿性。

三、小结

《导论》在内容上体现出了学界研究的前沿,每一章节后的“拓展与探究”,对相关知识的学术背景作简单介绍,立足学术界的研究前沿,让学生在掌握现代汉语基础知识的基础上能够了解相关内容的学术背景和当前学术界的研究动态,帮助学生获取知识、开拓视野,培养学术研究的兴趣。内容基于现代汉语语言事实的基础上又顺应时展的要求,吸取当前学界研究的前沿,体现时代性和前沿性特征。

总的说来,《现代汉语导论》是在时代的召唤下而产生出来的具有独特运思,并时代性、科学性、实用性和前沿性相互统一的教材,值得大家细细品味和研读。

参考文献: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4)

语言研究所最早是在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语音乐律实验室的基础上成立的,研究力量主要是两方面的来源,一是前“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部分成员,二是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燕京大学等高等院校抽调来的部分学者。建所初期,语言所规模不大,却汇集了丁声树、罗常培、吕叔湘、陆志韦、傅懋勣等著名学者,他们领导了语言所早期的汉语语法研究、汉语方言研究、汉语音韵研究、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汉语语音研究等学科的工作。

1,现代汉语规范工作

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党和政府对语文规范化工作提出了要求,《人民日报》1951年6月6日发表社论《正确地使用祖国的语言,为语言的纯洁和健康而斗争》,同时开始连载吕叔湘、朱德熙的《语法修辞讲话》。全国掀起了一个学习语法的热潮。语言研究所五十年代的主要工作都围绕着促进汉语规范化的目标而展开。如《语法讲话》的编写,方言调查工作的开展,《现代汉语词典》的编纂,以及《中国语文》杂志对现代汉语规范化、推广普通话和文字改革工作的探讨等。

1955年10月,由语言所负责筹办的“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在北京召开。中国科学院郭沫若院长在开幕词里说:“我们所提出的汉语规范化问题,那就是要确定汉民族共同语的组成成分尽可能地合乎一定的标准,那就是要根据语言发展的规律,采取必要的步骤使得这全民族的语言在语音、语法、语汇方面减少它的分歧,增加它的统一性。”吕叔湘在会上宣读了他和罗常培合作的《现代汉语规范问题》的报告,报告中对汉语规范化的意义、原则和需要做的具体工作项目作了详尽论述。在这次会议上代表们提出了若干研究课题,并就组成普通话审音委员会、拟订《现代汉语词典》编纂计划、拟订汉语方言初步普查计划等工作形成了决议。这次会议的文件后来汇编成《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文件汇编》(科学出版社,1956)。这以后,语言研究所的各个研究组分别就语法、语音、词汇、方言、词典编纂等工作展开了深入的研究。

2,汉语语法研究

1952—1953年,语法小组在丁声树的主持下编写了《语法讲话》,参加者有丁声树、吕叔湘、李荣、孙德宣、管燮初、傅婧、黄盛璋、陈治文。开始以“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语法小组”的名义,分十七次在《中国语文》杂志上连载,后经修订出版了单行本,书名改为《现代汉语语法讲话》(商务印书馆,1961)。这部书选例精当,分析透辟,以重视语法结构为特色,在国内外产生了良好的影响,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代表了国内语法研究的最高水平。

1953—1956年,陆志韦主持编写了《汉语的构词法》(科学出版社,1957;修订本1964),参加者有陆志韦、管燮初、蒋希文、任建纯等。该书以北京口语为研究资料,提出了构词研究的“扩展法”,对现代汉语的构词方式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语法小组为撰写《现代汉语语法》作准备,提出了若干研究课题。在陆志韦指导下,刘坚、陈建民、饶长溶、王福庭分别就助动词、兼语式、副动词和连谓式写出了专题研究报告;在吕叔湘指导下,范继淹、李临定、范方莲等研究了形名组合问题、趋向结构问题、带“得”的补语问题、动词重叠问题等。吕叔湘这个时期发表的《关于“语言单位的同一性”等等》《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等文章成为语法学界的指导性论著。

五十年代末组建了汉语史组,陆志韦任组长,郑奠任副组长,对古代汉语的语法作了专题研究,郑奠、麦梅翘编辑了《古汉语语法学资料汇编》(1964,中华书局),郑奠、谭全基编辑了《古汉语修辞学资料汇编》(1980,商务印书馆),管燮初系统地对上古汉语的代表文献进行语法分析,陆续出版的成果有:《殷墟。甲骨刻辞的语法研究》(1953,中国科学院)《西周金文语法研究》(1981,商务印书馆)以及《左传句法研究》(1994,安徽教育出版社)。

3,汉语方言研究

1954年成立了方言组,由丁声树任组长,李荣任副组长。建组以后不久就在中央团校和中央民族学院进行了方言调查,1956年起,语言研究所和教育部联合开办了三期“普通话语音研究班”,先后培养了一大批方言调查研究的专业人才。此后,在丁声树、李荣的带领下,进行了张家口、昌黎两地方言的重点调查;1956—1959年,语言所组织并指导了全国性的方言普查,以县为单位,共在全国调查约2000个点,写出方言调查报告1195种。这期间由丁声树和李荣等为方言调查工作编写成的《方言调查词汇手册》(1955,科学出版社)《方言调查字表》(1955,科学出版社)《汉语方言调查手册》(1957,科学出版社)《汉语音韵讲义》(1984,上海教育出版社)《古今字音对照手册》(1958,科学出版社)《昌黎方言志》(1960,科学出版社)等著作,成为指导方言调查的重要工具书和编写方言调查报告的范本。

4,汉语语音研究和机器翻译研究

当时的第三研究组以语音研究为主。建所初期,设有语音实验室,它是以原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的语音乐律实验室为基础形成的。仪器主要有各式浪纹计,乙一和乙二声调推断尺、各式海尔姆荷兹共鸣器、各式音叉、渐变音高管及钢丝录音机等等;五十年代末,添置了丹麦B.K.公司出产的声学分析仪器,用于研究普通话元音和辅音的声学特性。研制了颚位照相装置,与X光照相配合,对辅音作了生理分析;研制了音高显示器,用于研究声调,还研制了切音机。在此期间,写成了《普通话语音实验录》共五卷(未出版)和《普通话发音图谱》(周殿福、吴宗济,1963,商务印书馆)。1965年,该室购买了美国Kay公司出产的662B型语图仪,正要进一步开展普通话语音实验研究之时,在“文化大革命”中被迫中断。

这个研究小组的部分人员自五十年代中期开始进行机器翻译的探索,跟其他单位合作,在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分别研制出了俄——汉、英——汉机器翻译系统。

5,少数民族语文研究

建所不久,罗常培在语言所组建了少数民族语言研究小组,由傅懋勋、罗季光、王辅世等负责,到1956年12月,以这个组为基础正式成立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

自1950年起,罗常培就着手选派一些青年语言学者参加中央民族访问团,初步调查了解全国民族语言分布的概况;此后,又在语言所里举办丁语文干部训练班;1952年起,语言所先后派遣专家率领部分青年干部组成少数民族语文工作队,前往各民族地区调查民族语言。四川凉山彝族地区、桂西壮族地区、海南黎族地区、贵州布依族地区,以及蒙古语、苗瑶语区、新疆各民族语区等,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1952—1954年,语言所参与了北京大学开办语言专修科的工作,帮助中央民族学院语文系编写了一部分少数民族语言教材。短短的几年内,不仅为日后全面展开的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打下了基础,也从田野工作中培养了一批既有语言科学知识,又能通晓少数民族语言的专家。

6,《中国语文》和《语言研究》杂志

《中国语文》杂志创刊于1952年,初为月刊,现为双月刊,1966—1977年停刊。罗常培、林汉达、丁声树、吕叔湘、侯精一先后担任总编辑或主编,周定一、陈章太也曾主持常务工作。《中国语文》开始是一个综合性大于专门性、兼顾普及和提高的杂志,六十年代以后以刊登研究性文章为主。1953—1955年开展的关于汉语词类的讨论,以及1957年关于单句复句的讨论,1961—1962年关子语言和言语问题的讨论等都在语言学界产生很大影响。

《语言研究》创刊于1956年,1956—1959年共出四期。这是由语言研究所编辑、科学出版社出版的语言研究专门刊物,内容主要是:一,语言科学理论研究;二,现代汉语(包括方言)和汉语史的专题研究;三,国内少数民族语言的专题研究;四,外国语的专题研究;五,有价值的语言研究资料;六,国内外语言学重要论著的评论。

五十年代《中国语文》以综合性为主;《语言研究》以专门性为主,六十年代以后,《语言研究》停办,其内容分别转入《中国语文》和《语言学资料》。

7,《现代汉语词典》的编纂

编写

8,对国外语言研究动态的关注

建所之初,语言所就设置了一个情报资料组,了解和介绍国外语言研究的动态;1956—1958年,语言所设立专门小组,编辑出版了《语言学论文选辑》,先后出了八辑。六十年代初成立了外语研究室,由赵洵任室主任。这个室的一组人员投入《俄华大词典》的编写工作,另一组以研究普通语言学理论为主,他们曾参加了《中国语文》附属刊物《语言学资料》(双月刊,1961—1966年共出32期)的编辑工作,其中的“描写语言学专号”等辑在语言学界产生了重要影响。

“十年动乱”使语言研究所的工作完全停滞了五六年,直到七十年代初,大部分同志从干校回到北京以后,才逐渐恢复了工作。尽管工作环境和研究条件不很理想,一代学界前辈还是以惜时如金的精神,勤勉地推动着各方面研究的展开。语法小组为撰写一部大型《现代汉语语法》积极准备;方言研究、语音实验研究、机器翻译研究、《现代汉语词典》的修订都开始走入正轨;《语言学资料》也更名为《语言学动态》恢复出版,1978—1979年共出12期(现改名为《国外语言学》)。

1977年,中国社会科学院正式成立,语言研究所改属社科院后,对原有学科作了进一步的调整,设八个研究室,分别是:现代汉语研究室(室主任为吕叔湘),古代汉语研究室(室主任为王显),近代汉语研究室(室主任为周定一),方言研究室(室主任为李荣),语音研究室(室主任为吴宗济),应用语言学研究室(室主任为刘涌泉),情报资料室(1980年改为国外语言学研究室,室主任为伍铁平),词典编辑室(室主任为丁声树)。

1,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成熟的标志——《现代汉语八百词》的出版

语法小组恢复工作以后,吕叔湘主持着手准备一部详尽的《现代汉语语法》的编写工作,并亲手撰写了十万字的编写提纲(部分章节后来曾公开发表)。为了这项工程,吕叔湘积数十年研究心得写出了具有重要理论价值的《汉语语法分析问题》;翻译了赵元任的《汉语口语语法》。后来计划改变,在吕叔湘主持下用几年的时间编写了一部《现代汉语八百词》,参加者有李临定、刘坚、范继淹等十余人。这是我国第一部描写汉语语词用法的工具书,具有汉语语词用法词典的性质。书中虽然也简单交代了汉语语法要点,但不以阐述理论和建立体系为目的,而是着重于用法的观察,分析细致,举例贴切,有许多独到的见解。这部书的意义在于,跳出了名目和体系之争,着力于汉语事实的挖掘,标志着汉语语法研究走向成熟。因此,它不仅成为汉语教学的必备参考书,也在推动语法研究的描写方法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汉语方言研究空前繁荣——《方言》杂志的创刊和《中国语言地图集》的绘制

1955年“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上丁声树、李荣做的《汉语方言调查》报告里说到“我们今后的方言调查一定要加强计划性,使各地方言的调查工作紧密联系起来。在方法上,不仅要调查语音情况,还要重视方言词汇和方言语法的研究。”“全国范围的方言调查应该把绘制全国汉语方言地图作为长期奋斗的目标。”这两方面的理想在七十年代以后得到实现。1979年丁声树患病住院后,李荣主持方言研究。创办了我国方言学科唯一的专业杂志《方言》;发起成立了全国汉语方言学会;组织力量投入了“六五”国家重点项目《中国语言地图集》(汉语方言部分)的绘制工作。《中国语言地图集》(汉语方言部分主编李荣、熊正辉、张振兴,中国社会科学院和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合作编制,中文本及英文本,1987,1989,香港朗文出版有限公司)首次用多幅彩色地图的形式总结了几十年来方言调查研究的成果,反映了汉语各种方言分布分区的情况。地图集以及附带的文字说明,第一次向人们系统地介绍了各种方言的使用人口和主要特点,、以及汉语方言统一和分歧的实际面貌。这是我国国情调查的一个重要项目,也是我国科学文化领域的一项基本建设。

3,《现代汉语词典》的出版

七十年代里语言研究所推向社会的最重要的成果是一部《现代汉语词典》。“文革”期间,《现代汉语词典》的编纂工作受到“四人帮”的严重干扰,1973年印行的“试用本”遭到无理指责,直到1978年;这部词典才得以正式出版发行。《现代汉语词典》的出版,填补了我国中型现代汉语词典的空白,并以精当的释义和举例垂范于世。它集科学性和通俗性于一身,在推广普通话、促进汉语规范化方面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这部词典在社会上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刊行以来屡次重印,至今印数已超过2300万册,并在海外有多种版本印行。

八十年代中期以后,老一代学者不再担任主要领导职务,一批中年学者成了各学科的带头人,他们继承了老一代的良好传统,使语言研究的各个领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1,现代汉语研究

《现代汉语八百词》的工作完成以后,李临定着重进行句型研究,对汉语中有代表性的典型句型做了全面细致的描写,结合变换分析和语义解释论述句型特征(《现代汉语句型》,1986,商务印书馆);范继淹集中进行汉语人机对话研究,从自然语言理解角度对汉语语法的形式概括和语义制约提出了许多新的见解(《范继淹语言学论文集》,1986,语文出版社);孟琮、郑怀德、孟庆海、蔡文兰重点进行动词和形容词的用法研究(《动词用法词典》,1987,上海辞书出版社;《形容词用法词典》,郑怀德、孟庆海,1991,湖南出版社),《动词用法词典》对名词宾语的分类超越前人,在动词及其支配成分的研究方面有重要参考价值。徐枢、饶长溶的语法研究也在语法学界引起重视,身为《中国语文》杂志的编辑,他们还为语法研究后备队伍的建设作出了贡献。由《中国语文》编辑部编辑的《语法研究和探索》系列论文集已出版八集,极大推动了国内语法研究。

2,汉语方言研究

方言研究八十年代后继续往深度和广度上发展,熊正辉、贺巍、张振兴带领方言研究室先后进行了国家“七五”“八五”规划项目《汉语方言重点调查》(九种专著已出版)《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12部分地方言词典已出版)等大型研究,并在研究手段的现代化方面积累了基础。

八十年代方言研究的另一个突出成果是一批高质量的方言志的编写出版,自侯精一的《平遥方言简志》(1982,《语文研究》增刊)《长治方言志》(1985,语文出版社)以后,山西省已为81个县市编写了方言志,其他地方的方言志也陆续有不少问世。

由侯精一主持的中国社会科学院重点项目《现代汉语方言音库》自1992年开始采录和编写,计划中的40种方言音档多已开始工作,其中《上海话音档》(1994,上海教育出版社)首先出版,受到各方面的好评。

3,实验语音学研究

1973年起,原来的语音实验室就逐渐恢复了语音实验工作,1978年语音研究室成立以后,在室主任吴宗济的带领下,大规模地开展了语音分析和语音合成工作,在理论建设和实验研究方面都取得了重要成果。《普通话单音节语图册》(吴宗济主编,1988,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实验语音学概要》(吴宗济、林茂灿主编,1989,高等教育出版社)“普通话单音节规则合成系统”(杨顺安主持,1987)《现代语音基础知识》(曹剑芬,1990,人民教育出版社)以及正在进行的国家社会科学“八五”重点课题“人机对话中的语音学问题”、国家“八六三”计划中“智能接口”的“普通话两音节间音联模型及其规则合成”等项目,都受到国内外专家的高度评价。

4,近代汉语研究

为了加强汉语史研究中对白话材料的重视,1977年经吕叔湘提议,成立了近代汉语研究室。十几年来,这个室的研究进展令人瞩目。吕叔湘《近代汉语读本·序》里不仅精辟地论述了近代汉语的分期问题,还特别讲到“进一步开展近代汉语词汇语法研究,我以为有几件事要做。第一,做好资料工作。……第二,总结研究成果。……第三,编辑读本。”近年来,这三个方面的工作都已有重要成果问世,《近代汉语读本》(刘坚编著,1985,上海教育出版社)是全面反映近代汉语概貌的第一部深入浅出的教材;《近代汉语虚词研究》(刘坚、江蓝生、白维国、曹广顺,1992,语文出版社)是近代汉语虚词研究成果的总结;《近代汉语语法资料汇编》(刘坚、蒋绍愚主编,唐五代卷,1990,宋代卷,1992,元代明代卷,1995,商务印书馆)汇集了近代汉语各个时期有代表性的重要文献,细加校订,有很高的实用价值。同时,《近代汉语指代词》(吕叔湘著,江蓝生补,1985,学林出版社)的出版以及刘坚、江蓝生、曹广顺等的一系列论文,标志着近代汉语语法研究正在向纵深发展。杨耐思的《中原音韵音系》(1981,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等是近代汉语音韵研究的成果。

5,古代汉语研究

古代汉语研究室何乐士、敖镜浩、王克仲、麦梅翘、王海菜八十年代初编著的《古代汉语虚词通释》(1985,北京出版社)是文言虚词研究的集成之作。同时,专书研究、断代研究和专题研究也取得了不少成果,如何乐士的《左传虚词研究》(1989,商务印书馆),王海棻的《马氏文通与中国语法学》(1991,安徽教育出版社),王克仲的《助语辞集注》(1988,中华书局)等。古代音韵的研究成果主要有邵荣芬的《切韵研究》(1982,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中原雅音研究》(1981,山东人民出版社)和王显的一系列论文。

6,汉语辞书编纂

《现代汉语词典》出版以后,词典编辑室又相继编出了《现代汉语小词典》(1980,商务印书馆)《倒序现代汉语词典》(1987,商务印书馆)《现代汉语词典补编》(1989,商务印书馆)等。此外,还编出了古今汉语实用词典、新词新义词典、方言常用词词典等多品种的辞书;适应新变化的《现代汉语词典》的修订本1995年出版,《现代汉语大词典》自1990年开始编写,现已基本完成

。近十几年来,语言所的其他研究室也编出了一批水平较高的专业词典。

7,应用语言学研究

应用语言学研究近年有了较大发展,1979年成立了应用语言学研究室,刘涌泉任室主任;1985年改组为计算机室和应用语言学研究室,分别由刘倬和刘涌泉任主任,1995年起,由于工作的需要,两个室再度合并。应用语言学研究的重点是机器翻译和中文信息处理,这些年来,在刘倬的主持下,开发了各种实验型机器翻译系统8个(包括英语一汉语和世界语一汉语);主持开发或指导开发了实用型英汉机器翻译系统3个;建立了中文信息处理系统及语料库两套;以及各种文字形式和软件形式的成果等,都在国内同行里获得高度评价。

由王广义主持的《天语》英汉题录翻译系统、《GRA篇名英汉机器翻译系统》都已投入应用,《GRA文摘英汉机器翻译系统》正在进行中。

8,语言理论研究

语言理论研究是近十几年来语言所发展较快的学科,已从早期的以介绍和翻译国外语言学理论和方法为主,逐渐转向研究和评论国外语言理论和方法,并借鉴这些理论和方法,结合汉语开展实际语言的研究,在汉语语法研究、汉语语音研究;汉语篇章分析、汉语语用研究、英汉语法比较研究等方面都取得了明显突破。在这些方面做出重要成就的是廖秋忠、陈平和沈家煊,他们积极引进最新的观念和方法,对汉语中一些长期悬而未解的问题提供了新的视角,进行了有益的尝试,《廖秋忠文集》(1992,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现代语言学研究——理论、方法与事实》(陈平,1991,重庆出版社)《语用研究论集》(廖秋忠、沈家煊、杨成凯等,1994,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等文集反映了他们的研究水平。赵世开、黄长著、卫志强、沈家煊、林书武等积极翻译国外语言学名著,如《句法理论的若干问题》(1986,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语言与语言学词典》(1981,上海辞书出版社)《语言共性和语言类型》(1989,华夏出版社)《语言导论》(1994,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功能主义与汉语语法》(1994,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等都为国内的语言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9,《中国语文》、《方言》和《国外语言学》杂志

《中国语文》于1978年复刊,为双月刊。这是我国语言文字研究最重要的学术刊物。主要刊登汉语现状、历史以及应用、实验等的调查和研究,语言理论,语言政策的研究,汉语教学,汉外对比研究,语言学和其他学科交叉课题的研究,汉字现状、历史以及应用调查和研究,语言文字著作的评论文章。

《方言》杂志创刊于1979年,季刊,至今出版68期。李荣、熊正辉、贺巍、张振兴担任主编。这是全国唯一的方言学专业刊物。杂志集中反映了汉语方言研究的有代表性的重要成果,曾对连读变调、方言分区等专题进行了比较深入的讨论。1980年创刊的《国外语言学》是国内唯一的国外语言学理论研究学术刊物。伍铁平、赵世开、廖秋忠、卫志强、沈家煊先后担任主编。杂志大量评介国外语言研究成果,刊载相关资料,成为国内学者了解国外语言学的重要窗口。

10,图书资料工作

语言研究所图书室组建于1950年,至1966年藏书有16万册左右;90年代初期,藏书已达到27万册左右,其中中文书刊约23.5万册,外文书刊约3.6万册。藏书,内容包括:一般语言学、语言学理论、汉语语言学、传统语文学等方面的著作文献;可提供语言研究素材的文献资料;各种辞书、地方志、丛书、期刊等。语言所图书室历任主任或负责人有:刘际尧、魏民、袁璋、冯家荣、阎征、许长江。1994年起和社科院其他研究所的图书室一起归入组建中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成为社科院图书馆的语言学库。

四十五年来,语言所的工作人员在吕叔湘等专家的直接指导下,编辑了《中国语言学论文索引·甲编》(清末一1949,1965年出版)《中国语言学论文索引·乙编》(1950—1963,1963年出版;增订本1965年出版;1950—1980,1983年出版)。

《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1988,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是我国语言学史上的开创之作,吕叔湘为这项工作倾注了大量心血,并撰写了卷首专文《语言和语言研究》。语言所不少学者为该卷撰写了条目。吕叔湘还为我国语言学界另一项开创性工作《中国语言学年鉴》(1993,语文出版社)亲自起草了详细的编写体例。

作为部级的语言研究专门机构,语言研究所不仅推出了一批又一批重要的学术成果,而且组织了很多全国性的学术活动,良好的学风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语言学工作者。

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年语言学家奖金是吕叔湘个人捐助设立的,1983年,吕先生捐献多年积蓄六万元作为这项奖金的基金;1987年,吕先生又把他荣获首届吴玉章奖金语言文字学特等奖的五千元转为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年语言学家奖金。语言所负责这项奖金的管理工作1984年首次评奖至今已评定7次,获奖者25人。

我国语言科学工作者的全国性的学术团体——中国语言学会的常设机构设在语言研究所,十几年来,语言所为学会的各种活动做了许多工作。早在1957年初,罗常培等就曾筹备成立全国性的语言学会。1980年正式成立以后,积极推动语言科学研究,开展全国性学术活动,组织国内学术交流。中国语言学会历任会长是:吕叔湘、季羡林、朱德熙、刘坚;现有会员近900人。语言所直接负责了历届学术年会的组织工作和《中国语言学报》(1982年至今已出版七期)《中国语言学会通讯》的编辑工作。为了加强国内语言学家与国际语言学界的交往,1988年由语言所负责协调中国语言学会加入了国际语言学家常设委员会,使中国成为该组织的正式会员国。

汉语方言学会的秘书处设在语言研究所,李荣任会长,自1981年成立起已召开了八届学术年会;由语言所和其他单位合办的现代汉语语法学术讨论会、近代汉语学术研讨会、古代汉语学术讨论会、国外语言学研讨会等也一直定期举行,大大推动了这些学科的发展。

对外交往与合作在语言所四十五年的历程中也形成了传统。五十年代起,语言所的专家和苏联、东欧的语言学者就有来往和交流;八十年代以来,欧美、澳洲、日本以及港、澳、台湾地区等许多知名语言学家频繁来到语言所访问,作学术报告,参加学术会议等。1982,年8月,由语言所参与主办的“第十五届国际汉藏语言学会议”在北京举行,与会的国外学者有百余人。近年来,语言所也有不少学者应邀出访,进行学术交流。不少专家在各种国际学术会议上,出国讲学,与国外同行研究合作等。中国社会科学院与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的合作项目《中国语言地图集》的绘制是语言所参与国际合作的成功范例。

国家“六五”计划实施以来,语言所承担的各种重点项目有:“六五”国家重点项目“中国语言地图集”,“七五”国家重点项目“汉语方言重点调查”“语音分析与合成的基础研究”“山西方言通志”,“八五”国家重点项目“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人机对话中的语音学问题”,国家“八六三”项目“普通话两音节间音联模型及其觌则合成”;中华社科基金项目“汉语运用的语用原则”“现代汉语话语关联”“近代汉语助词研究”“现代汉语方言音库”“汉语方言计算机处理系统”“北京口语句式研究”;社科院重点项目“近代汉语语法史研究”“汉语成语语义检索”“现代汉语大词典”“现代汉语句型研究”“唐宋语言研究”“白话小说语词研究”。

四十五年来,语言所的研究队伍人才辈出,良好的学风代代相传,务实求新的传统不仅体现在几代学者的研究工作里,也表现在他们的积极倡导和对年轻同志的言传身教中。早在五六十年代,丁声树、吕叔湘等就在所里为年轻同志开办了音韵讲习班和英语讲习班,使研究人员的业务能力有了明显提高;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每个时期所里都经常举办研究人员的学术报告会,九十年代以来,更形成了固定的“五四”青年学术演讲会和高研学术演讲会活动,学术气氛异常活跃。语言所里不少同志还经常自发地组织学术沙龙活动,进行专题研讨,其中每月一次的“理论语言学沙龙”自1985年起至今目连续举办了127次,国内外许多同行都曾参加过这里的讨论,为活跃所里的学术空气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四十五年间,语言所的几代学者脚踏实地,锐意进取,努力挖掘汉语事实,继承良好的学术传统,积极探索新的方法,不断更新学术观念和研究手段,为我国语言科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古语说四十而不惑,正当盛年的语言研究所在迈向二十一世纪的征程上,一定会以更加丰硕的成果奉献给社会。

参考文献

傅懋勋、罗季光 1978 我国少数民族语文研究工作的回顾与展望,中国语文,1期。

傅懋勣、周定一、张寿康、罗慎仪主编 1984 罗常培纪念论文集,商务印书馆。

李荣 1989 丁声树,方言,2期。

王均 1989 语言学界的一代宗师——纪念罗常培先生九十诞辰,中国语文,6期。

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秘书处 1956 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文件汇编,科学出版社

张伯江 1992 《中国语文》四十年,中国语文,6期。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5)

语言研究所最早是在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语音乐律实验室的基础上成立的,研究力量主要是两方面的来源,一是前“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部分成员,二是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燕京大学等高等院校抽调来的部分学者。建所初期,语言所规模不大,却汇集了丁声树、罗常培、吕叔湘、陆志韦、傅懋?薜戎??д撸??橇斓剂擞镅运?缙诘暮河镉锓ㄑ芯俊⒑河锓窖匝芯俊⒑河镆粼涎芯俊⑸偈?褡逵镅匝芯俊⒑河镉镆粞芯康妊Э频墓ぷ鳌?/p> 1,现代汉语规范工作

新中国刚刚成立不久,党和政府对语文规范化工作提出了要求,《人民日报》1951年6月6日发表社论《正确地使用祖国的语言,为语言的纯洁和健康而斗争》,同时开始连载吕叔湘、熙的《语法修辞讲话》。全国掀起了一个学习语法的热潮。语言研究所五十年代的主要工作都围绕着促进汉语规范化的目标而展开。如《语法讲话》的编写,方言调查工作的开展,《现代汉语词典》的编纂,以及《中国语文》杂志对现代汉语规范化、推广普通话和文字改革工作的探讨等。

1955年10月,由语言所负责筹办的“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在北京召开。中国科学院郭沫若院长在开幕词里说:“我们所提出的汉语规范化问题,那就是要确定汉民族共同语的组成成分尽可能地合乎一定的标准,那就是要根据语言发展的规律,采取必要的步骤使得这全民族的语言在语音、语法、语汇方面减少它的分歧,增加它的统一性。”吕叔湘在会上宣读了他和罗常培合作的《现代汉语规范问题》的报告,报告中对汉语规范化的意义、原则和需要做的具体工作项目作了详尽论述。在这次会议上代表们提出了若干研究课题,并就组成普通话审音委员会、拟订《现代汉语词典》编纂计划、拟订汉语方言初步普查计划等工作形成了决议。这次会议的文件后来汇编成《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文件汇编》(科学出版社,1956)。这以后,语言研究所的各个研究组分别就语法、语音、词汇、方言、词典编纂等工作展开了深入的研究。

2,汉语语法研究

1952—1953年,语法小组在丁声树的主持下编写了《语法讲话》,参加者有丁声树、吕叔湘、李荣、孙德宣、管燮初、傅婧、黄盛璋、陈治文。开始以“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语法小组”的名义,分十七次在《中国语文》杂志上连载,后经修订出版了单行本,书名改为《现代汉语语法讲话》(商务印书馆,1961)。这部书选例精当,分析透辟,以重视语法结构为特色,在国内外产生了良好的影响,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代表了国内语法研究的最高水平。

1953—1956年,陆志韦主持编写了《汉语的构词法》(科学出版社,1957;修订本1964),参加者有陆志韦、管燮初、蒋希文、任建纯等。该书以北京口语为研究资料,提出了构词研究的“扩展法”,对现代汉语的构词方式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语法小组为撰写《现代汉语语法》作准备,提出了若干研究课题。在陆志韦指导下,刘坚、陈建民、饶长溶、王福庭分别就助动词、兼语式、副动词和连谓式写出了专题研究报告;在吕叔湘指导下,范继淹、李临定、范方莲等研究了形名组合问题、趋向结构问题、带“得”的补语问题、动词重叠问题等。吕叔湘这个时期发表的《关于“语言单位的同一性”等等》《现代汉语单双音节问题初探》等文章成为语法学界的指导性论著。

五十年代末组建了汉语史组,陆志韦任组长,郑奠任副组长,对古代汉语的语法作了专题研究,郑奠、麦梅翘编辑了《古汉语语法学资料汇编》(1964,中华书局),郑奠、谭全基编辑了《古汉语修辞学资料汇编》(1980,商务印书馆),管燮初系统地对上古汉语的代表文献进行语法分析,陆续出版的成果有:《殷墟。甲骨刻辞的语法研究》(1953,中国科学院)《西周金文语法研究》(1981,商务印书馆)以及《左传句法研究》(1994,安徽教育出版社)。

3,汉语方言研究

1954年成立了方言组,由丁声树任组长,李荣任副组长。建组以后不久就在中央团校和中央民族学院进行了方言调查,1956年起,语言研究所和教育部联合开办了三期“普通话语音研究班”,先后培养了一大批方言调查研究的专业人才。此后,在丁声树、李荣的带领下,进行了张家口、昌黎两地方言的重点调查;1956—1959年,语言所组织并指导了全国性的方言普查,以县为单位,共在全国调查约2000个点,写出方言调查报告1195种。这期间由丁声树和李荣等为方言调查工作编写成的《方言调查词汇手册》(1955,科学出版社)《方言调查字表》(1955,科学出版社)《汉语方言调查手册》(1957,科学出版社)《汉语音韵讲义》(1984,上海教育出版社)《古今字音对照手册》(1958,科学出版社)《昌黎方言志》(1960,科学出版社)等著作,成为指导方言调查的重要工具书和编写方言调查报告的范本。

4,汉语语音研究和机器翻译研究

当时的第三研究组以语音研究为主。建所初期,设有语音实验室,它是以原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的语音乐律实验室为基础形成的。仪器主要有各式浪纹计,乙一和乙二声调推断尺、各式海尔姆荷兹共鸣器、各式音叉、渐变音高管及钢丝录音机等等;五十年代末,添置了丹麦b.k.公司出产的声学分析仪器,用于研究普通话元音和辅音的声学特性。研制了颚位照相装置,与x光照相配合,对辅音作了生理分析;研制了音高显示器,用于研究声调,还研制了切音机。在此期间,写成了《普通话语音实验录》共五卷(未出版)和《普通话发音图谱》(周殿福、吴宗济,1963,商务印书馆)。1965年,该室购买了美国kay公司出产的662b型语图仪,正要进一步开展普通话语音实验研究之时,在“”中被迫中断。

这个研究小组的部分人员自五十年代中期开始进行机器翻译的探索,跟其他单位合作,在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分别研制出了俄——汉、英——汉机器翻译系统。

5,少数民族语文研究

建所不久,罗常培在语言所组建了少数民族语言研究小组,由傅懋勋、罗季光、王辅世等负责,到1956年12月,以这个组为基础正式成立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

自1950年起,罗常培就着手选派一些青年语言学者参加中央民族访问团,初步调查了解全国民族语言分布的概况;此后,又在语言所里举办丁语文干部训练班;1952年起,语言所先后派遣专家率领部分青年干部组成少数民族语文工作队,前往各民族地区调查民族语言。四川凉山彝族地区、桂西壮族地区、海南黎族地区、贵州布依族地区,以及蒙古语、苗瑶语区、新疆各民族语区等,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1952—1954年,语言所参与了北京大学开办语言专修科的工作,帮助中央民族学院语文系编写了一部分少数民族语言教材。短短的几年内,不仅为日后全面展开的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打下了基础,也从田野工作中培养了一批既有语言科学知识,又能通晓少数民族语言的专家。

6,《中国语文》和《语言研究》杂志

《中国语文》杂志创刊于1952年,初为月刊,现为双月刊,1966—1977年停刊。罗常培、林汉达、丁声树、吕叔湘、侯精一先后担任总编辑或主编,周定一、陈章太也曾主持常务工作。《中国语文》开始是一个综合性大于专门性、兼顾普及和提高的杂志,六十年代以后以刊登研究性文章为主。1953—1955年开展的关于汉语词类的讨论,以及1957年关于单句复句的讨论,1961—1962年关子语言和言语问题的讨论等都在语言学界产生很大影响。

《语言研究》创刊于1956年,1956—1959年共出四期。这是由语言研究所编辑、科学出版社出版的语言研究专门刊物,内容主要是:一,语言科学理论研究;二,现代汉语(包括方言)和汉语史的专题研究;三,国内少数民族语言的专题研究;四,外国语的专题研究;五,有价值的语言研究资料;六,国内外语言学重要论著的评论。

五十年代《中国语文》以综合性为主;《语言研究》以专门性为主,六十年代以后,《语言研究》停办,其内容分别转入《中国语文》和《语言学资料》。

7,《现代汉语词典》的编纂

编写<现代汉语词典)是1955年“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确定的任务,1956年2月6日,《国务院关于推广普通话的指示》明确规定中国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应该“编好以确定词汇规范为目的的中型现代汉语词典”。同一年,由语言所部分人员和新华辞书社、中国大辞典编纂处共40人组成了词典编辑室,当时任语言研究所副所长的吕叔湘兼任室主任和《现代汉语词典》主编,自1958年开始编写,1960年就排印出了“试印本”;1961年丁声树接任室主任和主编,1965年排印出了“试用本”。

8,对国外语言研究动态的关注

建所之初,语言所就设置了一个情报资料组,了解和介绍国外语言研究的动态;1956—1958年,语言所设立专门小组,编辑出版了《语言学论文选辑》,先后出了八辑。六十年代初成立了外语研究室,由赵洵任室主任。这个室的一组人员投入《俄华大词典》的编写工作,另一组以研究普通语言学理论为主,他们曾参加了《中国语文》附属刊物《语言学资料》(双月刊,1961—1966年共出32期)的编辑工作,其中的“描写语言学专号”等辑在语言学界产生了重要影响。

“”使语言研究所的工作完全停滞了五六年,直到七十年代初,大部分同志从干校回到北京以后,才逐渐恢复了工作。尽管工作环境和研究条件不很理想,一代学界前辈还是以惜时如金的精神,勤勉地推动着各方面研究的展开。语法小组为撰写一部大型《现代汉语语法》积极准备;方言研究、语音实验研究、机器翻译研究、《现代汉语词典》的修订都开始走入正轨;《语言学资料》也更名为《语言学动态》恢复出版,1978—1979年共出12期(现改名为《国外语言学》)。

1977年,中国社会科学院正式成立,语言研究所改属社科院后,对原有学科作了进一步的调整,设八个研究室,分别是:现代汉语研究室(室主任为吕叔湘),古代汉语研究室(室主任为王显),近代汉语研究室(室主任为周定一),方言研究室(室主任为李荣),语音研究室(室主任为吴宗济),应用语言学研究室(室主任为刘涌泉),情报资料室(1980年改为国外语言学研究室,室主任为伍铁平),词典编辑室(室主任为丁声树)。

1,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成熟的标志——《现代汉语八百词》的出版

语法小组恢复工作以后,吕叔湘主持着手准备一部详尽的《现代汉语语法》的编写工作,并亲手撰写了十万字的编写提纲(部分章节后来曾公开发表)。为了这项工程,吕叔湘积数十年研究心得写出了具有重要理论价值的《汉语语法分析问题》;翻译了赵元任的《汉语口语语法》。后来计划改变,在吕叔湘主持下用几年的时间编写了一部《现代汉语八百词》,参加者有李临定、刘坚、范继淹等十余人。这是我国第一部描写汉语语词用法的工具书,具有汉语语词用法词典的性质。书中虽然也简单交代了汉语语法要点,但不以阐述理论和建立体系为目的,而是着重于用法的观察,分析细致,举例贴切,有许多独到的见解。这部书的意义在于,跳出了名目和体系之争,着力于汉语事实的挖掘,标志着汉语语法研究走向成熟。因此,它不仅成为汉语教学的必备参考书,也在推动语法研究的描写方法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汉语方言研究空前繁荣——《方言》杂志的创刊和《中国语言地图集》的绘制

1955年“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上丁声树、李荣做的《汉语方言调查》报告里说到“我们今后的方言调查一定要加强计划性,使各地方言的调查工作紧密联系起来。在方法上,不仅要调查语音情况,还要重视方言词汇和方言语法的研究。”“全国范围的方言调查应该把绘制全国汉语方言地图作为长期奋斗的目标。”这两方面的理想在七十年代以后得到实现。1979年丁声树患病住院后,李荣主持方言研究。创办了我国方言学科唯一的专业杂志《方言》;发起成立了全国汉语方言学会;组织力量投入了“六五”国家重点项目《中国语言地图集》(汉语方言部分)的绘制工作。《中国语言地图集》(汉语方言部分主编李荣、熊正辉、张振兴,中国社会科学院和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合作编制,中文本及英文本,1987,1989,香港朗文出版有限公司)首次用多幅彩色地图的形式总结了几十年来方言调查研究的成果,反映了汉语各种方言分布分区的情况。地图集以及附带的文字说明,第一次向人们系统地介绍了各种方言的使用人口和主要特点,、以及汉语方言统一和分歧的实际面貌。这是我国国情调查的一个重要项目,也是我国科学文化领域的一项基本建设。

3,《现代汉语词典》的出版

七十年代里语言研究所推向社会的最重要的成果是一部《现代汉语词典》。“”期间,《现代汉语词典》的编纂工作受到“”的严重干扰,1973年印行的“试用本”遭到无理指责,直到1978年;这部词典才得以正式出版发行。《现代汉语词典》的出版,填补了我国中型现代汉语词典的空白,并以精当的释义和举例垂范于世。它集科学性和通俗性于一身,在推广普通话、促进汉语规范化方面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这部词典在社会上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刊行以来屡次重印,至今印数已超过2300万册,并在海外有多种版本印行。

八十年代中期以后,老一代学者不再担任主要领导职务,一批中年学者成了各学科的带头人,他们继承了老一代的良好传统,使语言研究的各个领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1,现代汉语研究

《现代汉语八百词》的工作完成以后,李临定着重进行句型研究,对汉语中有代表性的典型句型做了全面细致的描写,结合变换分析和语义解释论述句型特征(《现代汉语句型》,1986,商务印书馆);范继淹集中进行汉语人机对话研究,从自然语言理解角度对汉语语法的形式概括和语义制约提出了许多新的见解(《范继淹语言学论文集》,1986,语文出版社);孟琮、郑怀德、孟庆海、蔡文兰重点进行动词和形容词的用法研究(《动词用法词典》,1987,上海辞书出版社;《形容词用法词典》,郑怀德、孟庆海,1991,湖南出版社),《动词用法词典》对名词宾语的分类超越前人,在动词及其支配成分的研究方面有重要参考价值。徐枢、饶长溶的语法研究也在语法学界引起重视,身为《中国语文》杂志的编辑,他们还为语法研究后备队伍的建设作出了贡献。由《中国语文》编辑部编辑的《语法研究和探索》系列论文集已出版八集,极大推动了国内语法研究。

2,汉语方言研究

方言研究八十年代后继续往深度和广度上发展,熊正辉、贺巍、张振兴带领方言研究室先后进行了国家“七五”“八五”规划项目《汉语方言重点调查》(九种专著已出版)《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12部分地方言词典已出版)等大型研究,并在研究手段的现代化方面积累了基础。

八十年代方言研究的另一个突出成果是一批高质量的方言志的编写出版,自侯精一的《平遥方言简志》(1982,《语文研究》增刊)《长治方言志》(1985,语文出版社)以后,山西省已为81个县市编写了方言志,其他地方的方言志也陆续有不少问世。

由侯精一主持的中国社会科学院重点项目《现代汉语方言音库》自1992年开始采录和编写,计划中的40种方言音档多已开始工作,其中《上海话音档》(1994,上海教育出版社)首先出版,受到各方面的好评。

3,实验语音学研究

1973年起,原来的语音实验室就逐渐恢复了语音实验工作,1978年语音研究室成立以后,在室主任吴宗济的带领下,大规模地开展了语音分析和语音合成工作,在理论建设和实验研究方面都取得了重要成果。《普通话单音节语图册》(吴宗济主编,1988,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实验语音学概要》(吴宗济、林茂灿主编,1989,高等教育出版社)“普通话单音节规则合成系统”(杨顺安主持,1987)《现代语音基础知识》(曹剑芬,1990,人民教育出版社)以及正在进行的国家社会科学“八五”重点课题“人机对话中的语音学问题”、国家“八六三”计划中“智能接口”的“普通话两音节间音联模型及其规则合成”等项目,都受到国内外专家的高度评价。

4,近代汉语研究

为了加强汉语史研究中对白话材料的重视,1977年经吕叔湘提议,成立了近代汉语研究室。十几年来,这个室的研究进展令人瞩目。吕叔湘《近代汉语读本·序》里不仅精辟地论述了近代汉语的分期问题,还特别讲到“进一步开展近代汉语词汇语法研究,我以为有几件事要做。第一,做好资料工作。……第二,总结研究成果。……第三,编辑读本。”近年来,这三个方面的工作都已有重要成果问世,《近代汉语读本》(刘坚编著,1985,上海教育出版社)是全面反映近代汉语概貌的第一部深入浅出的教材;《近代汉语虚词研究》(刘坚、江蓝生、白维国、曹广顺,1992,语文出版社)是近代汉语虚词研究成果的总结;《近代汉语语法资料汇编》(刘坚、蒋绍愚主编,唐五代卷,1990,宋代卷,1992,元代明代卷,1995,商务印书馆)汇集了近代汉语各个时期有代表性的重要文献,细加校订,有很高的实用价值。同时,《近代汉语指代词》(吕叔湘著,江蓝生补,1985,学林出版社)的出版以及刘坚、江蓝生、曹广顺等的一系列论文,标志着近代汉语语法研究正在向纵深发展。杨耐思的《中原音韵音系》(1981,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等是近代汉语音韵研究的成果。

5,古代汉语研究

古代汉语研究室何乐士、敖镜浩、王克仲、麦梅翘、王海菜八十年代初编著的《古代汉语虚词通释》(1985,北京出版社)是文言虚词研究的集成之作。同时,专书研究、断代研究和专题研究也取得了不少成果,如何乐士的《左传虚词研究》(1989,商务印书馆),王海?钡摹堵硎衔耐ㄓ胫泄?锓ㄑА?1991,安徽教育出版社),王克仲的《助语辞集注》(1988,中华书局)等。古代音韵的研究成果主要有邵荣芬的《切韵研究》(1982,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中原雅音研究》(1981,山东人民出版社)和王显的一系列论文。

6,汉语辞书编纂

《现代汉语词典》出版以后,词典编辑室又相继编出了《现代汉语小词典》(1980,商务印书馆)《倒序现代汉语词典》(1987,商务印书馆)《现代汉语词典补编》(1989,商务印书馆)等。此外,还编出了古今汉语实用词典、新词新义词典、方言常用词词典等多品种的辞书;适应新变化的《现代汉语词典》的修订本1995年出版,《现代汉语大词典》自1990年开始编写,现已基本完成

。近十几年来,语言所的其他研究室也编出了一批水平较高的专业词典。

7,应用语言学研究

应用语言学研究近年有了较大发展,1979年成立了应用语言学研究室,刘涌泉任室主任;1985年改组为计算机室和应用语言学研究室,分别由刘倬和刘涌泉任主任,1995年起,由于工作的需要,两个室再度合并。应用语言学研究的重点是机器翻译和中文信息处理,这些年来,在刘倬的主持下,开发了各种实验型机器翻译系统8个(包括英语一汉语和世界语一汉语);主持开发或指导开发了实用型英汉机器翻译系统3个;建立了中文信息处理系统及语料库两套;以及各种文字形式和软件形式的成果等,都在国内同行里获得高度评价。

由王广义主持的《天语》英汉题录翻译系统、《gra篇名英汉机器翻译系统》都已投入应用,《gra文摘英汉机器翻译系统》正在进行中。

8,语言理论研究

语言理论研究是近十几年来语言所发展较快的学科,已从早期的以介绍和翻译国外语言学理论和方法为主,逐渐转向研究和评论国外语言理论和方法,并借鉴这些理论和方法,结合汉语开展实际语言的研究,在汉语语法研究、汉语语音研究;汉语篇章分析、汉语语用研究、英汉语法比较研究等方面都取得了明显突破。在这些方面做出重要成就的是廖秋忠、陈平和沈家煊,他们积极引进最新的观念和方法,对汉语中一些长期悬而未解的问题提供了新的视角,进行了有益的尝试,《廖秋忠文集》(1992,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现代语言学研究——理论、方法与事实》(陈平,1991,重庆出版社)《语用研究论集》(廖秋忠、沈家煊、杨成凯等,1994,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等文集反映了他们的研究水平。赵世开、黄长著、卫志强、沈家煊、林书武等积极翻译国外语言学名著,如《句法理论的若干问题》(1986,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语言与语言学词典》(1981,上海辞书出版社)《语言共性和语言类型》(1989,华夏出版社)《语言导论》(1994,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功能主义与汉语语法》(1994,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等都为国内的语言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

9,《中国语文》、《方言》和《国外语言学》杂志

《中国语文》于1978年复刊,为双月刊。这是我国语言文字研究最重要的学术刊物。主要刊登汉语现状、历史以及应用、实验等的调查和研究,语言理论,语言政策的研究,汉语教学,汉外对比研究,语言学和其他学科交叉课题的研究,汉字现状、历史以及应用调查和研究,语言文字著作的评论文章。

《方言》杂志创刊于1979年,季刊,至今出版68期。李荣、熊正辉、贺巍、张振兴担任主编。这是全国唯一的方言学专业刊物。杂志集中反映了汉语方言研究的有代表性的重要成果,曾对连读变调、方言分区等专题进行了比较深入的讨论。1980年创刊的《国外语言学》是国内唯一的国外语言学理论研究学术刊物。伍铁平、赵世开、廖秋忠、卫志强、沈家煊先后担任主编。杂志大量评介国外语言研究成果,刊载相关资料,成为国内学者了解国外语言学的重要窗口。

10,图书资料工作

语言研究所图书室组建于1950年,至1966年藏书有16万册左右;90年代初期,藏书已达到27万册左右,其中中文书刊约23.5万册,外文书刊约3.6万册。藏书,内容包括:一般语言学、语言学理论、汉语语言学、传统语文学等方面的著作文献;可提供语言研究素材的文献资料;各种辞书、地方志、丛书、期刊等。语言所图书室历任主任或负责人有:刘际尧、魏民、袁璋、冯家荣、阎征、许长江。1994年起和社科院其他研究所的图书室一起归入组建中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图书馆,成为社科院图书馆的语言学库。

四十五年来,语言所的工作人员在吕叔湘等专家的直接指导下,编辑了《中国语言学论文索引·甲编》(清末一1949,1965年出版)《中国语言学论文索引·乙编》(1950—1963,1963年出版;增订本1965年出版;1950—1980,1983年出版)。

《中国大百科全书·语言文字》(1988,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是我国语言学史上的开创之作,吕叔湘为这项工作倾注了大量心血,并撰写了卷首专文《语言和语言研究》。语言所不少学者为该卷撰写了条目。吕叔湘还为我国语言学界另一项开创性工作《中国语言学年鉴》(1993,语文出版社)亲自起草了详细的编写体例。

作为部级的语言研究专门机构,语言研究所不仅推出了一批又一批重要的学术成果,而且组织了很多全国性的学术活动,良好的学风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语言学工作者。

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年语言学家奖金是吕叔湘个人捐助设立的,1983年,吕先生捐献多年积蓄六万元作为这项奖金的基金;1987年,吕先生又把他荣获首届吴玉章奖金语言文字学特等奖的五千元转为中国社会科学院青年语言学家奖金。语言所负责这项奖金的管理工作1984年首次评奖至今已评定7次,获奖者25人。

我国语言科学工作者的全国性的学术团体——中国语言学会的常设机构设在语言研究所,十几年来,语言所为学会的各种活动做了许多工作。早在1957年初,罗常培等就曾筹备成立全国性的语言学会。1980年正式成立以后,积极推动语言科学研究,开展全国性学术活动,组织国内学术交流。中国语言学会历任会长是:吕叔湘、季羡林、熙、刘坚;现有会员近900人。语言所直接负责了历届学术年会的组织工作和《中国语言学报》(1982年至今已出版七期)《中国语言学会通讯》的编辑工作。为了加强国内语言学家与国际语言学界的交往,1988年由语言所负责协调中国语言学会加入了国际语言学家常设委员会,使中国成为该组织的正式会员国。

汉语方言学会的秘书处设在语言研究所,李荣任会长,自1981年成立起已召开了八届学术年会;由语言所和其他单位合办的现代汉语语法学术讨论会、近代汉语学术研讨会、古代汉语学术讨论会、国外语言学研讨会等也一直定期举行,大大推动了这些学科的发展。

对外交往与合作在语言所四十五年的历程中也形成了传统。五十年代起,语言所的专家和苏联、东欧的语言学者就有来往和交流;八十年代以来,欧美、澳洲、日本以及港、澳、台湾地区等许多知名语言学家频繁来到语言所访问,作学术报告,参加学术会议等。1982,年8月,由语言所参与主办的“第十五届国际汉藏语言学会议”在北京举行,与会的国外学者有百余人。近年来,语言所也有不少学者应邀出访,进行学术交流。不少专家在各种国际学术会议上,出国讲学,与国外同行研究合作等。中国社会科学院与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的合作项目《中国语言地图集》的绘制是语言所参与国际合作的成功范例。

国家“六五”计划实施以来,语言所承担的各种重点项目有:“六五”国家重点项目“中国语言地图集”,“七五”国家重点项目“汉语方言重点调查”“语音分析与合成的基础研究”“山西方言通志”,“八五”国家重点项目“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人机对话中的语音学问题”,国家“八六三”项目“普通话两音节间音联模型及其觌则合成”;中华社科基金项目“汉语运用的语用原则”“现代汉语话语关联”“近代汉语助词研究”“现代汉语方言音库”“汉语方言计算机处理系统”“北京口语句式研究”;社科院重点项目“近代汉语语法史研究”“汉语成语语义检索”“现代汉语大词典”“现代汉语句型研究”“唐宋语言研究”“白话小说语词研究”。

四十五年来,语言所的研究队伍人才辈出,良好的学风代代相传,务实求新的传统不仅体现在几代学者的研究工作里,也表现在他们的积极倡导和对年轻同志的言传身教中。早在五六十年代,丁声树、吕叔湘等就在所里为年轻同志开办了音韵讲习班和英语讲习班,使研究人员的业务能力有了明显提高;从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每个时期所里都经常举办研究人员的学术报告会,九十年代以来,更形成了固定的“五四”青年学术演讲会和高研学术演讲会活动,学术气氛异常活跃。语言所里不少同志还经常自发地组织学术沙龙活动,进行专题研讨,其中每月一次的“理论语言学沙龙”自1985年起至今目连续举办了127次,国内外许多同行都曾参加过这里的讨论,为活跃所里的学术空气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四十五年间,语言所的几代学者脚踏实地,锐意进取,努力挖掘汉语事实,继承良好的学术传统,积极探索新的方法,不断更新学术观念和研究手段,为我国语言科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古语说四十而不惑,正当盛年的语言研究所在迈向二十一世纪的征程上,一定会以更加丰硕的成果奉献给社会。

参考文献

傅懋勋、罗季光 1978 我国少数民族语文研究工作的回顾与展望,中国语文,1期。

傅懋?蕖⒅芏ㄒ弧⒄攀倏怠⒙奚饕侵鞅 1984 罗常培纪念论文集,商务印书馆。

李荣 1989 丁声树,方言,2期。

王均 1989 语言学界的一代宗师——纪念罗常培先生九十诞辰,中国语文,6期。

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秘书处 1956 现代汉语规范问题学术会议文件汇编,科学出版社

张伯江 1992 《中国语文》四十年,中国语文,6期。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6)

二、课程设置的比较分析

(一)对外汉语课程结构不合理

李铁范指出:对外汉语专业课程的设置,汉语语言学是主体和核心,教育类和文化类是重要的“两翼”[1]。综合《目录和介绍》的要求及李铁范的观点,对外汉语专业合理的课程结构应为:语言学及教学法为主体课程,文学与文化和外语类是两翼(一体两翼)。表一显示,我校对外汉语的15门必修课中有7门与汉语言文学相同,比例近1/2,其中现代汉语和古代汉语两门主体课的课时也少于汉语言文学,古代文学和外国文学作为两翼课程,课时远远低于汉语言文学。表3更清晰的显示出对外汉语的“一体两翼”比例失调:汉语语言学及教学法课程门数比24.3%、课时比20.2%,都低于汉语言文学同类课程的30.2%和25.1%,未能体现出语言和教学法类课程在对外汉语专业中的主体地位。而文学文化类课程门数比21.6%、课时比21.8%,远远低于汉语言文学同类课程44.2%和47.8%,使作为两翼的文学文化类课程比例过于单薄。再从对外汉语自身看,课程门数上,“一体”比例为24.3%,“两翼”为21.6%、16.2%;从课时比上看,“一体”比例为20.2%,“两翼”为21.8%、31.8%。“一体”远不丰满,“两翼”课时超过“一体”。再看我校方案中对外汉语专业开设而实际未实施的课程中,语言学及教学法有2门,而文学和文化类有9门,外语类有3门。如果加上这些课程,两翼的课程必然太臃肿,超过“一体”。而两翼中外语类开课门数远低于文学文化类,两翼之间的比例也失衡。因此,我校的对外汉语课程未能体现“一体两翼”的框架。

(二)专业实践课程单薄

在培养方案中,对外汉语的专业实践课规定7门,而实际实施的只有4门,为书法、教师口语、专业技能和毕业论文,而专业技能实际上开展的只是对学生普通话的训练,而重要的教学技能、专业实习、毕业实习等与对外汉语密切相关的实践课实际上没有开展。学校和学院没有创建相关实践场所、场地,没有统一安排学生进行校内外实践和毕业实习。对外汉语专业大四年级全年没有开设课程,在没有统一组织和安排的情况下,学生很难自行联系到实践资源。目前我校对外汉语专业仅有的实践是越南班学伴,从对外汉语专业中选出部分学生担任越南留学生学友。但是这种部分性参与毕竟不能顾及全部学生,没有普遍意义。表2可见,汉语言文学的专业实践全部实施,学院专门组织学生到各个单位毕业实习,教学专业技能上则有完备的微格教学等设施和教师配备。

(三)课程设置未体现渐进性和丰富性

对外汉语是汉语和外语的双结合,课程安排应按年级体现出循序渐进性,突出由浅入深的过程。一年级应以开设基础课程为主,如语音、语法、文学史、文化史、普通话口语、写作、英语口语、听力等课程。学生具备一定基础知识后,在二三年级的课程中加入具有深度和对比性、跨越性的课程,如中西文化比较、国外汉学研究、第二语言习得、第二语言教育、英汉口译、商务英语等课程,并注意将基础知识和社会实际需要联系起来,辅以种类丰富的实习训练,如授课实操、授课观摩等,而我校的对外汉语基础和实践课的结合未能凸显。学校每年也招录了日本、韩国及东南亚地区的留学生,可以开设日语、越语、韩语等第二外语选修课,丰富英语之外的第二语言,而目前对外汉语专业二外只开设了日语,且只开设一个学期,课时少,且跨文化交际理论与实践、海外华文专题、民俗学、东南亚文化与习俗等文化类课程更是形同虚设。整体上看课程设置未能体现出循序渐进和丰富性。

(四)师资缺乏

学校目前对外汉语专业的任课教师都是中文专业教师,没有专门的对外汉语教师,给对外汉语专业学生的授课模式和方法与汉语言专业的学生没有明显区别,语言文学类课程的教材与汉语言专业也几乎一样,对汉语言文学专业存在较大的依附性。而外语类课程的教师则全部来自外语系,外语系的老师只强调外语教授,没有站在对外教学视角,缺乏对外教学视野,如不能教给学生使用外语授课技能,用外语来解释一些中外文学文化现象,表述对外汉语专业词汇和术语,使学生很难达到使用外语进行教学的水平,对专业的发展产生限制,造成了对外汉语专业学生英语水平不如英语专业学生,而中文专业知识比不上中文专业学生的尴尬处境,自然产生身份的困惑和对未来出路的迷惘。

三、对外汉语专业身份定位和方向发展的途径

(一)突出本专业特点,辨清自身身份

文学院汉语言文学专业在历史、师资、课程等方面都比较成熟,而对外汉语专业只开设三年,各方面都不成熟,师资、教材、课程同汉语言专业多有雷同,有的课程只是在汉语言文学专业课的基础上增加了对外汉语教学法、语言学等课程,有的课程则是汉语加外语的简单叠加,造成了对外汉语学生的身份模糊感。要辨清自身的专业身份,必须在课程设置等方面进行改革,课程比例应凸显“一体两翼”结构,授课内容应区别于汉语言文学专业,针对对外汉语学生的需求。对外汉语受众对象是外国人,如在同样讲授现代汉语、古代汉语等课程时,应针对外国人学习汉语过程中易出现的语法问题讲授,如外国人多数对虚词的使用易于出现错误,授课就应该多举实例,总结规律,对外国学生在语法、语言学习方面的错误进行归类研究,让学生了解外国人的语法障碍,以便日后教学能有的放矢,使教学理论更好与实践结合,这样才能让学生感到本专业的独特性和专业实力,明晰专业身份。

(二)培养实践型和社会型人才

我校对外汉语专业的实践课程并未实施,没有固定的见习、实习基地,学生得不到实践技能的锻炼。应该加大力度建立一批实习基地,增加资金投入,加强与外企、公司的联系。扩展学生与留学生接触,给留学生授课的机会,尽量并选派学生到海外实习、交流。结合我校教学方案培养应用型、复合型、学术型人才的目标,应在社会型和创新型人才能力培养上下功夫,构建学生汉语、外语、文化、文学、教育等综合学科知识结构和应用技能的整体性,整合优势资源,让学生既能走向社会实地教学和开展交流,又能承担研究工作,有创新意识。与汉语言文学专业比较,对外汉语还应突出国际化和对外性视域,增强外向性联系,向着“教学语言国际化,教学内容国际化,教师资源国际化,服务对象国际化来形成学生的国际化视野与国际化竞争力。[2]”这样培养出来的对外汉语人才才能真正成为实践性、社会性、创新型人才。

(三)引进优秀师资

我校对外汉语师资的引进迫在眉睫,师资决定了课程的质量和特色。应该引进和聘请对外汉语专业教师,尤其是高职称教师,以及有实际跨文化交流和教学经验的教师和学者,开发国内国际资源,增强与国内同类院校的交流,并聘请优秀外教授课。招收更多留学生,让学生参与到教授留学生的授课实践中,与留学生多交流。另外,还应结合我校人文和地理历史特征,发掘地方高校特色文化,作为选修课程,如砚文化,潮汕文化,旅游文化,龙母文化,聘请这方面的教师、学者担任对外汉语学生的课外文化指导教师。还应适应世界上汉学热的潮流,开设一些国学、国际汉语学等语言文化类选修课,聘请知名的客座教授来讲座,组织本校的教授博士讲坛,以优秀的师资从语言、文化、教学各方面促进学生的培养。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7)

作为一类特殊实词,代词是任何语言都不可或缺的成分,而古代汉语代词数量多,系统复杂,对其进行深入研究不仅可以带动对古代汉语词类、短语结构、句子类型等多方面的研究,而且对于我们准确理解中国古代的灿烂文化都大有裨益。我国古代的语言学者很注意对语法现象的观察和思考,其中也不乏对代词的看法。譬如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说:“吾,我自称也。”再譬如《尔雅》:“、吾、台、予、朕、身、甫、余、言,我也”。当然,这些见解都是零散的。

语法学真正成为一门独立学科是近代的事情。1898年,马建忠的《马氏文通》面世,创建了语法体系。《马氏文通》设专章对汉语代词进行研讨,从此以后,汉语语法学界从未中断过对它的探讨,许多有影响的语法学家、语言工作者都对古代汉语代词研究的发展作出了不小的贡献。

一、19世纪末到20世纪30年代中期

1.《马氏文通》(商务印书馆,1898以下简称《文通》)是中国第一部系统的语法书

《文通》把“字”(相当于现代的“词”)分为虚字和实字两大类,代字为实字之一类。

《文通》首先用“代字”一章概述了代词(字)的总体特点,并将其分为“四宗”――曰指名代字,曰接读代字,曰询问代字,曰指示代字。然后,马氏对这四类代词(字)进行了深入探讨。

马氏认为“指名代字”可分为“用以指所语者”和“前文者”两类,“所语者”大致相当于我们今天的“人称代词”,而“用以指前文者”则相当于“他称代词”的“之”和“其”;马氏的“接读代字”一章专门探讨句首的“其”字,还有“所”字和“者”字这两个特殊代词,“询问代字”一章所探讨的内容则相当于今天的疑问代词;在“指示代字”一章,马氏把“指示代字”分为了“逐指者”、“特指者”、“约指者”、“互指者”四类。

《文通》第一次用语法学的方法对古汉语代词的语料进行了深入研究,对每一个代词的用法都讨论得很精细,其中所揭示的一些具体规律,至今仍然在古汉语语法中采用,特别是对代词的再分类问题,从汉语语法学的发展历程来看,基本上都是沿着《马氏文通》的路子走下去的。

2.章士钊、杨树达等对《文通》的修正

在《文通》影响下,相继出现了一批仿效它的古汉语语法著作,其中较为有特色的是章士钊的《中等国文典》、陈承泽的《国文法草创》。

章士钊(1881~1973),他的《中等国文典》(商务印书馆,1907)是作者在日本为留日学生讲授古文而作。他把词分为九类,其中的“代名词”是专门探讨代词的。他在词的次类中把代名词分为人称、指示、疑问三小类,排除了《文通》的“接读代字”。

陈承泽(1885~1922),对语言文字有深入研究,他的《国文法草创》(商务印书馆,1922)是一部长于理论思索、善于从根本上发现问题的少而精的语法书。在这本书里,他最先对代词(字)是词类中的一类提出了质疑。他说:“代字本为名字之一种,外国文之所以独立为一类而研究之者,以其有‘格’case之变化,又有关系代字等,须加特别说明者耳,今吾国既无关系代字,而如‘格’之变化等形式上之特征,又为我国文之所无,似不如存其名目,而作为名字之一细类,眉目较为清朗。代字在解剖国文时,虽亦重要,而在字论上,似可无须独立为一类也。”陈氏观点新颖,但应者甚少。

杨树达(1885~1956),1905年留学日本,他的《高等国文法》(商务印书馆,1930)吸收了章士钊、陈承泽等人语法书中的观点,建立了以词法为中心的独特的语法体系。在对代词的研究上,大体上采用了马建忠的分法,把代词一分为四,主要差别在个别词的认识上。如《文通》中的“咸”、“皆”归为代词,而该书归入副词。

另外,杨树达《述古书中之代名词》(1922)、容庚《周金文中所见代名词释例》(1929)等论文也相继面世。

二、20世纪30年代后期至20世纪70年代末

这是中国语法学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这个时期对古汉语代词研究有重大贡献的人物是王力和周法高先生。此时,汉语语法学再次呈现出繁荣的局面,人们对代词的认识较之前人有了很大的进步。

40年代的王力和吕叔湘、高名凯在代词的归属问题上都有着不同于马建忠的认识,他们均认为代词(字)不是虚词。王力先生认为代词“本身并不表示某一类的实物、实情或实事,然而在基本情形之下,它们却能代替名词、形容词或动词的用途”,因而是“半虚词”。

王力先生的《汉语史稿》(科学出版社,1958)是我国第一本汉语史专著,是王力先生依照高教部审订的“汉语史”教学大纲,总结其他学者和自己的研究成果编写的,为以后长期的古汉语历史研究奠定了理论基础和历史框架。在本书的第三章第三十四节和第三十五节中采用现代通行的代词分类法,把代词分为人称、指示、疑问三类。专谈人称代词、指示代词、疑问代词的发展,描述各个时期的代词使用特点,进而勾画出了代词嬗变的轨迹。

周法高先生是又一位在汉语史研究中做出了显著成绩的语言学大师,尤其是对代词的研究。

周法高194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后任台湾的历史语言研究所研究员。他有三部重要著作:《中国古代语法•称代编》(台北史语所专刊,1959)、《中国古代语法•造句编》(台北史语所专刊,1962)、《中国古代语法•构词编》(台北史语所专刊,1962)。这三部书以春秋战国的文献为主,上溯殷商,下探汉魏六朝。在吸收传统语法成果的基础上,最早试用结构语言的方法分析古代汉语。

《中国古代语法•称代编》共有七章,涉及五个方面的内容。第一章是通论,总述代词的转变、代词的位和序等问题。第二章至第五章,讨论各种代词。周法高先生把代词分为第一身代词、第二身代词、第三身代词、指示代词、询问代词、其他代词。在这部分中,作者注意到了第三身代词与指示代词之间的关系,所以把它们都放在了第三章中讨论。在第五章其他代词中,作者又分出了无定(人、某、或)、复指(自、已、身)、偏指(相、见)和否定(否、莫)等四种代词。第六章为本书的第三部分内容,讨论与数量有关的词。第七章为第四部分内容,讨论代词性助词“所”、“攸”、“者”。第八章为最后一部分内容,讨论省略问题。全书材料十分丰富,许多见解独到而深入。

此外,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王力《中国语法理论》、高名凯《汉语语法论》、杨伯峻《文言语法》等著作中的部分章节也对古汉语代词进行了探讨。

三、20世纪80年代到20世纪末

进入80年代后,语言学界对古汉语代词展开了多角度的研究。其中研究最为充分的是对断代代词和专书代词的定量、定性研究。

郭锡良的论文《第三人称代词的起源和发展》(1980),全面深入地论述了“之、其、彼、厥”等代词的性质及其演变历史,文中对传统认识有许多修正,在方法论上也有一定的意义;他的《论上古指示代词的体系》(1989)一文,基于代词的地域性,时间性及代词本身的差异,提出先秦指示代词可分为五组:泛指和特指、近指和中指、远指、无定、谓词性代词。洪波一直着意于代词的研究,他的《上古汉语指代词书面体系的再研究》(1988)、《兼指代词语源考》(1994)等文分析了上古汉语的代词。而吕叔湘先生草创于40年代末、出版于1985年的《近代汉语指代词》,则开创了近代汉语研究的先河,“无论从内容看,还是从方法看,《指代词》都是汉语语法学的一个里程碑”(梅祖麟语,1986年)。此外还有周生亚《论上古汉语人称代词繁复的原因》(1980)、唐作藩《第三人称代词“他”的起源时代》(1980)、王海《先秦疑问代词“谁”与“孰”的比较》(1982)、黄盛璋《先秦古汉语指示词研究》(1983)、吴辛丑《人称词称“其”的两种罕见用法》(1985)唐钰明《“乃”字第三人称用法考源》(1991)等。

对专书代词的定量、定性研究主要集中于典籍。如崔立斌的《(孟子)的指示代词》(1989),作者首先把指示代词分为近指、远指等七类,然后列举担当不同语法功能的指示代词的例句,注重小类之间的对比,尤其是意义用法相近的词之间的比较。再譬如钱宗武《(尚书)自称代词及其特点》(1994)、吴福祥《敦煌变文的人称代词“自己”、“自家”》(1994)等。

四、21世纪初至今

21世纪是全球经济一体化发展时期,汉语成为国际语言,汉语的研究进入一个繁荣时期,古代汉语代词研究也进入一个硕果累累的丰收期,学者们对它的研究更加细化、更加深入,特别是随着我国硕士研究生教育的成熟,大批研究生进入了语言研究领域,在短短的十年中,结下了累累硕果。首先,对代词的断代研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出现了《西周汉语代词研究》(张玉金,中华书局,2006)、《魏晋南北朝代词研究》(邓军,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等专著,还出现了《汉语人称代词考论》(陈翠珠 华中师范大学博士论文2009)博士、硕士论文;第二,对专书代词的研究已经不再局限于某几本书了,而是涉及到了从先秦到近代的许多著名文献,如李琦的《代词研究》(2008),徐萱春《中的人称代词》(2008),崔兰霞《人称代词研究》(2009),施顺玉《》指示代词研究(2008),廖金波《中的人称代词研究》(2008);第三,汉语代词研究的对象扩大到了汉译佛经、出土文献、方言等领域,如《三国汉译佛经代词研究》(曾亮2007),《东汉汉译佛经代词研究》(张春秀2005)等。这些研究成果,不仅扩大了古汉语代词研究领域,而且在研究方法上也有了很大的改进,有穷尽性的调查研究,详细的静态描写,深入的分析阐释,也有共时和历时的对比。

纵观古代汉语代词研究成果,我们觉得,古代汉语代词研究受到了语法研究者的广泛关注,正在迈向由点到面、由浅入深的阶段,研究队伍越来越壮大,研究领域越来越宽广,研究方法越来越多元。但与浩如烟海的中国古代文化相比来说,仍然还有许多需要进一步探讨的问题,研究者们还需要更多地吸收新的语言研究理论,并将其运用于古代汉语代词研究之中,使我们的语言研究得到进一步的深化。

参考文献:

[1]周法高.中国古代语法•称代编.1959.

[2]王力.汉语史稿.中华书局,1980.

[3]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商务印书馆,1982.

[4]马建忠.马氏文通.商务印书馆,1983.

[5]朱振家.古代汉语.高等教育出版社,1988.

[6]杨伯峻,何乐士.古汉语语法及其发展.语文出版社,1992.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8)

二、《现代汉语》的理论认识

从理论上来讲,《现代汉语》要想更好地完成课程改革的转型目标,就必须正确认识自我,并在能力教育的基础上对理论进行全面的认知,从而把握好理论认识上的四个重要关系。

(一)方法与知识。《现代汉语》教学方式是以知识为载体,依靠一定的科学方法,以此来加强学生的实际应用能力。由于语言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以及被赋予的社会性,它的变动是不可避免的。现如今,汉语中传统的结构和语法已经发生了极大地改变,也从一方面反映了汉语方法的与时俱进。因而要处理好方法与知识的关系,就要努力拓展知识的涵盖面,加大对相关方法的提炼,并逐步将教学重心从知识向方法转变。

(二)理论与事实。就《现代汉语》而言,课程教改的目的是要在以扎实的语言事实为基础的情况下,以先进的理论指导课程教学,着眼于对学生能力的培养。同时对在现代汉语中出现的语言现象和规律进行探析,探求二者之间的制约因素,也是课程改革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在保证《现代汉语》事实描写的基础上,加强对理论解释的深化,利用理论的先导,加深二者之间的关系,也是课程改革的重要内容。

(三)教法与教材。在传统的现代汉语教学中,教学方法与相关教材往往是相脱离的。但是在教改的要求中,明确规定了二者的双向互补性。在以前的教学方法中,课本知识往往被认为是最权威的载体,缺乏系统教材,无法有效的利用理论的先导和构筑先进的思维平台,也不能很好的将知识与理论转化成技能,也就无法将具体落到实处。因此要通过老师的讲授,如通过动态介绍、案例演示等教法,在教材的基础上,将教师定位为现代汉语的研究者,由此培养学生的创新性和批判性思维,并做到最终脱离教材,达到教改的最终要求。

(四)教师与学生。《现代汉语》的课程教学模式,是由教师和学生共同组成的。学生是教学的主体,教师按照现代汉语的教学规律,在利用理论先导的基础上,在思想上重新确立师生关系,从而实现技能和知识的有机结合,也很好的活跃了课堂气氛。

三、《现代汉语》的能力培养

《现代汉语》的能力培养是一个系统而又有层次的问题。在构筑先进的思维平台的基础上,如何落实到能力培养, 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编织现代汉语的知识网络,扩大语用案例的体系。在进行《现代汉语》课程的教学中,要能够与时俱进,紧跟国家教改的步伐,响应国家教改的相关政策。同时在构建思维平台的基础上,以本学科的知识为基础,扩大与邻近学科之间的关系,将语法和修辞的有关内容进行有机联系,再进行横向和纵向的结合,也是重要的教学方法。与此同时,借鉴案例教学法,增加一些如社会方言、地理方言等灵活生动的例子,扩大学生的视野,加强课程的实践性、针对性,增强《现代汉语》教学的实用性。

(二)促进语言文字的规范化、标准化。在新时期,对我国语言文字提出的重要任务就是促进语言文字的规范化、标准化。这也是《现代汉语》课程研究的重要内容。因此在教改时,在构建思维平台的同时,注重对普通话语音关的重视,通过利用一定理论教学和训练, 进行阶段性测试, 记录学生普通话存在的问题,。此外还要规范汉字的使用,在当下汉字规范化的观念已然淡薄,有的学生对汉字的概念理解也是片面的。因此在现代汉语教学中,在教学内容方面也要有所侧重,对汉字的信息处理、正确使用汉字的内容等进行深化。并对以往汉字中实际存在的问题, 以语病警示系统规范对汉字的使用。

(三)挖掘语言文字的内涵,养成语文调研习惯。要深入挖掘汉语文字的文化内容,让学生从现代汉语的侧面,认识到自身语言文化的重要性。在利/:请记住我站域名/用理论的先导和构筑先进的思维平台的基础上,激发学生的爱国热情。由于汉字属于表意体系的汉字, 是汉文化的瑰宝。因此可以通过建立相应的语言调研机制,鼓励学生对社会中语言的趋势和特征、不足进行实际调查,改变以往的封闭式教学,培养学生对语言的感知能力和判断能力,从而弥补现实课堂的不足。

四、结论

在社会日益发展,文化日益繁荣的21世纪。《现代汉语》作为一门讲授现代汉语基础理论和基本知识,传授现代汉语教学基本规律和方法的双重任务的学科,在课改下面临着极大地挑战。因此在面对新情况、新形势时,应进一步开阔视野,在利用理论的先导和构筑先进的思维平台的基础上扩大思维,进一步培养学生的学习能力,从而为国家造就一流的人才。

参考文献:

[1]邓丽华,艾红娟.浅析黄廖本《现代汉语》(增订四版)对轻声的论述[J].语文学刊:基础教育版,2010(003):18-18.

[2]荣.应用型人才培养模式下普通高校《现代汉语》教学改革与思考——以襄樊学院文学院为例[J].襄樊学院学报, 2011, 32(9): 78-81.

[3]谢春荣.分化两种能力 重构教学内容——论现代汉语教学改革[J].东华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 29(001): 61-64.

[4]冯雪冬.黄廖本《现代汉语》(增订四版)指瑕[J].语文学刊, 2010, 17: 030.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9)

无论是在现代学校教育中还是在日常言语交际中,我们一贯强调“要讲普通话”,现代汉语课程的教学更是如此,这是为了工作需要、交流方便。然而,古代汉语教学则不同,我们提倡学生讲普通话的同时,还应该鼓励学生关注方言,分析、研究方言,联系方言学习、理解古代汉语。这是因为“古与今异言,古语未尽废也”(李恭,1988)。“古语未尽废”,是说“古语”存于汉语方言中,语音、词汇、语法诸要素均有保留。那么,如何在古代汉语课程教学中发挥汉语方言的作用,提高古代汉语教学的效果呢?

古代汉语是高校文科专业的一门基础课程,重要性自不待言,但大家普遍认为这是一门“死语言”课,教学效果都不太理想。为了改变这种尴尬的教学局面,很多学者、古代汉语教师做了多方面的探索与研究。纵观这些探究,个人遇到的情况不同,所以教学改革的方法、手段、内容也不尽相同,因而效果也千差万别。有的古代汉语教师从教学内容入手进行改革,有的教师则从教学方法进行探索,还有的教师提倡运用多媒体等现代化教学手段,对古代汉语课程的教学进行尝试性改革。尽管改革的侧重点有异,但殊途同归,都希望获得好的教学效果,取得好的教学成绩,培养优秀的古代汉语教学与科研人才,传授我国古代优秀的传统文化。笔者长期工作在古代汉语教学战线上,做了相应的教学改革,自然也饱尝了古代汉语教学的艰辛,并先后撰文《实现古代汉语教学功能多元化的一些思考》《论古代汉语教学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对当前的古代汉语教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认为当前古代汉语教学,不应将这门课单纯地作为工具课程,应该结合社会文化发展大背景,开发古代汉语课程文化传承与传播、人文教育、审美情趣培养等多方面的功能;试图通过穿插、讲授一些传统文化,如中国古代的礼制、职官、人文精神等内容,来提升古代汉语的教学效果。实际上,效果也是比较明显的。但新的问题是,我们发现讲到古代汉语音韵、语法的发展规律时,很多现象都是现代汉语普通话中所没有的,因此,尽管教师讲得精彩,但学生依然听得一头雾水,不能很好地理解。通过不断摸索,我们欣喜地发现古代汉语中的有些问题,可以通过汉语方言得到印证。于是尝试将汉语方言引入到古代汉语教学中,以“活化石”印证“古语”,同学们顿时茅塞顿开,收到了良好的教学效果。下面结合教学实践谈谈汉语方言在古代汉语教学中的作用和我们应该注意的几个问题。

一、汉语方言在古代汉语教学中的作用

通过研究和应用实践,我们认为,汉语方言在古代汉语音韵、语法、词汇诸方面教学中都可以发挥其独特的作用。

(一)可以帮助我们理解汉语音韵发展变化的规律

语音的特点是一发即逝,古人的说话、读书声音我们已无从得知。音韵学是一门难懂的学问,古代汉语学习中,音韵是重要的内容,也是难点之一。凡是涉及音韵,学生大多会感到头疼。如古今语音的异同问题即如此,韵律问题也不例外。如果我们以方音对照讲解,则可以有效地化解这一危机。我们读古诗时,发现有些诗歌用现代普通话来读是不押韵的,但从我国诗歌的特点来说不押韵是不可能的。如唐代杜牧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按照诗律来说,本诗韵脚是“斜”“家”“花”。可是用现代语音来读,则“斜”并不入韵,这让学生很困惑。有的教师根据诗韵特点,改读“斜”为xiá,押韵倒是押韵了,可字典中却查不到“斜”还有xiá的读音(《现代汉语词典》第1版中上注明“旧读xiá”,修订版中取消了这一说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王力先生教我们一招,就是从方言中去印证,王先生经过考证,认为在唐代“斜”读作siá(s读浊音),和现代上海“斜”字的读音一样,在当时是谐和的(王力,2000)。意思是说这首诗如果用上海话来读,大概是押韵的。这给我们很大启发。

又如,讲到古今声母的不同时,会涉及到舌面音j、q、x的来源问题。我们知道,现代语音中的声母j、q、x有两个来源,一个来自于古代的“见”母,一个来源于古代的“精”母。但到底是怎么演变的呢?除非是研究需要,如专门研究音韵学的研究生,否则就没有说明演变过程的必要;另外,由于课时所限,课堂上要补充大量的音韵学知识是不太现实的。我们认为对这一音变规律的解读也可以从方言入手,可以说这是一条快捷之路。如考察川、陕、甘等地方言,我们发现这些方言中至今还保留有很多读古音的现象。如“街”读为gāi,“鞋”读为hái,“巷”读为hàng,“解”读为gǎi等;甘肃白银等地方言中“鸡”的声母为z,而有一些“精”母字声母却演化为j。这不正是j、q、x来源的最好例证吗?

再如,《论语・阳货》:“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孔安国注:“阳货者,阳虎也。”刘宝楠《论语正义》认为:“货虎一声之转,疑货是名,虎是字也。”据李恭先生考证,渭水流域将巡行乡间、兜售杂货的人(货郎)称为“呼郎儿”,认为“呼”就是“货”,读为“虎”,是一声之转的一个例证。今由陇方言的实际情况可证李先生之言不虚。

教学实践证明,以上方言例证在教学中的运用效果是明显的。将方言语音渗透到古汉语音韵教学中,使学生备感方言之亲切,又了解了语音的演变。

(二)可以解释并印证古代汉语的某些语法现象

将汉语方言引入古代汉语教学,还可以帮助我们解决一些语法问题。虽说语法是语言中最稳定的因素,但并不意味着古今亘古不变。古代汉语的语法教学难点主要有词类活用现象、语气词、特殊句型等,前两个问题都可以通过汉语方言佐证来解决。

首先说词类活用问题。词类活用是古代汉语教学中让人煞费苦心的难点问题,因为现代汉语以双音词为主,能够满足人们的需要,加之现代汉语用字越来越规范,所以现代汉语普通话中罕有词类活用现象,那么我们就可以借助于成语来解释这一问题。因为成语中保留了这类语法现象,如“不可名状”中的“名”用作动词,“闭月羞花”中的“闭”和“羞”为使动用法,“不远千里”中的“远”为意动用法,“星罗棋布”中的“星”和“棋”则是名词作状语。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此外,我们还可以借助于汉语方言来解释,因为这类现象也存在于一些方言中。如“饮”字,一般字典中只有一个读音yǐn ,意思是“喝、喝水”。其他时候都只作为“饮用、饮料”等词的构词词素。当我们读《左传・晋灵公不君》“晋侯饮赵盾酒”一句时,才知道“饮”的用法和平时不同,并不是晋侯喝赵盾的酒,而是晋侯请赵盾饮酒,是动词的使动用法。其实这种用法还保留在陕、甘、青等西北方言中,如“饮牛、饮马、饮羊”,意思是赶牛、马、羊去饮水,要读作yìn,这和古代汉语一致。

再说说语气词的问题。古代汉语中的语气词比较丰富,又和现代汉语不同。现代汉语普通话中没有句首、句中语气词,所以我们无法对应理解古代汉语句首、句中语气词所表达的语气。如《诗经・小雅・小明》“嗟尔君子,无恒安息”中的“嗟”就是一个句首语气词。李恭先生也从甘肃方言来找理据。他说:“皋兰一带人常用‘嗟’为发声辞,如云‘嗟尔来呀’”(李恭,1988)。这里的发声辞就是句首语气词,也叫发语词。现在的甘肃永登、靖远等地还这样用,“嗟”表示一种请求、提示的语气,和古代汉语的情况一致。在甘肃定西一带方言中,“嗟”则音变为jià。又如话本、杂剧中多用句中语气词“咱”,这是现代汉语普通话中没有的。《董西厢》二:“你咱说谎,我着甚痴心没去就。”张相《诗词曲语词汇释》解释为:“你咱,即你也”(长相,1955)。甘肃定西一带表示感慨,即用此法。往往还在句首加上表感叹的语气词“”,如“!你咱叫人没法说。”意思是:“你啊!让人没法说!”这种用法常表示一种无可奈何的感叹语气。

总之,将汉语方言应用到古代汉语课堂,对照汉语方言,可以解决古代汉语语法教学中的许多问题。

(三)可以说明古代汉语某些词汇的意义

汉语方言在古汉语词汇教学中的作用虽不像语音、语法那么直观,但我们也做了尝试,效果令人欣喜。其实,关于汉语方言在古代汉语教学方面的作用,前人多有论述,如郭芹纳先生就对方言与词语训诂颇多心得。他还举陕西方言说明《庄子・天运篇》“蚊虻肤,则通昔不寐”中“”就是“咬、叮”的意思,苏轼《六月二十六日望湖楼醉书》诗“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中的“白雨”就是“暴雨”。下面再举两例来说明。

(1)《荀子・劝学篇》:“端而言。”杨《荀子注》注为:“端读为喘。喘,微言也。”按:杨注为是。今陕甘方言中犹谓“言说”为“喘”。如“你言喘”“问不喘”可证。

(2)《老子》:“埏埴以为器。”“埏”,应玄《一切经音义》、陆德明《释文》均引作“”。《说文》:“从手延,延亦声。”《释文》训为“和也”,“柔也”。又一曰“柔”。按:“柔”当为 “揉”,“揉”“”同义,都是用手揉搓之义。陇右一带将“”读为yán,指用手揉捏、揉搓。如“一下就不疼了”即此用法。

从以上例子可以看出,用方言解释古汉语语词,既生动,又亲切,其效果是不言而喻的。

二、将汉语方言应用到古代汉语教学中时应该注意的问题

将汉语方言引入古代汉语课堂,固然可以活跃课堂气氛,让师生互动,获得良好的教学效果,但毕竟这是古代汉语课,而不是方言课,所以作为教师,我们必须注意以下问题:

首先,教师要有丰富的汉语方言知识。要用汉语方言印证古代汉语,这就要求古代汉语教师不仅熟悉古代汉语知识,还应熟悉汉语方言的有关知识。如讲到《论语・季氏将伐颛臾》中“夫颛臾固而近于费”时,教材上说“费”古音bì。如果教师不懂得“古无轻唇音”的道理,是讲不清楚“费”何以读为bì的;反过来,如果教师不懂现代有些方言中这类字声母还是b而不是f时,同样是讲不清楚的,学生又怎么会明白呢?当然“缤纷”在古代何以是“双声”这类问题也不能得到很好的解决。

其次,引导、鼓励学生关注汉语方言。将汉语方言引入古代汉语教学课堂,只有老师懂方言是不够的,我们还应该引导鼓励学生关注方言,观察、感受方言的读音、词义、语法等。当学生有了这种体会,我们再用理论结合实践的方法教学,就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们的做法是,先培养学生关注方言的意识,阅读有关方言的资料,再由教师根据课程内容选择性地布置一些作业,辅导学生进行方言考察。在师生的共同努力下,相信问题会迎刃而解。

再次,正确、合理地使用汉语方言辅助教学。古代汉语教师必须明白,将汉语方言引入古代汉语教学,只是一种为提高学生学习古代汉语的积极性和教学效果而采取的辅手段,不能完全上成汉语方言课,否则会带来喧宾夺主、本末倒置的后果。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将汉语方言引入古代汉语教学,适当而合理地发挥方言在古代汉语教学中的作用,“死课活讲”,可以有效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增强古代汉语课的教学效果,同时还可以培养学生的方言研究能力,可谓一举三得。

(本文系2011年甘肃联合大学教学改革项目。项目编号:2011106。)

参考文献:

[1]李恭.陇右方言发微[M].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1988.

[2]王金娥.实现古代汉语教学功能多元化的一些思考[J].语文学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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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金娥.论古代汉语教学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J].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0,(4).

[4]王力.诗词格律[M].北京:中华书局,2000.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10)

1.理论建树初具规模。对外汉语教学是一门科学。科学赖以存在的基础,是因为它建立在朴素的客观规律之上。对外汉语教学尽管头绪纷繁,却是有规律可循,从理论上探索这些规律,把几十年来国内外汉语教学的经验加以总结,从中归纳出若干规律,形成自己的理论框架,是对外汉语教学学科成熟的标志。已故的朱德熙先生说:“现在世界上有各种理论,汉语有其特殊性,我们应该提出自己的一种理论来,我认为是完全有可能做到这一点的。”(朱德熙,1989)现在,“对外汉语教学已经初步形成了自己的理论体系,这个理论体系由基础理论和应用理论两部分组成;基础理论包括语言理论、语言学习理论、跨文化交际理论和一般教育理论等;应用理论是指教学理论和教学法(教学法的部分内容具有理论性质,因此不妨把它也归入理论范畴)。”(《纪要》,1995)至于对外汉语教学的学科理论,则是一种综合的、跨学科的理论,它是建立在综合应用语言研究、语言学习研究,语言教学研究和跨文化交际研究等方面的研究之上的。围绕着理论的思考,有一批出色的论文,其中吕必松、胡明扬是其代表。然而,框架虽然搭起,研究却还不能说十分深入。真正称得上对外汉语教学理论研究的文章,为数并不多。当然,我们不需要所有的人都去从事理论研究,但我们必须有我们自己的理论研究者。如果说,一个理论研究十分薄弱的学科,犹如建立在沙滩上的大厦,决不为过。我们期待着更多的对外汉语教学理论研究文章面世。

2.研究对象更加明确。具有独特的研究对象,是一门学科赖以建立的前提。对特殊对象的深入研究,是一门学科朝着精密科学发展的必然途径。对外汉语教学的特殊研究对象,朱德熙在1989年认为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汉语研究,这是对外汉语教学的基础,是后备力量,离开汉语研究,对外汉语教学就没法前进;另一方面是对外汉语教学本身的研究,而这决不仅是教学经验的问题。四年之后,盛炎、沙砾认为,对外汉语教学“有明确的研究对象,这就是对外汉语教学的内容、途径和方法”。(盛炎、沙砾,1993)到了1995年,我们对特殊的研究对象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这就是,作为第二语言或外语的汉语的学习和教学,即研究外国人学习和习得汉语的规律和相应的教学规律。研究的内容则是作为第二语言或外语的汉语学习和教学的全过程。从“学”的角度,要研究学习者是如何学会并掌握汉语的;从“教”的角度要研究总体设计、教材编写、课堂教学和语言测试等全部教学活动,其研究目的是为了揭示作为第二语言或外语的汉语学习和教学的内在规律,以便指导教学实践。(《纪要》,1995)只有研究对象明确,才能产生具有指导意义的具体的研究成果。我们根据研究对象,可以分别开展学科理论研究、汉语本体研究和方法论研究。

3.研究方法已具有自身的特点。既然对外汉语教学研究的对象是汉语的学习和教学问题,那首先要把“学什么”和“教什么”研究清楚。所以,第一位是汉语本体研究,但在研究方法上、侧重点上不同于一般的汉语研究。

在汉语本体研究方法上突出的特点是运用比较语言学的方法,进行汉外语的比较,从而找出学习的难点,“所谓难点,就是中国人看来容易,外国人学起来困难的地方。在语音、语法、词汇三方面,汉语都有自己的民族特点,这些特点往往就是难点。”(王力,1985)研究语法结构,研究语音规律,对本国人来说,一般规律也就够了,但对于外国人来说,只掌握一般规律是学不会汉语的,常常一用就错,这种错误往往启发研究者去注意中国人自己不容易想到的问题,于是促使我们在研究方法上更注重“习惯用法”和“例外现象”的研究。这种从教学中发掘的研究课题,具有对外汉语教学本体研究的独特视角。其研究,不仅推动了对外汉语教学本身,也对现代汉语研究起了促进作用。在汉语研究方面的代表人物有:李英哲、柯彼德、陆俭明、邓守信、王还、刘月华、赵淑华、佟秉正、舆水优等。

至于研究“教”和“学”,与其他语言作为外语教学是有共性的。这也就是在创始阶段,我们不断引进、介绍各种外语教学法的原因。外语教学法的研究,在国外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关于这方面的著作已经很多。我们的对外汉语教学,无疑应该借鉴国外先进的教学法,吸取其精华,为我所用。但在研究汉语教学法时,正如张清常先生所指出的:“一不能忘记汉语本身的特点,二不能忽略中国传统语文教学千百年经验的合理成分,三不能忽视国外某些教学法它们一方面显示其优越性另一方面却也暴露出一些严重问题的这种缺陷。”(张清常,1990)这是十分中肯的话。

下面我们对教学法研究略事回顾:1985年第一届国际汉语讨论会上,汉语教学法研究与国际上交际法原则盛行一时相同步,并开始探索结构与功能相结合、语言与文化相结合的新路子。1987年第二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上,教学法研究不断创新,预计有可能形成“结构——功能——文化”三位一体的教学法新路子,并向综合教学与分课型教学相结合的新模式拓展。1990年第三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上,人们对教学法又有了新的思考,以历史的态度对以往的教学法进行冷静的分析和科学的总结,从而发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种教学法是完整的唯一可行的,而且可以普遍适用的。应该更加充分地考虑到不同的语言教学目的和不同的教学阶段对教学有着不同的要求,因而普遍存在放诸四海而皆准的教学方法是根本不存在的,《语言教学法的研究——各得其所、各取所需、各有千秋》([美]杨觉勇)一文代表了这种思想。到了1993年第四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上,吕必松总结到:“更快更好地培养学生的语言交际能力,已成了各种语言教学法流派的共同目标,这也是第二语言或外语教学不可逆转的一种发展趋势。”(吕必松,1993)没有一种教学法是全能的,也没有一种教学法是毫不足取的。应该根据不同的教学目的、不同的教学对象采用行之有效的教学方法,已成为大家的共识。今后,我们应在对外汉语教学中不断总结自己的经验,兼采众长,摒弃其短,探索汉语教学的新路子。在具体的研究方法上,近年来在研究中比较注重教和学的调查研究,注意统计分析(定量、定性分析),创造条件搞各种教学试验等科学的方法。

4.研究领域正在拓宽。语言教学的研究,是受语言理论研究制约的。80—90年代,国外普通语言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趋向,是乔姆斯基的理论已经不似70—80年代那样风靡一时,代之而起的是心理语言学、认知语言学和社会语言学研究。潮流所及,社会文化因素在对外汉语教学中作用的研究,开始引起人们的注意。开始是关注汉语教学中文化背景和文化知识的介绍,继而进入了跨文化交际的研究领域,开始研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在交际中所遇到的问题及其应对策略。这样就在一定程度上拓宽了对外汉语教学研究的领域。语言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文化的民族形式,深入研究并在语言教学中引入语言所表现的文化内涵,是将语言知识转化为交际能力所不可缺少的必要条件。(胡裕树等,1989)不同的语言所包含的民族文化是有一定差异的,这种文化差异是第二语言学习的障碍之一。近年来,关于如何在语言教学中排除跨文化交际障碍的讨论,已成为人们关心的热点之一。研究的方向有两个:一个是文化对比,主要是以汉语为背景的中国文化和以英语为背景的欧美文化、以日语为背景的日本文化的比较;另一个是在汉语教学中注入文化内容的研究。然而,并非所有的文化内容都与语言学习和教学直接有关。《对外汉语教学中的文化因素》(胡明扬,1995)探讨了究竟哪些文化因素最有可能直接影响语言的学习和使用。文章认为,在语言教学中注入文化因素应考虑到外国学生的母语和汉语在文化上的异同,不要喧宾夺主,不要把语言课上成文化课。这篇文章廓清了在汉语教学中注入文化内容的一些不够清晰的认识,有助于大家形成共识。总的看来,语言和文化的研究还刚刚起步,讨论汉民族文化特点的文章比较多,讨论汉民族文化对汉语学习影响的文章还比较少。领域虽已打通,深入下去还值得探讨。

5.研究成果十分可观。对外汉语教学研究已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汉语本体研究成绩尤为突出,这是汉语研究专家与对外汉语教师密切配合,通力合作的结果。对外汉语教学从一个新的角度开拓了汉语研究点,它受到汉语专家热情的关注,从理论体系、研究方法、研究视角为对外汉语教学的汉语研究提供帮助;而对外汉语教师,掌握外国人学习汉语的特点与难点,从那些中国人习焉不察的问题中,小处人手,大处着眼,发掘带有理论价值和实用价值的研究课题,体现了学科的特色,为汉语研究做出了特殊的贡献。在汉语语音、词汇、语法、汉字、篇章、汉外语对比以及与汉语教学有关的文化因素的研究中,语法研究又占更大的比重,在前四届讨论会的论文选中,有关汉语本体研究的论文共160篇,占全部论文总数363篇的44%,而其中仅语法研究的就有90篇,又占总数160篇的56%。这些论文涉及下列三类内容:一是从宏观上研究对外汉语语法教学的路子,探讨浯法教学的改革。二是针对外国人学汉语的难点,深入分析语言事实,发掘语言规律。三是在汉语语言现象的分析与描写等方面进行了有益的探索。这种研究的势头,与80—90年代中国语言学界的语法研究不无关系。近年来,中国的语法研究异常活跃,呈现一片繁荣景象,硕果累累,新人辈出,成为语言学科各个部门中发展最快的一个。(龚千炎,1996)影响所及,对外汉语教学界的语法研究,有以下几个值得注意的研究特色:一是理论和方法的多样化,涉及到传统语法、结构主义语法、功能语法等。二是体现了多角度、多层次、多侧面的研究,特别是三个平面的语法观、形式与意义密切配合,交互验证的研究方法,深深地影响着对外汉语教学的语法研究。三是结合汉语与外语的比较,深入发掘汉语的特点,渗透着理论的思考。

在教学研究方面,对汉语诸要素教学的研究更深入、更具体,有不少新的教学设想,得出不少有教学参考价值的结论。通观教学研究方面的论文,可以说在研究的深度与广度上,都不断有新的进展。首先,对“结构——功能——文化”相结合的教学路子,基本上形成了共识;其次,进一步明确丁以总体设汁为主导的教学过程的四大环节。对各个语言教学环节和各种浯言技能训练的研究,更有理论的深度,对教学也更具指导作用。对于各种语言技能从设课到训练,建立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教学规范。最后,建立并在不断地完善有效的汉语水平考试系统等等。

自1987年中国对外汉语教材规划会以来,对外汉语教材建设出现了空前繁荣的景象,几年来编出了上百种不同类型、不同课型、不同阶段、具有不同特色的汉语教材,可谓洋洋大观。在这些教材中,大都能较好地体现汉语内部的结构规则,并带有不同的教学法理论倾向,应该说各具特色和优势。(杨庆华,1995)对外汉语教材的建设与发展,实际上反映了把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教学理论研究和教学实践的探索。今天,更新教材的呼声日高,我们期待着新一代教材的尽快问世。

学会成立以来,研究的重点开始由“教”转向“学”。学习者学习行为的过程和规律的研究直接影响着教学水平。研究的范围涉及到对学生特点和需要的分析,对外国人学习汉语过程的描写,外国人学习汉语过程中的偏误分析及中介语研究,外国人学习汉语行为过程的调查与实验,以及对课堂上师生之间相互作用的观察研究,等等。学习规律研究中提出的若干理论、模式和假设,对促进汉语教学研究由“经验型”向“科学型”的转变,将起积极的促进作用。

总的说来,研究成果应该重视,值得提及。但是,我们还应该清醒地意识到,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真正找到一条全面体现语言规律、语言学习规律和语言教学规律的教学路子,世界各国的同行们都处于探索过程中,力求逐渐加深认识,不断地改进处理方法,争取良好的教学质量。(吕必松,1993)这是我们今后的努力方向。

二 、明显的不足

1.关于学术方向。1994年12月在北京召开的对外汉语教学的定性、定位、定量问题座谈会指出:“由于近年来我国涉外教育和对外汉语教学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一些新的情况,在对外汉语教学的学科性质和内涵等问题上便产生了某些不同的看法,甚至对对外汉语教学学科本身也产生了某些怀疑。”(《纪要》,1995)在理论和实践上存在的分歧,不但关系到对外汉语教学的学科地位和研究对象,而且也关系到对外汉语教学的专业建设、课程建设和教师队伍建设,对课堂教学也不无影响。面对这种局面,学术方向出现摇摆。

这次座谈会经过坦诚的切磋,在学术方向上可说达成共识,从而明确了学科的性质,规定了学科的内涵,维护丁“对外汉语教学”这一名称的唯一性、稳定性和严肃性。会议指出:“语言教学和文化教学在教学目的、教学内容、教学原则和教学方法等方面都有根本的区别,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教学,教学规律也没有足够的共同点,所以它们不可能属于同一学科。”(《纪要》,1995)这样就摆正了语言教学和文化教学的关系。今后,发挥学科优势,突出学科特色,把握住对外汉语教学的学术方向,仍是不容忽视的。

2.关于研究视角。从总体上看,对外汉语教学的研究视角还略嫌偏窄,一个领域的各部门的研究也多有失衡。在汉语本体研究中,词汇及其教学研究一直是一个薄弱环节,几年来毫无改善,极需加强。近年来,语音及其教学的研究,有滑坡现象,对外汉语语音教学的质量有待提高。这方面的研究论文其数量在历届论文集中呈递减趋势。汉语语段、篇章,汉语风格及其教学的研究,除个别文章,几乎无人间津。

在教学研究中,探讨一般教学法的文章较多,而探讨具体语言要素教学的文章较少,能为单项语言技能训练寻找出有效方法的文章更少。在学习研究上,缺乏有份量的各种教学实验,也还需要更多的学习行为的调查报告及相关的科学数据。由此看来,对外汉语教学的研究视角还应更开阔些。

3.关于学术课题。在学术课题的选择上,一些对外汉语教学的基础研究课题还没有被攻克。比如,我们还没有一个科学的、统一的、具有国家水准的汉语语言能力等级标准和等级大纲。我们虽有《当代北京口语语料》,也还只是初级产品,还有待于系统地、全面地开发研究,我们迫切地需要通过开发研究为对外汉语口语教材找到真正的现代汉语口语标准。我们虽然有《对外汉语教学语法大纲》,那还只是一个“暂拟”型的或“提要”型的理论框架,似嫌陈旧,我们还应研制一个适合外国人学习汉语语法的应用型的教学大纲。有些基础研究工作,个人难以完成,有关部门应组织人力,成立课题组,共同研制。比如把近年来分散的对外汉语教学的研究成果,分门别类,整理归纳,使之条理化,系统化,一方面便于进一步深入研究,另一方面也可从中发现薄弱环节,以便补苴罅漏,填补空白。有些几经繁难,辛勤劳动研制成功的基础项目,对外汉浯教学界的同仁要充分利用,如《汉语中介语语料库系统》、《现代汉语句型系统》、《现代汉语研究语料库系统》等,要物尽其用,不可束之高阁。(张旺熹,1996)

4.关于论说方式。科学研究的成果应以严谨的形式来体现。一些对外汉语教学的科研论文还只是教学总结,或断想式的经验之谈,甚至写成了工作报告,严格讲来这都不能算作科学研究论文。有的论文选题不错,然而或论证角度欠妥,立意不明;或逻辑层次紊乱,让人难明事理;或浅尝辄止,失之于肤浅。有的论文所用语言不是科学论说语言,过于散文化或口语化。有的文章不列“参考文献”,也没有注释,引文也不注明出处,看不出自己的新见解,甚至对所研究的某一问题学术界已有的研究成果也不甚了了,不能充分掌握某一问题所有的资料。这些都是对外汉语教学在由“经验型”向“科学型”转变过程中要加以克服的。走向成熟的对外汉语教学学科,应该有一批水,平较高的研究者,并且取得水平较高的研究成果,形成自己的特色和风格。

三、乐观的前景

1.语汇及其教学研究将迈入新起点。长期以来,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我们比较重视语法教学,把词汇及其教学的研究置于可有可无的地位。于是,词汇的教学与研究就成了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薄弱环节,至今依然如此。

究其原因,是忽略了对外汉语教学的对象是成年人、外国人这一根本特点,混同了对以汉语为母语的中国人的汉语教学。以汉语为母语的人,学龄前就掌握了汉语的基本语汇及其用法,他们在达意上没有困难,以后的任务是扩大词汇量及提高语言表达水平的问题。外国成年人学汉语要一个词一个词地学,要掌握每个词的用法,日积月累,熟能生巧,最终才能掌握一种语言。如果只学一些干巴巴的语法规则,充其量只能表达一些简单的标准句,稍一活用,常常是一开口——动笔就错误难免。特别是随着学习的深入,外国人会觉得语法条条不管用,而一个个词的用法才真正解决问题。以至于有的外国学者认为:“在学生看来,汉语语法规律不像其他语言那样严密、系统,而且有不少语法规律不好归纳,甚至等于学一个个词的用法。”(舆水优,1991)其实,早在三十年代,著名瑞典汉学家高本汉就说过:“学习中国语言有三大困难,其实只是一个,即中国语词的问题。”(高本汉《中国语与中国文》)这是因为语汇是语言存在的唯—‘实体,语法也只有依托语汇才得以存在。语法也可以说是无数具体语汇的具体用法的概括与抽象。因此,胡明扬说:“语汇教学的重要性是怎么强调都不会过分的。也正因为如此,加强语汇研究和语汇教学就成了当务之急。”(胡明扬,1996)现在,我们看到,语汇及其教学的研究已经迈入新起点。《现代汉语常用词用法词典》的正式出版是其标志。这是一部为外国人编的汉语学习的原文词典,它收词3700多个,有准确的释文,丰富的例证,简明的用法,更宝贵的是备有错用的提示。这是语汇及其教学研究的新作,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汉语学习和教学的需要。

最近,语言学领域新出现一个叫做“最小程序”(MinimalistProgramme)的新论点,这一论点将各种语言之间的不同归结为其虚词成分和词汇方面的差异。,(袁博平,1995)与此相关,又有“词汇语法”(Lexicon-grammar)之说,认为:“语法理论,无论是转换取向或功能取向,若不跟词汇分类相结合则不可能有任何实质意义的突破。”(郑定欧,1995)理论语言学的这些新发展,必将对语汇和语汇教学研究产生一定的影响,带来新的契机。为对外汉语教学研究和教材编写注入新的思想。

2.学习规律的研究将出现新推进。以往的对外汉语教学研究,重点多集中在“教”和“学”的内容,以及“怎么教”这两方面,对“怎么学”的研究重视不够。语言学习和获得是一种特殊的心理过程,研究语言的学习和获得的规律,使教学更具针对性,对提高教学质量是至关重要的。国内汉语学习规律研究起步较晚,真正引起人们的重视是1992年以后的事情。我国较早的学习规律研究是对比分析,即从两种语言本身的比较来预测学习中的难点,继而是中介语研究。研究者认为在学习过程中的某一个特定阶段,学生使用的实际上是一套独立的语言体系。这套体系既不是学生母语的语言体系,也不是第二语言的体系,而是学生自己的一套语言体系。研究这套语言体系,可以了解第二语言习得的过程。而学生的语言偏误正可以观察中介语在学生头脑中的运作情况。七十年代,国外第二语言教学中,偏误分析曾风靡一时,风尚所及,对外汉语教学界曾把错误分析、对比分析和中介语分析结合起来进行研究,作为学习理论研究的突破口。(吕必松,1993)近年来,克拉申(Krashen)的输入假设理论也曾影响学习理论的研究,如区分“习得”与“学习”,采用吸收可理解的输入信息提高听力教学的质量等。八十年代,乔姆斯基提出了普遍语法理论,这不仅仅是一种语法理论,同时也是一种语言习得理论。普遍语法理论认为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有着某些共同的语言原则,这些原则是天生的,人的头脑中固有的。有人认为,目前世界上第二语言习得研究发展趋势是,以语言原则参数理论为基础的第二语言习得研究已成为近年来第二语言习得研究的主流。(袁博平,1995)对外汉语教学的学习研究必将在这一趋势影响下,展开新的研究未来。

3.电脑化教学研究将跨向新高度。应用现代技术进行教学,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八十年代,视、听材料进入对外汉语教学领域,仅仅是利用电视机、收录机的效能开展教学。近年来,计算机辅助汉语教学迅速发展,也仅限于以常见情景;常用句型为线索,配以常用语词和有关的文化背景知识进行教学,还不能充分发挥这类设备为语言教学所能提供的多方面的可能性,如综合性、直观性、可选择性等,开辟教学的新路子。

现代信息技术的新发展,诸如笔输入技术,多媒体技术和信息网络技术的出现,为对外汉语教学带来新的希望。如何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利用这些先进技术,开辟教学的新途径,研制新一代教材,促进科学研究,已经提到了议事日程。

仅以多媒体为例,编写多媒体教材应立即着手去做,多媒体是既能处理文本信息,又能处理图像、图形和声音的多功能技术,并具有人机交互的能力。以这种技术研制的新一代教材,是一种文字、声音、图像立体发展的教材,必将给对外汉语的教学带来一场革命。又因多媒体信息量大,具有跨时空特点,可变平面教学为多元立体化教学,因之也更符合语言学习的心理过程,我们相信,必将会为对外汉语教学带来一番新的景象。

参考文献

朱德熙 1989 《在纪念创刊十周年座谈会上的发言》,《语言教学与研究》第3期。

王 力 1985 《在第一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上的讲话》,《语言教学与研究》第4期。

胡裕树 1989 《对外汉语教学中的两个问题》,《语言教学与研究》第2期。

《对外汉语教学的定性、定位、定量问题座谈会纪要》,《语言教学与研究》1995年第1期。

胡明扬 1995 《对外汉语教学中的文化因素》,《第四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选》,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陈亚川 1990 《汉语教学研究的拓新与深化——第三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读后》,《语言教学与研究》第4期

吕必松 1993 《对外汉语教学研究》,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郑定欧 1995 《“凝固”析——词汇语法(Lexicon—grammarr)引介》,现代汉语配价语法研讨会论文

李忆民 1995 《现代汉语常用词用法词典),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龚千炎 1996 《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汉语语法研究》,《汉语学习》第2期。

杨庆华 1995 《新一代对外汉语教材的初步构想》,《语言教学与研究》第4期。

盛炎等 1993 《对外汉语教学论文评述》,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舆水优 1991 《通过常用语法错误来看处所词的用法》,《第三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选》,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

张清常 1990 《对外汉语教学法·序》,现代出版社。

赵金铭 1985 《第一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举要》,《语言教学与研究》第4期。

1987 《第二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举要》,《语言教学与研究》第4期。

1989 《近十年对外汉语教学研究述评》,《语言教学与研究》第1期。

现代汉语语法论文篇(11)

中图分类号:G64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7)02-0111-03

古代汉语课从设置到现在,已经走过了六七十年的历程。在这六七十年的历程中,专业的发展、社会对人才需求的改变,促使其一直在进行着教学改革。进入21世纪,原有高校以及新升本的地方本科院校,为适应社会对人才培养的需求,纷纷提出应用型人才的办学理念。因此,基于应用型视角的改革成了古代汉语课程改革的重要内容。本文即介绍应用型视角下古代汉语课程教学改革的成果以及应进一步思考的问题。

一、 挖掘应用性教学目标

“应用”在词典中的解释是“运用”、“具有实际使用价值”[1],通俗的理解是“动态的使用过程”、“和实际生活结合紧密”两个意义。应用和大学教育的结合,一开始是局限在理工科类的大学或专业,现在已经无条件地跟整个大学、整个专业以及所有理论性的课程相联系,即各类大学都提出了培养应用型人才的办学理念。学界对“应用型人才”的理解为“注重在生产或工作实践中具体应用专业理论知识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2]。一个课程的教学目标,是这个课程所有行为实施的依据,是“整个学科教育的出发点和归宿”[3],而诸如古代汉语这样的文科类课程,其教学或应用中没有生产或工作实践环节,则要重新思考其原教学目标中的能力性因素并挖掘新的应用型教学目标。所以,对古代汉语“应用性”教学目标的探索,体现在加强其原有能力型教学目标的认识上,并以此为核心不断扩展,具体表现在以下几点:

第一是强化对原教学目标应用性的认识。古代汉语的教学目标,不同的专业侧重点不同,但是各专业基础的教学目标是“培养学生阅读古籍的能力[4]”。而这个教学目标恰恰就是应用性、实践性的,跟应用型人才培养学生的能力是一致的,但之所以其教学太理论化,除受到教学地点的限制之外,还受到教学内容或是方法缺乏实践性的影响。因此,加强了这个认识后,学界更多地将古代汉语应用性的教学改革放到教学内容和方法的革新上,下文有详细的论述。

第二是在原有教学目标上细化能力型的教学目标。“培养学生阅读古书的能力”是古代汉语教学根本的、基础的教学目标,是各种能力的综合。所以,有学者在此基础上将其进一步细化,提出“文字分析能力、分析表达能力、创新思维能力、实践认知能力”四种应用型目标[5]。

第三是结合专业拓展能力型教学目标。古代汉语是汉语言文学、小学教育、历史等不少专业的主干课程,每个专业除了基础的教学目标,都会有结合自己专业的需求设定的专业教学目标。如张道升结合师范生的特点提出了“熟悉中小学文言文教学的研究的一般方法,了解古代汉语和中小学文言文教学及相关领域前沿和发展趋势”的目标[6]。

第四是增加能力型目标。语言学习具有听说读写等几种不同的形式,每一种过程都是运用性的,上述目标与此相关的只涉及了读这一项,因此有不少学者提出古代汉语的写作目标。如荆贵生提出“培养学生写浅近文言诗文的能力”[7],田有成提出“增加培养学生识读、书写繁体字(包括一定数量的古文字)及浅近文言文、古诗词、古楹联对语等写作能力”[8]。

二、探索应用性的教学内容

教学内容是教学目标实施的载体和过程,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该学科的教学目标和教学效果。传统古代汉语教学使人觉得理论性强,其教学内容和生活脱节、不能学以致用,学科知识过于封闭就是很重要的原因。因此,学界基于应用型视角的对古代汉语教学改革,从教学内容上做了不少努力。

其一是把古今社会生活、传统文化融入到教学中。文字是生活内容的记载,文字所记的古代汉语的知识记录并融入古今的社会生活和传统文化,在教学中除了单纯学习这些的知识,还可以介绍这些知识所关联的社会生活及传统文化。如《古代汉语教学的问题及对策》一文,介绍了古代语言文字所包含的古今社会生活的实例[9],《文字文化在古代汉语课堂上的应用》介绍了文字记载了先民的历史和思想认识,通过实例介绍了古汉字教学和古代历史、思想文化传承相结合的方法及优点[10]。

其二是加强运用古代汉语各要素或知识点的教学。古代汉语的通论知识是阅读古籍的工具,文字更是人们读史读文的工具,利用这些特点,增加培养学生运用通论知识培养阅读能力的教学,通过赏析书法作品、匾额、题刻、碑文的方式学习古代汉字。如有研究者提出了在文选课中实施“主题解读式”教学法,其主旨是培养学生运用通论知识解读古代汉语文选的能力[11],提出“利用汉字互相组合的规律,在学习简单古汉字的基础上让学生学习形体复杂的古汉字,拍摄生活中的各种古物或是古迹上的汉字让学生辨认”[12]。

其三是加强古代汉语与其他学科知识的联系。古代汉语包含着丰富的语言资料,和许多语言类课程有密切联系。有学者关注到这种关系,通过丰富的语料和实例来论证这种关系。如《成语与古汉语知识》[13]、《论汉语方言在古代汉语教学中的应用》[14]分别介绍了成语和方言在古代汉语教学中的作用和应用方法。

三、为达成应用性教学目标重新编写教材、采用实践性的教学方法

基于应用型视角的改革,除了在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上有突破,大量研究集中于重新编撰教材内容、改变教学方法以促使各应用型教学目标的达成。

其一是教学内容上扩大教材选文的范围。很多研究者认为,目前古代汉语教材的文选内容局限在先秦以来的添加了标点和注释的文章,教材的选编都没有考虑让学生接触古文和古文字的原貌,考核内容和形式都偏于记忆,这并不能落实“阅读古诗文”这一目标。建议教材的编撰或教学内容,增加“古书原文,如《春秋》、《左传》等;古书注释,如《经典释文》等;古书原文和注释,如《十三经注疏》、《昭明文选》”[15],增加甲骨文、金文的作品或是文字学材料。

其二是采用实践性的教学方法。实践性的教学方法,主要体现在不同类型实践课的或是实践教学手段的实施。《应用型人才培养模式下古代汉语实践课课型研究》一文介绍了活动课、训练课、主题解读课、练习课、参观课、语言应用课、相关选修课、语言文化艺术社团活动、讲座以及比赛等各种实践类课程[16]。再如张道升提出“建立省图书馆古籍部、博物馆这两个实践教学基地,吸收学生参加科研活动,开展将知识运用于社会实践的多种形式的课外活动”[17]这样三种课外实践教学手段。黄亮提出“组织学生进行一些标点、校勘古文的工作,归纳整理一些研究材料,拟定文献综述,在与老师讨论交流的基础上拟定课程小论文,或是撰写毕业论文”[18],张景霓提出“通过背诵训练学生的记忆力,抄写古籍、查阅县志既辅助完成阅读古书的能力”[19]。实践活动还可以充分利用现在的网络资源,鼓励学生在课前预习,课后拓展时,查阅汉典网、汉字字源、国学论坛、中国语言文字网等网络资源,或是《说文解字》、《汉语大字典》等电子书[20]。学校校园网也可以建立“四库全书”、“国学宝典、大量汉语史专著、汉语专业工具书、汉语史专业硕博士论文和一般学术论文等”古代汉语课程内网资源[21],供学生查阅。师范专业的学生,适当增加“模拟教学”的环节[22]。

四、应用型视角下古代汉语课程教学改革需进一步关注的问题

上述基于应用性视角的古代汉语教学改革与探索,为古代汉语的课堂教学注入了活力,同时需要思考以下问题:

第一,语言类课程应用型内涵的定位。在进行古代汉语课程应用性改革的研究中,笔者看到这样一则教学案例:讲授《郑伯克段于鄢》时,教师要求学生根据自己对文章的理解,改编成诗歌、剧本、散文、小说等不同的文学样式。这的确也是应用,但是却偏离了古代汉语应用的内涵。笔者认为,古代汉语作为语言类课程,其应用应该和语言的“听、说、读、写”的各种形式联系起来,和语言的“文字、语音、词汇、语法”联系起来,和语言所载的“文化、思想”联系起来,和生活中遇到的语言问题联系起来,并且能够是该学科专有的方式,不能为其他学科通用。而这种应用形式在作文课、写作课、大学语文课上都能通用,实际上偏离了古代汉语这门课程的学习内容和学习目标。像有学者提出,通过看古装电视剧、古装戏剧等来学古代汉语,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需要精挑视频,或是专为古代汉语教学拍摄一些视频。

第二,细化基础的教学目标和专业教学目标。专业是根据培养的人才将来所从事的职业进行的分类,所以不同的专业隐含着不同职业的工作要求。为满足不同职业从事工作的技能需求,各专业人才培养目标都相应地体现一定的工作能力,并落实到相应的课程教学中去。可是,专业教学目标大多数是能力性的、实践性的。如汉语言文学专业要运用有关知识进行文言文教学,提高中学文言文的教学水平,小学教育专业要掌握古汉字构造的规律为其将来从事小学识字教学打下基础。但各专业古代汉语教学目标的设定只局限于这些还是太粗疏了,不易于实际教学中的把握和操作,所以,要细化基础的教学目标和专业教学目标。如汉字构造规律,小教专业和汉语言文学专业教学内容的深浅有别,小教专业除了掌握古汉字四种造字方法,还需要识记一千个左右常用汉字的构造,而汉语言文学专业可以深入学习探讨每一种古汉字构造方法的再分类。进行不同专业的古代汉语教学目标的比较与区分是提升古代汉语课程教学专业针对性及实践性的有效途径,也为评估教学目标是否达成提供了衡量指标。

第三,增加应用性的领域。目前古代汉语课程教学改革,注重挖掘课程自身的因素,比如“文字、文化”,注重和其他知识和学科的结合,如“成语、朗读、现代汉语、方言”等。这些应用的范畴,还是局限在学校教学的学科知识范围之内,缺乏古代汉语和现代社会生活以及各个行业的联系。据笔者了解,古代汉语由于其语言所载的思想,在现代社会各个领域的应用非常广泛。笔者所阅读的小学教育名家的教育手记,单就老子《道德经》中“有无相生”的思想,在教育教学领域得到应用的比如薛瑞萍的《心平气和的一年级》、华应龙的《我就是数学》。演员夏雨做客《开讲了》,被问及“你不担心我们把你忘记吗”,他的回答是“这样,我才可以重新开始啊”,这也正是对老子“有无相生”思想的一个经典阐释。我们当前很多正在热播的电视节目,如《中华好诗词》、《汉字拼写大会》、《拼吧,小伙伴》、《成语大会》等,动画片《汉字宫》、《皓皓文字国历险记》等,都是古代汉语、汉字魅力的体现。古代汉语以其深邃的思想、浩瀚的文化、无穷的智慧,在许多领域正悄悄绽放它的光彩,古代汉语的课程教学亦需要走出狭窄的课本,引进这些应用的鲜活实例,加强其和现代社会生活和各行业的联系。

第四,增加应用性和视频类研究成果。目前研究单篇期刊文章比较多。期刊的文章由于篇幅所限,都只是阐述方法,少有翔实的案例,对古代汉语的教学指导的操作性不强。这里要特别提到梁忠东的论文《成语与古代汉语教学》一文,将成语与古代汉语的文字教学、词汇教学、语法教学、修辞教学进行结合,所举的成语材料比较丰富,很值得教师和学生一读。相关的专著做得也比较好,如范涉存、于云的《成语中的古汉语知识》(1991年)以古代汉语各知识为章节分析这些知识点在成语中的具体体现;王贵元《汉字文化学》介绍了汉字在“军事刑律、服饰、饮食、建筑、交通、起居生活”等层面的文化内涵,引证丰富。还有一些书内容上通俗易懂,如《细说汉字》、《小学语文字理教学手册》、《汉字演变五百例》,对教师和学生都适用。但是这样的专著极其有限,并且缺少视频内的成果。理论上来说,学科研究是教学内容深化、专业能力发展和职业能力精进的源动力,古代汉语课程教学应用性研究成果形式比较有限,也说明了高等教育研究的应用性极待加强。

五、小结

综上,在应用性人才培养大潮下的古代汉语的教学改革,已取得不少成果,但亦存在不少问题,需要进一步努力建造越来越新、越来越有吸引力的教学资源和教学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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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of Teaching Reform of Ancient Chinese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Application

WANG Wei